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过来,跪下,舔它
九月三号,扶摇私立高中二部开学日。 许含烟是新生代表,需要在开学典礼上演讲。学校派了专门接送新生的校车,但她在接近始发站上的车,好一会儿车内都没什么人,显得有些冷清。 好在她生性安静,拿出演讲稿在车上默念,力求不出一丝差错。不知过了多久,她抬头一看,发现前排坐了个剪着齐耳短发的女生,正扭过头看着她。 “你好呀,你是新生代表?”那个女生长得一张可爱的圆脸,笑起来也十分讨人喜欢,“一上车我就看到你这么认真,就没跟你打招呼。” 许含烟点了点头,回答说:“嗯,我叫许含烟,一班的。” “你都新生代表了肯定是一班的大佬哈哈哈,我叫曲灵灵,是三班的。”曲灵灵颇为自来熟,“听说扶摇的新生代表可以直接免试入学生会,你想去吗?” “嗯,当然想。” 学生会入会就有基础学分。 扶摇是七川市最顶尖的私立高中,由本省首富明立创办,分为一部二部。一部是传说中的贵族学校,里面的学生都是非富即贵,毕业不是出国留学就是考入国内顶尖高校。而二部则是公益性质的,专门为贫困家庭子女开设,免食宿费,学费可以用奖学金抵免。按照明立的说法是通过高度封闭式管理培养综合人才,实行学分制,和高校的模式差不多,光是成绩好还不够,必须要修到一定的课外素质学分才能毕业。毕业后学校会分配一定的实习工作,等到学生大学毕业就可以视情况直接入职。一旦违反校规或者中途退学,学生必须支付全额食宿费才能离校。 总的来说,在二部安分守己勤勤恳恳地上学,他们这些贫困生不仅不用花什么钱,还可能通过奖学金赚钱并省去找工作的步骤。这对广大贫困家庭来说无疑是巨大的福利,明氏等共同创办扶摇二部的公司集团也因此被大众广为称赞,连上头都点名表扬了这种为社会造福的公益行为。 校车开到学校门口,就有高二的学长来帮忙搬运行李。车上只有许含烟和曲灵灵两个女生,自然也受到了额外关注。 “新生代表要先去学生会跟会长报备一下。”一个学长提醒许含烟,“要对一下开学典礼的流程。我带你去吧。书包也先放在宿舍,典礼结束了再去拿就好了。” 所以许含烟只好在校门口和曲灵灵暂时告别,跟着学长往行政楼走。 学长只将她送到会议室门口就要返回校门口的岗位去了,许含烟捏着演讲稿站在门外深呼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咔哒”一声,里面有人打开了门。 许含烟连忙自我介绍道:“我是新生代表,高一一班的许含烟。” 开门的是个男生,闻言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微笑着请她进来。 会议室里还坐着一个人,坐在长桌首位,许含烟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他不是二部的学生。 那人肤色虽然不白,但并不像是风吹日晒出来的粗糙的麦色,反而给他轮廓分明的英俊五官增添了成熟之气。仔细一看,身上校服的制式也和她一路在学校里看到的不一样,衬衣领口多了一处金色刺绣,那是一部的标志。 给她开门的人说道:“学妹,这是一部的学生会会长,成裕。哦,我是学习部的彭亚飞,也是一部的。” 怎么都是一部的人?许含烟有些疑惑地跟着彭亚飞走到会长面前。 像是看穿了她的疑问,彭亚飞笑了笑说道:“二部的重要活动,我们一部必须把关的,然后才交给你们的学生会去做。” “嗯,明白了。”许含烟觉得会长长得有点凶,不敢直视他,只是看向更为和善的彭亚飞说话,“我现在需要做什么?” 他回道:“你先模拟演讲的状态说几句,我们看看。” 成会长一直没出声,只是静静地盯着她看,许含烟莫名有些紧张,暗自调整好呼吸才开口说了两句演讲的开头。 在一群学生面前她并不怎么觉得紧张,但现在会议室里就三个人,反而让人觉得尴尬。许含烟说完就脸红了,咬着唇假装看稿。 “别紧张,你说话字正腔圆的,很好。”彭亚飞鼓励她道,“到时候广播那边肯定要抢你的。会长,你觉得怎么样?” 许含烟悄悄瞥了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会长。 成裕一手支着头,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来褒贬:“没什么问题,到时候不怯场就行。” “我在初中就经常上台演讲,我不会怯场的。”许含烟连忙说道。 “嗯,那就行。”