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度遭暴,狂怒难抑,灼己杀敌【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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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贾陡然惊醒。 他闭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不作声也不动弹。在意识归来之前,让喉头痉挛的窒息感首先铺天盖地而来。他的下颚忍不住微微动弹了下,但随即恢复了死一般的僵硬,胸腔紧压着,逼迫出最后一丝气息。意志逐渐在他的躯壳里苏醒,他吸了口气,窒息感第二波袭来,让他即刻又将胸腔里的空气挤了出去。 如此自然是不好受的,但他闭着眼睛躺在坚硬干凉的地面上,自虐般不紧不慢的感受起这窒息,像以往割开自己时一样平静的微微颤抖。 他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都不想看,只希望此刻死了好了。 但除了窒息感,身上各处难以启齿的伤痛都清晰的在提醒他诸事已定,无可变更。 “洛贾?你醒了?要吃点东西吗?”是巫风苇的声音。 “让我一个人呆着。”洛贾低哑道。 身后轻轻悉索起点声音,地上放下了个什么物品,脚步声远去。洛贾依旧一动不动,尽管胃也蜷缩得揉成一团,像浸泡在罐子里的酸黄瓜。 他闭着眼睛一个人躺了两天。 他是想过要去怨恨谁的,但他的本性让他很难干净利落的去恨某个人。考量考量……总是不受控制的去剖析别人行动的原因,然后被迫发现无可奈何的现实,查尔斯时那种情况终究是少数。 巫风苇落入失控的发情期非他自己所愿,提不起劲来厌,如同一口气含在喉头却吐不出来。朗曼是可以恨的,而他一想起朗曼,心里涌起的比起怨,不知为何更像是绝望。 为什么在查尔斯之后还要遭遇这些。 洛贾抓住自己的脖子,拒绝承认记忆里的那个人是自己。 他的手抖起来。 自己——头脑清醒的自己绝不会发出那种声音。 向着强jian犯、高潮。 反胃感袭来,洛贾干呕了几下,什么也没吐出来。下意识压抑胸腔的力逐渐散去后,为了以他的方式活下去,洛贾还是怨恨起了什么。 该死的发情期。他虚脱中想。 两天后他爬起来,身上裹着简陋床单,走到外面去,坐在另二人的旁边,拿起食物。 朗曼捧着木碗,惊异的看他,起初目光像看xue居的野人出现,随后目光狎怩起来,不住往他遮掩的床单下刺探。 洛贾木着脸,垂着眼帘,背脊紧绷,眼里一个余光也不给他,冷冷道:“看够了吗?” 朗曼嘿嘿一笑,巫风苇踹了他一脚,也就不去挑洛贾了,端碗埋头吃起来,但还时不时看上几眼。 无他,几人多余衣物简单拼凑出来的床单根本没法将洛贾全身遮罩好。眼下他一手抓着胸前两襟,一手握着食物,上可望见玉筷般纤长白润的向两边延展去的锁骨,指尖捏着布料,挡去一半胸膛;下可见下摆延伸出两条笔直的长腿,脚踝细可一握,脚趾蜷着,直让人想些不堪之事。 洛贾给看毛了,僵坐着生硬的问巫风苇:“我衣服呢?” 巫风苇歉意十足,声音都比往常降了八度:“撕坏了……你一会先穿我的,这两天我就用兽皮做个新的。” 洛贾不吭声,怒气更盛,吃完了又起来直挺挺的往里面走了。 巫风苇松了口气,老实说这两天看洛贾躺着一动不动,也不理人,着实是急到他了。 “这两天的采集我来就好,洛贾你好好休息。”他往洞xue里喊了两声,没回应,也不知洛贾听到了没有。他心中叹了口气,歉意更甚,但丝毫不后悔。 怎么可能后悔呢。那滋味。他暗念。 巫风苇甚少在外采集,这几日给晒得通红,夜间伤处蜕皮般落下,内里露出娇嫩的皮肤,痛痒难当。但他觉得无颜面抱怨,今日也就一声不吭的出去采集,待到午后终于受不住了,提前回到洞xue来避暑。 他往内走了两步,感到不对劲,有幼兽般的呜咽隐约传来。 