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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老爷踏月而来,身后跟着他的未婚妻陈小姐。 刚才,陈意羡的车驶进大门,她远远看见长居元家的吴氏财团家主一个人走向花园深处。她觉得有些奇怪,但也并未在意。下车后,助理指示佣人帮她搬运今天购买的大袋小袋,她看了一会,一转头,发现升阳也朝那个方向走去。她立刻警觉,元升阳这么晚去花园干什么?不要告诉她是巧合。那么,升阳为什么密会吴宥?他们有什么交情吗?升阳是元氏唯一继承人,吴宥是元氏家主的情人,自己则是他们共同的敌人。他们商量什么事,需要背着人? 她立刻找到元老爷,撒娇地说,今天月光很美,想邀请未婚夫陪她出去赏月。她想,这件事在元老爷看来,可是情人与女儿私会,挺让人忌讳的事。 升阳看到元老爷,倒没多少意外,毕竟她爹曾说过“只要你喜欢,和吴宥结婚也没关系”的话。 吴宥就尴尬了,挑了一处开阔的地方,还是被人误会,解释道:“正初,我是向元小姐告别的。” 元老爷:“你要走了?”他的情人打算离开,他不是第一个知道的,这让他有点不悦。 吴宥对元老爷太过熟悉,看对对方表情,立刻明白其中含义,心道:一会你来我房里过夜,不就说了吗?还需要郑重其事的特意辞行?但有旁人在,他又不好这样讲,只能低低应了声,“嗯。明天早晨飞机来接。” 陈小姐见元老爷风轻云淡的同吴宥说起其他事,便笑着对升阳说:“升阳,我正好要去找你。今天逛街,看到几件很配你的衣服,我让人送到你房间了。” 升阳想起下午的事,“你的镯子摔成三瓣,找个金匠,可以修补成金镶玉的款式,你要不要试试?” 陈意羡笑道:“真的吗?在瑞士大概找不到手艺好的工匠,可能得回中国找。” 晚上,元老爷约升阳一起在小木屋后的庭院泡温泉,他换好衣服,披上睡袍,正要出门却听到有人敲响他的房门。 元老爷打开门,陈小姐穿着真丝睡衣犹如一条活色生香的美人鱼般钻了进来。 陈意羡的睡衣没有系紧,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脯,她抱着元老爷的腰,说:“正初,你好久都没来找我,人家想你了。” 傍晚的事,让她看清,只有把握住元氏家主的心,她才是女主人,不然,她便会被人算计,被人轻视。于是,今夜,她为了取悦元老爷,提前服下一点助兴的药。也许是她在床上太过保守,让元老爷觉得无趣,才会去找吴宥。 现下,药力使她身上绵软无力,火热的身躯碰到元老爷便微微娇喘地缠了上去。 元爸爸急着去找女儿,没有发现陈小姐的异样,只是觉得她今晚很粘人。若在以往,他不介意怜香惜玉一番,但是现在不行,升阳还在等他。元老爷将陈意羡扯下来,“抱歉,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回房吧!” 陈小姐已经烧得脸颊通红,抱着元老爷不放,“不嘛,都这么晚了,你就陪陪人家嘛!” 元老爷被她蹭出了火,但心里不愿对升阳爽约,推开未婚妻,头也不回地向外走,“你想留下,就留吧。我要忙一会,你若是困了,就先睡。”话说完,门也关上了。 陈意羡双腿一软,扑倒在柔软的地毯上。挣扎间,她的睡衣尽散,露出里面真空的曼妙胴体。一双洁白修长的玉腿紧紧绞着,丰美的水草间遗落几滴露珠。可惜,她这幅诱人的样子,被厚重的木门无情掩盖,徒留她一个人辗转撕磨,娇喘连连。 她恨啊,她都如此主动了,却无法阻挡元老爷去找吴宥。吴宥好一招以退为进,真是高明。 她呻吟着,缓缓爬上元老爷的睡床。以前他们欢爱的时候,都在她的房间,她还是第一次躺上家主的床。这上面,满是元老爷的气味。她仰起长长的脖颈,双腿互相磨蹭。 这时,再次响起敲门声。只是,陈小姐陷在情欲里,并没听到。 这一夜,很多人注定无眠。只有升阳,和元爸爸美美的泡了个温泉,心无旁骛的上床入睡。 第二天一早,吴宥乘飞机离开。 三天后,升阳接到国内小薇的电话,她和余幼琦的婚宴定在下周末。升阳也辞别了元老爷,乘坐元氏私人飞机,飞往中国成都。 这一次分别,元老爷为升阳做了详细安排。他让人在成都繁华地段,给升阳布置了一套公寓。 升阳的飞机在成都降落,元氏成都分部的负责人亲自接机,然后恭恭敬敬将她送进已经准备好的住所。 这座豪华型住宅大厦位于青羊区的黄金地段,紧邻恒大The One购物商场,距离春熙路步行街、太古里只有几百米。整座大厦酒店式管理,管家服务,基本随叫随到。不仅有车童代泊车服务,楼下花园还有公用的烤rou架,一楼大堂配备咖啡机,供住户和访客随时享用。 升阳的公寓位于45层,明亮超大的落地窗,可以让主人欣赏成都各个时段的美景。打开大门,左手是开放式厨房和岛台,正对着门的是沙发和电视。