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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段

    *

    日已西沉,只剩下一块红光在远处污染墨蓝的夜幕。敖龙和精灵又抵达一栋木屋前,精灵抬头去看,称得上整齐的篱笆,摆在柴堆上的铁锅,没有锁具的木门,乃至整栋房屋的总体形状,和之前歇息的房子别无二致。

    敖龙推开门,把精灵放到床上,又用斗篷铺好了床。这些天每晚上他都重复这个动作。做完之后他出门提着铁锅离开了,不一会儿就回来,搁在木桌上的铁锅里盛有蘑菇,湖鲈鱼和野山鸡,敖龙点着了外面的火堆。

    精灵并不喜欢频繁进食,在床上一直皱着眉头,但由不得他,食材很快被料理完成,rou汤被递到脸前,他像瞪仇敌的武器一样恶狠狠地瞪一眼木勺,还是接到手上了。

    敖龙认真看着他把食物消耗干净,这才给自己也装了一碗,他们相对吃着,和早餐时一样。

    精灵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些rou和蘑菇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撑起他的胃,明明份量绝对称不上少,他的腹部却仍然瘪着。

    他背后忽然窜起一阵寒意,这些日子里,他清楚知道只要自己的肚子尚有空位,敖龙必定会用精水填满。

    敖龙已经在他身边解下铠甲,外面的火堆烧着洗澡的热水。

    他瞥一眼敖龙,却发现无话可说,像是“求求你了,请不要过来”的话,他过去没少说,伴随着满脸的泪水和哽咽。结果是,他发现那个样子的他比什么都讨敖龙喜欢。求饶非但不会让敖龙不jianyin他,还让敖龙那之后不把他cao到丧失理智哭到昏过去不罢休。

    “你在发抖。”

    敖龙突然说话了,他的声音像是晚间的冷风,轻轻抚过精灵的躯体。

    精灵咬住下唇。

    “只是有点冷。”他冷冷道,又想到转移话题,“这附近有湖?”

    “是有,你想去吗。“

    “钓个鱼是不错,跟早晚对着你比起来好太多了。”

    敖龙默不作声走出门,回来时端着热水盘,精灵熟练地伸手,让他脱下自己的衣服,现在衣服下的纱布少了很多,肌rou上留下一些银白的疤痕。

    敖龙仔细地给他擦身,脸部细致到耳垂,身体的锁骨到肚脐,胯下生殖器官的褶皱,一根一根的脚趾之间,无一遗漏。不过精灵已经好久一段时间脚不沾地,身上连灰尘也没有多少。

    两人擦洗干净,敖龙赤裸的身体抱住了精灵。

    “看来过两天你能高兴了。”

    敖龙的手指伸进精灵的rouxue里,挑出一滴极浓的白液,在指间搓掉,接着两根异族roubang的蕈头顺着里面残精的润滑,轻松地顶入精灵体腔内部。

    生殖器上密密麻麻的rou刺刮过粘膜,快感在头皮炸开,敖龙紧紧抱住他颤抖的身体,两人再次紧密相连,精灵恍然有种幻觉,觉得这才是自己rou体的正常态。

    体内含着的roubang已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他又是敖龙身体的一部分。敖龙在他背后骑着他,记忆和理智不复存在,痛苦也荡然无存,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快感,和许久以后满满的注入体内的jingye。

    敖龙的jingye把精灵的肚子再次撑了起来,被充满的腔道圆滚滚的,沉甸甸的压在内脏上,挤压着膀胱,带来一阵一阵的尿意,敖龙的生殖器仍然留在他体内,插入最深处,如同野兽在夜间回到自己的巢xue,显然在天明前都不打算离开。

    体内的roubang依然没有停止顶弄,精灵闭上眼睛,和在伊修加德时一样,把被jianyin当作和呼吸相同的自身生理活动,咬紧牙关接纳了。

    “明天渡过湖,我们就要到了。”敖龙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话里有少见的温柔。“姑且记住现在,明天之后,你只能留在我身边,永远也逃不了。”

