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者无疆1
序 骆雪在流苏帐里,清楚听到自己的身价被一次次抬高。 “一千两!”满堂顿时寂静。 老鸨喜出望外的宣布成交。 骆雪清楚知道了自己的价钱。她的初夜被卖了个这么齐整的价钱。 门被推开。 “你叫骆雪是吗?” 骆雪回了声我是,同时抬了抬眼,一双眸子漆黑幽深犹如子夜。 “果然是值这个价钱,我们四个有阵子没遇到这么好的货色了。” 骆雪高声跟着重复了句“四个?”,眼睛已经被那人拿黑色绸缎蒙了个结实。 门外这时涌进来另三个人,一色的身形高大形容俊秀,没半点Yin贼相。 骆雪眼前一片漆黑,听到周遭细碎的脚步,不由得将身子往里瑟缩,脸上血色也褪了个干净,尖下巴因此显得益发楚楚可怜。 那四个人还是沉默,其中一个人拿扇子去挑骆雪衣衫,触了触她饱满坚挺的胸部。 “的确是好货色。”那人低声评价,伸出双手一把扯落她上身肚兜,拿扇柄在|丨乳丨尖上轻轻厮摩:“没曾承过雨露却又这么丰满。” 心底里涌过一丝麻酥的快感,骆雪张了张嘴,又赶紧咬住下唇克制住那声呻吟。 那人低笑了声,弯下腰一口含住她|丨乳丨尖,先是舌尖不住逗弄,等到骆雪把持不住了却是一口咬下,恶狠狠几乎咬出了血。 骆雪张口惊叫,下面裙摆却被人一把掀开,亵裤被扯落,身体里面探进来两根手指。 “又干又紧你难免要受苦。”下面那人摇头,一副怜花惜玉的腔调,却捉住自家涨紫的yj一下挺入,坚挺穿越紧抱的***,如利剑前行毫不怜惜。 骆雪倒吸了口气,两样痛楚一起上来扼住了她呼吸,她在眼前的黑暗里沉浮,顿时汗如雨下打湿了胸膛。 这样的她看来的确是象沾露的梨花,纯洁而却罪恶,湿濡濡顿时撩烧起了另外两人的欲望。 “你们最好换个地方也给我个方便。”其中一人发声,嗓音慵懒但语气却是不耐。 骆雪裙下那人嗤笑了声,抱住骆雪坐上一条长凳,要她分开双腿骑坐,而后yj又是毫不怜惜一直穿插到她身体深处。 骆雪艰难呼吸,双手不自觉掐入了跟前这人皮rou,痛极却呼喊不出,以为世上最大的苦楚就不过如此。 凳上鲜血淋漓而落,那是她的处子血,却因为眼前这场景而显得分外狰狞罪恶。 身后这时有人撩起了她裙子后摆,高高撩起,拿手指沾上鲜血缓缓推入她后庭。 骆雪发出一声尖叫,如惊鸟坠空般绝望凄厉,使出了平生力气挣扎,换来的却是那人更无情的穿刺,那昂长yj对准后庭的穿刺,和身体里另一个yj仅仅隔了一层薄薄皮rou,彼此呼应还一进一出颇有节律。 骆雪垂头,已经没有力气尖叫只能深深呼吸,想向呼吸借力忍受痛楚。 时间在这刻凝滞了,她迷迷蒙蒙觉得又有东西塞进她嘴巴,在里面进出好像永无休止,最后一股咸腥喷涌而出,淋淋漓漓落了她满嘴。 之后就是重复,四个人换位子重复动作,进出穿刺握住她的腰,好像要把她拦腰折为两断。 自始至终她没有丝毫快感,没有,有的只是无边无际好像永不会结束的痛苦。 那一夜她感觉自己飞速成长,从畏惧到心如死灰,所有希望一起破了个干净,到最后反而就不再害怕。 最终那四个人离开时她甚至扯落黑布,抬起头在血泊里将他们一一打量了个清楚。 那一刻她眼眸雪亮,如丝媚眼里有一团光在燃烧,坚定犀利一直烧到她心深处去。 “不能死,无论如何不能死。”她掐住手掌命令自己:“我还只得十六岁,还没过过好日子,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那些性格里的坚定又回来了,十六年里,面对继母回护弟弟磨炼出来的坚定。 “不能死,无论如何不能死。”七天后她高烧不退,最终被老鸨一张凉席裹了扔到乱坟岗时她仍这么命令自己,两只露在凉席外面的眼睛闪着悲凉而却凄厉的光。 一双脚在她跟前停下。大雪簌簌而下,骆雪被迷了眼,想开口却意识涣散,连一个字也发不出声。 那女子蹲下身子抚住了她脸孔,手是那么滑腻柔软,仿佛一片花瓣扫过。 “我知道你要我救你。”那女子开口,声音婉转柔媚更是勾人魂魄:“你放心我会救你,你不应该这么死了,白白辜负这一身好皮囊。” 她终于醒了,觉得下身湿意难当,身体里开始烧起一把火焰。 那人手下动作更快了,按住她花芯不断揉搓,一只手又按上她|丨乳丨尖,跟随节奏不断抚摸轻按。 骆雪嘤咛了声,觉得一把火腾空而起将她身心俱焚,可又偏偏缠绵快活让她如上云巅,终于是第一次体尝到了快感高潮。 她侧头,看见身旁正在侍弄自己的是个清瘦男子,低了头眉目清秀。 房内再没有第二个人,骆雪勉强起身打量,只看见自己赤身裸体躺在一张软塌上,塌上铺满白色毛皮,而房的当中有一只火盆正烈烈燃烧。 除此之外房间唯一的装饰就是一把油纸伞,斜斜靠在墙壁,色彩浓烈而怪异,象有说不尽的风情和故事。 第一章 鬼门(上) 过了很久骆雪才挪到房门口,蜷着赤裸身子往外打量。 外头是个回字形院落,院中间假山上堆满了积雪,而不远处一株腊梅开的正烈。 没有人影没有声响,满院只有暗香浮动,这情形未免有些诡异。 骆雪整个人往里缩了缩,吃不消外头的寒意。 身后这时有人拍了拍她肩膀,一只涂了鲜红蔻丹的手突然搭在她肩头,骆雪不由吓了老大一跳。 “我吓着你了吗?”来人吃吃笑:“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里的人都像鬼,走路半点声音没有的。” 骆雪回头,认出这位就是先前在乱坟岗救她的女子,连忙点了头表示感谢。 