栖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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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鋆三人俱是大喜,丹熏撩袍迈进门来,笑向玄鋆道,“老四,好久不见啊?现在是美人在怀,忘了糟糠发妻了?” 玄鋆忍不住笑,“你别胡说,我家呆子不爱听这话。是不是,阿永?” 万永笑得眉眼盈盈,对丹熏拱手行礼,谢他相救之恩。 丹熏笑着一摆手,道,“不用客气。我刚回凤碧宫,就收到了你的‘鱼传尺素’,药我已经带来。万先生,你张口我看看。” 万永张口,丹熏望了道,“咬得也真够狠,好在是皮rou伤。”说完取出一瓶琼浆,令万永含在口内,万永只觉一时就不痛了,欣喜地看向玄鋆,张口给他看时,果然已愈合,忙亲自道谢道:“多谢冥君救命、疗伤之恩。” 丹熏一笑作罢,万永又赧道,“可否请冥君再给我看看,我腹内是否…是否还有孽种?” 丹熏愣了愣,玄鋆黑着脸把玄蓥又把万永弄有孕一事说了一遍。丹熏也不由皱眉道,“你家老五做事怎么这般混账!他刚小产几天,这不是糟蹋他身子么!”把了万永手腕细诊,皱眉道,“这下身子亏损大了!” “那…”万永看看玄鋆,担心地问丹熏道,“…以后还能生养孩儿么?“ 丹熏不禁笑,玄鋆也是一愣复笑,搂着羞窘得厉害的万永对丹熏炫耀道,“看看我家呆子多盼着给我生小龙!“ 丹熏忍笑道,“行了你少跟我这炫耀,谁还没个孩子么?我家丹琰现在都会作诗了。“对万永笑道,”这个不用担心,好生调养,以后给老四生小龙没问题的。我瞧你的脉象,是服了避子汤了?那便不用担心,你身子里干净得很。“又取了袖内补药放在桌上道,“这是小产养身子的药,是我去太山云母里取的滋补玉液,一日三次滴一滴在水中服下,一个月也就能养的差不多了。” 万永这才放心,白玉也似的面容已是熟粉,衬上那如水温柔的开心笑容,愈发动人心魂。 玄鋆不由长久地眯起灿金色的眸子,微笑看他。 苍梧见万永事了,忙道,【玄鋆!帮我问问阿吟的事!】 玄鋆回神,看向丹熏笑道,“这还有个等不及的,要找你看心病.“ 丹熏一笑,损道,“他我不看。这么多年抛夫弃子,懒得管他。“ 玄鋆无奈。 万永笑求道,“冥君最是心善,万某斗胆,请您多少提几句阿吟的事给魔尊听听好吗?“ 丹熏一乐,抚摸了一下万永的脸道,“美人有求,那我就得从命。“ 被调戏的万永仓促捂脸,简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看向玄鋆。玄鋆笑搂了他在怀里,无奈道,“呆子不喜欢你这样,你说正事,找到白吟了没?“ 丹熏转了转扇子,沉声道,“找到了。现在就在凤碧宫。“ 苍梧大喜。 玄鋆却觉丹熏脸色不对,问道,“他怎么样?“ “没缺胳膊少腿,心情也不错,一听我来寻你,还想跟来。我没让他来。他在我凤碧宫里,自是一切安全。“丹熏道,”只是找到他的过程,你身体里那个听了,怕是又得发疯。“嘲讽一笑,”我就说他护不住人,他当年还说我污蔑。现在瞧瞧,他果然还是个窝囊废。“ 却说丹熏同玄蓥分别之后,自回了冥界一趟。通过柏陵镜寻找在大都的栖云子。却是叫他瞧见了惊心动魄的一幕。 