    精灵失笑。

    “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那种玩意。”

    他感觉身体变轻了,原来敖龙甚至不知道这个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那么他的处境就不太严峻。

    敖龙没再说话,轻轻抚摸他隆起的肚子。

    这种温柔,在黑暗中像冰冷的软体动物一样包裹着他,他突然感觉透不过气来,想不明白缘由,只是感觉身体越来越冷。

    *

    早晨起来,精灵又在看着敖龙清洗他腿间的jingye,自然已经注入体内的jingye也跟往常一样被封在体内了。沾在腿间的精水的量明显比以前要少许多,精灵记得他在伊修加德的时候,早上醒来经常看见满腿的白浊,现在却只会浸染双股而已。

    或许是睡眠姿势的问题,也可能是他的身体吸收了其中很大一部分。不过,无论是寻常的原因还是诡异的情况,他都不想再理会。如今值得去思考的事情多得是,而不可能思考出答案的事情极可能是相同的数量,真不如闭上眼睛放空大脑休憩。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在敖龙身边,rou体出现的疲倦不比过去接受训练时少,到底是高强度又异常漫长的性爱消耗了太多体力,还是永远充盈肚子的精水吸收了精力,这也是思考不出答案的事情之一。

    早餐是新鲜的蘑菇和湖鲈鱼,加了浆果和不认识的香料调味,异香四溢。精灵看着毫无食欲,只是机械性的把递到面前食物放进嘴里。他认为自己必然会呕吐,这种事情交给他坏脾气的消化系统处理就好。但结果是食物顺畅的滑入食道,似乎瞬间融化在胃里,渗进全身器官中了。

    不一会儿盘子见底,他愣愣看着敖龙收拾器具。

    精灵还是保持了沉默,他的脸色惨白。

    连自己身体内部的消化系统都已经变得陌生,那么在他体内,“已经”和“即将”变得陌生的地方还有多少?

    记忆里种种异常掺杂成一团混沌,但即使理清这团混沌,也不会出现他这双废腿能走的出路。他秉持傲慢的天性抿着唇,在敖龙为他穿衣时只是冷眼看着前方。

    他们又在晨曦中出发,浓雾中的杉树林也和昨日一样无穷无尽,无论哪个方向都是一样的景致,白杉,雾气,枯枝败叶,没有其他了,天空也只不过是浆白一块,敖龙究竟是如何辨认方向的?他又是在哪里找来的食物?

    他仍然处于这种状况里:越是去思考,越是会发现思考只是徒劳无益。

    精灵在敖龙的肩膀上闭上眼。又是和先前几日一样的脚步声,风声,落叶被踩踏的吱呀声,一切在广阔的黑暗中静悄悄的响着,忽然,精灵听见了水声。

    他睁开眼睛,看见了湖。

    连日以来相依为伴的树林被抛到了身后,面前骤然开阔,连天空都变得明晰闪亮,波光粼粼的湖面倒影着淡薄的云。

    大湖一眼望去无边无际,近似海,敖龙把精灵放到湖边光滑的岩石上,走去掬一捧湖水到精灵面前,精灵紧皱着眉,出于好奇心还是低头喝了下去,湖水冷得像在冰里冻过,清甜,没有咸味,他面前的确实是湖。

    他抬起头,看见敖龙在深深注视着他,目光几乎要把他刺穿。

    “很好。”敖龙道。

    他皱起眉,忽然想起敖龙昨天的话。

    他即将永远也逃不了。

    “我会死吗?”精灵终于忍不住提出第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想杀了我,把我沉下去。”

    敖龙没有说话,而是低头咬住他的耳垂,动作很轻。舌头划过耳洞,脸颊,精灵感觉自己正要被啃食。

    “不说话就是,果然如此吧。”他冷笑。

    “只是觉得可爱罢了。”