女子不笑了,拿起手里风裘裹住她赤裸身子,又牵起她手:“我叫晚香,现在你跟我去见门主。” 骆雪有些吃惊,但还是沉住气赤脚跟在她身后。 穿过游廊穿出院落,院外原来还有院,一色的白墙黛瓦,遥望似乎没有尽头,颜色清淡但布局却是恢弘。 最终她们走进了东进一间正房,拐过屏风后骆雪就闻见了一股奇异的香味,清淡爽落象三月草长。 还不曾搞清楚状况身上风裘就被晚香摘去,骆雪只好站在房间正中,赤身裸体,脸颊被火烤的微红。 “你不怕吗?”房间里突然响起一把声音,慵懒性感,和晚香的柔媚无骨完全不同。 骆雪这才发现左侧贵妃椅上斜着一个人,房间里昏沉沉的看不见她脸,只看见一双眼在暗处幽幽发光。 骆雪连忙垂头:“怕,但也还能站的住。” 那人从椅上起身,走到她跟前,一路裙角摇曳暗香浮动,步态无限风流。 “是块好材料。”那人围住她打圈:“皮囊好又有些胆色,我喜欢你小姑娘。” 骆雪抬头,发觉这人长的极美,但一双杏眼里却夹杂寒气,逼的她不由垂下了头。 那人莞尔,抬起她下巴细细打量:“可是你愿不愿意留下呢小姑娘,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 “这里是哪里?我留在这里做什么?”骆雪终于忍不住发问。 “这里是块极乐土,你将在这里享受快乐,你愿不愿意留下。”那人低声,眸子里华光流转,有无限诱惑。 骆雪不由自主点了点头,象被心里的魔鬼催引。 “那么你就留下吧。”那人握住她手:“不过记住一入鬼门不得回还,你今生可就都是鬼门的人了。” “鬼门?”听到这两字骆雪打了个突。 “他们都叫我们鬼魅,那么我们干脆就叫鬼门好了。”那人低笑,将她手交到晚香手里:“记住以后你的名字叫做晚媚,忘记你的过去,晚香会好好调教你。” 晚媚。 骆雪被牵着手离开时念着这两个字,回头时觉得方才好像只是场梦,只有这两个字才是真实的。 晚媚,从今往后她将叫做晚媚,有名无姓,过往一切统统死去。 一路晚媚被牵住手,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来的院落,晚香一直不说话,直到跨进院门才停住脚步笑了。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地方虽大仆人却不多,好多事情你还得亲自动手。”晚香低声,领她在四处打量:“哪,这里是卧室,这里是调教室,这里是琴室 …” 晚媚吃惊:“你的意思是这一个院子都是我的?” “当然都是你的。”晚香笑,走进那间屋子拿出红伞:“属于你的还有这把伞,还有一个影子叫做小三。” 语音刚落已经有一个人立在她们身后,一个清瘦的高挑男子,寒冬腊月却只穿了一件白色单衣,正是先前侍弄晚媚那人。 晚香将手一指:“那,这个就是你的影子,名字叫做小三,有什么事情你只管吩咐他。” 晚媚更是不知所谓,抱着那把红伞只好呆站。 那厢晚香却是一拍手预备离去,正回头冷声嘱咐小三:“你好好服侍这位主人,如果这位主子也失败了,你应该知道你的下场。” 小三回了声是,垂头立在了晚媚身后:“那么我们先去洗沐吧主子,我看您应该是出身穷苦人家,皮子有些糙,要加紧调理。” 说话的时候他不肯抬头,晚媚没机会再次看清他眉眼,只看见他脸色一片惨白,还有就是眼底一道疲累的淡青色。 从木桶里出来晚媚满身水汽,那双斜挑的凤眼就益发妩媚了,妖娆中还不脱稚气,里面盛着一个邀你同往的世界。 小三拿绸布替她吸干水珠,又吩咐她躺下,打开罐子预备替她推油。 晚媚往里挪了挪,还是有些羞涩加不习惯:“我以为我的皮子已经够好,够白够细够滑。” 小三不说话,从水桶里捉起些水来,滴一滴在她颈脖。水珠徐徐而落,最终在胸前被热气蒸发。 “不够。”他摇头:“要这滴水一直滑到你下身,不破不分那么才够。” 言毕就在罐里掏出一把香油来,在手上仔细抹匀,接着又凑近火盆将手烤烫,屋里顿时开始弥漫一股玫瑰香气。 他的手温暖而轻柔,开始时晚媚还有些抗拒,到最后也不由弓起身闭上了眼。 “锁骨不错,够纤瘦。”推过锁骨时小三下了结语。 “胸也不错,饱满丰润,但要注意保养,大的人往往不容易坚挺。”滑过她胸膛时小三流连,回过身去又打开另一只罐子。 又是另外一种膏体,|丨乳丨白色,小三在她ru房上缓缓推匀。 “这个能使你ru房紧实,还能使ru头保持粉红色。”小三轻声,勾起一小簇软膏在她ru尖打圈。 晚媚身子弓的更紧了,呼吸开始时紧时慢。 “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鬼门到底是什么,你又为什么是我的影子。”她开始断续发问。 “鬼门里面都是杀手。”小三继续在她ru尖打圈,看着膏体逐渐融化,而粉色bra尖益发挺立:“象你这样有把红伞的就是杀手,而我这种穿白袍的就是影子,听主子吩咐随叫随到。” 晚媚又打了个突:“杀手?可是我半点武功也不会。” 小三淡淡笑了,双手离开她ru房缓缓下行:“杀人未必要靠武艺,你不需要练武,你的身体就是你的利器,如果最后真的需要武力解决,记得你还有个影子,这种粗活我会替主子做。” 晚媚‘哦’了声,一时还理不清状况,只能沉默看着小三双手滑到她腰间。 “腰很细肚脐也很美,很好。”小三的手在她肚脐周围流连了很久:“以后我会在这里给你穿个环。” 