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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男子的娇宠3

    他眼里闪过惊喜的眼色,满意她的柔顺与主动,他接过杯子,直接就口……她的玉手在衣袖下紧紧地握着,晶亮的眸子直直望着他手里的那盏茶。

    热茶的香气直接扑到他的鼻端,他闻到茶的清香,眼上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举杯一口饮尽,再将空杯递给她,「再给我一杯。」「好。」她开心地再为他斟上一杯,见他很快又一杯见底,一直喝完第三杯,他才舒了口气,满足地放下杯子。

    一抬头,看到她笑意盈盈的眼眸,带着复杂的眼神望着她,「你开心什么?」薛采情妩媚一笑,「我高兴我的苦难今天终于可以结束了。」「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要离开这里了。」她不介意直接告诉他。

    「你……」他只来得及说出这一个字,接着「砰」地一声趴到了大桌上。

    夕阳已经完全落到了山下面,天色开始暗了下来,薛采情急急在茂密的树木中穿梭着,她上次认真地记下了上山的路,既以前无数次爬山采药的福,她对记路很有一套,所以今天才可以一直准确地沿着上次他带着她走的路下山。

    她用七步草将雷弁天和雷电都迷晕了过去,七步草就是上次她在采药时发现的,之后她一直小心地晒着它,它的药性必须要等到完全晒干之后才能发挥到最大。今天她将它碾碎了放入热茶中,当然,她也没有忘记将它加一些到雷电喝的水里。

    七步草是迷|药中的极品,无色无味,只要一点点就可以放倒一头大熊,她为了确保药性,她放了整株的份量,这样他们肯定会睡上三天三夜,给了她足够的时间逃跑。这里是霞霭国与抱月国的边界,她只要翻过这几座山,就可以回到她熟悉的抱月国了。

    心里有了这个念头,她充满信心与希望地迈开步伐,朝自己的自由奔去。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想得太过简单了,是的,她是摆脱掉雷弁天那个可怕的野兽,只是她少算了一点,那就是这座山里面,以众多猛兽出没闻名的。

    她心急着想要逃开雷弁天,就没有顾得上在晚上走在森林里面是多么不智、不安全的行为。

    看着眼着这头老虎,她不禁暗自气恼自己的不走动,刚刚逃离一头野兽,就又走到另一头野兽的嘴边,而且这个,还是真正的野兽。

    老虎动了动它黑亮的鼻子,闻到了猎物的甜美气味,引诱得它口水泛滥,它一步一步逼近她。

    薛采情害怕地缓缓往后退去,一直到她的身子抵到一株巨大的树身,她,被档住了退路。

    老虎低低地吼了一声,它已经饿了两天了,现在终于等到了猎物,兴奋不已。它的身子微微往后一拱,朝薛采情一把扑了过去。

    「啊!」她惊呼着,灵活地绕着树闪过了过去,拨腿狂奔了起来,她知道自己可能跑不过老虎,但是让她傻站着等着被吃,她也做不到。

    茂密的树林里面,到处都是杂乱的树枝,随着她的跑动,将她的衣裳划破了,更有粗硬的枝条将她柔嫩的肌肤划伤了,但她管不了这些小伤,如果她不逃的话,她的下场肯定是糟糕到自己都无法想像。

    她逃跑的动作激怒了老虎,它猛地一跃朝她追了过去。

    她完全不是它的对手,没跑多远就感觉到老虎已经逼近了她,一瞬间,她就被一跃而起的猛兽给扑倒在地。

    粗硬的石头割破了她的膝盖和手肘,可是那些微的疼痛都比不过跟前死亡的恐惧,那头老虎张开了大嘴,露出锐利的牙齿,朝她的颈项咬了过去。

    「啊!」水眸猛地睁大,她要死了!这一刻她确定无比,在临死的那一刻,她脑中竟然闪过雷弁天那张长满脸腮胡子的刚毅脸庞。或许她不应该逃的,瞧,报应来得这么快,惩罚她身为医者,竟然用药去害人。

    她再也看不到那张让她又恼又恨的脸庞了,而这一切都是她冲动行事的苦果,她怨不了任何人,在死亡逼近的那一刻,她只是后悔,后悔……「砰」的一声,趴在她身上的庞然大物被一只猛拳给打了开来。

    身上的重量一消失,本来已经放弃生命的薛采情惊讶地抬眸,那张在她脑海中浮现的粗犷面容竟然直接出现在她眼前。

    「你……」竟然是他,他来救她了,可是他不是被她迷晕过去了吗?怎么会还好好地在她面前?

