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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储器、婚检、鸭嘴器

    段向阳觉得沈秋暄最近愈加粘人了,以前他还会默契的不过问自己的私事,晚上回来的也相对较晚,可最近,几乎每天都打电话问他下班的时间,并亲自开车接他下班。周末没事儿的时候,也乐衷于整天泡在他旁边研究菜谱。

    虽然有些粘人,但段向阳却不觉厌烦,恋人间黏黏糊糊的状态正是情感好的证明。

    有一个整天想着他,对他情有独钟的恋人,他自己也十分欢喜与享受。

    这天,正是周日,两人之前连续几周在外约会,虽然约会过程也很快乐,但连轴约会,也不免有些乏力疲惫,因此两人决定这周泡在家里,享受一个悠闲的休息日。

    段向阳怀里抱着抱枕,拆了带零食,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而沈秋暄正在厨房准备午餐,不时探出头来,看一眼他的状态。

    “咔哧,咔哧。”段向阳咬碎一片薯片,舔了下手尖沾到的碎屑,正入神看一部爱情片的他,突然听到门铃声响起。

    他当时正看到婆媳大战,两方人马激情撕逼的关键处,本想再等等,把这处高潮看过去,可门铃持续不断地响,大有你不来开门我就一直不间断急促按下去的意思,于是他只得遗憾的暂停了电视屏幕,趿拉上拖鞋前去开门。

    真是的,有什么样的急事需要把门铃按成这样,性格这么急躁的吗?

    一边吐槽,一边开了门,门外一个快递小哥一脸焦急地站在那,看到他开了门,直接把一个东西塞进了他的怀里,说了句“这是寄给段先生的”,看到段向阳懵然点头后,直接快步离开,一边走,还一边忙着看手机回短信,像是那边有什么重要处理的客户。

    段向阳茫然地抓着手里的小小包裹,头探出门来,发现已经看不见快递小哥的身影,才缩回去关上门。

    他疑惑打量手里的东西,包裹只有一点点大,根本存放不了什么东西,会是谁寄东西给他呢?

    窝回沙发里,随手撕掉包装袋,却里面是个黑色储存器一样的东西,一旁有一个USB接口,需要连接上电脑才能用。

    段向阳没想太多,随手把这东西放在桌上,调开电视,接着看了起来。

    两人中午吃了丰盛的一顿饭,放下筷子,段向阳还想往电视机那边凑,把他没看完的剧情给补完,只可惜中途就被一只手拦截了下来。

    沈秋暄眯了眯眼,递过一叠切好的苹果,“刚吃完饭不要坐在一个地方哦,对身体不好。”

    段向阳瞬时垮下脸,恋人啥都好,什么都依着他,就是身为医生的工作特性,让他对自己作息越来越关注了。

    他依依不舍地看着恋人拿走自己手里的遥控器,丧着脸吃了几片水果,吃完后,在屋内无聊地转悠起来。

    沈秋暄洗完碗后收拾桌子,随眼瞥到一个黑色的“小盒子”,他眼睛闪了闪,拿起那个薄片问段向阳:“向阳,这是你的吗?”

    段向阳扭头一看,是自己先前拆的快递,便应答道:“是的。”

    他走上前,接过这黑薄片,在手中把玩。

    正好现在无聊,左右无事,不如去研究一下这里面装了什么。

    “我去书房了啊,午睡的时候叫我。”

    “好。”

    打开电脑,把储存器插进接口,屏幕的右下角立刻弹跳出一条通知,点击接受,又有一个视频缓存跳了出来。

    网有些慢,视屏中央一直在转圈圈,段向阳托着腮等得百无聊赖,他用手捂住嘴,打了个慵懒的哈欠。

    有点困了,等看完就去睡一会吧。

    过了十几秒,缓存标志终于消失,视屏内容清晰的显示在电脑上,与此同时,一声声高潮迭起的呻吟浪叫从音响里传出。

    “啊——向阳的好棒,里面好暖和啊……”

    “好喜欢啊……向阳,向阳!我可以再进的深些吗……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哈……”

    ……

    一声声熟悉的吟叫回荡在耳边,段向阳脸色铁青,哆嗦着手去点那角落里的叉,好几次都没点准,最后终于在一声高潮时的高亢呻吟里关掉了视频,可依旧有很多不堪的内容入了眼。

    这么会有这个视频?是谁拍的,发给他又想做什么?一句句疑问浮现在心头。

    段向阳去看视频成像的日期,皱着眉头仔细回忆,想起这正好就是那天他起来后十分不舒服的前一天。

    那天发生了什么?他为何会和晏祁在一起?而两人还做出了那种本不该有的接触?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该死!