    敖龙伸手进他的衣服里,捏起他的乳尖玩弄。精灵皱眉,这个时候,视网膜里出现了移动的东西,由远及近,破开湖上乳白的水雾。

    是一个黑衣船夫,远远看去,似乎戴着黑色的高帽,帽檐下是雪白的面具,不过这些纯属猜测,在这种距离下,只能看见大致的色块罢了。

    船夫径直往这边划来,好像本来就知道这里会有人似的,精灵全身不舒服,一切都太过诡谲,他的手脚也因此变得冰凉。

    敖龙抽出伸到他衣服里的手,把他抱到湖边,湖水轻轻摇晃,好像和精灵肚子里的jingye发生了共鸣。精灵发觉自己的身体比往常要沉重,准确来说,是敖龙留在他腹中的精水变重了,就像和湖水浑然一体,现在重重的压着他的小腹。

    湖水压着他的小腹。

    精灵脸色苍白,他慢慢摸着自己的小腹,里面涨得有点痛,液体在重重往下坠。

    太重了,不像是jingye,反倒像是羊水。自然精灵从来未曾怀孕,只是凭直觉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他体内成长。他的“羊水”即将破裂,流出,然后是......分娩,他将产下敖龙的孩子。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还是问了,嘴唇发抖。

    “重生。”

    “重生?”

    敖龙掬起湖水,伸展五指,精灵看着水液漫过敖龙修长的手掌,其间升起淡淡的白烟。

    “很久以前,不愿前往以太界的灵魂会沉入湖底,各化为一滴湖水,无论季节如何流逝,鬼魂所化的水滴都比寻常的湖水更寒冷。再后来,很多年过去,异常的水量增长,这座湖生长起来,如你所见......变得如此庞大。”

    精灵望着湖面,湖面无边无际。

    “你让我喝下了鬼魂?”

    他扬起眉毛,“你想怎么样,让我把湖里的鬼都生下来?我差点以为我是女人了。”

    “以太界的灵魂融和为一,湖下的鬼魂也一样。但不幸的是,湖水洗涤了他们的自我意识,可能还有其他多余的部分。”敖龙耸肩,又说道:“后来,他们浑然一体,变成了单独一个灵魂,一个生物。任何一滴湖水都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他散发出来的阴气影响了周围的领域,即使仅仅只是湖上的水雾,也使得周围的自然环境被转变成他身体的一部分,从此脱离了原本的世界,在这个异界里,成为了新的生物。”

    精灵哑然失色。

    “......这个故事不错。”他慢慢冷静下来,说道:“伊修加德附近的确没有这样的森林,你说的可能是真的。但是,一直以来,食物全是你来准备,你盯着我进食,或许就是为了确保我服下睡眠药剂。在这些天我完全无法分辨每次睡眠间到底过去了几日,你完全可以趁我睡着,把我转移到我没去过的地方。随便一个远离库尔扎斯的原始森林就行。然后你准备好了两栋完全相同的新木屋,每晚趁我睡觉的时候转移我,就这样,背着我在两栋房子之间来回走上十天半月的,让我以为自己在一个极其诡异又辽阔的新世界里。现在,把我带到湖边,给我喝冰魔法冻过的湖水,跟我说这个故事。”

    精灵放下捂住腹部的手,抬头看敖龙的眼睛。

    “可能刚刚的水也混了东西,所以我才不太舒服。大概用了障眼法或者什么炼金药剂,办法终究是有的。而你做这些事情就是想恐吓我,让我以为你有多厉害,不敢再想办法逃离你身边。 ”

    他仔细盯着敖龙双眼,那双眼瞳泛着异光,宛若魔火。而且,和往常一样,沉静,冷漠。精灵在其中找不到一丝情绪,能让他说服自己猜对了七七八八。

    可是他必须猜对,不然,难道他能够接受这样的现实吗?