那里本也是晚媚的敏感点,那手势顿时又撩起了她欲望,她开始出汗,细密汗珠一粒粒浮上肌肤。 小三的手又继续下行,来到她私密地带,细长手指抚过她柔密毛发。 “柔软顺滑,不错。可惜的是形状不太好。”小三发声,弯腰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小剪和一只殷红色的细密梳子。 梳子温柔的梳过她私|处毛发,小三开始抄起剪刀:“你别动我替你修剪一下。” 晚媚顿时烧到耳根,突然间又好像找到了话头:“这么说你倒是会武功,那么你又为什么 …” “为什么做这种低三下四的事情是吗?”小三抬头,那眉眼真是如远山清泉般娟秀:“因为如果我做的好了,门主慈悲,就会赏我痛快一死。” 晚媚倒吸一口凉气,先前一身热汗全收了,半天也不知该回些什么好。 而小三这时已经修剪完毕,将她下身毛发修成了一个完美三角,正放下剪子去添香油。 “你也会死,如果一个月以后执行任务失败。”将油推上晚媚胯间时他发话:“我先前两个主子都死了,你记住你一定要成功,否则我就要万劫不复。” “臀很丰盈可是不够翘,以后练功时要注意。”紧接着他又开始评价,对晚媚提出的问题完全不理。 “什么任务以后你自会知道。”他立起身,拿一根指头挡住晚媚唇齿:“你可不可以不做,这种问题以后不要再问,连想都不要再想。” 晚媚停了口,小三则不知从哪里找出一根长绳,轻车熟路将她绑在床上。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他低声,又打开只罐子抹了些暗红色膏体,一只指头慢慢推进她***。 动作是温柔怜惜的,手指也润滑,所以这一次晚媚丝毫没有痛苦,有的只是一种麻刺的快感。 “不错很紧,但要保持。”小三抿唇,又放进去只手指,在里面辗转弹压。 hua|丨xue越来越潮湿,粉红色ru尖挺立似朵萼梅,在被按压到内壁一点时晚媚一个激颤,连呼吸都暂时停止。 “这里就是你的极乐点。”小三在那处使力按压打圈,越来越多液体开始顺着他手指溢出体外。 在离欢乐顶点只差半寸时他却突然收手,拿一根两指粗冰凉的yu器代替手指,毫不费力塞进了那湿滑|丨xue口。 之后他就开始推拿晚媚双腿,低头听她呼吸越来越急促,到最后完全象只困兽。 “求你 …”被缚住双手的晚媚最后终于忍不住发声,尾音不住颤抖:“求你 …” 而hua|丨xue里此时ai液正如细泉般滚滚而下,将那根yu器浸润了,看起来一片葱翠。 方才小三推进她hua|丨xue的是烈性春丨药,晚媚此刻只觉得焦渴无以复加,不住扭动身躯,ru尖触着捆绑的绳索,那摩擦带来的些微快感益发叫她疯狂。 “求你…求你…求你 …抽动 …抽动那个。”她张着嘴似尾脱水的鱼,满脸满身都是汗,连呼吸里都喷着火。 小三伸出两指,将那yu器来回轻抽了一次,低头问她:“是不是这样?” “是!是是!”晚媚急急点头,汗珠飞一般四溅。 “抱歉今天功课到此为止。”小三收回了手,开始收拾东西预备离去:“祝主子好梦。” “你敢!”晚媚恨声,咬牙咬出血来:“你可要记得我是你主子,你就不怕我惩治你!” “主子教训奴才,小三早就习惯。”小三还是温声:“可是这种训练是为了让主子学习克制欲望,学着要男人求你而不是你求男人,主子也要习惯。” 说完他就退后,没声没息,顺手熄灭烛火掩上房门。 整个院落开始死一般漆黑诡异,大雪轻柔的覆上青砖,整晚在房顶倾听晚媚一声比一声嘶哑的呼叫。 第一章 鬼门(下) 一个月的时间果然很快过去,晚媚在这一个月里惊人的成长,艳光从皮囊下一分分透了出来,恍然间已是不能逼视。 然而这一切晚媚自己并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日子苦闷,那小三是万般的可恶,羞辱她折磨她简直不遗余力。 这期间晚香常来,带着她的影子初八,除了调教她之外还常一起闲聊,亲亲密密活象姐妹。 晚媚开始知道,鬼门里原来只有二十一个女杀手,其中十六个为地杀,地位最低,而后就是天杀,共四个,最后一个就是绝杀,是所有女杀手的统领。 其中地杀是不习武的,光凭媚色杀人,每次任务都很凶险,所以才需要不断培植晚媚这样的替补。 一个月时限一到,晚媚就会被指派一个刺杀任务。 任务成完成她就正式成为地杀候补,任务失败那么就只好一死。 这一天是越来越近,晚媚感觉到压力,开始夜不能寐精神不济。 精神不济就容易出错,这天她在taonong初八***时,手下就不小心使大了劲,加上又没按住***,初八忍不住射了,射的她一手都是。 他们是在做吹箫练习,间隙也会拿手taonong,可吹箫最大的要诀就是要让对方射在你嘴里,还最好是在喉咙深处,她这个错犯的不小。 晚媚有些发怔,那头晚香连忙说不要紧,翻过脸却又顺手甩了初八一个耳光。 初八低头,根本不敢拿眼和主子对视,果然是比小三温顺百倍。 晚香笑了笑,拿布仔细替晚媚擦干净手指,这才抬眼看天。 “太阳偏西了呢。”过会她突然拿手敲头:“那么妹子我们快走,门主应该在今天申时召见你。” 消息来的突然,晚媚被她拖着手越走越远,直到进了门才确定门主是真的要召见她。 门主就是鬼门的神,可神也有名字,晚媚如今知道门主叫做姹萝,已经统治鬼门一十三年。 在她印象里门主是个和蔼的人,今天一见也是如此。 见她和晚香进门,姹萝从贵妃塌上微微起身,不分大小向两人都点头招呼。 