    段向阳痛苦地捂住额头: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啊,明明早已分手斩断牵连,如果这让秋暄知道,他该有多伤心?

    浓重的愧疚感升腾在他的心中,即使他什么也不记得,即使他并非本意,可这,终究是他负了沈秋暄的一腔热意。

    秋暄不会已经知道了吧?段向阳突然想到这些天来对方偶有的异常,一时胆战。

    细长的眉毛纠结起来,他手心都急得渗出汗液,恰在此时,书房门被打开,沈秋暄带着温柔笑意站在门口,伸出手,“向阳,时间到了,我们去睡觉吧。”

    段向阳站起身,借着身体的遮掩,慌张背着手拔掉那储存器,揣进兜里,勉强扬起笑容,“嗯,走吧。”他上前几步,搭上仍悬在半空的温暖的手掌。

    卧室。

    “怎么了,睡不着吗?”

    段向阳停下翻来覆去的身子,默默转个方向,面向沈秋暄这边,“有点……”那件事一直堵塞在他心头,让他实在寝食难安。

    他语气迟疑,试探着小心翼翼问道:“秋暄,问你个事啊。”

    沈秋暄伸手把他捞在怀里,揉了揉他细软的发丝,“你说。”

    “就,就是……”段向阳难得安分下来,没躲开对方作妖的手,按照以往,从不喜欢受方姿态的他,都是拒绝这类抚摸的,“就是,最近你有没有感觉什么异常啊?”

    “向阳指的是什么?”温柔的嗓音从头顶传来,那只手一刻不停地摸着他的头,像是在安抚什么似的。

    在这不断的“安抚”下,段向阳松开心神,一不做二不休,闭着眼问道:“就是前几天你有听到晏祁的消息吗?和你说过的,他就是我的那个……前男友……”

    沈秋暄摸着他头的动作顿了下,很快又如常地摸起来,沉浸在自己心绪里的段向阳完全没发现这一丝异状。

    沈秋暄语气平静:“没有啊,向阳怎么突然提起他了。”

    段向阳追问:“真的没有嘛?那……三天前的那个晚上,你在哪里呀……”

    “我在家啊,让我想想,哦,那天回来比较晚,回来时你已经睡了,我就没叫你起来。”沈秋暄语气如常,甚至还俏皮地用指尖搔弄了下他的脖颈痒痒rou,是正常情侣间的恶作剧,“向阳怎么突然问起这些,发生了什么吗?”

    段向阳脖颈是个敏感地,他忍不住笑了两声,伸手推开还在作恶的手指,“哈哈,不要弄了,好痒啊,我就是突然想起来,随便问问。”

    那只手还要伸来逗他,段向阳忍耐住快要爆出口的笑声,佯板起脸,威胁道:“你再弄,我可要返捉弄你了啊。”他也知道对方的敏感地在哪,平日里亲密时,对方最忌讳碰到咯吱窝。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话题成功跑偏,直到睡前,段向阳也没再想起之前的话题。

    *

    段向阳虽然从之前的短暂打探中,大致推断出沈秋暄并不知道那晚的事,可每次见到对方面向他时,满目的温情和一心一意的眼神,都会让他心里产生一种愧疚和心虚,他觉得自己十分对不起沈秋暄,于是总是在平日里生活中积极帮忙,想办法补偿对方,就连一向不肯迁就的性事也乖顺了很多。

    也许是沈秋暄敏锐地发现了他的“纵容”,于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性爱道具粉墨登场,甚至一些东西,段向阳都羞耻于把那些东西的名字说出口。