    「这笔帐,我会好好跟你算。」他怒吼了声,接着转身直接面对被激怒的老虎。

    一人一兽陷入激战之中,而众所周知,老虎喜欢群起而动,很快那头老虎的吼声唤来另外两头巨大的老虎,它们围攻着雷弁天。

    薛采情眼眸中含着担心的泪水,小心翼翼地躲到桦粗大的树杆之后,目前她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有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成为他的负担,她惊心地看着雷弁天陷入苦战之中。

    一头老虎对雷弁天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可是现在有三头,而雷电又被她迷晕了过去,他根本孤立无援,情况对他很不利。

    时间过得很快又很慢,他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汩汩地往地上流,一头老虎被他的拳头打晕过去,另外一头也已经挂彩了,但是剩下的那头最强壮的它字到鲜血的气味更加兴奋起来,攻击也越来越猛烈。

    「啊!」眼前老虎的利爪将他的背部硬生生地抓出血痕,让她不禁轻声惊呼出来,随即警觉地用纤纤手住嘴儿,但她的声音还是引来了那头受伤的老虎,它巨吼着朝她扑了过去。

    雷弁天用力地揍倒那头缠着他的老虎,飞奔过来想要救她,但是情势太紧张,完全来不及推开老虎,他只能挡在薛采情面前,随了那早爪的撕扯。

    当老虎的利爪完全抓入他的胸膛,他咬牙承受这股剧痛,抬手用力掐住老虎的咽喉,手指用力一抓,温热的鲜血喷撒到他的脸上,那头老虎没有挣扎地结束了它的生命。

    老虎「轰」地一声沉重地倒在地上,而抓入他胸膛的利爪也随之抽了出来。鲜血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啊!」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薛采情完全反应不过来,一直到雷弁天沉重的身体往她身上倒来,她才清醒了过来,试着想要撑住他的身体,但他实在太重了,将她压得一起往后退去,还好桦树的树干抵住了他们。

    「你要不要紧?」她用力地扶住他的臂膀,转到他的身前。

    月光明亮地洒落在树林里,透过参差的树枝,照亮了树林,她借着这明亮的月光,将他的伤势看了个清清楚楚。

    一声惊呼声从她的嘴里发出来,天啦,他全身都是血,而胸前那个被老虎掏出来的大洞正一股一股地往外冒着鲜血。

    都怪她,都是她的错,她将他害成这样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她哽咽着想要扶稳他瘫软的身子。

    雷弁天重重的喘着气,大量的失血让他眼前一片模糊。

    这样下去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薛采情慌地转身想去找些止血的草药来,却被他的大掌给扯了回来,「你……要去哪里?」「我、我去找些药草来为你止血。」再不止血,他会死的,他……泪水在她的细致的脸颊上流着,她的心好乱又好痛。

    「不准!」受了伤却丝毫不损他的霸道,他使劲箝着她的手臂,她别想再趁机逃跑。

    「拜托,你一定要止血,不然,你会、你会……」她抽泣着说不出话来。

    「回去,我们回去。」他用力握紧她的柔荑。

    「你还可以走回去吗?」她怕他在半路就会不行。

    「可以的,走。」他一只大掌搭上她柔弱的肩膀,努力地站了起来。他是雷弁天,一个独自在山野里生活了十几年的男人,这些伤对他来说,是小事一桩。他用力地眨着眼睛,想将挡在眼前的一片迷雾给眨掉。

    薛采情咬着牙,一边流泪,一边使劲撑着他沉重的身子往山上走去。幸好好并没有走得特别远。

    他拼命地维持着意识的清醒,他不能晕过去,不然她一定会逃走的,一定会。

    「呼、呼」他沉重的喘息声喷在她人颈侧,她用力地抬着腿往家走去,这一刻,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对不能倒下去,她要将他带回家为疗伤。

    他这一次伤得很重很重,薛采情流着泪看着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男人。

    他有着铁一般的意志力,在坚持到进屋看到大床后才倒了下去,即使在昏迷中,他的大掌仍紧紧地握着她的纤弱的小手。

    全身上下都是被老虎的利爪抓出的血痕,有的甚至深可见骨,最严重的,还是那当胸的一抓,那是为了救她而受的伤。

    她从自己带来的包袱里面抽出银针,还好当初为了救他将这个包袱一并带到山洞,而在离开山洞时却忘了带在身边,不过现在总算派上用场了。

    只怪她逃的时候太匆忙忘了带上它,不然早就可以为他施针止血了。

    封住他全身上下的大|丨xue,才勉强止住那奔流的鲜血,不然她担心,她还来不及救他,他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掉了。

    她将上次用剩的金兰草敷在他的伤口上,再用干净的纱布为他裹好。

    忙完这一切后,她舒了口气。

    不过她还没有放下心来,半夜的时候,他突然发起高烧来,印证了她心里的不安,她不断用打湿的帕子铺到他的额头上,试着为他退热,山顶的日夜温差很大,她仔细地为他掖好被子,不让他因为发热而再度着凉。

    那持续不断的高烧,快将她烧得精疲力竭了,但抱着一定要治好他的信念,支撑着她,经过无数地将帕子拧干、弄湿,再为他擦拭因为出汗而弄湿的身体,一整晚的努力,终于在开刚破晓的时候,他那可怕的高烧退了下去。

    她再次检视那些包扎好的伤口,确定没有再流血和发炎,这才放了心,一晚上的高度紧张,让她的精神在松驰下来会睡意就来临到,上次就是因为自己不放心留下来照顾他,才造成了今天这一切,今天命运又跟她开了个玩笑,相同的情况再次发生。不过这次她不会再逃了,她投降了。