晚媚高悬的心略微放了放,慢慢走到房间正中,垂头听候吩咐。 很长时间姹萝都没有发话,房间没有窗户很是幽暗,晚媚立在原处,只听见姹萝头顶宫灯轻轻的摇曳声。 再过一会晚媚听见一声极低的呻吟,从房间西北角传来。 她到底年轻好奇,忍不住伸出头去打量了一眼。 那角落里影影绰绰站着两个人,看着身形高大,应该是两个男人。 姹萝看来是有些不耐烦,托着腮蹙起了眉头:“你到底剥好了没有,手脚这么慢,当真是老了吗?““是老了。”角落里那人回答,隐带笑意:“谁叫你不爱点灯,我老眼昏花的瞧不清。” 姹萝冷哼,将手一指隔壁桌上的铜座纱灯,道:“那么你去给这个老不死的掌灯好了。” 晚媚四下回头,发现晚香早没了踪影,那么要掌灯的只能是自己了。 于是她只好上前,把灯持了轻声走到那两人跟前。 来到近处才看清那的确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穿灰衫,衣角浆洗的都有些发白,是个儒雅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方才说话那人。 而另一个人则脊背朝外,屋里光线的确太暗,晚媚看不清楚,于是把灯又凑近了些。 眼前一幕顿时惊呆了她,她一个失手,险些就让纱灯落了地。 那的确是个男人的背,不过背上的皮肤已经不完整,已经被人割开一块挂在背上,此刻正被微风吹的轻轻颤动。 割皮,原来他们刚才谈笑间要割的是一个人的皮,一个活生生人的皮! 晚媚头皮发炸,握灯的双手开始不住颤抖。 那儒雅男子笑了,看住她放底声线:“你拿稳了莫要怕,没什么可怕的,一滴血也不会见。” 言毕就开始执刀,他那把薄如蝉翼的刀,一寸寸往下,把皮子和血rou分离开来。 果然是一滴血不见,晚媚清楚看见皮子剥离后那人背上一层薄薄的黄|色脂肪,还有脂肪间织网般密布的血管,里面血液正汩汩流动。 而那被剥皮的人再没发出一点声响,端坐在那里,直到后背整半张皮子被撕下。 中年男子长吁了口气,把皮子交到晚媚手心,示意她拿给门主。 晚媚拿着那张皮子,一路手脚发颤,也不知是怎么走到贵妃塌前。 榻上姹萝起身,拿起手边的毛笔沾墨,在那上面很快就画出了一枝藤萝。 “那么你来画只蝴蝶吧。”一会她发声,将笔递给晚媚:“这将来是要做扇子面的,你看看画哪里合适。” 晚媚拿起笔,虽然是有些发抖,可还是很快落墨,在空白处画了一只粉蝶。 有了这只蝶整幅画就活了起来,姹萝点头,暗赞她聪慧灵性。 “把人抬下去吧。”拿着皮子姹萝想起挥手:“别叫他死了,他这身皮子还是不错,剥的仔细了兴许还能做只灯笼。你们也要小心,可别再打碎我喜欢的东西。” 屋子里有了人影,看的出来是一群男仆,没半点声响就把人抬了出去。 晚媚有些齿寒,立在原处双腿发软,把下唇咬了又咬。 一旁姹萝还是和声细气:“你放心,你和这些奴才不同,我看的出你是有用之人,只要你听话,没人会难为你。” 晚媚噤声,一旁那中年男子走了过来,看着她笑意盈盈:“门主你发现没有,这孩子很象你,神气象足了少年时的你。” 姹萝莞尔,朝他别过一眼道:“那么你的意思是我如今老了吗?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我的刑大堂主。” 话风和软两人听着象在打情骂俏,可晚媚却是倒吸一口凉气。 刑堂堂主刑风,这名字她早听说过,知道他是鬼门里十分重要的人物,掌管门里刑罚和帐务。 先前小三领她去的那处矮房就是刑堂,晚媚不由想起了那两个女人,一个没有脚一个满嘴爬了细蛇。 她如何也没有想到,那种地方的主人竟会是这样一个和善俊朗的中年人。 猜想可能是被自己名头吓到,刑风握起拳头轻咳了声:“那么门主你别忘了,她今天来可是有正事。” 姹萝一敲额头:“被这奴才一搅我还真差点忘了,她今天是来拿药的。” “那么你预备好了吗?”她回身看着刑风,挽起袖子露出一截手臂:“她那个影子落的是什么蛊?” 刑风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小木匣,打开盖子,里面是一只火红色的线虫。 “要火蛊压制,那么他中的就是寒蛊了。”姹萝道,割开手腕放出一丛血来。 鲜血落进匣子腾起一道白烟,那红色线虫顿时没了影踪,匣子里只剩下一滩血水。 见晚媚张口结舌,刑风笑了:“这么说你不知道,今天是你影子蛊毒发作的日子,他现在可一定是生不如死,正等着你这主子去救他呢。” “当然你可以不给他,当着他的面把解药倒了,或者让他象条狗一样求你。这一切都随你,因为你是他的主子。”把木匣放到晚媚手心时刑风又加了句,语声还是和软妥帖。 回到院子晚媚一个个门洞寻找,终于找到了蜷在厨房的小三。 而小三根本没发觉她进来,此刻正身在寒潭万丈,将身子蜷了又蜷,恨不能连皮rou带骨头全都挤在一起取暖。 冷,每两个月发作一次的寒症,他以为自己会习惯,可到最后这个冷字还是无坚不摧,轻易就把他击垮。 他觉得自己已经是块千年寒冰,连呼吸都生着刺,可不知道痛却为什么还是这样火烫,烫得能烧穿他所有钢骨。 他没有发声,已经忘记呼痛,所有力气都用来蜷紧身躯。 晚媚在他旁边蹲下,看着他几乎要将自己骨头挤断,眼眸慢慢开始发亮。 她伸手,使力一把扯住他后背白袍,白袍应声而破,他的脊背顿时亮在了外头。 没有反抗,他根本没有能力反抗。 晚媚的眼更亮了,弯腰使尽气力抱他,将他一步步拖进了自己卧房。 