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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番外] 调教日记-01

    昨天晚上是第一次正式的(停顿)调教。

    您(回删)主人(回删)我们约在白天开会的大楼里。

    停车的时候我看到这一层的灯都关了,但其他楼层还灯火通明(停顿)。

    我很(回删)我有些紧张。

    主人(回删)我被命令脱了裤子,背对着落地窗(停顿)自慰。

    玻璃上蹭了我的汗,可能还有体液,(停顿)我没法控制自己不打颤,而(停顿)

    而……

    cao。

    我没法在这里回避主语,又不想用主人这个词。

    当时秦樾蹲下身,视线绕过我淌下口水的舌尖,手指捏住我耳垂……我射得那么快。

    舌头伸了太久,舌根都是麻的,口水早就把地毯弄湿了。射的时候我太紧张,惊讶身体竟不受控制,又恨自己显得这样饥渴难耐……我抬头看,手肘僵着磕在地上,咚的一声。谁让你动的,秦问,但那时候我已经射了。于是我又听见了一声很轻的笑。

    那属于羞辱,嘲讽——游刃有余,欺人太甚。

    这都是dom的手段。

    就像让sub写日记,好不费力地得到经验反馈且让其交付身心,让其沦陷;就像先给疼痛再给温存爱抚……都是手段。

    但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保持清醒,享受快乐,适当配合做戏可以,绝不越界。这就是这种游戏的玩法,是这个角色应当遵守的规则。

    我曾经真的把那个人当作我的主人。自他之后,不会再有第二人。

    秦樾??x??白承宇?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看上去没有后来这么老成。这个印象可能来源于那种香,matelotgens雨后乌龙,纪念版复刻,也算走在小众圈的浪尖上。

    我全身上下浸透了酒气,穿着全套制服,金边马甲金边西裤配黑皮鞋,蹲在地上看他。

    24岁,我刚毕业,也刚出柜。

    原因我忘了,反正和家里吵了一架。可能是因为那句“活该你断子绝孙”,我被彻底断了生活费。第二天彭泊和周哲晗那几个给我开派对,我说不要,谁那里方便,让我工作一阵。

    当时彭泊乐傻了,第二天酒醒才相信我是认真的。我冷静得发狠,觉得能靠自己拼出一番事业,然后甩到家人面前解恨,上班的包里装了电脑和计划本,白天找包厢听课,晚上在场地兜兜转转。

    制服裤子又硬又紧,包油边的鞋带动不动就散,我系好起身,撞到迎面而来的裤管。

    他的脸背着光,眼神自上而下落在我身上。我被这种独特的、让人敬畏的气质定住了,好几秒才想起基本的业务规范。我还没酝酿出职业微笑,他对我说,站起来,让我看看。

    那是一个祈使句,我服从得自然而然。其实他没看几秒就走了,走之前轻微一点头,显得很客气,我僵在原地,手心发汗。当晚我去后台查他的卡号,两周后接到前台的提示,我进他的包厢,他没赶我走。

    那时我怎么不识眼色,就连他带着的人在沙发前跪下,也不知道要把自己分离出人家的私人空间。跪在地上的男人脸颊贴着皮鞋舔得啧啧作响,而我过去倒酒的时候,男人正在咬他的裤链。

    我听见某种规律性的嗡声。

    九千九一杯的玛歌,全部倒在他身上。

    我可能是慌乱地去擦了,然后造成了更尴尬的场景,例如一边按着客人的胸口一边在制服裤里要命地勃起。我该是露出了怎样的表情,才叫他荒诞的问话显得体贴又了然:

    想跪?

    我呼吸发紧,没答。

    知道怎么跪吗?

    我摇头。

    那你出去吧。费用照常。——这句话不是对我说的。

    我那时甚至不知道这种行为该归类于什么范畴,但我学得很快,submission。dominance?&?submission。

    我做了他的sub,他成了我的第一个主人。他总是让人挑不出错,让我从叫不出口到能够完美地进入角色,一层层剖出本性,身体被扣在膝下,脑袋浮在云上。他给我钱,我不愿收,他也不多说其他。后来他曾在事业上帮我,一度被我当作某种诚挚深情的暗示,即便那只是人家换了种方式的报偿。

    宁愿他人心狠,就怕他人心软。

    是什么时候把自己绕到了注定惨败的路上……其实说不清楚。我甚至记得,自己一开始因为那些背光的产业和让人瞠目结舌的身份相当惧怕他。但后来回忆,这些信息全然笼统模糊,印象深刻的是一些很小的事。

    他带回过一只鸟。那天他进房间比寻常晚,我隐约听见什么东西的叫声,借屏风的反光去看,他手里有团东西在不停颤动。

    羽毛折断了,去让人看看,他大概是说了这样的话,向着我侧过身。我把目光收得飞快,几秒钟里憋出了冷汗,等待即将到来的命令或惩罚,但他说,等我几分钟,你跪到垫子上去。

    我们在短短几天里从陌路人变成了共享隐秘欲望的主奴,但此后两年,这种亲近程度不再增长。

    他严厉,但不冷酷,他强势,但不强硬;他调教我,把玩我,从不吻我拥抱我,可就算这样我也依然沉溺其中。那些意料之外的关照和体贴比凌厉的鞭子更容易让擅于妄想的人陷入沉睡。直到晨钟敲响,直到他礼貌、平静地告知我结束,直到我真正看见他要找的、他一直在找的、我深夜幻想的拥抱和轻吻所全权归属的那一人站在他身侧,我都不曾醒来。

    是我太早开始自作多情,笃信他的手指抚摸幼鸟,也会抚摸我。

    傅云祁。

    如今回想,我从未这样叫过您一次。

    后来的几年把戏剧性的过往结结实实地压在箱底,我明白了自己终究需要血缘亲人的承认帮衬和金钱利益,明白了要从默作声变成主动腆着脸微笑。往回看去,我明白了不过是因为那种独特的气场,因为那样自上而下的一眼让一切在混乱中开始,也终于明白了那种折服我的气质并非独一无二。

    秦樾走近的时候我背后起了鸡皮疙瘩。不是因为兴奋,而是焦虑来人到底是不是他、他又是不是真的心无歹意,能确保我安全。脚步声落定的位置离我很近,冰凉的东西突然蹭到我领口内的后颈,是他的手指。

    下午布置给你的任务,做完了?

    是。

    转过来。

    我缓慢地挪动双腿,听见办公椅和抽屉滚轮滑动的声响。等秦樾再次转身,我借着月光看到他还穿着上午开会时的西装。

    秦樾俯下身,手里的钢笔贴着我的领口往下滑,戳弄我胀痛不堪的乳尖。敞开的外套里,领带上的十字纹闪着银色,然后是领口内的喉结——他就那样盯着我,淡淡地,平静地,甚至是冷酷刻薄地,时隔多年,我被同一个眼神定在原地,我允许你抬头看了吗?他问。

    那一瞬间,我其实想发抖。

    我看着夜晚的秦樾,就像在看故人。

    行了。

    适可而止。等着我做的事还有很多,我应该把这种低级的日记任务快速解决了事,然后着手去干。

    我可以尽可能客观地叙述,记录动作,记录过程,适当编造符合套路的心理活动,随时警告自己保持清醒。我不诚心,但是诚心的风险和代价太大,我宁愿先做虚伪的小人。

    而(停顿)您蹲下身的同时,我犯了错,擅自(停顿)射精,这一点我会努力改正。

    ……

    感谢您在我身上付出的尝试和时间。

    我会尽量服从您的命令,使得游戏令双方都更愉快。

    白承宇

    年??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