看起来却是在金国的某个王爷府邸中,栖云子正同一个脑满肠肥的鲜卑青年在一处,却是衣衫不整,只见得臀丘耸动,两人之中仿佛有一个白玉也似的人儿,正被他们打开了双腿一同cao弄,丹熏心下惊疑。那双雪玉也似的双腿胡乱地蹬动着,那人儿的脸庞却是隐在两人的身子之间看不到,隐隐听得栖云子道,“小王爷可是喜欢?” 那黑肥的小王爷笑道,“喜欢,喜欢得很。”说着就见他肥臀顶动,生在粗黑乱毛中的阳根狠狠顶弄入那人儿的双腿之内,那人儿浑身痉挛,头颈却被黑布袋给罩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闷泣声。 栖云子的双手从后搂上那人儿的雪白胸口,肆意揉捏花蕾也似的嫣粉乳珠,那乳珠却似乳奶的女子一般,rou球甚是大,足有小樱桃一般,在栖云子的揉捏之下竟然渗出蜜黄的水液来,栖云子笑道,“小王爷尝尝?” 那小王爷便探舌舔弄,大赞道,“甜!真是个蜜水宝物。”甚是心喜,将雪玉也似的人儿搂抱在怀中揉捏亲吻,大加cao弄,爱不释手。那人儿喘息不止,却是一声也不吭,似是紧咬了牙关,丹熏实在猜不出他是不是白吟,只得干等着他露面的那一刻。这人儿仿佛就是个女子,小腹下并没有男子的阳根,丹熏颇为怀疑可能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倒也罢了,只见那栖云子笑道,“王爷瞧好了——”说罢阳物从那人儿的菊xue里一顶而入,那玉人登时绷紧了身子,酥酥发颤,身子软若无骨,腿间春水流泌,花xue在小王爷的男根周围热烈翕张,直爽的那小王爷猛干了这玉人三四十下,将浊精射在了与人体内,犹不知足,问栖云子道,“长老,可还有什么双修的妙法?” 栖云子笑道,“自然还有,只是我逍遥门云生观的岁贡,就得托小王爷在太后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那小王爷笑道,“好说,好说。”垂涎道,“长老,你这雪林美人,可否再借我玩两天?” 栖云子笑道,“可以。”而后便从玉人的雪白圆翘的屁股里抽身,激得那玉人一阵颤抖,那玉人却仍旧一声不吭。 丹熏一听“雪林美人”四字,心中一惊,心知这定是白吟了,也再等不及,登时便迈进柏陵镜中去,霎时便出现在那金国王爷府中。 栖云子和那小王爷大惊,慌忙叫人。丹熏也不与他们废话,四处一看,只见那雪林美人图正放在桌子上摊开来,挥手便将之收在袖中。那栖云子妖道显然也有些道行,正待结印施法,丹熏冷笑一声,展扇一挥,扇坠上的穗子登时化作数条锁魂链,将那妖道的魂魄锁将出来,收入扇内。 那小王爷兀自抱着玉人不撒手,丹熏于侍卫围攻中凤火流舞,登时将刀枪等熔为铁水。侍卫们都被他骇住,却是碍于小王爷在,赤手空拳地扑将上来,被丹熏闪避过,几个行步已只小王爷身前,同他略一交手,便瞅了空子将那玉人掠在怀中,霎那间化凤冲破殿宇,直往云霄而去。 站定云头,丹熏解开那玉人头上布袋,刹那间一头银发流下,却不是白吟是谁?两人相见,自是惊喜,丹熏便一将他揽入怀中之时,丹熏已探查出他已是魂魄。便将他收入袖中的雪林美人图中。自去易水龙府接了丹琰,一同回了凤碧宫。 苍梧已是暂且占了玄鋆的身体。听了这番话,又恨又怒,又是欣喜若狂,恨不能立时魂魄出窍,现在就随了丹熏去往冥界见白吟。 丹熏却是质问道,“你这六十年去了何处?让阿吟在那妖道手中受尽折磨。” 