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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

    军事法庭上,严肃苍老的法官展开判决书,开始宣读对反叛者路易斯·科菲的最终裁决。

    “本院认为,被告虫路易斯·科菲通过提供神经连接网、合成信息素、X-69型军用外骨骼等技术,协助反叛军武装谋反,其行为已构成分裂帝国罪、颠覆国家罪,应予惩处,最高检察院指控被告虫路易斯犯有分裂帝国最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指控罪名成立,鉴于被告虫路易斯·科菲系初犯,且能如实供述犯罪事实,认罪悔罪态度良好,可依法比照给予减轻处罚……依照第四百三十三条之规定,判决如下:被告虫路易斯·科菲犯分裂帝国罪,判处有期徒刑四年,罚处300万星币,并剥夺其公爵继承权……路易斯·科菲,你还有什么想申诉的吗?”

    我打了个哈欠,还在专心致志想今天牢里的午餐又是什么花样,直到法官再一次敲响法槌,我才耸了耸肩,轻浮道:“感谢陛下不杀之恩,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判决书宣判完毕,两个眼熟的卫兵又押送我原路返回,我笑嘻嘻像他们讨要戴蒙星的迷炫石(阳光下会折射出斑斓虹光,最近很受雄虫喜欢),卫兵们立刻恭敬的将要求传达给物资管理局,还没等我下飞艇,别墅管理人员就发来通讯,说迷炫石已经送至院中。

    我并不稀奇,虫星对雄虫的待遇向来宽松,加上我犯的又不是什么难以饶恕的重罪,还得给叛变或是受反叛军思想感染的雄虫们一个信号、一个安抚——只要能“迷途知返”回归帝国,你还是凌驾于法律之上的尊贵雄子——所以帝国对我不仅不会苛待,相反,他们还会穷尽所能的讨好我、巴结我,兴许还会让某个骁勇善战又缺少靠山的军官与我成婚?我将迷炫石放到眼前,侍奉兼监督的亚雌立刻举着伞遮住阳光,唯恐我弄伤自己,我故意逗他,一会儿向左转一会儿向右转,尽职尽责的亚雌就只好围着我兜圈,玩了一会儿,我困了,随手把迷炫石随手丢进花坛,泛着五彩光茫的圆润石头滚啊滚,滚到一双军靴旁。

    “路易斯阁下,好久不见。”

    我被熟悉的声音唤停脚步,转头,就见清隽挺拔的军雌提着捧花束向我走来,银白的星河草配蓝色妖姬,用意直白到就差干脆将“别有用心”四个字高举脑门。我也礼尚往来向他点头回礼,“塞伯忒殿下,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指三天前我们还在贝塔星系斗的你死我活。

    其实输给被誉为“帝国军神”的第三军元帅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但我就是忍不住迁怒,口气生硬的问道:“我的判决书已经由最高院正式下达,不知还有什么事值得元帅大人百忙之中拨冗前来?”

    塞伯忒并没有在意我话中尖刺,他迎着夕阳向我走进,每一根发丝都晕着温暖橙光,不同于一般军雌的粗莽,塞伯忒的体态同他血脉一样优雅又矜贵,但到底是军雌,那股冷硬强悍的气息早就刻进了骨髓里,也就面对眼前这位雄虫,高岭玄冰才能被柔情融化,一边笑道:“这是您第一次上军事法庭,我有些担心。不过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塞伯忒停下脚步,将将好踩在社交距离的底线上,经过五次发育的雌虫比我高了整整四十厘米,让我不得不抬头望他,我向塞伯忒粲然一笑,迈步将最后半个身形的距离甩开,抬手抚摸他柔顺的银发,塞伯忒惊讶的神情一闪而过,耳朵却瞬间烧的绯红,他刚要说什么,就被我拽着银发不得不弯下腰。

    “‘第一次’上军事法庭,元帅大人,您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周围的监督虫见我对元帅作出过激举动,立刻采取紧急措施举着电枪对准我,塞伯忒却比出制止手势,他顺从的半跪下身,捧着花束朝我举起,冰蓝的眼底像是碎了璀璨星辰,而那片星空中满盛着我的倒影,他柔声说道:“还请原谅我措辞不当。路易斯,祝你生日快乐。”

    “哈哈哈,这么多年过去了,难得叔叔您还记得我生日。”我嘻笑着松手,接过和雌虫同色的花束,眼尖的发现花中还藏着一个白银制成的小巧盒子,我敛下笑容,捡起盒子,打开,看着红丝绒间熠熠生辉的黑曜石圆环,低调奢华的银纹在其上纠缠成华丽图腾——如果我没记错,这应当是塞博忒战斗形态的虫纹——沉默片刻后问他:“这是什么?”

