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忠仆痴情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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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殷绮梅看着繁复华丽的鲛珠红纱帐幔,她深知这是一座牢笼,她几乎认命一多半儿了,可是只要认命这个念头一起。 她就颓废了。 她是真的不想活了。 进卫国公府,在薛容礼身边的日子,她实在无法再忍耐,也无法虚与委蛇,干脆就这么“摆烂”吧,她太累了。 明明每天该吃吃,该睡睡,该喝喝,发呆,躺着,逮哪儿坐哪儿,她也还是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很简单,她胸部出奶,消耗很大。 诡异的是,她的肚子却微微隆起,开始累起了一层“赘rou”。 殷绮梅本已经做好了被薛容礼不满态度“教训打骂”的准备了,却没想,薛容礼丝毫没有责怪她,反而是一味的迁就,百依百顺,见她不理他,不说话,薛容礼就搂着殷绮梅,每日都会絮絮叨叨说上半个时辰,若下衙早,薛容礼还会喂殷绮梅喝药,甚至把皇宫里的织造坊工匠绣娘叫家里来给殷绮梅裁剪制作新衣裙钗环。 最最让殷绮梅觉得舒服的事儿,便是薛容礼整整两个月不碰她。 一次薛容礼想要亲她的胸,被殷绮梅扇了耳光,薛容礼竟然也忍住了,没碰她。 这太奇怪了。 这让殷绮梅死人一样的心态好转许多,跟了薛容礼这么久,自己在这个男人眼里,终于算是个“人”了。 她第一次觉得世界清净了许多,在这样的环境下,殷绮梅虽然还是很消极颓废,但精神气儿反而慢慢回来了,人也不再消瘦下去。 薛容礼见她脸颊rou慢慢回来了,高兴极了,把殷绮梅小心翼翼的揽在怀里,柔声:“好梅儿,为夫这颗心,日夜悬在你身上。” 殷绮梅淡然的看着他:“悬在我身上?怕我跑了吗?” 薛容礼噗嗤一笑,揉了揉女人丰腴的腰,双手一提,把人抱在腿上:“呵呵,以前爷是提防你这狠心的妮子跑了,如今爷可不怕了!” 殷绮梅转过头,不再和他对视,觉得薛容礼这个男人真的很恐怖。 也是,日夜相处,薛容礼又是那般城府深重的人,怎会看不出她现在的恐惧惊吓过度以后的半认命。 此时此刻的殷绮梅,完全不知薛容礼说的不害怕的真正缘由,也没问。 见薛容礼对自己态度温情款款,殷绮梅觉得这个男人虽然恶劣狠毒不择手段,但对她似乎……特别一点,自己能不能利用这一点点特别,脱身呢? 殷绮梅又燃起了一点靠自己重获自由的期望:“爷,我想见见我弟弟和我母亲。” 薛容礼立即同意了:“你日后想见就见,若你弟弟娘亲省心,告诉何mama一声,让他过府陪你一段日子也可。” 殷绮梅颇为意外。 薛容礼却亲了亲殷绮梅的脸颊,笑的一派和煦温柔。 这一日,薛容礼去上早朝,殷绮梅独自躺在拔步大床内,直到何mama通报殷智勇和沈和已经在路上了,她才起床。 如今也不必浓妆艳抹了,殷绮梅素颜浅淡衣裙,簪子都没戴一只,在内室见他们。 沈和见正屋奢靡豪贵,恍若神仙居龙宫殿,整个人面色灰败,甚至有些恍惚,而殷智勇小小年纪,乍进了这富贵无极之地,小脸显得傻傻的。 “长姐!”殷智勇噙着泪扑过去。 春露立即挡住受惊大声:“少爷您……您轻点儿……奶奶受了惊吓身子还未好全……” 殷绮梅摆手,莞尔:“没事,哪里就那么娇气了,春露你去把准备好的茶水点心给他们上了,我弟弟爱吃南边来的桂花糕和绿豆糕,多拿几碟子来。” 春露欲言又止,轻轻答应了一声,转身去拿。 沈和作揖,青玉般的双眼,都不敢抬起,直到殷绮梅叫他,他一抬眼,看见殷绮梅这副形容,吓了一跳,他本就是七窍玲珑心的人,见这是薛容礼的内室,殷绮梅又这般随意的模样,心里直到殷绮梅的地位已经和国公爷正房奶奶差不离,心头晦暗一片。 “我交给你的产业,小丰庄的庄头一定要注意,实在不行妥善打发了,不能让人心寒,其余的……”殷绮梅还惦记产业。 