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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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冬快睡着时,从李伏怀里抬头问:“爷,奴家好奇,咱来扬城有何事?” 李伏垂眸,右手顺了顺张冬的头发,亲了亲她的额头“不告诉你,睡吧”。 入夜。 一阵微风吹来,窗户“吱呀”的一声被吹开了,张冬脚尖轻点打算去关窗子,手搭在窗沿上,窗外漆黑一片,只有干枯的树梢挂在月亮上。她深吸了一口气,把沁冷的冰风吸到心上。 忽然瞥到院子里有个偷偷摸摸人,弯着腰,左顾右盼,脚步轻轻的。 定睛一看,是昨天遇到的小二,天快亮了,但店还没开,他在干什么呢? 张冬披好衣服,稍微整理了头发,等到她下楼的时候,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了,只剩落叶被踩的吱吱作响。 客房在二楼,一楼后院里都是些杂房、厨房,正是黑灯瞎火的时候,张冬一笑,不多的房子,一间一间找过去,不愁找不到这只小老鼠。 突然听到厨房里有响动,张冬眼睛一转,故意踩着重重的脚步打开了厨房的门。 一双鞋子都没穿好的脚迈出,另一只脚还没收回,就有一只手从门后把她的嘴捂住了。 没猜错的话,另一只手应该是拿的刀子抵在她的腰间。 小二低声严厉地问她:“大半夜,不睡觉,为什么跟着我?别大声说话,我就把你放开” 张冬温热的呼吸浮在小二的手心,小二觉得手心发痒,又或者感受到了张冬的翘臀抵在他的前面,他甚至感受到她的翘臀有一个令人心醉的弧度。 她没作死的心,轻轻点了点头。 小二把手放下,拿着刀的另一只手也放下了,张冬似乎被吓到了,仿佛忘了威胁她生命的人,就是背后这个人。 一双纤细的腿好似没力气站住,在男人的手扶上来的时候,回身,软软的趴在男人的身上,一张清冷美丽的脸靠在男人的胸口,却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接着男人的手站了起来。 这几个动作,不过短短几息。 厨房没有开灯,男人借着月光清辉,看清楚女人清丽的脸,还有悬在女人眼眶的泪珠,鬼使神差的伸出大拇指替她擦去。 看到女子无措的低下头,这才记起自己和女人的身份,小二说:“客人这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厨房做甚,别把客人身上弄脏了,咱刚刚以为是贼人呢,这才唐突了客人,客人回去休息吧。”是平常的讨好的态度和语气。 和刚刚冷冽杀意的态度判若两人。也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张冬却不打算放过他,甚至打算激怒他,软软糯糯的开口指责:“你胡说,你分明是来偷东西的,刚刚明明都拿刀子了,那刀子就在背后。” 这该死的女人偏偏给了台阶不下,地狱无门你便来闯,这就怪不得他了。 刀子一翻,银光一闪,杀气从男人手背紧绷的青筋处泄漏。 只是没想到女人柔弱无骨的手,轻轻放在小二的另一只手上,他的手宽厚又粗糙,因为紧张又极其冰凉,女人的手像一块暖玉。 她娇憨的说:“哼,幸好你遇见了本姑娘,说吧,你是来偷什么的,来厨房,竟是偷吃的?”说罢惊讶的瞪大眼睛,似乎在问:“仅仅偷个吃的?” 男人根据这短短的几句话,就摸清楚这女孩是个什么性格了,胆大,娇纵,最重要的一点,是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杀了她还不好解释,先把她稳住。 “姑娘啊,你有所不知,小人家中有一病重老母,自己却身无分文,眼看老母要归西,想给她最后吃顿好的。”小二欲泣。 张冬心想,这人谎话真是张口就来。 但她张嘴却是:“啊,这,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我身上有一点钱,咱们拿去买药吧。” 没错,咱们,张冬在摸着他的手的时候,宽厚,粗糙,且不说这个人长的虽然平凡,但一想到他的手能用力的插在她的花xue里,插的她直哭,她的腿间已经湿润涟涟了。她已经等不及了。 小二沉默了。说:“那好吧” 转身推开门。 踏着银白月色,走出客栈,张冬白色的轻纱被冷风卷起,在冷风中抖了一抖,最后似冷的忍不了了,才偷偷男人的肩膀后,仿佛靠着他来逃避这冬日寒风。 小二侧目,看见女孩微微冻红的脸,心想:“真是蠢货,哪里来的这么一个蠢货。” 药坊的门紧紧闭着,小二想,这终于折腾完了吧。 哪里想到这女子,几步上前,一双纤纤玉手重重的拍打着药坊的门,有节奏的拍着。 也不说话,也不大喊,就是这样拍着,大有一种里面的人如果不开门,她就一直这样拍下去。 拖拖踏踏的脚步声传来,冒出一个小老头的脑袋。 小老头疑惑的看着门口的女人,和台阶下的男人。 张冬朝小二挤了挤眼睛,嘴角向上弯起,似乎在炫耀说:“看我厉害吧!” 男人望了望张冬和小老头,嘴角莫名上扬。 大夫点起昏黄的灯光,满家是令人安心的草药香。 大夫问要什么药,张冬凝视着小二,似乎确定了他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结果眼睁睁的看着小二思索片刻,对着大夫说着中药名。 每说一个药,大夫拿药的眉头都更加沉重。 大夫问家里能熬药吗?小二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大夫说在药店熬得另加钱,小二的眼睛看着张冬,就等着她付钱,软饭吃得浑然天成。 张冬拿出她得小荷包,小荷包里是她和李伏所有的钱,一大笔,足够普通人家几年的生活。她看见小二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贪婪过后就是杀意了,转瞬就没了。 她是能坐就不会站着的人,坐在凳子上,低头看自己的脚。记不起上次是什么时候看大夫了,也不知大夫如果把她的脉会把出什么脉象——说不定是死人的脉象。 小二看见张冬笑了,她的眼睛都笑弯了。 他接过熬好的药,谢过大夫,就出门了。端着碗走在前面,碗上还扣着一个碗,挡不住的热气在冷风中如烟如缕。 张冬跟在他身后,闻着空气中湿润的药气。“小人要回家送药去了,姑娘要跟着去吗?” 去,就离死不远了。但她现在是个愚蠢的人,怎么能不去呢? 女孩的眼睛亮晶晶的,笑着说:“本姑娘自然是帮人帮到底了,怎么能不去呢?”装作看不到他眼里的杀意,这么浓的杀意,是在当谁傻子? 小二的家离药坊不远,一拐就进去了,不大的院子里墙角种着一棵树,不能通过那干枯的树干辨别出书的品种,但这么冷的气候,无外乎果梨杏。 院子里有一口水井,水井边是很久没有清理的杂草。 不像是有第二个人的样子。 突然,紧闭的房子里传出女人压抑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