躺在床上的小三闭眼,脸色青白右颊有道疤痕,正是晚媚先前的杰作。 晚媚从房里寻来绳索,以前小三绑她的那根,分别绑住了他手脚,将他系在床栏,系成了一个大字。 小三意识昏沉,本能的还想蜷起身躯,可惜的是体力已经耗尽,根本挣扎不得。 晚媚笑了,抄起剪子将他衣衫剪烂,让他在自己跟前也来了个赤条条。 触手处皮肤冰凉,晚媚撇嘴:“这么冷,和块冰疙瘩玩可没意思。” 一转念她又有了主意,回身去翻箱笼,把那一堆罐子全都捧了出来。 记得暗红色的就是春丨药,晚媚弯起嘴角,将罐底掏空,几个转手将膏体全抹进了小三后庭。 等了不知多久小三才有了反应,眼睫颤动睁开了双眼,眸里开始有团暗火在燃烧。 冷之外他开始觉得空洞,身体里有个无边的空洞,嘶叫着想谁来填满。 两腿之间的男gen也有了反应,缓缓立起在无声召唤。 晚媚轻笑,弯下腰来将它含住,舌头打圈在尖处滑过,接着让它深深插入自己喉管。 几个吞吐之后她起身,看牢小三抱起了双臂。 小三开始抽气,不知哪来的气力扬起头颈,重重敲向床板想把自己敲晕。 晚媚抄起剪子,咔一声剪断了他右手绳索,他开始握住自己男gen,疯了般上下taonong。 高潮不久来到,一次又一次,白色液体射了满床,可那yuhuo仍不肯熄灭,后庭的空洞在急速扩大,要把他和整个天地都吸了进去。 “给我。”急速的喘息里他伸手,嗓子沙哑几不可闻:“求求 …你,给我。” 晚媚掏出那只木匣,又翻出箱子里最粗一根木棍,尾端系了红绸那种,两样东西一起在他眼前摇晃。 “两样东西你选一样。”她笑,恶毒快活:“到底要哪个,你可要想好。” 小三哑唤了声,熬不过那冰和火两种煎熬,情急之下咬住了自己右手,还不曾费力就咬下了一截尾指。 晚媚吃了一惊,而他则看着她,满嘴是血眼底都是绝望。 “我又几时真的为难 …你。”闭上眼小三开始艰难吐字:“我已经尽量 …,你要怎么才明白,在这里你是孤身的,只有我是你的影子,只有我是 …” 句子断续可字字来自肺腑。 在这鬼门,只有他和她的命运是相连的,她是孤身一人,唯一可以依靠的也只有他这条影子。 他已经尽了力,虽然冷面可已经尽力,尽量让她少受苦楚。 这些内情晚媚不曾全懂,可不免也有些触动,眼眸一分分暗了下来。 把那木匣打开,她把解药倒进他口,紧跟着又拥住了他,脱尽所有衣衫拥住了他。 的确,她只有他,只有他朝夕相伴,彼此折磨可形影不能分离。 她箍住了他双手,阻止他把东西填入后庭,要他进入自己,用她身子解渴。 小三于是紧紧拥住了她,啃她咬她在她身体里不住穿刺,两人的热汗都快流成了一条河。 药力还是没法散尽,到最后晚媚无法,只好抄起花瓶敲他后脑,一记把他砸晕。 这下小三安静了,人躺着淡淡呼吸,后脑和尾指的血也渐渐止住。 晚媚迟疑了一下,慢慢将头靠上他胸膛,侧耳听他心跳。 外头夜凉如水,晚媚靠上了她的影子,来鬼门之后,第一次安稳入梦。 第二章 刺杀(上) 第二天晚媚是被摇醒的,醒来时发现小三已经立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把团扇。 扇面上画着藤萝粉蝶,扇架是紫檀木,坠子是七色流苏,这是一把看着再平常不过的团扇。 小三低声说这是门主赏的,晚媚于是一把拿起扇子,对了光比照。 扇面极薄,隐隐透光,晚媚拿起扇了扇,立时阴风阵阵。 她于是笑了:“这扇子还真是好,到夏天拿它扇风,一想起是活人皮做的,真是人不凉心也凉了。我该谢谢门主赏识我。” 小三在一旁不发话,只是拿了一匹白布,象裹粽子一样开始裹她胸部。 晚媚被他裹的快不能呼吸,于是伸出手,一巴掌打上他尾指的伤口。 伤口撕裂,鲜血沾上了白布,小三叹口气,只得把布散落重新裹过。 “今天你就要去执行任务,上头却说目标改了,我现在必须帮你重新准备。”边裹他边低声解释:“你要刺杀的这个人叫做庞德,庞公好龙阳,这几乎人人皆知,你要预备女扮男装。” “庞公好龙阳?!”晚媚低声重复,到最后汗毛耸了起来:“为什么给我换这个任务,这个庞德是什么人!” 小三在一旁面无表情解释:“庞德,人称庞公,镇远镖局总镖头,十三太保横练。给你换这个任务是因为有人不想你活,因为门主赏了你这把扇子。” 晚媚失语,怔怔看着小三收拾,看着自己最终变成了一个束发清秀男子。 “地方有些远,你现在就要出发。”小三退后,又拿起碳笔把她眉毛描粗:“记得带上你的伞。” “带伞?”晚媚冷笑:“你的意思是带那把红伞?要人离八丈远就看见我吗?” 小三弯腰,从床角拿出那把伞,递到她手间:“你看清楚它现在已经不红了,红魔伞一个月没喝人血,早就和平常的纸伞无异。” 晚媚又是吃了一惊,看见那把伞果然不同了,柄还是翠竹柄,可伞面变成了浅黄|色,除了细看伞面有蛛网一般的暗纹外,和一般纸伞的确没有两样。 “可是我才来时它明明是鲜红的。”晚媚猛然想起。 “那是因为它才喝了血,我前头那个主人的血。”小三森森答她:“这把伞里有诸多秘密,等你任务成功了,就有资格一桩桩知道。” 晚媚不发话了,抱住伞有些失神。 一旁小三问她:“你是不是怕?如果想抖就在这里抖够,一会可千万不能露出破绽。” “是怕。”晚媚点头,咬了咬下唇:“可是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因为我还不想死,绝不想在十六岁时再死第二次。” 