成裕手指点了点会议桌,“演讲完后立刻来这找我一趟。” 许含烟没问缘由,只当是学生会的流程,点头应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二部文艺部去安排对接,彭亚飞给了许含烟一张地图让她去礼堂找文艺部部长,送她进了电梯才返回会议室。 他依然笑得温温和和,给成裕倒了杯冷的矿泉水问道:“这届新人怎么样?” 成裕握着水杯,盯着泛起涟漪的水面,回想起刚才看到的那张明媚温柔的小脸,眼底深如寒潭。 “硬了。” 扶摇很大,但规划分明,许含烟照着地图很快就找到了大礼堂,随着指示牌来到了后台。距离开学典礼还有两个小时,后台一堆人忙进忙出,许含烟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扶摇的女生校服是白衬衣和百褶裙制式,通过领结的颜色区分年级:绿、黄、红色分别代表高一至高三。许含烟的绿色领结在一众黄色红色中十分醒目,很快有人注意到她。 一个高二的学姐走过来说道:“你是新生吧,这里是后台不能随便进。” “我是来找林秋学姐的。”许含烟又自报家门一遍。 “新生代表是吧……林秋啊,”学姐四处看了一圈,“刚刚还在的,可能去上厕所了,我打个电话问问。” 提到厕所,许含烟才想起来自己从起床到现在还没去过,这会倒是有点想法了,就不好意思地和学姐说了一下。 “那你去吧,别瞎跑,回来在这等着。厕所在那边。”学姐给她指了个方向。 许含烟感激地道了谢,觉得大家好像都还挺热情善良的。她原本以为在这种学校上学,大家学习竞争压力那么大,氛围应该不会这么活泼才对。或许是因为大家家庭条件都不好,才更愿意互相帮助吧。 洗手间离得不远,许含烟下意识地想去离门口最角落的那个隔间,但此刻那里已经有人锁了门了,她只好去了隔壁那一间。 小门还没关上,她就听到隔壁传来一个手机铃声。 ——以及其他的一些她不太分辨得出来的声响。像是在吃什么东西。 谁会在厕所吃东西啊?许含烟起一身鸡皮疙瘩,锁好了门,正准备把手机放在置物架上。 隔壁接起了电话。 “喂……哦,我在找东西,一会就来……你叫章晴负责一下,新生演讲让她熟悉一下流程和站位就……唔嗯……就行了。” “新生演讲”这个词让许含烟竖起了耳朵。难得这就是那个文艺部部长吗?但她为什么要撒谎…… 下一秒她就差点吓得叫出声。 因为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隔壁传出:“找什么东西,找我的jiba吗?” “好像有人来了……唔——” “怕什么,大不了一起cao了。”那个男人笑了一下,声音丝毫没有压低,“乖,慢慢吃。” 这段话听得许含烟心惊rou跳,大气也不敢出,这厕所也不敢再待了,攥着手机轻轻开了门就头也不敢回得往外跑——一直跑到人来人往的礼堂她才敢停下来喘口气,脑海里怎么也挥不走刚才的听闻。 他们、他们青天白日的……在厕所里干什么?那个真的是林秋吗? 许含烟咬着唇,回到后台想找刚才那个说打电话的学姐。 “呀这么快回来了,”那个学姐先发现了她,走过来给她递了瓶水,“林秋说她在忙,要我带你找他们副部长,你跟我来吧。稿子都背熟了吧?最好是脱稿上台哦。” 许含烟脑袋一片空白。 刚刚那个女生真的是林秋学姐?怎么会这样…… 好在反复的练习使得演讲内容已经烂熟于心,许含烟到底是顺利完成演讲,只是一下台她听到那道熟悉的女声在指挥后台时又有些恍惚。她从小跟着爸爸住在城中村,虽然鱼龙混杂,但也从来没有遇见这种事,更别提现在是在学校。 但是退一万步说,别人怎么样都是别人的事,而且听起来学姐也不像是被强迫的……他们应该是情侣吧。许含烟只好把这种事归根于早熟,收拾收拾心态往行政楼走,她还记着会长让她尽早去办公室。不过开学典礼的时候校领导老师和学生会的人都在前几排,她没有看到成裕和彭亚飞,于是猜测一部的人不用来参加二部的开学典礼。 许含烟重新上来四楼,这次她自己推门而入,会议室里只站着成裕一个人。现在这么看着,许含烟才意识到成裕身形很高大,校服穿在他身上也比别人显得挺拔许多。怪不得她在后台时不时能听到有人谈论一部的成会长,这样的男生,放在哪不招人稀罕呢。 “许含烟是吧,”成裕正看着手里的文件,“过来。” 许含烟依言走到他面前,到一个不用怎么抬头仰视他的距离停下了。对于一个一米六都没有的人来说,成裕实在太高了。 “离那么远干什么。” “……”许含烟又往前挪了两步。 成裕靠在桌沿上,放下手中的资料看向面前低着头的女孩,舔了舔后槽牙。 “为什么来扶摇?” 许含烟不曾想他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有些局促地攥着双手,回答道:“听说这边奖学金很多,我想靠自己挣点钱。” “挣了钱干什么呢?” “我meimei心脏病,要很多钱。”许含烟咬咬唇,“本来想初中毕业直接去打工的,可是要我这种年纪的工作,工资都不会高……” 而扶摇二部光是最低的三等奖学金也有四万块一年,这对其他人来说可能也就是两个月工资的收入。但像许含烟这样的人家一年到头都攒不下这么多钱,更别说他们家因为小妹生病本就欠了巨款。许含烟想拿的是一年十八万的特等奖学金——一个年级只有两个名额,条件也十分严苛,不光要求每次放榜时成绩排在前三名,还必须课外素质活动满分,没有任何违纪。 成裕点了点头,话锋一转:“有过男朋友吗?” “啊?没、没有。”许含烟有些错愕地抬起头看着成裕,“怎么突然问……” “那也就是没有跟别人上过床咯。” 许含烟被这直白的话惊得一时哑言。 成裕起身走到呆愣在原地的许含烟面前,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脖子将她按倒在宽大的老板椅上。 “啊!你干什么啊——”许含烟本能地去挣脱扼住她咽喉的那只手,惊慌失措地看到成裕神情冷酷地凑近了她的脸。 “干你。”成裕丝毫不担心她的声音会传到会议室外,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很满意她惊恐的表情,“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干你。” 谁叫你长了一张我最喜欢的那种脸,天真清纯、柔弱乖巧。 “不、不可以,我们才……呃……”喉咙被攥得更紧,濒死的威胁让许含烟拼命地挣扎起来。但那只手突然又松了劲,许含烟从短暂的窒息感中逃离出来,无力又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你没有拒绝和考虑的选项,明白吗?”成裕用大拇指摩挲着她颈部脆弱的皮肤,声音又沉又稳,仿佛掐着别人喉咙的人不是他,“只要违纪一次就无缘奖学金,违纪两次及以上就要退还一部分食宿费,二部的同学学业很艰难啊。” 许含烟再单纯也听出了他话中的威胁,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你、你怎么能无中生有……” “这很难吗?我让学习部记个迟到早退,你觉得难不难?” “你……”许含烟从未见过这种无赖,“你这么对我、这是犯法的!” 听到这意料之中的回复,成裕毫不在意地摸了摸她的脸颊,低头附在她耳边说道:“听说你那老爸早就不想管你那病秧子meimei了,你也不想管了吗?” 身下的人一瞬间被定住了一般。 成裕微笑着抹掉她眼角的泪,松开了禁锢她脖子的手,语气稍缓:“我家就是开医院起的家,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还会考虑做个好人好事,懂了吗?” 他没有那么多闲心去对付一个死气沉沉的家庭。他只是想不那么麻烦地cao许含烟而已。 “我……”许含烟撑着椅子站起来,双手死死攥着把手也依然颤抖,连带着声音都发颤,“我可以帮你做别的事……” 成裕摇摇头,坐在那张舒服的老板椅上,对许含烟招了招手:“过来,跪下。” “……”许含烟将自己嘴唇都咬得发白,硬着头皮照着成裕的指示跪在了椅子前。会议桌首席桌面宽大,桌下的空间大得能容下她跪在里面。 略微幽闭的空间反而缓解了许含烟那种随时会被人发现的危机感。 “拉开裤链。”成裕的声音响在她的头顶。 许含烟错愕地昂起头,“什么?” “不要反问我,明白?” “……明白。” 许含烟又下意识地咬唇,但被成裕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不许咬。” 她只好咬牙拉开了成裕裤子的拉链。皮带没有解开,只拉开裤链也露不出里面多大面积,许含烟闭上眼,任由成裕抓着她的手腕往他胯下按去。 柔软的布料下是一团鼓起的rou,她学过生理卫生课,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眼睛睁开,嘴巴过来,舔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