    敖龙看着他闪烁不定的双眸,忽然温和的笑了。

    “你尽管照你的认识生存下去,就这样继续观察,继续思考吧。”他道:“总有一天,你会找到真正的答案,届时你一定会露出有趣的表情。再说对我来说唯一重要的是,在那之前和之后,你逃不掉了,只会属于我。”

    单从声调来说,明明是一生也没听过几次的,温柔又宽容的声音,话语的内容却如此阴冷。

    船夫已经近岸了,精灵看得很清楚,它帽檐下的不是面具,而是一张纯白的脸,没有五官,只是平滑一片,折射着无机质的光辉。

    *

    别无选择,精灵被敖龙抱上了船,船身摇晃的幅度近乎没有,也不知道是敖龙用了某种技巧,还是他们的躯体很轻,另外,也有可能是湖水的密度不寻常。

    大湖确实辽阔无边,船在湖上漂浮了三日三夜。在此期间,精灵只觉得肚子越来越沉,仿佛真的怀孕似的。敖龙把他裹在斗篷里,抱着他,四面除了木桨划开湖水制造的令人心旷神怡的声音外,其余声音一概没有。世界清静又令人舒畅,但不止于此。精灵并非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毫无生机的世界,湖上没有水鸟,昆虫则是这些日子中从来没见过。

    在大湖上也不可能烹饪食物,这让精灵松了一口气。他的腹部在第一日晚上,就已经沉得像被塞进了石头。他知道自己已经连爬都爬不起身,自然更不想往体内塞进东西。

    但是,结果上精灵的身体还是被塞进了“别的东西”。哪怕当着无脸船夫的面,敖龙也使自己的性器进入了精灵的体内。

    小船轻轻摇晃一夜,船夫对交缠的两人无动于衷。精灵发泄出来的jingye,失禁产生的尿水弄脏了船身,它也毫不在意。它只是荡着木桨,机械性重复着单一的动作,不说话,不休息。

    精灵却无法忽视它的存在,他双手捂着嘴巴,试图紧紧抓住所剩无几的理智。最后他只能捂住脸,泪水和些许的哽咽从指缝漏出来。敖龙不受影响,甚至,看起来似乎因为不必准备食物了,干脆不再停止jian污精灵的动作。

    他的两根阳具深深嵌入精灵体内,整整三天三夜,他没有一刻抽出自己的生殖器官。精灵昏过去数次,最后已经顾不上捂住脸,每次醒来,只能接纳腿间的律动,抽抽噎噎哭着,由于被持续不断灌入jingye,他的肚子隆起相当大的球状,小腹鼓涨得跟足月的孕妇相差无几。

    “我要死了......”精灵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的肚子,哭着说道:“我好痛,有东西在我身体里要出来。”

    “那是你。”

    敖龙依然坚定的在他体内射精。“渡过世界连结点的一瞬间,时间会被扭曲,你旧的躯壳留在原处,你将会在你体内作为我的眷属重生。”

    *

    精灵清醒过来,已经是上岸后许久的事情了。具体有多久他自己说不上来,毕竟先前一直不死不活,处于生和死(因快感而死)之间的迷糊状态。他倒是记得敖龙的话,自然他也不相信那话。

    他的皮肤倒是比之前似乎更细嫩白皙了一些,被扭断的腿恢复了原样。身上不要说伤口,疤痕也全数消失不见,仿佛真的是一具从他本来的身体蜕出的生物。但是......总之解释的办法多得是。

    湖对岸是一座庄园,城堡的外墙是乳白色的大理石,墙面光滑,爬满藤蔓。庄园纤尘不染,也没有他们之外的人。按理说这样的庄园很快就会破败,但至少他睡觉的卧室,活动的场所不见有颓败的迹象。幽暗的角落处既看不见老鼠也找不到蛛网,甚至花园里也没有昆虫,连百花都是枯萎的,枯花长满庭院,死在绽放得最灿烂的一刻,不可不说有一种死亡的美。