    雷弁天终于睁开双眼时,被射入房内的耀眼阳光给刺痛眼睛。

    他努力地眨了眨眼皮,快速地适应了强光,他怎么会躺在这里?一瞬间,昏迷前的记忆如同流水般涌进了脑中。

    薛采情!她在哪里?一下子,从未尝试过慌乱滋味的他,情绪激动起来,他用力地想要坐起身来,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让他呻吟了出来,身子却还是无力地躺在床榻上,他厌恶地闭了闭眼眸,十分痛恨自己这种无力的感觉。

    那番动作虽然轻微却还是惊醒是浅眠的薛采情,她急急地睁开水眸,抬起头来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醒过来了,炯亮的黑眸在看到她如水般清丽的芙颜时,焦急之色才褪了下去。

    「你没走?」她没有离开他,还在他的身旁,这个认识让他大大得舒了一口气。

    「你醒了。」她伸手抚过他阳刚粗犷的面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我,你不会再离开我。」他弃耳不闻她关心的话语,满心只想着要她承诺不再离开的话,如果她再尝试着想要逃跑,哪怕他只剩下一口气,他也要找到她,一定。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从他坚定的眼神中轻易地读出了他没有说出口扩知,这个鲁男子,在他全身布满可怕的伤痕时,心里想的还是她,这样的他,让她又怎么狠得下心离开呢?逃不开了,逃不开,今生今世,她注定要做他的禁脔,只能守在他的身旁,哪里也去不了了。

    这个认识出现在她脑海中时,她并没有想像中的觉得可怕慌乱,一股酸意再掺杂些甜,涌上她的心头,让她看他的目光更加温柔,就像可以渗出水来。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这句话,是真心真意的,从面对生死关头,从他不顾性命地救她,从他满身的鲜血中,她突然明白了,自己再也离不开这个男人了,非关他的强硬,非关他的死不放手,而是出于自己心底的真正愿望,她不想离开他,离不开他,就是这般简单。

    「真的?」她的爽快反倒让他怀疑地闭上利眸,她那么处心积虑,不惜下药迷倒他也要逃离他,现在为什么会这般好说话。

    「当然是真的。」呵呵,这个野兽,他的不相信看在她的眼中真是可爱的不得了,自己怎么会把这个身高、体重都是自己几倍的男人用可爱来形容呢?可是,现在的他在她的眼里,真是可爱到不行,她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深情的爱意。

    「你下药不就是为了要逃走?现在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答应我?」他皱着眉望着她。将自己的疑心问出口。

    「说到这个,我还有问题想问你。」她将他凌乱的乌发给一一抚顺,「你明明就喝了掺有七步草的茶,怎么会没事?」她用药从来也没有出错过,他明明在她的眼前喝掉茶的,瞧,雷电现在还在屋外躺着,他却好端端地没事。

    「我没有告诉过你,任何迷|药和毒药对我来说都起不了作用吗?」他得意地一笑,「这类东西,我只要用鼻子一闻就知道了,没有拆穿你,不过是想看看你想做什么,没想到你会这么胆大。」他从小就被父母用各种珍贵的药材天天喂食,久而久之,竟然拥有了百毒不侵的好体魄。

    「你还想离开我,对不对?」他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不。」虽然好奇他百毒不侵的原因,便眼前的事情更重要,她纤指在他的脸庞上轻抚,「除非你不要我了,否则我再也不会离开你的身边了。」「你喜欢我吗?」他明明没想过要问这个的,可是为什么话就是这么从他的嘴里冲了出去?

    问完后他就后悔得想用力捶自己的脑袋,这个问题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因为不管她回答是什么,他都不会放她走的。她这辈子休想离开他的身边,所以喜欢不喜欢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不重要吗?骗鬼去吧,如果不重要,那为什么他一问出口,竟然会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等着她的回答,生怕她会说……「……」薛采情张了张嘴,不知道为什么会说不出话来,她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可是要开口将话说出来,她却怎么也发不声,她明明就是喜欢他的呀,这点在他面临危险时,她再确定不过了,只是她却无法将自己心意宣诸于口。

    「算了。」她那无法开口的苦恼看在他的眼中就是不忍心伤害他而犹豫,硬生生地吞下心里的失望,告诉自己她喜欢不喜欢根本就不是他该在意的。只要她这辈子都不离开他,就够了,虽然他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好想大声吼出胸口的郁结。

    反正她已经承诺不再逃走了,不管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雷弁天都没有想过要与自己的好运作对,她承诺不离开他,这话还是有几分可信的,他知道她不是那种说谎的女人,说出来的话都会努力实现的,现在他终于可以安下心来养伤,伤好后才能继续看牢她,不让她有再次离开他。

    这个鲁钝的男子根本就是神经大条地误会了她的意思,瞧那张臭到不行的脸庞。没有笑容时就已经凶狠得吓人了,何况现在他心情不好。薛采情在心里无声地叹息,不过算了,从认识他的那天起,他不就是这般不识情趣,做事只凭喜爱的吗?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他的伤。