    除了恋情顺利,两人还有了其他方面关系的突破。

    前些日子,两家长辈有了兴致,一起搞了个聚餐,聚餐上,两人成功被识破非同一般的亲昵,然后在一众“责问”下,亲眷们也知道了两个小辈在交往。

    双方家长早就熟识,两家都满意这场恋爱,甚至于兴冲冲的连婚期都当场协商好,两个新人只待保持恩爱在吉日结婚即可。

    当然,国内还没有通过同性婚姻法,两人是要飞去国外扯证的,这证一扯,两人就算彻底绑定,段向阳本来还在犹豫,他享受恋爱的甜蜜,但对于婚姻却慎之又慎,知道若要确定结婚,就一定要对对方负责到底,恋爱和婚姻到底不同,一个只需享受过程的愉悦,另一个却得所有事情都考虑,即使是油盐酱醋这些琐事,而且,他最怕的就是遇到之前晏祁的那种情况。

    这其中的种种纠结,他本以为还要思虑好一段时间,可没想到,在互见家长时就已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而且在一次缠绵时他也无意秃噜嘴答应了对方,这厢过程紧密有序,节奏紧凑,快的他都差点以为对方预谋已久了。

    不过,在答应的那瞬间,心里奇异的并无任何累赘负担,有的只是喜悦期待,那时他也就想通了,也许他自己也是期待这场“公证婚姻”的到来吧。

    自从婚期确定下来,两人更加人来疯,经常飞到这边玩一下,那边转一圈,今天若登黄山巴岭,明天就去富士山赏花,俨然是提前度蜜月了。

    当然,性事上的花样也越来越多,段向阳时常摸着自己的腰暗自腹诽,可怜他年纪轻轻,就快要肾虚腰折,真不知道对方每天哪来的这么多花样和精力。

    沈秋暄平日里对于段向阳生活上要求甚多,作息规律,饮食均衡等等几乎他都会亲自监督,可对于性事上,却无法保持节制,每次做的时间只会变得越来越长。但因着段向阳身体的特殊性,敏感点众多,再加上兴致来时,两人偶尔会互攻,乐趣也是无穷。

    临近婚期,两人不约而同给自己放了假,却也并未出去游玩,双双携手老实待在家里等待那个重大的日子。

    说待在家也并不全面,试西装,排练婚场,这些都是需要出门反复演练的,虽然任务繁多麻烦,但两人乐在其中。

    好不容易一切差不多办妥,有了喘息的时间,这段日子太忙,两人亲密的少,顶多在晚上入睡前摸一摸,互相抚慰一番,因此,当有了空闲时,沈秋暄便拉着段向阳去了一个地方。

    段向阳不明白为什么要去医院,便问他。

    沈秋暄神秘一笑,说:“去做个婚前检查,走个流程。”

    段向阳将信将疑,每当沈秋暄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他心里就犯嘀咕,直觉没有好事,可是婚前检查还能出现什么意外呢。

    直到进了办公室,被要求脱掉裤子躺上蓝色检查床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一个错误——这发生意外的可能性可多了去了!

    段向阳紧紧抓着自己的裤子,仿若第一次在这里被检查时的无措,丧着脸问:“能不脱吗?”

    沈秋暄正在带手套,透明的一次性手套慢慢套上他光洁修长的手上,洁白荧光照在透明材质的手套上,闪烁出奇异的光泽,他斜过来的眼神带了些揶揄,“不脱怎么检查呢?”

    段向阳手指慢慢松开腰带,抬一只脚上床,嘴里嘟囔抱怨,“那怎么是你检查呀。”

    沈秋暄听到了这话,本来正在医疗柜上挑选器具,却突兀侧过身,语气慢悠悠,“别人检查我怎么放心?你的身体可只能我一个人看。”

    已经躺在床上,一切就绪的段向阳被这突然其来的甜蜜之语惹的脸蛋爆红,他光洁的腿部皮肤上凸起一粒粒鸡皮疙瘩,恼怒道:“说什么呢!”

    沈秋暄转过头,蓝色医用口罩遮住了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漂亮锐利的眼睛,此时这双眼里染上温情,透着戏谑,可手上的动作却强硬不显得那么温柔,并未接他的话,只说:“我要开始了,别动。”他压住段阳阳的腿,向两侧屈起打开,露出中间那见了多少次也依然觉得很美的花xue。

    之后,从一旁拿过一条消过毒的软管,软管另一头连接一个水泵,而器械台上还有一个安静摆放的鸭嘴形状的东西。

    段向阳躺着,视线受限,可这仅限角度的一瞥,却发觉此刻的场景莫名熟悉,第一次见面时,也是这样的状态,区别只是,当时男人说“膜没破,还不能做检查”,而现在男人说的却是

    ——“把之前没做的检查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