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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楚诺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溪流中间的大石上,他半披半揽着一件透白的轻纱,清澈的水流从他身上漫过,那截过长的纱衣便如同水莲花一般漂浮着绽放。 “感觉怎么样?”苏缘坐在他的身边,手中摆弄着一缕乌黑的长发,是他的。 韩楚诺眼色一沉,一把抽回自己的头发:“滚开!不知廉耻!”动作间,他感到身上一阵酸软,透过轻纱能隐约看见他胸口一朵花苞形状的文身,尽管此时在溪水中浸泡,可文身上传来的灼热感仍然叫人心神不宁。 苏缘揶揄地笑着靠过来,手指隔着轻纱描摹那朵花,冰凉的触感一碰到皮肤,韩楚诺忍不住低叫了一声。他有些惊慌地看着笑得妖冶的女人,却听她说:“想不到,威风凛凛的黑鸦大王竟然还有守宫砂?” “守宫砂?”韩楚诺一头雾水,这段好像没听零讲过。苏缘却只顾着自己笑,这游戏设定还真有趣,刚刚可把她吓了一跳呢。 那时她正伏在韩楚诺身上休息,忽然感到手心里传来一股灼热,她抬起手看了看,却发现热度来自韩楚诺的胸口,那里描着一个花苞形状的图案,不点大,却愈发红艳起来。她有些呆愣地看着那处,脑海里响起依依的声音。 “这是他的守宫砂,破了处子之身的时候种子会长成花苞,当你将仙卵放入他的体内花苞就要开始生长了,等花朵完全开放,就是产子之时,你要时刻注意些,这个过程不会有太长时间。” ……其实就是个计时器嘛。 苏缘笑够了这个恶趣味的设定,瞥眼看去,那花苞已经微微张开。“好快。”她如此想着,伸手在韩楚诺劲瘦的腰间戳了戳:“猜猜看,这里有什么东西?” 韩楚诺不客气地打开了她的手,他胳膊颤抖着撑起身体,看见自己穿得跟没穿一样,脸上不禁燥热起来:“离我远一点,我看到你就恶心。” 他这话不是说说而已,刚刚躺着还好,可是如今身子一动,胃部就像被什么东西给顶着一样,韩楚诺硬是忍住了反胃的干呕,眼睛都憋红了一圈。 “感觉恶心是正常的,过来,我给你揉揉。”苏缘没有呛他,拉着他的手腕往回一拽,韩楚诺手脚无力,竟然就被这轻轻一拽给拖进了水里。 水流的哗啦声稍微掩盖了沉默的尴尬,苏缘一只手搂着韩楚诺的腰,另一只手轻轻地给他揉着肚子。他们两个在一起那会儿,韩楚诺玩起游戏来废寝忘食,常常忘了吃饭,每当他胃疼的时候,苏缘就会像这样给他揉一揉,她不会有好脸色,嘴上喋喋不休地数落他,可手上的力度却轻轻的,不会让他感到不舒服。尽管此时,胃部被顶着的恶心感迟迟不褪,可韩楚诺却觉得,自己眼底发热好像不是因为恶心。 他紧绷的身体松了一瞬,然后再也提不起劲,顺着苏缘的手趴在了她的身上。 就一会儿。 就把她当成苏缘一小会儿。 他的下巴扣在苏缘肩上,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眼泪滴进溪水里,了无痕迹。此时此刻,分手的感觉才实实在在地传达出来,他不再是苏缘的男友,像这样再平常不过的动作,以后也不会再有了。他感觉心口闷闷的,某个点灼烧得厉害,喘不过气似的。 苏缘忽然拉开两人的距离,一把扯开他胸口的白纱,他羞恼地要躲,却发现苏缘只是在看自己胸口的文身,那朵花苞竟然开了一半了! “怪不得”,苏缘有些惊讶,她刚刚给他揉肚子的时候清楚地感觉到,那柔软的皮肤在自己手心里稍微膨胀起来,不大一会儿已经有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黑鸦大王,你还不清楚自己的情况吧?”苏缘脸色涨红,眼中有一丝兴奋。 韩楚诺呆呆地看着她,只见她将冰凉的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稍微用力捏起一握白白的软rou。 “你这里怀上了一颗仙卵,现在它正在汲取你的灵力长大呢,你能感受到它吗?” “什……你说什么?” “看看,多可爱呀。” 苏缘两只手卡在韩楚诺软软白白的肚皮上,卡出一个心形。她早就想这么干了,在第一次见到他屁股的时候。 韩楚诺却半天没回过神。 什么仙卵?怀?他没听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