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被别的小O撩sao,回家撩sao自己的)
苏矜给我的脸上扑了很多粉,在我开口质疑她是不是把我画得像个年老色衰还勤于工作的rou体服务业者之前,苏矜先发制人地心疼起自己新买的高档粉饼,倒叫我有些不好意思。 放风间隙,苏矜给我带了糖果,装在铁盒子里。 “什么味道的?” “薄荷,双倍。” 我微微一怔,浓郁而热辣的薄荷在鼻尖经久不散,我似是能感觉到昨夜阿岚紧实到有些僵硬的大腿guntang的、潮湿的、贴着皮肤的触感,脸颊不自觉地红了起来。我接过薄荷糖之后就立刻低下了头,像做贼一样将糖塞进嘴里。 “怎么了?”她问。 “没,没有啊。”我将视线移向别处,舌头搅动着那块方形的、又甜又辣的硬物在柔软的口腔内壁间顶撞,手指不自觉地抓紧自己制服裙子的下摆。 “你的脸红红的。”苏矜笑得很温柔。 薄荷糖的味道缠人,甜而锋利,如拥有这个味道的男人一样矛盾。我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喜欢上了这个味道,从前我是不吃薄荷糖的。 “话说,昨天领导来找过你呢。”好在苏矜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别的话题上。 “因为什么?” “ 你还问。”她白了我一眼,“前几日那个醉酒闹事的欧米茄,不是被你锁在房间里直到失血休克了吗?我简直要被你们吓死了……” “领导就会小题大做……”我还想反驳,又被苏矜斩钉截铁地打断了,“才不是小题大做,我进门的时候,满屋子都是血,而你就坐在防护玻璃后头……” 苏矜心有余悸的模样:“姗姗……你当时在笑你知道吗?” 我不再辩驳。 其实我可以说出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个欧米茄醉酒癫狂,企图攻击靠近他的所有人,我们不能强行镇静,待他失血昏迷之后再进行处理是最合理的方法。但是,我知道自己的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或者不仅仅是这样想的。 那天隔着防护玻璃,发狂嚣张的欧米茄随着失血的濒死感逐渐变得痛苦,他跪在玻璃前求我救他,透明玻璃渐渐被鲜艳的血迹模糊,男性欧米茄的手在上面划出一道一道的烙印。他很年轻,有些肌rou,声音也是哑哑地摩挲着耳膜。但皮肤黝黑,同阿岚像又不是很像…… 快乐在渐渐上扬的嘴角中暴露,我兴奋得难以自持。 “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抱歉。” “总之,人家投诉你了,你可要好好地道歉。” “知道了,我会去道歉的。” 领导同我一起去见了投诉的欧米茄,他一个人来,恢复得很好,看起来也并没有想象中的愤怒。我一直沉默而谦卑地低头坐在领导身旁,听着他一个劲儿地向对方道歉。 虽然与外勤舰队同属星际联邦,但基地医疗队向来被居民视为后勤兵,不过是群贪生怕死的小人物罢了,人们并不是很尊重我们,今日若是换了舰队医疗队发生了这种事儿,大概连个投诉的渠道都没有吧。 我们再次鞠躬道歉。 “算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看在你们道歉如此诚恳的份儿上。” 就当我们准备告辞离去的时候,欧米茄突然叫住了我。 “您还有什么事吗?” 他突然笑了,伸手递给我一张纸:“以后有空可以一起出去喝一杯。” 我略微惊讶地上下打量着他,那日未看得仔细,他的褐色短发,淡蓝色眼睛,厚厚的嘴唇,麦色的皮肤,看上去粘腻撩拨,却与阿岚几乎半点都不像,不知为何,我忽然有些失望,淡淡地说:“抱歉,我已经结婚了。” “我知道。”他裂开嘴笑,性感而赤裸裸。 他长得不算最漂亮的那种,但很有性的味道,胸鼓鼓的,屁股也翘,信息素的味道像下雨,湿漉漉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那天他被送到医院来的时候受了伤,抓伤、锐器伤,衣服散乱,但没有被性侵的痕迹,我大概可以想象出他在喝醉酒之后发生了什么,欧米茄总是会面临这些事,更别提他看上去穷困潦倒。 “抱歉,那天……”我开始后悔了,从现在才开始后悔,我不该那样对他的,“真的很对不起。”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身上下雨天的味道更浓了。 一个桀骜不驯,却同时有着自毁倾向的男人。 “你值得一个爱你的人,而不是一个只想伤害你的人。” 我将纸条还给了他,语气冷淡到不想留下任何的误会,“我不会约你。” 他没有生气,笑起来的模样依旧是游刃有余的,仿佛见多了口是心非道貌岸然的阿尔法,他用自己有点茧子却并不难看的手指夹住纸条塞进了我的上衣口袋里:“珊珊小姐,凡事没有绝对的。” 说罢,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和脖子,我才意识到自己的伤痕已经被人看在了眼里。 “您误会了。”我抬起下巴,使自己看起来骄傲而可信,“这是我们夫妻之间乐趣。” 事后,我的那副蠢样被院长宣传得人尽皆知。 ———— 家里一点儿光亮都没有,卧房的门虚掩着,薄荷的香味若有似无,同门缝泄露的昏黄灯光一样微弱。 阿岚依旧像早上那样将头埋在被子和枕头之间,安静得如同死了一般。 我从来没有见过阿岚如此虚弱的样子。往年发情期他都在执行任务,舰队分配了足量的抑制剂,确保欧米茄们不会在任务期间跟自己的同事搞出一窝崽子出来。但是今年政策变了,人们不允许欧米茄在发情期间出勤,美其名曰为了舰队的稳定,就好像被信息素影响的只有欧米茄似的,仿佛没有什么牲口般艹着他们的阿尔法他们就会自己受孕一样。 一场合jian,只有欧米茄成了婊子,多么幽默的规则。 我明白这个道理,却从来不为我的欧米茄分辨什么,反而任由那些人在背地里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我想到弟弟小南,想到那个来自B星的男孩,淡绿色的眼睛,柔柔的灯光下像个玻璃珠子一样清澈明亮、生机勃勃。梦里,这样一双眼睛是属于父亲的,他怀抱着襁褓中的小南在硝烟中奔跑,那一刻他身上是有光的,坚定、善良、满怀着信仰,最后也为自己的信仰而死。他的血流淌在小南稚嫩柔软的皮肤上,自此我们有了同样的血脉,成为了至亲的姐弟。 可是,那一天mama永远的失去了丈夫,我也永远的失去了父亲。 我宁愿阿岚是个婊子,也好过他死在战场上。 掀开阿岚的被子,这才发现他抓在手里的睡衣,那是我早上刚刚换下来的,应当还留着些阿尔法信息素的味道。即便他再讨厌我,本能也使他依恋着妻子,我俯下身亲吻着他耳后汗涔涔红彤彤的皮肤,令熟睡中的男人发出陌生的呻吟。 半梦半醒中,阿岚轻轻推了我一把,嘴里喃喃:“你身上……有别的味道……” 我还没有洗澡,大约是白天里那个欧米茄沾上的气味,发情期的嗅觉比平日里更为敏锐。 “很快就都是你的味道了。”我伏在他耳畔轻轻地说。 阿岚终于醒了,眼神还有些迷离,黑色的眼睛如深海般不可见底,他毫无防备地看着我,好像我不再是那个他讨厌的妻子,好像他就跪在诊疗室里,浑身鲜血地求我救救他,只有我能保护他。 呼吸渐浓,我竟可耻地浑身战栗而兴奋,想要征服与践踏的血液在颅腔咆哮,阿尔法的本能在欢呼。 “你闻起来咸咸的。”他乖得恨不真实,轻笑着将气息喷洒在我的颈间,“像大海。” “阿岚,你是醒着的吗?”我猜他大概是被信息素烧昏了头。 “也许吧……”阿岚跪趴在床上,上半身亲昵地依靠着我,下半身的屁股高高翘起,不住地晃动着,胯间的床单打湿了深深的一汪。 希望明早起床清醒之后,阿岚不会再往我面积不大的面部皮肤上增添新的颜色。 我呢喃着扶他躺下,以面对面的体位进入了湿软温暖的甬道,他那双又严厉又漂亮的眼睛此刻紧闭着,眉头舒展,嫣红的唇大张着:“就是那里……对……艹我……艹我……” 我用力按住他的肩膀,也不动腰,看着他欲求不满地欲挣扎不能。 “阿岚,求我。” “求求你……” 我满足地长叹一声。 是的,只有我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