沙发后面,有个小错层,两级台阶之上是书房区域。书桌右边是一架铁艺楼梯,上面则是升阳的卧室。楼上楼下均有卫浴。 升阳进门的时候,她的私人管家和女佣向她行礼。管家说,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他去做。女佣负责升阳暂居成都期间的清洁与一日三餐。当然,如果升阳不希望被人打扰,可以通知管家,告知女佣什么时候不用前来。 这座大厦也有送餐服务,厨师是私房菜水准,升阳也可以自己点餐。 这间公寓是元老爷为升阳特别准备的,二楼也有个卧室大小的衣帽间,但衣物只准备了春夏两季。元爸爸的用意不言而喻,办完事赶快回来。 升阳在床头柜上看到一个相框,里面正是元老爷和她的合影。升阳抱着相框在床上滚了一圈,刚离开一天,她又想念爸爸了,怎么办? 管家安顿好升阳,便告辞离去,留她自己在家倒时差。 升阳一觉醒来,已经是后半夜。中国比瑞士快7小时,苏黎世那边应该是晚上8-9点。元老爷在做什么呢?自己和吴宥相继离开元氏城堡,爸爸会不会感到寂寞?好在,他身边还有个年轻漂亮的未婚妻。 其实,升阳对陈意羡没什么敌意。相反,对方姣好的面容,楚楚可怜的姿态,让她颇有好感。这段时间,升阳也想明白了,她和元爸爸是亲生父女,不可能真的在一起。光是这份惊世骇俗的感情,已经让她倍感负罪。那么,元老爷身边至少该有个相伴的人。是吴宥还是陈小姐,或者是谁,都没有关系,元老爷觉得开心就好。反正她和元爸爸之间是不可分割的关系,除了其他还有亲情。升阳出门,元老爷会为她准备好一切,事无巨细;升阳总想着离开家,但离家第一天,便开始思念。这样的羁绊,没有人能替代,美好又禁忌,热情猛烈却又能细水长流。 漆黑暗夜,总容易滋生各种遐想。升阳不敢去想元老爷的身体,想苏医生似乎又有点鞭长莫及。想到苏彦清,升阳便开始憋气。苏医生曾经的遭遇,升阳没办法改变,如今更不适宜主动提起。但愿他能看清林苑的嘴脸,在对方请求他帮助的时候,能够果断拒绝。升阳能看出来,苏彦清不愿提及林师姐,想要极力忘记。但是想忘记,不正恰恰说明不能忘怀吗?而且,苏医生见到林苑的时候,升阳也感到了强烈的情感波动,那里面不只是恨,似乎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升阳很担心他。 早晨,升阳一扫旅途的困倦,精神满满。只是昨晚,长夜寂寥,她第一次有了萌动的欲望,却又无的放矢。后来想到苏医生,连那点微薄的欲望都消失了。 公寓的冰箱里,和班夫小木屋一样,应有尽有,她为自己做了一份早餐。 小薇下午要来她家,晚上一起出去吃饭。 白天的时候,升阳一个人在家,享受温柔的春光和睡睡醒醒的闲散。 下午两点,升阳正在浅眠,手机铃声响起,是远在芝加哥的苏医生打来的。电话那边,似乎在下雨,雨声透过隔音玻璃传进听筒。 升阳看了看表,“苏医生,你那边是凌晨一点吧?” 苏彦清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压抑,“是……我睡不着。” 升阳知道苏医生生活非常自律,一般晚上十点就会入睡,她轻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苏彦清长叹一声,带着一丝颤抖,或者说,更像是抽泣,“升阳,你说过,如果我想倾诉,你会是很好的听众。现在,我想说了,你还愿意听吗?” 升阳闻听此言,心都要揪成一团。苏医生这么快就压抑不住情绪,想要亲手揭开自己的伤疤了吗?之前无休无止的工作,也是为了麻痹自己吧!升阳心疼地说:“你说吧,我任何时候都愿意听。” 苏彦清嗓音有些沙哑,“你还记得林师姐吗?” 升阳:“记得。” 苏彦清:“我刚进入浙大的时候,迎新会上,她代表学生会发表演讲。那时,她特别清纯,浑身都发着光,自信又有魅力。因为那次演讲,她成了大一所有男生的女神。” 升阳:“你没有向她表白吗?” 苏彦清:“没有,当时我觉得,向她表白都是对她的亵渎……每次校园活动都能看到她的身影。偶尔在食堂、图书馆和她偶遇,我都能开心一整天。” 升阳:纯情又卑微的小男孩。 苏彦清:“只要远远看着她就好,我不敢奢求其他。可是,在大二下半年,林师姐被学校保送到瑞士读研。因为要学习语言,她提前去了苏黎世。本来,我父母想等到我大学毕业,送我去波士顿读研究生。林师姐走后,我一心想离她更近一点,想着在异国他乡,会不会因为同样来自中国,能更亲近一些。但是,我父母不同意我来瑞士。因为瑞士是多语国家,语言压力比较大。后来的事,你也知道,我不顾父母反对,还是来了苏黎世。” 升阳想:19岁的苏彦清,为了心中的女神,只身一人来到陌生的城市,当时有多艰难可想而知。 