    「你看你,刚刚动作这么大,又流血了。」被他搅乱了心神的她,现在才注意到她早就该注意的事情。洁白的纱布被鲜血给慢慢地濡湿了,一下子,作为医者的那份冷静与自持全部不见了,她手忙脚乱地快速解开纱布,重新为他止血上药,有几次纤手竟然还因为颤抖而拿不稳药草,深深地呼吸了几下,冷静下来,她才能利落地动作。

    不是没有见过比这更可怕的伤口,虽然作为医者,她从来都有一副悲天悯人的软心肠,只是没有哪次会让她感到这么的心痛,看见他为她受伤,她的心好像被刀刮一般地疼痛,她不舍得他再为她受苦。

    「痛不痛?」她小心地在他的伤口吹着气,尽量放轻力道避免弄疼他。

    这点小伤小痛,根本就不够看,他不在意地挑挑眉,但是看她这么介意他的伤口,让他的心情真是该死地好起来,他有了捉弄她的心情了。

    「痛,当然痛。」为了达到目的,他不介意暂时示弱。

    「不对起。」她信以为真,内疚地要命,都怪她,都学医十几年了,还是不能做到让他感觉不到痛苦。

    「你要补偿我。」他理直气壮地要求道:「要不是你,我也不用挨这些皮rou痛。」「怎么补偿?」他说得没有错,如果不是她太冲动想要逃跑,他就不会为了救她而受伤,她不应该想跑的……呃,这个结论怎么觉得有点怪怪的?

    「我要你把我的每道伤口都亲一遍。」这才是最终的目的,想到那种场景,都让他血脉喷张。

    「啊?」芙颜瞬间染上了粉红的色泽,他怎么可能要求这个?现在听不出来他是在借受伤之名行好色之实,那她真是个傻瓜了。

    「啊什么啊,还不快点。」他粗眉一瞪,看着眼前这个温柔的女人,「你想要痛死我是不是?」「……」算她服了他,这般霸道、这般不讲理,却又是这般地让她心动,不忍拒绝他,看着他那张凶恶的脸庞,不知道为什么再也没有以往的害怕,心儿砰砰地跳个不停,一张俏脸火红到不行。虽然害羞得快燃烧起来,但她还是低了下来,轻轻地亲吻着他每道伤口。

    第八章

    「嗯……」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吻他,这种感觉真是比好还要好上一千倍,让他想要不心动也难,让人爽快酥麻的吻从结实的胸膛再到肌rou垒垒的小腹。

    她抬起快爆炸的小脸,娇羞地看着他,「可以了吧?」再这样下去,她真的想要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了。

    「当然不行。」他粗声说道:「你还没有亲那里。」经过他的亲自调教,她当然明白他说的是哪里,只是他怎么可以这样要求她,「你……那里又没有受伤。」她轻声抗议着。

    「谁说没有?它现在就痛得要死,痛得要命,你再不安抚它,它就要爆炸了。」他大声地说着,完全不顾她会不好意思。

    她的水眸不自觉在溜到他那被高高撑起的裤头上,看得出来,他真的非常激动。

    「快点。」不满意她的犹豫,他再次出声催促道。

    真拿这个任性的男人没办法,谁让自己舍不得让他难受呢,既然这个难受让她非常不好意思,她伸出纤细的小手,轻轻地解开他的裤头,那紫红色的欲望从布料的束缚中弹跳而出,这个……无休止的是那个曾经进入她的体内,给她带来难忍又激烈的高潮的东西吗?她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是她第一次这般仔细地观察它。

    在那粗黑发亮的毛发之下,他的男性高高地昂起,最底部是两颗圆圆的子孙袋,接着是那直直挺立的男性熟铁,青筋鼓鼓的男性像徵充满了爆发力和威吓力,那种长度与粗度让她怀疑自己真的能容纳得了它。还有顶端那圆硕的浅色头部,看起来光滑无比,上面还有一个小孔在一张一合,泌出丝丝滑液来,他的雄伟与壮硕都出乎她的想像,更过份的是,他的欲望竟然在她的观望下还在继续胀大,真是太恐怖了。

    看完他的「那里」,她非常肯定的说,男人的那个器官,肯定与身高是相符的,不然就是他得天独厚。

    天啦,她真的要去触碰那个隐私的部位吗?光想就觉得脸蛋快烧起来了。

    「你还在磨蹭干嘛?想要痛死我吗?」这个女人,光是用眼神就让他有She精的欲望了,要不是现在身体实在伤得不能动,他早就动手将她抓到身下爱她个够了,还会在这里慢吞吞地等着她行动。

    这个没耐性的男人,有求于人还这么嚣张,不过他的态度还真的不像是在求她,谁让自己舍不得见他难过呢,真是没用,这样受制于他。

    薛采情无奈地摇了摇头,再有丝为难的看着他越来越茁壮的分身,「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我。」这个女人害羞看在他的眼中还是觉得很美丽,虽然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本能让他想要这么被服侍。