    可能是佣人躲在暗处,或者干脆隐了身吧。这类猜测仍然是可行的,没道理非得接受敖龙的说法。而毫无疑问,时间最终会揭晓答案。

    精灵甚至有些好奇这个答案,但这意味着他将长久的留在这座庄园里。

    或许会变成永远。

    这样各种各样的想法,有时候他自己都会觉得好笑。毕竟他的现实是,他没有任何选择。

    除了居住的场所发生变化,他和敖龙仍然是和过去一样相处。每天早上,敖龙把生殖器拔出他的身体,给他擦身,为他穿衣,到厨房烹制称得上是精美的食物。

    “即使不进食也行。”敖龙说道:“但你勉强自己吞下我准备的东西的表情很可爱。”

    在敖龙在厨房忙活的时候,精灵会被放在餐厅的椅子上。敖龙会扔给他一本书,大多数时候都是很有趣的内容。但无论是书还是颤抖乏力的双腿都不是他肯老实坐在椅子上的主因。

    为他准备的椅子坐垫中间挺立着一根极逼真的阳物,表面布满吸盘,敖龙不顾他的挣扎把他按了下去,xiaoxue把假阳具全根吞入后,阳物在他体内疯狂抽动,腰部便是一阵阵酥麻。在疯狂的性快感里他会失去所有力气和反抗心,这既是生理反应,也是长期折磨给他造成的精神创伤。

    吃完早餐,之后的一天里经常要么在被jianyin中度过,要么是被迫坐在坐垫中同样挺着一根假阳物的木马上看敖龙做木工活或者其他活计。敖龙制造的产品最后都会用在他身上,甚至他会被从木马上抱下来,被迫“试用”,或者充当“助手”,为产品的调整“提供数据”。当敖龙开始分心或者自称疲倦的时候,他又得用身体“照顾”这个人,腹中接纳大量jingye。

    日子在某种层面上,算得上简单平静。精灵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法离开这样频繁而过火的性爱,更无法缺少敖龙的jingye。他对食物没有强烈的需求,更不像寻常人一样具有心理依赖,对敖龙的jingye却是另外一回事。

    只要有一天他的身体里没有被注满精水,他就会感到干渴般的难受,渴感由内到外,到最后,他失去理智在床上哭着张着腿,直到敖龙插进他体内,拍打着他的背脊温声安慰,他才逐渐缓过来。

    姑且不说敖龙的故事是真是假,精灵经常会认真思考:他离开了性爱就活不下去......甚至不止如此,他不会做饭,不再习惯独自生活,不被允许自行行走,甚至觉得,只要能继续让别人服侍自己穿衣沐浴,料理一切事务,那么即使不再使用双腿,一直被随意强暴灌精也没关系——如此懒惰,贪恋欲望的自己,还能作为人类活下去吗。

    他的精神必定是在这样的生活里遭到磨损,更不妙的是,他全然没有了修复自身的念头。

    过去独自一人,严于律己的生活就很好了吗?在团队里,人人都不敢轻易和他说话,和同伴们客气疏离,互相都对彼此没有更多兴趣。龙骑士满身是刺,遮蔽面目的铠甲不仅穿在身上,也穿在心里。在短暂的一生之中,称得上友人的只有敖龙一人——他在龙巢里作为食物苟活了好些天,来救他的只有唯一一人,而他发现自己本身就不期待任何人。

    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注视敖龙眼中的魔火,身体吞吐仿佛生长在自己体内的,另一个男人的狰狞生殖器官......他时常会感到绝望,和惬意。

    不知何时起,当敖龙在床上轻轻亲吻他的尖耳朵,额头,眼脸,嘴唇时,他会吻回去,两人的舌头在小心收起来的牙齿间纠缠,津液淌入喉咙,他乖乖地吞下,当敖龙亲吻他被灌满精水鼓囊囊隆起的小腹时,他甚至会温柔地抚摸敖龙脸侧的角。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不知是何处的地方,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东西。也不想弄清楚。

    这具身体,这个灵魂,已经被磨损到不可能再被修复的程度了,他明白并接受了这一点。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