    许是我的不愿表现的太过明显,塞伯忒皱了下眉,起身时将被我扯乱的头发理到耳后,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底满是不作掩饰的guntang利光,慢条斯理地宣告:“生日礼物。路易斯,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雌君了。”

    我忍了又忍,才没立刻把盒子甩上他漂亮脸蛋,怒极反笑道:“元帅大人,我怎么觉得您还挺高兴的啊。”

    饱受宽待的战犯和一个无权无势的军雌结婚可以安抚民心,但若是这个军雌变成元帅、甚至是亲王,那可不亚于是在虫皇脑袋边安一颗定时炸弹,可按塞伯忒的意思,我们这桩婚姻已是板上钉钉被虫皇认可。或者是虫皇要拿我这烫手山芋逼塞伯忒造反,又或者……

    我眸光暗了暗,还没决定接下来的行动,整个虫就被靠上来的雌虫牢牢抱紧,他双臂用力到颤抖,恨不得生生将我碾死怀里般,声音沙哑的吓人,好似雄狮终于猎得寻觅已久的猎物,“我当然高兴,路易斯,我的路易斯,你终于属于我了。”

    因着雄虫身份,我与其他贵族雄子一般,从小就被困在科菲公爵的府邸,直到十九岁二次觉醒的来临,长于吃喝玩乐的雄父给我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成年典礼。

    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虫族,杯觥交错、耳鬓厮磨,熙熙攘攘聚在一起、个个都着华装丽服,我本还有两分多余期待,但很快就看清这群虫并非为我而来——二次觉醒后,雄父对外宣布我的精神力突破了s级,这个成绩放在雌虫堆中不算稀奇,但对雄虫来讲已经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意味着我能让他们生出更强大的子嗣,根本没道理受到如此冷遇——很快我就知道原因,虫皇为了显示对科菲家宠爱,做主将我指给塞伯忒·阿法纳、阿法纳亲王的幼弟、也是近来在军中声名鹊起的天才指挥官,按辈份来讲,我应该叫他叔叔。

    一个没有联姻价值的雄子,再好看也只是个花瓶摆设,我愤愤不平地退出宴会厅,正好和飞艇上下来的雌虫对上双眼,他身着深色的双排扣礼服,天鹅绒的面料上布满华丽贵气的银丝刺绣,收腰的设计炫耀般将雌虫宽肩窄臀的身材曲线淋漓展露,可再典雅华贵的衣装,也掩不住他身上那股肃杀气息,我不由后退一步,心说这该不会是才下战场的军雌。

    月色如水,流淌在挺拔俊美的雌虫发间,更衬的他像童话中仙子一样清冷绝艳,他向我走近,和稍嫌冷淡的面色相反,他的眼神guntang的吓人,我眉间一跳,试探性地问,“阿法纳殿下?”

    “是我。”他眼底眸光更盛,摘下礼帽向我行礼,起身时轻笑道,“塞伯忒·阿法纳,很高兴您还记得我。”

    我嫌弃的看着身上不断扭着腰臀cao自己、神情分不出是愉悦还是痛苦的塞伯忒,他刚刚才射了第三轮,紧致的甬道还在不应期的作用下不断抽搐,此时却又迫不及待开始新一轮的征伐,他全身肌肤红霞遍布,冰蓝色湖面被水雾晕的朦胧,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着唇角从精致的下巴滑下,活像只贪食精气的魅魔。突然,塞伯忒修长的玉颈猛地上扬,像是被狠狠戳中了敏感点,他全身绷紧,闷闷哼了一声后失了气力,竟是嵌在我的性器上,我感觉自己抵在一层软嫩的水泡,只是轻轻一动,无数细嫩的小嘴就一齐涌上来不住吮吸,直爽的我头皮发麻,塞伯忒却被这股难以言喻的酸胀磨得不轻,他绞紧锦被忍受这绵长酸楚,不知不觉就软了腰腹,翘着屁股贴在我身上稍作休息。

    好重、好热,成年雌虫guntang的汗液,和其他黏黏糊糊的体液纠缠在一起,我无语的望着天花板,心说这回牺牲实在太大。就感觉脖子边一阵刺痛,塞伯忒一路吻着,在我颈部、胸膛、到腹部种下一连串红痕,我被这种标记领地的行为激怒了,掐住他凹陷腰窝,挺腰猛地向上一捅。雌虫的生殖腔需要雄虫灌注足量的jingye才能开启,而今夜我甚至没有射过一次,仿佛要被强行顶穿生殖腔的可怕酸痛让塞伯忒终于没忍住哭出声来,但他始终死死的抱住我,就像抱紧苦难海中唯一一根浮木,殊不知这是将他压进万劫不复的残酷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