    她闭了闭眼睛,鼓起勇气伸手握住他的灼热,他激动地一抖,让她吓得差点放手。

    「你敢放手试看看。」她的小手冰冰凉的,柔若无骨,他在她的手中感觉真的好舒服。

    委屈地噘了噘嘴,但她还是不敢松手,握住那个一只手无法圈住的欲望,本能地开始上下taonong起来,她很明显地感觉他非常享受,那个男性的分身在她手中一胀一胀的。

    被她服侍的感觉实在是很爽快,他黑亮的眸子半闭起来。

    她觉得手下的男性真的很奇特,它的触感很好,yingying的,但又非常有弹性,还有那个圆润的顶端,每次她的手指无意中摸到,整根粗大都会快乐地抖动,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看着他在她的抚摸下激动不已,她突然觉得好骄傲,原来在情欲的世界里,不仅仅是他主导,她也可以控制他。

    「快一点。」不满足她的速度,开始要求着。

    她咬牙忍心着自己的手酸,速度加快,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她在为他服务,可是她的下腹也随之产生了熟悉的酸麻感觉,看来不只他一个受影响,她也开始动情了。

    「来,你用的嘴。」他略略抬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嘴唇抵向他的坚挺。

    她有点害怕地看着眼前的庞物大物,这个怎么可以塞得进去。

    他敏感的顶端轻轻地点着她的嘴唇,那泌出的前精涂抹上她的嘴唇,属于他独有的麝香味道让她不自觉地张开嘴唇将他含入唇间。

    他真的太大了,她完全含不住他,抵到喉咙最深处时,连他的三分之二都没有含入,而他的粗壮也让她觉得嘴快要爆炸了,她在他的顶端尝到了他泌出的前精,味道怪怪的,有点腥有点涩,可是也让她的心跳加快,下腹湿湿的。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她觉得自己不喜欢这种事情。

    他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脑,身躯使力引导她的嘴唇上下移动着,让他享受摩擦的快感,她的小嘴真是极品,里面又热又紧,而那舌头还有意无意地抵着他的顶端,让他的后脊不断地窜上快意。

    她伏在他有力腿间,黑亮的长发被他的大掌给揉散开来,像有生命般地铺散在他的胸膛和大腿上,而她的头部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地起伏,他抵得太深了,让她产生了欲呕的感觉,想将他吐出来,但被他结实的大掌给制住了,边传来他低沉的呻吟,也让她有点舍不得就这样扔下他,她不由得加快速度,想让他快点到顶点。

    受这种伤还真是值得,有这种待遇,雷弁天舒爽地闭上眼睛,他活了几十年,受过无数的大伤小伤,第一次觉得其实受伤真的还不错。

    他们的关系随着他伤势的痊愈越来越好。

    薛采情已经定下心来,跟着他在这片山林里面隐居,就不再心有浮动,她本性就是温柔可亲的,现在对着一个让自己心动的男人,更加用自己的柔情去包容他的一切。

    雷弁天脾气暴躁,她就用自己如水的性子去化解他的戾气,雷弁天行为粗鲁不羁,她就用自己无比的耐心去软化他,一天一天,雷弁天越来越少发脾气,对她也越来越体贴,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她改变了他,现在的雷弁天,在她眼中就是最完美的情人,也许依然坏脾气,依然粗鲁,但对她来说,已经满足了。

    而薛采情态度的改变,也明显得让雷弁天感觉到了,她对他的耐心与细心,让他放下对她的不信任,有时候他甚至还带着雷电一起去打猎,而不担心她会逃走。她越来越像是他的人,一个专属于他的女人。而他也越来越喜欢看当自己答应她小小的要求时,脸上绽开的如花般娇艳的笑容。

    他们相处得越来越融洽,薛采情觉得自己一天比一天更幸福,就这样与他两个人在这无人的山林里,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其实真的很不错。她个性本来就怡淡,喜静不爱闹。现在每天为他打理家务,烹煮三餐,再偶尔去林子里采些草药,等着他回来一起吃饭,这种感觉其实就是她从小的梦想。

    现在一切都很完美,除了……

    男人灼热的欲望在她体内不断地插入抽出,将她的春水搅弄出来,滴落到干净的地板上。

    她整个人被雷弁天抵在结实的木质墙壁上,纤白的双腿被男人结实的手臂给撑开来,他捧着她弹性的圆臀在她被迫大敞的腿间耸动着。

    他的舌头也在她芳香的嘴里不断地吸吮着,饱尝着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蜜津。

    「唔……」这种姿势让她非常没有安全感,整个人依靠在他的身上,身子被他顶起来,再重重地落下,每一下都随着重力让他的分身顶进她的身体最深处,让她被刺激地娇呻起来。

    他结实的臀在她的腿间拼命地耸动着,狠狠地刺入她的花心深处,再抽出来,接下来又是一次货真价实的插入,她的花|丨xue就像一具神秘的乐器,他每次的用力插入都能让她吟唱出最美妙动人的歌声。

    「不要了。」她快疯掉了,雪白的腿用力地夹紧他的健腰,而|丨xue内的肌rou也随之紧紧地吮绞着他的分身,让他舒爽不已。

    「对。就是这样,再夹紧一点。」他腰儿略一用力,将她顶抱得更高,这样他就可以一边享受她绝妙的小|丨xue,又可以吸吮她丰满的胸部,这个姿势比那个后入式享受更多的美味,真的很不错。