天际又开始落雪,小雨夹雪,庞德扬手,示意身后两个随从到客栈落脚。 这是个小镇,像样的客栈只有一间,庞德抬头,看见客栈的名字叫做‘祥云’。 几杯酒落肚通身都暖和起来,庞德惬意,抬手摸了摸腰间的佩剑。 这一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护送这把剑,谁也不会想到,他会大喇喇把剑别在自己腰间,而在那个钉死的长盒里放了把假货。 想到这里他有些得意,举了酒杯,目光闲闲落在门口。 外面雪下的大了,有个清瘦少年收了伞跳进门口,到庞德旁边桌子落座。 小二一会送来热茶,那少年捧住杯子呼了口气,迷蒙中越发显得轻灵。 庞德心中一突,举高酒杯又看了那少年一眼,正好那少年也举目看他,眸里春水荡漾,把个涟漪一直推到庞德心底。 两个随从开始不怀好意的窃笑,那少年立起身来,吩咐小二:“给我开间上房,饭菜送到房里去,这里委实太冷了。” 小二于是领他上楼,庞德坐在原处看他拾阶,到最后也一伸手吩咐:“给我也开上房,两间。” 天色很快暗透了,庞德踱步来到那少年房前,只看见一把翠柄纸伞斜在门口,伞上的雪水蜿蜒向前,意味竟和主人一样袅娜。 在他流连的间隙里房门开了,吱呀一声,那少年立在门后,正眯起凤眼看他。 “如果想进来不妨进来。”那少年开口,声音清脆:“大爷何苦在门前枯站。” 庞德讪笑,摸了摸眉头跨进门去。 给他倒了杯茶后少年挪步,在火盆前烤手,翻来覆去很是专注。 庞德轻咳一声,没碰那杯热茶,看住他发话:“这位小哥生的真是清秀,猛一瞧倒象位姑娘。” 那少年冷哼了声:“戏班里的男旦,生的女相才有饭吃。大爷如果要做就谈个价钱,不必扯这些闲话。” 这一道纱窗捅破庞德顿时尴尬,咳嗽了又咳嗽:“我想小哥可能误会了,我只是 …” 少年一个转身看住了他,眼波清澈却也犀利:“这种事不会看错,我在戏班里唱了八年,看男人也看了八年,绝对不会看错。” 庞德苦笑还想解释,那少年却踱步过来一把抚住了他男gen,在那上面做了一个熟练的挑逗。 “只要十两,我从戏班逃出来,如今只想挣些路费。”看着庞德立起的***少年叹气:“我那里很干净很紧,我已经习惯只吃流食。” 庞德耳根发烫,根本已经没有办法拒绝,只能眼看着他将手滑进了自己衣衫。 事情顺利的进行了第一步,少年挑眉,得色一闪而过。 此间的少年当然不真是男儿身,而是晚媚,前来夺人性命的晚媚。 一个月的调教早让她摸清了男人所有的敏感点,她伸出舌头,先一把含住了庞德耳垂,接着在他耳内湿湿一搅,而手是早已下探,在他男gen附近流连,似躲还迎。 庞德轻吁口气,浑身一松,摆出了享受的架子,晚媚连忙乘势解开他腰带打开衣衫。 这是个保养的很好的中年男子,肌rou紧实肤色略深,晚媚一把握住了他腰,湿滑舌头沿着颈脖一路下行。 在舔弄ru尖的时候她有了发现,看见这个男人ru尖上竟有不止一个对穿的小孔,而且有的还有焦灼的痕迹。 她愣了下,不过没有停留,舌尖滑过腹部往下,故意在男gen附近的毛发里打绕。 男gen渐渐昂扬,晚媚又伸出一个手指探入他后ting,几个颤动后庞德果然通身发软,男gen冲天长长立了起来。 晚媚伏低,抽出手来握住他男gen,舌头微卷开始在尖部挑逗。 这一次她又有所发现,发现这根xing器上竟然也有伤痕,是不止一道被细绳勒过的痕迹,有的还很新不曾愈合。 她顿了顿,含住***心间开始波动,谁知那庞德却突然睁开了双眼,低吼一声扑过来,一下把她压在了身下。 “我把价钱加到三十两,我们来玩个游戏好吗?”庞德在她上方咻咻喘气,一只手已经去解她领口:“你放心我很有分寸,你会有点痛,可也不会受很重的伤。” 事情失去控制一下滑到了危险边缘,庞德只需往前再探一步,就会发现身下这个人没有喉结,根本就是个女子。 晚媚的心开始狂跳,血液上行几乎全部涌到脑间,在最后时刻突然杀出道光来,产生了一个大胆念头。 “大爷的意思是玩人虐人的游戏吗?”她一把推住庞德,笑得暧昧婉转:“那可真是巧,咱们不仅有缘还是同好。” 庞德的眼顿时亮了起来,神色证明她没有赌错。 “不如我先来好吗?”她乘势起身,一把推倒庞德,弓腿坐到了他腰上:“先让我过了瘾,接着我也由你处置。” 庞德没置可否,不过呼吸急促果然开始兴奋。 晚媚暗笑,环顾四周发现铜盆里还有她洗过手的凉水,于是起身去端了来,一把把淋到庞德下身。 男gen遇冷渐渐软小,晚媚扯下一条衣角,使了力将它紧紧勒住。 庞德的喘息声益发粗重,亮着眼吩咐她还可以再绑紧点。 晚媚依言,做完之后伏上他身,开始百般挑逗,抚弄男gen咬他ru头,两根手指还伸入他后ting不住颤动。 男gen受束没法涨大,庞德艰难的喘着气,越是痛楚越是叫好,十成十就是个受虐狂。 晚媚的心又开始剧烈跳动,这次是因为看到了成功的希望。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血呢?”她爬上他身子,在他耳边呢喃:“我去拿把剪子来好不好,轻轻的划,你可以看着血珠一粒粒涌上来,那滋味可别提多美妙。” 庞德点了点头,晚媚的心几乎因为狂喜而停住跳动。 可这狂喜仅仅维持了片刻,因为庞德下来又接了一句话,一句让她guntang希望顿时破灭的话 …“我是喜欢血。”他说,不无遗憾:“可惜我练的是横练功夫,寻常兵器根本伤不了我。” 第二章 刺杀(下) “那么真是可惜了。”