他又加急两步,面前朗曼按着洛贾,捂着他的嘴,下身赤裸,在地上抵死抽插。两人身上伤痕累累,显然是经过一场搏斗,洛贾落败了,四肢给束住,按在地上被这血脉贲张肌rou虬结的猛兽强暴。朗曼咬着牙,进出格外猛烈,带着搏斗中激发出的血性凶狠,比起性爱更像施暴。 巫风苇听着洛贾微小的、指缝间迸出的悲鸣,二人rou体碰撞的声音,一瞬血液凝滞,下一刻涌向头脑,冲得他耳膜嗵嗵响。 他握紧拳头,朗曼被他打得头一偏。 牙齿磕破了口腔内壁,朗曼向旁吐出口带血的唾沫,下身这才停下在火热xiaoxue中的动作。他龇牙笑道:“做什么,看我吃独食不爽?” “滚下去!” “自己不搞就算了,还管别人搞不搞?你是他恋人还是什么吗?” “滚下去!” 朗曼眼神阴沉起来,要搞倒这长发白羊可废了他一番功夫,没人告诉他这瘦弱羊羔不仅是会打人,还十分会打人,自恃宇宙星贼中数一数二的朗曼都险些没制住他,身上多了许多伤痕,打得一肚子火。偏生好不容易搞到手还有人出来妨碍。他将性器从洛贾下体缓缓抽出,带出些血丝,站起来冷笑道:“你的保镖都打不过我,你也要来试一试?” “不然呢?”巫风苇咬牙冲他冲去,朗曼躲过他的一拳,笑道:“哈哈,要是晚上你还有胜算,现在虽然昏暗,好歹洞xue里我是看得清的。” 语毕一拳击出,着着实实打在他小腹上。巫风苇被打得咕的一声痛呼,咬牙继续向他挥拳,被他架住。 地上洛贾口上没了制梏,巫风苇听他嘶声道:“给我戒指!” 巫风苇第一次听他发出这种带着血的仇恨声音,心里一紧,虽不明白有何用,还是问道:“哪里!” “你右侧一米地上!” 朗曼直觉其中有鬼,趁他分神又是一拳,巫风苇疼得一晃,咬牙扑向旁侧,抓住那原属查尔斯的黑曜石戒指抛向他。 洛贾猛然张口咬住从天而降的戒指,金瞳怒张,吼道:【黑曜石!】 无人可见,他体内一直以来缓慢旋转的黑xue骤然一缩,逆转了个方向,暴风般旋转起来!与此同时,黑色的人影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凝聚出实体,闪现般降临,活人般确切在目! 洛贾四肢依旧被束缚着,门户大开,但此刻无暇顾及,此景也更让他怒不可遏,朗曼的二次进犯让他的理智燃烧殆尽,眼下什么也不顾,只死死的瞪着那人,喉中喷出带血沫的嘶吼: 【枯白的沙漠、黑日!心肺,狂癫欲裂;青白的、腰肢裸露;无衣无缕,全缘强盗!】 【余命余乐?统统拿去!以我骨指天杵地,】束缚他四肢的布带破碎,洛贾化作跪姿,赤裸双膝在岩地上直砸出血来,双手指天,抓挠得皮rou破碎的指尖白骨隐露,【黑石!神枪下,去鬼左目!】 黑曜石向后仰伸,黑色的长枪落入手中。朗曼瞳孔一缩,不曾想洛贾的话竟然是谎言,在这时使出了杀手锏来!他欲逃,快不过黑色的人影,长枪脱手,准准正中朗曼眼窝!他惨叫一声,捂住面颊,拔出长枪,连带着个血淋淋的眼珠,踉踉跄跄的向洞xue外跑去。 怒圆的金瞳随他身影而转动,声音锵锵,嗡鸣如钟: 【伤了损了,不够!燃我,燃他,燃哀夜的黎明,无须人的黎明,便燃他作灰烬!】 黑曜石闪烁了两下,洛贾的左臂腾起股焰火,噼啵声中焦熟臭味迸发,骇得巫风苇一手冷汗,他竟在燃烧自己的手臂!洛贾知道这是为何,他的xue终究能量不够,非得加上条手臂不可。 他放下燃烧的手臂,指向朗曼的背影,便见朗曼的背脊上也腾起火红的烈焰,灼出野兽的痛嚎。 他咬牙迸出几字,一顿一坑,字字砸地:【燃烧着扑倒在沙里,融化玻璃、融作玻璃去吧。】 巫风苇目不能视,不见洛贾他此刻话音落地,体内xue耗尽,术式散去,一头黑发从根至尾化作灰白,一如耄耋老者。他晃了两下,迎面砸在地上,旧伤叠新伤,手臂手指和私处痛得他麻木。神志朦胧间被巫风苇抱起,喃喃道;“这混蛋跑出去,没有水,应该能烧死了……” “能烧死,能烧死。”巫风苇抱着他。 洛贾觉得手臂上凉凉的,想着这是在给烧伤处浇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