苍梧恨道,“你不知道阿吟的身份。他其实是天帝太华同单狐之山宗女官的儿子,真身是条银龙。” 丹熏愣住了,失声道:“什么?!他是太华的儿子!?” 万永靠在床头,见丹熏半信半疑,也点头道,“冥君,易鋆也同万某说起过,白公子确实是天帝的亲子。” 丹熏“我靠”了一声,直用扇柄敲额头。这消息过于震惊,以至于他一时缓不过神来。 苍梧继续悔恨道,“因阿吟也是龙族,六十年前他一死,我就以为他魂魄已不存世了。降落到昆仑山中之后,我心里难过得很,实在不忍心看着我的阿吟一个人睡在雪山里,交代了来寻我的孟槐他们一些后事,就同阿吟一同睡了。实在不知他魂魄竟然被妖道封印,又生受了六十年的折磨!那妖道现在何处?” 丹熏扇柄一转,已是将那栖云子的魂魄丢在床前。 苍梧几乎咬碎牙,站起身来走到那战战兢兢的魂魄身前,一脚便踹向他的心窝。那妖道魂魄登时喷出一口心血,趴在地上练练吐血,如此重伤,纵是转世,也只得缠绵病榻。 却听玄鋆忽然道,【这个人我怎么好想见过。】 苍梧“嗯?”了一声,玄鋆道,【这人应是燕朝的亡国之君,赵梧。当年他数次来我易水郊祭,错不了。】 “赵梧?” 丹熏听得苍梧口中这个名字,心头一跳,慌忙去看那栖云子,只见这人虽是面目普通、却也眉清目秀,不是那让他算计了戏弄白吟的倒霉皇帝是谁?! 丹熏登时冷汗流下,瞥了一眼恨怒至极的苍梧。苍梧已提起魂魄,狠声问道,“阿吟是怎么被你这废物皇帝封印的?!不说我就打得你魂飞魄散!” 栖云子吐了口血,恐惧地交代道,“贫道同子今乃是仙缘…” “放屁!”苍梧厉声打断道,“我的阿吟何时同你有这种狗屁缘分!?” 栖云子苦道,“贫道前生,乃是逍遥门下修真人,曾为明皇寻贵妃,在蓬莱仙岛与子今有一面之缘。自此对子今念念不忘,为此情劫难过,在升仙之时身死道消。后来转世,冥君念及贫道生前多有善缘功德,令贫道转生为燕朝皇帝。咳咳咳…” 栖云子吐出一口血来,在苍梧的逼视下继续交代道,“贫道做了皇帝,却仍旧念念不忘修仙,以致荒怠朝政。却一日上天降休,令贫道改名为‘梧’,又让贫道去临安祭祖,说那里贫道可遇仙人。贫道去了,便在春云楼遇到了子今,同他有半年欢情咳!” 苍梧已是手爪掏进魂魄的胸口,栖云子发出一声凄惨的鬼叫,登时烟消云散了。 丹熏惊魂未定地看着面色森冷的苍梧,万永也吓了不轻,抚着胸口喘息。玄鋆急了,拉开苍梧的元神便坐回万永身边,将他抱回怀里,温声道,“有我在你怕什么?” 万永笑笑,搂紧了他的腰埋在他怀中,微声道,“也没有很怕…只是事出突然,惊了一回。现在好些了。” 玄鋆便搂紧了他轻轻拍着,欲待让丹熏诊脉看看,却见丹熏脸色甚白,十分不好。忙问道:“丹熏,你怎么了?” 丹熏勉强笑笑,道,“没事。只是在想,如何让苍梧见阿吟。” 玄鋆不禁笑,“可惜呆子去不得冥界,否则团圆只在今宵。” 苍梧也很是懊恼,【这可如何是好?】 丹熏叹了口气,无奈道,“没办法,又得麻烦我老人家。我这就去把阿吟给你带来——你小子可得记得我这份恩情。” 苍梧笑道,【不止这一份。丹琰也是一份大恩。】 丹熏勉强笑了笑,也便起身告辞。 玄鋆自安抚万永,万永不禁微笑,道,“我哪有那么胆小,你不要这般紧张。” 玄鋆也笑,极爱惜地抚摸着他的肩头,将他揽在怀中轻轻拍着,笑道,“今天是个团圆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