过一会晚媚才发声,有些失魂的拿手指抚过他胸:“你练这功夫,还真是少了很多趣味。” 庞德也心生遗憾,忍不住拿眼瞟了一下衣衫上面连着的那把剑。 的确,寻常兵器是伤不了他,可他今天带着的这把不是寻常兵器。 他这个闪念没能躲过晚媚眼睛,她勾头,看见庞德褪下的衣衫上面系着一把剑,剑鞘是最普通的铁鞘,上面连个花纹也没有。 看着应该是把普通的佩剑,晚媚伸手,一把将它拔了出来,只瞧一眼就发觉自己错了。 剑的样式的确是普通,一把长七尺的玄色铁剑,可拔出来的那刻却锐意森森,如君王的利眼横扫俯瞰,让不懂剑的她也不由心生敬畏。 庞德张口,觉得不妥刚想说不,却看见晚媚失手,一个不小心被剑刃划伤了手指。 看来这个人不懂武功,庞德有些放心,把那个不字又咽了回去。 而那厢晚媚轻笑,抬起手指让一滴血落进他口,接着伤指又在他胸前活动,鲜血弯曲在上面画了一个“欢”字。 “我们就来写这个欢字好不好,欢爱的欢字。”伏低身子她在他耳边呢喃,又一把解了庞德男gen上的布条,taonong它让它涨大。 男gen立了起来,晚媚掠起衣衫下摆吸气,分开两腿坐到了庞德胯间。 衣衫下面还有底裤,晚媚将它有分寸的拉下,露出后ting又盖住私|处,男gen一阵试探找寻后终于顺利穿了进去。 一个月的调教已经让她后ting松紧适度,庞德深吸口气,开始觉得自己今天真正遇上了个尤物。 “看来你还真服侍过不少男人,这里 …还真舒服。”他哑声,迫不及待配合晚媚节奏开始挺胯。 晚媚在他身上放马,起伏中大汗淋漓,但仍不忘拿剑在他胸口划下了第一画。 剑果然是好剑,在他身上留下细小伤口,血果然一粒粒涌了上来,在烛火间泛着微光。 下身快极而伤口痛极,庞德觉得自己从未如此爽过,忍不住张口大叫了声“痛快”。 晚媚拧眉,锉低身子让他男gen完全进入,略一停顿后又急速上抬抽离。 庞德兴奋的低吼了声,她于是抬手,在他胸口划了第二画,这次略微用力,伤口又深了些。 庞德呼痛,呼痛的同时又发疯般穿刺,要快感和痛一起增长。 晚媚的汗顺着脸颊落了下来,沿着那欢字划了一剑又一剑,眼见着鲜血慢慢爬满了庞德胸膛。 那情形真是说不出的诡异,血的颜色刺激着她,让她畏惧的同时又产生快感,奇异的强烈的快感。 她的私|处也开始湿了,湿透底裤随快意一起蔓延。 而庞德这时更是已经接近痴狂,穿刺声连着呻吟,痛和快已经连在一起分辨不清。 最后高潮终于到来,晚媚看见他闭上了双眼,一个恨刺后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知道时机已经到来。 这个时候的男人是最不设防的,机会稍纵即逝。 晚媚紧紧握住了剑柄,右手颤动,虽然细微可已经在摇晃。 “他不死我就得死,我绝对不能因为男人再死第二次!”最终这念头战胜恐惧立在了上风,她扬起手,高高扬起,拼尽全身力气把剑身送入了庞德胸膛。 血涌了出来,一下四溅落了她满手满脸都是,庞德甚至都没来得及惊讶,一下就从云端落到了地狱。 晚媚收手拿起了剑,几乎是下意识在庞德身上做了最后一个起伏。 极度的恐惧穿透她心,在那上面做了个翻滚化作颤栗,最终竟催动她达到高潮。 下身一阵紧缩,每个毛孔都张到最大,她眼前一黑身子往后,在一片血泊里神魂飘离,达到了平生最畅快的一个高潮。 第一次任务就这么完成了,晚媚清醒后在原地坐了很久,最终才确认这是事实。 第一件事是洗脸洗手,她在铜盆洗了很久,这才让颤抖的双手稳定下来。 然后就是换行头,披落头发将眉改细,换上来时预备的女装,少年转眼间就没了影踪。 地上那把铁剑仍在吞吐华光,她想了想,把它收入剑鞘别在了腰间。 一切准备停当之后她走到门口,拿起那把伞走到庞德脚边。 打开后这仍是把寻常的纸伞,伞面一角描着朵金色的花,听小三说名字叫做“地涌金莲”。 过了一会风吹烛火,晚媚以为自己眼花,居然看见那朵花的金色花瓣颤动了一下。 她完下腰,才想看个仔细,却发现伞上花瓣突然全数张开,而且迎风招展不胜妖娆。 晚媚的眼睁大了,已经忘记呼吸,直愣愣的看着那花吐出***,鲜红色的蕊,很多根不断生长,温柔的爬过庞德手臂,绕上他身子,最终停留在他胸膛伤口。 伤口鲜血仍有热度,***找到了方向,突然暴长探进了他伤口,触角不知伸向了何处。 庞德的身体于是一分分向里收去,双目下陷发黑,像个逐渐被掏空的口袋。 而伞则开始红了,纸面上纵生的暗纹开始充满鲜血,由微红到暗红,最后不知怎的又鲜亮起来,红的象女鬼鲜艳欲滴的唇。 红到极至时花朵停止了颤动,***也一下收回,金色花瓣层层合拢,最终在伞面上定格,又是一朵再平常不过的图绘。 红魔伞于是红了,鲜红伞面翠竹柄,上面一朵金莲,妖异诡谲有说不尽的风情。 晚媚抬手,下了许多次决心才拿起了它,颤巍巍将它收拢。 房间里再没有一点血腥气,晚媚走到门口,关门时又回头看了一眼。 地板上的庞德已经完全成了一只空口袋,连伤口都变成惨白色,仿佛来阵阴风就能把他裹走。 门口这时恰巧卷了阵风进来,呼一下吹灭了蜡烛。 夜一下安静,晚媚看见庞德的眼亮了亮,里面似乎有恨怨在闪,连忙伸手关上了房门,飞也似的拔腿逃出了客栈。 另外找到一家小客栈容身,晚媚把那把伞放在角落,自己抱了膀子远远蹲着,往火盆里不住添碳。 她在等天亮,天亮了被接回鬼门。 