沈和镇定住心神,哑声一一回禀:“小姐放心,小丰庄、茶庄……” 殷绮梅听的连连点头。 “你俩喝茶,吃点心。” 殷绮梅照顾他们,十分热络。 殷智勇已经出落的像个英挺的小小书生,高兴的和殷绮梅说起:“娘亲的病好多了,下回和我一起来看长姐,我的成绩现在是学堂第一名,长姐教我的,他们都不会,连先生都交口称赞呢。” “好~勇儿真能干,真出色,长姐以你为荣!”殷绮梅搂着弟弟亲了亲。 沈和看着殷绮梅的脸,只觉得殷绮梅似乎气质都变得柔和许多,那股子做姑娘时凌烈之气削弱太多,现在柔媚艳暖的就像一个真正的贵族少妇,而且有种娇弱不胜衣,慵懒妩媚之态。 “小姐,您的身体无恙了吗?”沈和关切的问。 殷绮梅咬唇:“我是受惊晕厥,这几日,还有些恶心,但比从前好多了。” 沈和揪心:“这是为何?可是那薛容礼欺负您?!” “呵呵,他……”殷绮梅捂住殷智勇的小耳朵,言简意赅的把琥珀惨死之事,特别小声的告诉了沈和。 沈和听后,脸色深沉,肃穆道:“小姐,咱们必须得快些脱身离开这,尤其您不能继续委身给这样一个虎狼蛇蝎般的男人。” “我知道,只是,我现在也忧愁,没有万全之策,无法离开啊。”殷绮梅忧虑道。 “办法是有,只看小姐您能否狠得下心。”沈和咬牙,一口气说完。 殷绮梅左右上下看看,无人监视,潆泓春露等心腹还被她打发到外面看守,她压低声音:“你说。” 沈和青玉流光的眼瞳注视着殷绮梅圆满如月的脸,心头一阵柔软不忍:“小姐,我听说报国公家的长女冯缭和柴王爷的郡主都有意许给薛容礼做未来的正室,薛家用您和冷大奶奶搪塞。” “你的意思是让薛容礼被其他女子吸引?可是,我上哪儿去寻这样一个女子啊,何况,我不愿强迫别人入这火坑。”殷绮梅皱着脸,立即对这个法子表示拒绝。 沈和声音立即软了,哄劝般:“小姐,我不是让您去逼迫谁,两日前,与我那客栈伙计有两分交情的卫国公府外院门房说,大太太潘氏的一对儿远房外甥女儿来京城了——” “这事儿我知道,潘氏身边的嬷嬷告诉我,那赵小姐原来要给薛容礼做贵妾,你的意思是让我……”殷绮梅渐渐回转过心思,眼睛大亮。 她明白沈和的意思了,是让她设法让潘氏接赵小姐过府。 沈和笑的冰冷,带着决绝:“小姐,薛容礼根本配不上您,不若我们且看他如何处置此事,在内有小姐您,在外有我。如果薛容礼真的值得托付终身,沈和再不说半个字,如若他来者不拒,小姐自然不能和他耽误终身!” 殷绮梅听得心中一动:“沈和,你也相信这世上有一心人吗?” 沈和眼眶泛红,单膝跪下:“小姐,沈和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殷绮梅抿唇,心头繁乱,却莫名有些冷了心肠:“他与我本就不是一路人,你说得对,只是……这么做会不会太刻意?” 她觉得自己这么做像拉皮条的。 沈和鼓足勇气,给殷绮梅整理裙裾,双膝跪下,无比虔诚坚定的抬眸看着他心爱的女主人:“小姐,您信不信沈和?” “我信。”殷绮梅怎么可能不信沈和,她爹死了,沈和还为了他爹被下大牢,这样的好人世上很少。 “我去着人设法与那位赵大人通信拉上些关系,您在府内,只需要疏远些薛容礼,同时还要使唤薛容礼,让薛容礼做一些出格的事情,让潘氏,薛时邕、薛老太爷、薛老太太不满,如此一来借力打力……”沈和淡淡一笑,成竹在胸。 殷绮梅突然觉得沈和有点可怕,她觉得沈和的心机,比起薛容礼,不逞多让。 “就这么办吧。”殷绮梅也觉得这个方法甚好,虽然有些风险在,但再大的风险,以前她也不是没被潘氏、薛容礼给毒打过,最差也不至于丧命。 数日后的清晨。 薛容礼早起,殷绮梅看着他穿衣裳。 “你整日闷在屋里,连你大奶奶处也不去,这么闷着不是个事儿,明儿爷带你出去逛逛,散散心。”薛容礼用指节摸了摸自家爱妾水嫩香腮,体贴风流的笑道。 “我不想出去。”殷绮梅生硬的拨开薛容礼的手,懒懒的缩回被窝里。 薛容礼笑僵硬在嘴角,硬是把怒火憋回去了,心里暗暗对自己道一声“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