    他的牙齿啃噬着她已经红肿不堪的|丨乳丨头,时而用舌头轻弹,时而用牙尖重重的一咬,在她呼痛声中放开她,再将她粉嫩的|丨乳丨晕整个吸进嘴里,像个饥渴的婴儿般狂猛地吸吮着,「滋、滋」的声音在她的胸脯间响起,再伴随着下体的水声和rou体拍击声,真是动人心弦。

    高潮在那一瞬间来临,她的大腿死命地夹住他的腰,爱液像泉水般汩汩从花|丨xue的深处涌出,再随着他的动作滴流到地板上,那里已经汇集了一大滩他们的体液。

    「你真是不乖。」他加快自己的冲刺速度,「每一次都自己一个人先到。」粗壮的欲望将她嫣红如火的私|处抽插得爱水乱溅,两片粉嫩的贝rou随着他凶狠的动作而可怜地被翻搅着,露出里面的媚rou。

    她高潮中的rou壁紧窒得不可思议,像无数张小嘴在那里不断地吸吮着他的分身,逼迫着他投降,那种感觉又爽快又痛苦,让他不断地加快速度追逐自己的那份极致。

    他的牙齿在她的|丨乳丨尖上用力一噬,她大声地娇吟着,第二波高潮很快就来袭,身下的花|丨xue死命地夹紧他的肿胀欲望,被她这么一绞,他再也控制不住,灼热的Jing液重重地射入她的小|丨xue之中。

    他将她抵在墙壁上,头埋入她的颈项粗粗地喘息着,而稍稍疲软的分身还插在她的体内。她不舒服地动了动腰部。

    「别动。」他享受着她高潮余韵里那有一阵没一阵的紧缩,抱着她不想动。

    「啊……」她惊呼着。这人真的好过份,竟然还在那里缓缓地耸弄着,这种悬空的姿势真的很不舒服啦。

    「都说让你不要动了。」他一巴掌拍在她白嫩的臀rou上,很响但是不会痛。

    「人家……」她委屈地噘了噘嘴,想不动的,但他一直霸在她的体内,那么理所当然,好像她天生就是属于他,那种饱实的感觉,让她又怎么可以忍住不动?「人家的腿好酸。」特别是大腿内侧,实在是紧绷得快要抽筋了。

    「明明出力的是我,你酸什么?」他一直都捧抱着她,她舒舒服服地没出一点力,就只要挂在他身上就好了,现在是在嚷什么?

    她嫣红的脸颊像是要烧起来似的,她将红润的嘴儿凑到他的耳边,「拜托,真的好累好累。」对,她在跟他撒娇。这是她新发现的招式,她发现他非常不能抵抗对她的柔情攻势。每次只要示弱,他就会对她百依百顺。

    「真是拿你没办法。」

    果然,他抱着她穿过大厅走入他们的卧室,在行走之间,他的欲望还在她的体内随着他的动作被不断地搅弄出来,沿路滴落。

    真不敢想像,他们竟然就这样在大厅里面亲热起来。薛采情将红透的脸蛋进入他宽阔的胸膛里,这辈子没做过这么荒唐的事情。

    终于这段磨人的路走完了,他沉重的身躯将她压入柔软的床榻之间。

    「嗯……」他趴在她的身上,又恢复战斗力的欲望将她的rou壁撑了开来。

    「今天我们试到哪一种姿势了,嗯?」他压着她徐徐地抽送着,已经享受过一次高潮,他并不急着再度猛击,这样慢慢品尝着欢爱的滋味也不错。

    「不要了,拜托。」她低低地求饶。

    是的,就是这个,是他们完美生活里面的唯一瑕疵,她上次在怒火中大不该说出来最讨厌他以前占有她的姿势,结果这个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本秘戏图,里面说是有着一千零一种欢爱招式,天啦,一千零一种,画这种图的那个人还能称之为人吗?

    现在这个男人将这个视若瑰宝,天天翻着图谱要和她将这无数的花招一一实践,她真的被自己的口不择言害死了,祸从口出,话果然没有说错的。

    「我们别再试了,好不好?」她伸手揽住他的脖子,轻声求着,让他试完,她肯定会被他弄坏的,他这样没日没夜,兴致一起就抓着她纵情一番,真的快累死她了。

    「你不是嫌我只知道动物式的交媾吗?」他冷哼一声,身下的动作却没有缓下来,「现在我改进了,你又不满了。」那里……他抵到了她的敏感点了,她将脸蛋偎入他烫人的胸口,知道自己上次的那些话其实还是有在他心里留下阴影的,这同时也证明他有多么在乎她,她无心的话语都可以让他记这么久。

    她咬住嘴唇,忍住那酥人的快感,撑起手肘抚摸着他那充满别扭意味的脸庞,「对不起。」她诚心道歉,为自己以前出口伤他而感到抱歉。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怎么可以这样?雷弁天皱着眉凶凶地看着她。