来的时候她坐了辆马车,还没出鬼门就被蒙上了双眼,根本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 下车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身在坟场,车夫告诉她该去的方位,之后又说天亮时才在原地接她回转。 这一夜漫漫,她一次次生出逃跑的念头,又一次次强迫自己打消。 来时小三这么说过:“第一次出任务影子不许随行,可你要记得,暗地里可不止一双眼睛在盯着你,在衡量你够不够资格做鬼门杀手。你如果逃跑,那么下场会被死更惨百倍。” 见识过刑堂和生剥人皮后,她已经知道小三这句绝对不是恫吓。 所以她只好等,等到天已经蒙蒙亮,这才拿伞出门,往西去坟场方向。 外头风雪更大了,晚媚吃消不起,于是抬手打量那把红伞。 不管如何,这把血腥的伞都要和她相依相伴,想到这里她咬牙,一把将伞撑开。 早晨,大清早,韩?揉揉疼痛欲裂的头,发觉自己醉酒之后又在颜颜坟边睡了一夜。 十指还在,脚趾头也有知觉,他抖抖身上的积雪起身,开始苦笑。 “看来你内功就要大成了呢韩?大侠。”他拿起那只空酒壶摇晃,顺便嘲笑自己:“大雪天里睡在外头,为了不冻死内功运转不休,我要把这窍门写进秘笈里去。” 酒壶里面一滴酒也不剩了,他沮丧的撇嘴,仔细回想今天是几号。 “二月初二?”好不容易这个数字钻进脑门,他呆了呆,伸手就给自己一个暴栗。 二月初二,是大哥千叮万嘱要他记住的日子。 山西谢家的破魂剑,因为谢家满门被灭一直无主,前些日子那劳什子武林盟主不知怎的发疯,想起说辽东韩?才是唯一配的起这把剑的侠士,巴巴的要人把剑送来,说是二月初二会到。 剑不剑的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大哥的脸色。如果他不收拾干净恭迎盟主赏赐,那么大哥一定唠叨到他内伤而亡。 想到这点他就发怵,连忙捞把雪擦脸,完全清醒后拔脚回城。 天际风雪肆虐,整个郊外除了他,连只鬼影子都没有。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一个红点,鲜艳的鬼魅的红色,正穿破风雪撞进了他眼。 走到近处他才发现那是把红伞,鲜艳欲滴的红伞,伞下站着位少女,下巴尖尖脸孔晶莹,看他时眼波流转,里面好似含着万语千言。 他的心跳开始加快,加快一点点并不强烈,和眼前这少女的美丽一样,并不张扬只让你敞开心怀接受。 少女这时呼了口气,发顶上沾着的雪化了,滴答一声落进她衣领。 韩?的心这时也滴答一声,湿濡濡有点暧昧,推动血液涌往下身,在那里点着了一把暗火。 他顿时愕然。 已经三年了,颜颜死后,他已经三年没对女人动过心,看女人象看木头,解决欲望全靠自蔚。 而眼前这少女竟然不言不语点着了他的欲望,好像已经摸清了男人每根筋骨,知道在哪处搔痒最能见效。 他有些尴尬,为掩饰这尴尬忙忙开口:“那个小姐,现在风雪又大天又没亮,似乎不大适合独自出门。” 女子不语,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眼扫过他擦身向前。 有片衣角和他接触,落下一阵芬芳,韩?立在原处,下身益发guntang。 他举目,发现女子去的是坟场方向,红伞黄衫,袅袅而行。 “是鬼吗?晚上吸了人精血,现在要回去了。”他喃喃自语:“这世上竟还有这么美丽妖娆的鬼。” 第三章 媚杀(上) 回到住处晚媚第一个找小三,有些抖威风的意思,将那把长剑抽出来,不费力就砍断了一张春凳。 小三神色动了动,只是片刻,之后恢复冷淡:“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晚媚抬起下巴:“意思就是我成功了,不仅杀了那个人,而且还得了把宝剑。” 小三冷笑:“你这也算宝剑?那么你该看看这是哪里。这里可是鬼门,每一寸土都是繁华铺就,你刚刚劈坏的那把春凳就是沉香木做成,也许就比你这把砍柴刀贵重百倍。” 晚媚讪讪,拧起弯眉看他,到最后将剑劈手一丢:“那么我就将它赏了你劈柴,今晚你做红枣小米粥,要炖的稠稠的。” 小三回了声是,又垂手催她:“既然主子回来了,那么我们现在开始练琴。” 晚媚想起了那把鬼魅的伞:“可是我觉得,你应该先告诉我那把伞是怎么回事,为什么 …” 小三还是垂手,面无表情:“红魔伞的事可以稍后讨论,现在你要学琴,你前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已经相处了一月,晚媚听的出他语气里的轻重,于是不再争辩,跟他到了琴室。 以为这次又要学什么Yin词艳曲,晚媚早有了心理准备,可到头来小三却让她学什么,学完睡,睡完学,直直的学了三天。 学到最后小三问她:“那么你懂不懂这曲子的意味。” 晚媚低头:“不过说雄图霸业都是空,这世上,又有哪样东西到头来不是空。” 小三吃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外头晚香已经来传,说是晚媚跟她走。 晚媚回头看了看小三,小三起身,在她耳边低语了句:“记住男人不止想被取悦,还想要知己,但这个知己不能临驾在他之上,刚才那曲子说的是雄图霸业,都是空这三个字你咽回去,你的聪明只能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