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月亮岛屿(四)
陵游是被惊醒的。 有人的手掐上他的脖子,条件反射让他飞速往前踢了一脚,但被一只温热的手握着了脚踝。 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陆澜舟汹涌的吻就袭击上来。 陆澜舟摁着他,使他双腿大开。他想出声,却与陆澜舟唇齿纠缠。 游轮上的床很小,程余就睡在他的脚边,陵游的手撑在床上,一时落空,差点一把捞到程余的头发。 陵游惊得在床上一弹,床沉闷地吱呀了一声,许颜嘉在隔壁的床铺上翻了个身。 陆澜舟终于放开了陵游的唇,伸手去用力揪他胸前的两点。 “你怎么了?”天还很黑,房间内只有一个比飞机窗大不了多少的圆形窗户,陵游摸索着伸手去揽陆澜舟的肩。 陆澜舟没有说话,一把将他拽起来,拖离了房间。 大约还是凌晨三四点,外面雾气湿冷,飘散在空气中,黑夜浓稠的化不开。 陆澜舟把他推到了游轮四楼的一个储物间里,储物间里什么都有,七七八八的清洁用具,抹布、扫地机器人、洗涤剂横七竖八的摆放在铁架上,旁边还有一架废弃的木钢琴。 陆澜舟一只手揽着陵游,利落反锁上了门,把他抱到那架钢琴上。 陵游的大腿被分得很开,被迫卡着陆澜舟嵌入进来的腰。 陆澜舟两手撑在陵游两侧,禁锢住他,同他胸膛贴着胸膛,距离近得呼吸都缠绵在一起。 “你身上好难闻。”陆澜舟在他耳边吐息。 陵游还有些没睡醒,又被alpha说话间呼出的热气刺激得耳朵发烫,警告他:“陆澜舟你别发疯,我不想搞,明天还有一天实验。” 陆澜舟揭开自己的信息素隔离贴,再揭开陵游的,指腹在陵游细嫩的腺体上揉搓,力道有些大。 空气被他们身体里争先恐后涌出的信息素填满,浓郁到快要滴出水来。 陵游伸手去推陆澜舟,出手凌厉,对着陆澜舟的动脉血管劈过去,陆澜舟速度比他更快,直接迎上去抓住他的手腕,捅他的肋骨,让他身子软下来,然后将他的手反剪到身后。 他们交颈相拥,陆澜舟湿润而有些凉意的唇贴在他光滑修长的脖颈上,只需要陆澜舟张开嘴,露出尖牙,就可以把信息素狠狠地注入陵游的腺体。 自陆澜舟易感期过去之后,他们没有再进行任何标记行为,此刻陵游的腺体干干净净,散发出迷人的香气。 陆澜舟扯下他的睡裤带子,将他的手往后绑起来,让他在钢琴上双腿打开,露出最隐秘的器官,任人动作。 陵游还在挣扎,陆澜舟放出大量勾引性与压制性的信息素,让陵游当即湿了裤子。yin水滴落在钢琴盖上,或顺着他的大腿留下来。 春雪信息素的彻骨与陆澜舟身体带给他的火热,让他几乎要融化在陆澜舟的胸膛里。 陆澜舟没有玩弄陵游很久,他似乎有些急不可耐,在进入陵游的身体之前,陆澜舟掐着陵游的脖子,迫使他抬起头对视:“陵游你看着我。” 三四点钟,天色朦胧,陵游被迫仰头,眼睛里似乎盛满了整个月亮岛湿热的雾气。 rou刃破开陵游的身体,慢慢进入他湿嫩柔软的内里,鞭挞着他,搅乱他的内脏,把他钉死在陆澜舟的身上。 陵游两条细长的腿猛然一弹,腿间被刺激,喷出一小股液体。 陆澜舟的信息素一直压制着他,性器捅到了最里面,点着陵游闭合的生殖腔碾。 陵游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失控,像坐上跳楼机,心脏随着陆澜舟的进进出出而被抛入高空,又重重落下。 陵游小小的yinjing也硬了,随着陆澜舟的动作,被干得不停抖动。 陆澜舟掐着陵游的脖子,强迫他低头看着他们交合的地方:“你信息素等级是什么?S?还是A?你说我现在让你被迫发情怎么样?” 陵游开始小幅度的挣扎,陆澜舟的性器滑出来一小节,陵游的下面像被cao坏了一样,汨汨流出sao水。 但一切都是负隅顽抗,陆澜舟伸手抚摸上他的臀,重重地往前一顶,生生把不在发情期的陵游生殖腔挤开一条缝隙。 陵游整个人如筛糠一般抖了起来,把头埋在陆澜舟的颈窝,一口咬在陆澜舟的肩膀上,眼泪顺着光滑洁白的脸滑下来,开始小声的抽泣。又因为太爽变了调,求陆澜舟慢一点,放过他。 在天亮之前,陆澜舟终于还是放过了陵游,一口咬上他的腺体。 陌生的异性信息素大量注入,像腺体里原有的信息素发起冲击,侵入四肢百骸,涤荡着陵游的神经,把陵游里里外外浇了个透。 陵游整理自己的衣服时,手指间都还是颤抖的,陆澜舟走过来,替他把上衣拢好,双手偶然擦过陵游胸前时,陵游被刺激得一抖。 高潮的余韵有些绵长,陵游舌尖都是春雪的味道。 “你今天怎么了?”陵游心情不算太好,嗓子也有些疼,一把挥开陆澜舟的手,“你是狗吗。” 陵游身上残留的,常耀宁与程余的信息素被陆澜舟覆盖得无影无踪。 典型的alpha对伴侣过度占有欲行为。 陆澜舟没有回答,反问陵游:“你希望我是怎么了?” 天已经快亮了,海上的天亮来得比陆地早,天空开始出现灰白色。 陵游沉默了几秒,忽视了陆澜舟这个问题:“陆澜舟,这是最后一次,别和我厮混了” 陆澜舟的手在钢琴架上轻敲,十分钟之前,他们还在这里缠绵,而现在,钢琴架上的温度已经冷却:“怎么了,发现事情超出你控制,就想撇清关系了?” 陵游有些烦躁,随手抓着旁边一个洗涤剂的瓶子,重复:“我只是觉得你和我这样厮混,不成样子。你应该去正经找个伴侣。” “你不是我男朋友吗?” “我说的是能和你一起旅游一起学习的伴侣。” “真贴心。”陆澜舟评价,“你和夏教授不是亲属吧。” 陵游的神色防备了起来,抓着洗涤剂的手也不晃了,紧紧捏着瓶身:“昨天你听到了?” 陆澜舟得到答案:“所以是真的吗?常耀宁昨天跟你说的是这个?” “你什么意思?” 陆澜舟笑开了:“我猜的。你可能没有注意,你紧张的时候特别喜欢转东西,把液体旋转出一个15°的角。呐,就像现在这样。” 陆澜舟指指他的手。 陵游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洗涤剂瓶,若无其事地把它放回清洁框里:“那又怎么?” “联邦有很多无聊的老贵族,家庭礼仪繁琐又冗沉,特别讨人厌。不巧,我记得其中一项餐桌礼仪是,喝红酒的时候把会酒旋转出15°醒酒。” 陆澜舟靠在墙边,刻薄的点评:“你以前肯定练了很久吧,为了上桌时不丢脸,所以时时刻刻都在练习,导致变成了习惯?毕竟那个15°转得有点完美,而夏教授听起来不像这种无聊的有钱人。” 陵游紧紧抿着唇,沉默着不发一言。雾霭沉沉,他们在一片海浪声中寂静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