    「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有心想要伤害你的。」她抬起嘴唇,在他的唇上重重地吻了一下,「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雷弁天感到自己这么久憋在心里的那股气焰就像被一桶冰水给浇上去,连烟都冒不出一缕了。她怎么可以这样?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把他打发掉,而他还心甘情愿地要命,真是可恶的女人。

    他用力地啃上她的嘴唇,身下的动作突然加重加快,他真的一点都气恼不了她了,这么娇弱的小身躯,却能让他这么一个大男人折服。

    她被他的戳刺给震到了,身子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而款摆着,只要他不生气,他想怎么对她都无所谓,哪怕真的把她玩坏,也随他了……这日天气晴朗,雷弁天打算去荷花镇交货,想一想自从上次自己勉强了情儿来,她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山外的世界了。

    当然,那次她私逃不算,这段时间的相知相惜,让他开始学着信任她,或许今天他应该也带情儿去镇上逛逛,毕竟她还有很多女人家需要的东西,是他想不到的,还是让她自己去买比较合适。

    当他把自己的想法对她说时,她那种兴奋与雀跃让他也跟着开心起来。

    「你真的要带我去镇上?」她的声音无法自制地充满了高兴,还有点无法相信,他是不是终于肯相信她了,所以才会主动提出要带她去镇上?

    「嗯。」他点了点头,眷恋地看着她的笑颜。

    「那快走,快。」她喜悦地催促着,生怕他反悔般一把挽住他的手臂,拉着他往大门走去,她真的好久好久都没有出过山,都快忘了山下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了。现在有机会去透透气,她觉得自己都快高兴地疯掉。

    瞧把她高兴得个孩子般。他一手抓起包着山货的大包,两人往门边走去。

    雷电看见主人走出来,连忙起身,精神抖擞地想要跟着往外走。

    「雷电,老实待着。」一句话阻止了雪豹的跟随,他才不要带根闪闪发亮的蜡烛在身边,这一路上,他可要跟他的情儿单独在一起,两人世界,怎么过都不觉得厌烦。

    雷电忿忿不平地再度趴了下来,自从有了她,主人就再也没有带综去镇上玩了,真是过分。

    薛采情跟着雷弁天来到荷花镇,也认识了他唯一的好朋友黎悠扬,他给她的感觉跟苏醒风很像,一样的斯文俊朗精光内敛,托苏醒风的福,她现在对这种表面看来无害的人都不会掉以轻心。

    第一眼看到黎悠扬,她就知道他并不如他外表起来的那般温文尔雅。不过她还是可以感觉到,黎悠扬是真心把雷弁天当朋友的。

    雷弁天在交朋友方面有着如野兽般灵敏的直觉,他也许交不了很多的朋友,但他交的每一个,都肯定是可以过命的交情。

    「你就是弁天的好友,是吧?」她露出淡淡的笑容,她非常确定自己会喜欢他,因为他真的很直率也很幽默。

    「我是黎悠扬,这个野兽唯一的朋友。很高兴认识你。」他亲自为她斟上一杯自己珍藏的茶。

    「你好,我叫薛采情。」她谢过他,再端起茶杯小啜一口,「清香甘甜,回味绵长,果然是好茶,不愧是霞霭国有名的白云雪尖。」黎悠扬的黑眸充满了愉悦的笑容,更加欣赏她了,还好,这头只懂牛饮的野兽找了个有眼光的女人懂得欣赏他的茶。

    「你不要靠他太近,这小子吃人不吐骨头。」不满他们相处得其乐融融,雷弁天臭着脸用力踢了踢黎悠扬的凳子,示意他坐得离采情太近。

    知道有些地雷不能轻踩,黎悠扬很识趣地挪了挪坐过去一个位子。

    「弁天。」薛采情的柔荑轻轻地搭上他的大掌,有点无奈他这种任性的行为。

    「我看了不爽。」他皱着眉回瞪着她,老子就是不喜欢,怎么?

    「他是你的朋友。」她温柔地看着他,言下之意很明白,她是因为他才会对黎悠扬这么亲切的,她将放在桌下的另一只好放入他的掌心之中。

    聪明如雷弁天,一听就明白了,再加上她主动握住他的手,他皱起来的眉毛很快就舒展开来,不再对黎悠扬怒目而视。他用力地握紧她的手,认真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与她的水眸相互交缠着。

    天啦,天啦,真是叹为观止!采情就这样轻轻松松地安抚这头野兽了。真是功力高强,让他膜拜一下,黎悠扬在心里感叹着。含笑看着他们的互动,其实在内心深处他还是很为自己最好的朋友感到高兴的。终于他不用孤独一个在深山里面生活了,有了采情这个温柔的可人儿相伴,相信雷弁天的人生会美丽丰富许多的。他终于可以放心下来。

    「喂,你还不快点滚出去?」雷弁天不满这个不识趣的人,人家情侣在这里你侬我侬,他黎悠扬还杵在这里算怎么一回事?不知道什么叫非礼要避吗?

    「老兄,你也差不多一点。」黎悠扬无奈地叹了口气,「这里是我的店铺,我不在这里要在哪里?你们要恩爱,就赶紧回你们的地盘去。」哪有客人把主人赶走,自己在一旁亲热的理啊?