苏彦清:“我在浙大办了休学,到苏黎世理工大学重新读大一。刚来的时候,要学习德意法三国语言,还要跟上教学进度,非常吃力,也就没有联系林师姐。等我适应瑞士的生活后,林师姐身边已经有男朋友了。” 升阳:呵呵,还不知一个。 苏彦清:“在苏黎世的那几年,我看着她换了一个又一个男朋友。她甚至都没发现我的存在。直到三年后,一个下着雨的夜晚,她找到了我。”说到这里,苏医生那边叹了口气,声音更抖了。 升阳黯然地想:那天的雨,就像今晚芝加哥的大雨吗?让你再次想起她。 苏彦清:“她对我说,她和男朋友原本计划结婚,对方因为父母反对,离开了她,也离开了瑞士。她那段时间意志消沉,浑浑噩噩过了几个月,才发现自己怀孕了。但是,孩子已经大到无法做流产,只能再等一个月,进行引产手术。可是这种手术,需要直系亲属的签字。她不想惊动国内的父母,只能求助于我。让我作为孩子的父亲,在手术确认书上签字。” 升阳闭了闭眼,心想: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她要告诉苏医生,不要同意,不要管她,甚至是,不要来瑞士。可惜,一切已成事实,无法改变。 苏彦清:“我同意了。我怎么能不同意呢?我爱了她整整5年啊!我为了能照顾她,将她带回自己的公寓。那时,她已经毕业了,还没找到工作,也没有经济来源。我不想让父母从多出的开支里得知这件事,只能同时打几份工。那三个多月,虽然很累,但是我很高兴。我甚至说,孩子留下吧,我帮你养。”他的声音也如同窗外的雨一般,湿哒哒的,带着nongnong的水汽。 升阳:“你怎么这么傻?” 苏彦清:“她也这么说,后来,她还是做了引产手术。直到她上手术台,我才知道,所谓引产,和正常生产没什么区别,只是时间提前了。手术后,我一直照顾她,甚至鼓起勇气向她表白……” 升阳:一腔热血喂了狗!她早就知道你喜欢她了,不然也不会大着肚子来找你。 苏彦清:“她拒绝了我,我并不意外。她说,虽然孩子的事解决了,但是情伤还没有痊愈。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接受我,那样对我不公平。我想,时间还长,慢慢来吧。我们一起相处的一百多个日夜,总不会骗人的。” 升阳:你太天真了! 苏彦清:“可是,没过多久……有一天,我晚上打工回来,她像往常一样,在路灯下等我。我看到,有一群醉醺醺的小混混围着她。我想赶走他们,但是……但是……” 升阳很想安慰他,但又不能让他别说了,她不想让苏医生知道,自己已经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他最不堪的过往。 苏彦清:“小混混殴打我们,我让林苑快跑,别回头。不知道是谁,撕破了我的裤子……”他哽咽一声,眼泪隔着电话和雨幕,流进升阳的心里。“他们一个又一个闯进我的身体,在我体内留下他们的气味……我很疼,但我被堵住了嘴……” 升阳喃喃地说:“彦清……” 苏彦清:“当我苏醒的时候,勉强回到公寓,林苑已经离开了。我的下体严重撕裂,高烧烧了整整一周……”电话那端,苏医生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升阳虽然从元老爷那里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但亲耳听到还是无比震撼。 苏彦清:“升阳,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 升阳:“不,你不脏!脏的是林苑的心!” 苏彦清:“你知道吗?我也是因为这件事,受了严重的心理创伤,才变成M的。” 升阳在心里说:我知道,我知道。嘴上说:“没关系的,你是M也没关系,只要你忘掉林苑就好!” 苏彦清哭道:“忘不掉的,她像阴魂一样,时常出现在我梦里!” 升阳:“一定可以忘掉的!我帮你,好吗?” 苏彦清:“好。” 升阳提议,“余警官和小薇这周末办婚宴,你要不要回来散散心?” 苏彦清:“幼琦跟我说过了。我最近有个项目,正在攻坚阶段,离不开人。” 升阳想:也是,他回美国也没多久,确实不好再休假。“那你自己多注意休息,不要再想以前的事。有什么事就和我说,我随时有空。” 苏彦清:“升阳,你会嫌弃我吗?” 升阳:“不会的,你那么美好,怎么会嫌弃你?”她又和苏医生说了一会话,看时间,芝加哥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让他赶快休息。 挂断了电话,升阳看向窗外,明明是晴好的天气,她却觉得层云密布,压抑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