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害怕丈夫发现胸口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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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慈头疼欲裂。 人前成熟稳重的容九,面对她总是任性妄为。尤其生病时。 按照从前经验,继续较真容易引爆容九,导致两败俱伤。 可他的问题关乎她的底线。 江慈深呼吸,平复失控的情绪,柔声却坚定,“容九,我不会让我的丈夫面临这种选择。你别说你可以不在乎苏时复睡过我两年多,苏时复第一次跟我zuoai至今,从没说过我不是处女。你难道不是高高在上地评判我吗?你现在是谁,有什么资格怜悯我?嫌弃我?” 她忽而哂笑,“你想证明你可以包容狼狈不堪的我?那我现在就去找几个乞丐,让他们轮jian我,怎么样?” 听她温柔却裹满尖刺的话语,容九格外沉默,漂亮的黑眸如蒙尘埃,深邃而哀伤。 汽车熄火。 苏时复停完车,从车库走到门口,只需要两分钟。 江慈着急,抿唇,冷漠逼视他。 容九终于起身,犹如艺术品的双手略显笨拙、勉强扣好她的胸衣,并且调试角度,长指继而卷落她的毛衣。 “江慈,我没有评判你。” “对不起。过去的事,你应该不需要我解释。但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 “你不是我的玩物。你是我失去的初恋。” “如果你主动想跟几个男人玩np,我就囚禁你。” “如果你被轮jian,我会杀了他们。” …… 容九说话间,将愣怔的她拉起,推到半米远的茶几旁,像个病弱的孩子,裹着薄毯蜷缩在沙发。 耳畔回荡他那句“我会杀了他们”,她没有感动,只是轻轻拧眉。 “咔哒——” 门锁转动声,将她拉回现实。 她抛开容九,笑意温柔,迎接苏时复。 苏时复眉眼疲倦,估计一结束工作就连夜回家。 她上前,细致拂走黑色大衣凝结的薄霜,“时复,你回来了。” 男人弯腰,抱了抱她,“江慈,新年快乐。” 同时,递给她包装精美的礼物盒。 江慈接过,踮脚吻他面颊,“快进来,外面冷。” 趁苏时复换鞋,江慈将风衣挂在衣架,“爸妈和穗穗可能还没睡,你要去见见他们吗?” “不用。”他补充,“你也不该等我。我可能回不来。” 她没敢说,定时炸弹容九躺在客厅沙发,自己毫无睡意。 “好。” 苏时复得到满意答复,心情熨帖,往里走,自然看到容九,眼神询问江慈。 江慈倍感棘手,“容九。我的新上司。他生病了,今晚要在家里住一晚。” “哦。” 苏时复没什么反应,就要走向楼梯。 江慈跟上,右手抓住他左腕,欲言又止,“老公,他……” 等苏时复困惑回头,她用手指戳了戳太阳xue,无声做出“有毛病”的口型,接着说:“他来考察我的家庭,骗爸爸说你是他老同学。” “知道了。” 苏时复在研究院磨炼近十年,理解江慈在职场的不易。 江慈松口气,亦步亦趋跟上苏时复。 趁他洗澡,她换上相对保守的睡衣——重点遮住胸部密密麻麻的吻痕。 估计容九吸空了奶水,她这会儿没有涨奶。 她不是生理期。 他们很久没见,他深夜赶回来见她,zuoai理所应当。 可……苏时复看见,她该怎么说。 江慈作息规律,熬过零点,又躺在温暖被窝,她有些困倦,努力保持清醒。 面对容九,她问心无愧; 面对苏时复,她有。 终于,苏时复吹过头发,关了浴室的灯,三步化作两步走到床边,睡在她身后。 修长有力的手臂从身后搭上她的腰,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着。 他估计以为她不舒服才侧躺。 她怕苏时复看出端倪,仍然背对他,双手抓住他垂在腰腹的大手,“时复,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今晚可能……不方便。” 他沉默一阵,似乎有些生气:“江慈,你不是我的性奴。” 他点到为止。 但她明白,他是说,他并非精虫上脑的丈夫,如果妻子身体不适,他不会用强,更不需要妻子的道歉。 其实,结婚两年多,他们互相体谅、尊重,是相敬如宾的夫妻。 只是容九弄回她产奶的毛病,并在她胸口啃出一片吻痕,她失了理智。 她这会儿不好再跟苏时复道歉,拉起他的手,温存亲吻手背。 等她尝试放开,他默默替她揉肚子。 她精神放松,没一会就睡着了。 —— 正月十五。 真正的市长秘书汪舒文临下班派给她整理档案的任务,存心要她不能回家团圆,可他话术到位、理由充足,她只好笑着保证一定准时完成。 江慈回到工位,给苏穗发红包:【穗穗,我今晚加班,记得吃汤圆。】 苏穗接收后两分钟,苏时复就给她转账双倍的钱,备注:【吃饭。】 君知:【好。】 但她没胃口,假装补妆,等人走得差不多,才去汪舒文指定的档案室——即使汪舒文真为难她,她也得默默受着。 蒙着灰的一摞档案随意扔在门口,看不出是汪舒文口中的“机要文件”。 江慈面色平静,弯腰拎起绑缚的绳结,可东西太重,她深吸口气,咬牙抱起,快步走回办公室。 起初,江慈以为,容九任性让她挂名“秘书”,汪舒文觉得被冒犯。 共事近两周,她发现,汪舒文看不惯的,可能是容九。 她不得不防备,汪舒文在看似鸡毛蒜皮的小事给她设陷阱,借此向容九发难。 若容九自身难保,“不为难她和她的家人”的承诺,也会失效。 因此,江慈加倍认真地投入工作。 晚上九点。 容九带一身淡淡的酒气,走进办公室,见到闷头苦干的江慈,立刻明白汪舒文的试探。 【汪秘书,你先回去,不用等我。】 发完消息,他忍住关机的冲动,改为静音。 他开窗散酒味,“江慈,回家。” 容九一进来,江慈就知道是他。她希望他有别的事,继续忙手上的事。结果他还是命令她了。 江慈揉揉眉心,“我很快就好。” 容九烦躁不已,眉宇间萦绕一团黑气。 他想让她别管汪舒文这只老狐狸,可他清楚,她最能伤他的心。 除夕夜她的质问,一句句,入了他的梦。 最终,容九站在原地,眼睁睁看江慈埋头忙碌。 ——其实他最初跟司恒“借”江慈,是想多见见她。 容九记起办公室有个天天煮饭就盼着处罚的二代,借了一口小锅,煮汤圆。 半个小时后,江慈闻到汤圆甜糯的香气。 将热腾腾的一碗汤圆放在茶水间,容九招呼江慈,“过来吃饭。” 江慈抬眼,想说没胃口,却见他一身狼狈。 衬衫开到第二颗,微敞的衣襟,卷起的袖口,都有水渍。 做好的发型也被水和热气濡湿,略显凌乱。 他胜在姿容出众,即便这样,也招摇勾人。 江慈猜,他半个小时前穿的西装,已经湿透——从前他做饭,比现在更惨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