    「你快把银两给我,我马上就走。」当他多愿意来似的,要不是他黎悠扬三催四请的,他还不爽再去猎什么动物做什么皮子,只想跟采情两个人在山上再也不要有任何不相关的人来打扰。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对他的不客气,黎悠扬早就习惯了。他对薛采情充满歉意的笑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根本就不在意,拿出银票吩咐手下去银庄兑银。

    「我们先去逛逛,一会儿再回来拿钱。」雷弁天拉起薛采情的手,没有打招呼就往外走去,薛采情回过头,为他的无视向黎悠扬道歉。

    黎悠扬爽朗一笑,挥了挥手当作道别。

    薛采情柔柔一笑,跟着雷弁天往外走去,就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在这里把该买的东西也都一并买好吧。

    第九章

    荷花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位于霞霭国的边陲小地,经常与抱月国通商,贸易繁荣经济发达,荷花镇的市镇还真是挺热闹的。

    薛采情看着与抱月国完全不同的市集,觉得新鲜有趣,她国为行医的关系,游历过许多地方,对各地的风土人性都有所了解,但是荷花镇实在很有特色,让她一见就喜欢上了。

    这里贩卖的东西,只有想不到,没有看不到,大家都不太喜欢高屋大铺,直接用地摊的形式摆出来,方便大家选购。

    她挽着雷弁天的手臂,在大街上随意地逛着,一边浏览着琳琅满目的货物,一边打量着形形色色的路人,忽然一抹碧色印入她的眼帘。

    那是一个造型简单的碧玉簪,通体的翠绿,上好的碧玉雕成一朵芙蓉花的形状。

    「你喜欢是不是?」一向粗心的雷弁天却敏感地感觉到了她目光停留的地方。

    「没有。」她收回打量的目光,想要往前走。

    精明的小贩立刻高声兜揽起生意来,「这位小姐,你的眼光可真好,这可是我这个摊子的镇摊之宝。」一看这们小姐的衣着不凡,清丽脱俗,必定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可得卖力招呼。

    薛采情被他夸张的话逗得「噗嗤」一笑,「还真的是随便看中什么都是你的镇摊之宝。」这个老板真是搞笑。

    小贩被她笑得如花般清丽的容颜给迷住了,愣愣地看着她,完全反应不过来。

    雷弁天看见小贩痴痴地看着薛采情的笑颜,心里一下子涌上强烈的不满,他走上前,「你看什么看?」「呃……」被他那满脸的凶恶给吓得回过神来,小贩瑟缩着往后退,这个男人看起来好可怕,这个娇娇柔柔的小姐怎么会跟他在一起的?真是一朵美丽的鲜花插在牛粪上,这个表情实在太凶狠了,他连在心里暗贬他都不敢了。

    「这个我买了。」雷弁天拿起那根簪子。

    「是。」小贩连忙动作起来,递给雷弁天,「谢谢,承惠五十两。」「怎么会这么贵?」薛采情惊呼着,这个东西就要价五十两,这可是寻常老百姓几年的生活用度,她心疼起来,「我们不买了,弁天,你干嘛?」雷弁天将碧玉簪插入她乌黑的秀发之中,那碧绿的颜色将她的头发衬托得更加有色泽,漂亮得不得了。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将一绽五十两的银子交给那个小贩。

    「小姐,这可是上好的独山玉,那朵芙蓉花并不是雕刻的,而是天然形成的。只收你五十两,真的没有乱要价。」那个男人的长相让他就怕他直接拿了东西不给钱,哪里还敢乱开价?也怕他嫌贵给他一拳,那他赚的就拿来看病都不够了。他哪敢漫天要价。

    「太贵了。」薛采情还是心疼那些银两。

    「你喜欢就好。」雷弁天知道她从心里喜欢这根簪子的,只要她喜欢,银两决不是问题。他一年猎的毛皮换来的银两压在箱子里都快发霉了,她想要什么,他都会买来给她的,拉着她往前走去,将小贩热络的道别声远远地抛到身后。

    「可是……」她的生活一向简单,对于物质方面都是够用就好,从来都没有花过这么多的钱去买首饰之类的奢侈品。

    「是不是不喜欢?」他不耐烦地一把抽下簪子,抬手打算丢掉,「不喜欢的东西还是仍掉算了。」「不要!」她惊呼一声,连忙伸手去抢回来。

    「那到底要不要?」他老大可没有那种耐性去揣测女人那种复杂的心思,要与不要,简单明了。

    「要,我要。」她知道他不是那种有足够耐心的人,不再多说,小心翼翼地将簪子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生怕他刚刚的大动作弄坏了。毕竟,这是他送给她的第二份礼物,第一次那束花被她弄坏了,这个她当然要好好宝贝着,虽然有点贵,她也只能敢在心里暗暗嘀咕了。

    「来,我帮你戴上。」她那视若珍宝的样子取悦了他,没有再说什么,他取过簪子,将它再度插上云鬓之上。

    「谢谢你。」她甜美着偎入他的怀中,这种粗鲁没耐性的男人,竟然也会送她首饰之类的小东西,他的心意,让她从心坎里感到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