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磨人的经期造访,憋尿被勒住肚子
第二天,许愿在生物钟的作用下醒来,发现自己和程桢已经是在床上相背而睡,中间隔着一段距离。对自己并不老实的睡相有清醒认知的她以为是自己半夜胡乱动作把程桢“踹开”了,不作他想,跳下床习惯性地去另一侧查看一下程桢的身体状况。 谁知到了另一侧床边,男人的状态却让许愿一惊。程桢的脸上毫无血色,额头上出一层冷汗,把额前的碎发都打湿了,枕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身下,被双腿夹着抵在小腹上,许是昨天太累了,即使难受成这样,男人也没醒,眼皮不安地颤动着,牙关不自知地咬紧,一声不吭。 许愿以为是他又憋着了,拨开枕头拿手一探,小腹鼓起的弧度并不大——男人唯恐夜里让许愿陪他起夜麻烦,昨天脱水成那样睡前愣是一口水没喝。奇怪的是,触手间一片冰冷,好像里面裹着冰碴子一般,身上的温度在那一处都被吸走了一样。 “程桢,程桢,醒醒。” 男人在一片迷蒙中睁开眼,眼里还有未褪去的痛楚,不自觉地把冰冷的小腹往许愿带着热度的手上贴。却在看清了眼前人的一瞬间停下了动作,脸上一片惨白,整个人都如坠冰窟。他知道,是自己无规律的、折磨人的经期到了。 经期是他唯一可以休息不接客的时候,即使是口味猎奇的客人也不会想看他淌血的畸形身体。但他的zigong早已变得脆弱和不堪一击,每一次的经期对他来说只是一场更无助的折磨罢了,小腹里是无休止的绞痛,仿佛揣着一坨冰块,然后被人揪着碾碎在了里面,俱乐部员工只会每天来一次骂骂咧咧地给他包上一条纸尿裤就放任他自生自灭。 这还意味着没人会捅进他的后xue让他尿出来,他只能在床上辗转反侧,看着自己的小腹越来越凸,尿意越来越汹涌,膀胱也越来越疼,他在床上最后痛得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已经分不清是哪里在痛,只能绝望地哭喊着,希望有人能给他个痛快,哪怕是狠狠地用手砸进去也行. 到最后,他嗓子只能发出破风箱拉动的气流声,像青蛙一样挺着肚子,等待深夜的降临。 夜里,员工下班前,像是终于想起了他一般,先用凳子脚捅进后xue把昏死过去的他激醒嘶吼着放空膀胱,再胡乱套上新的纸尿裤,他很快就再次昏死过去,他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从可怖的回忆中醒来,他不敢想女孩儿看到自己恶心的下半身会怎么想,女孩儿的手还在小腹处轻轻地揉着,天真地想要捂暖那个地方,随着女孩儿的动作,他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热流涌向下体, 要把裤子和床弄脏了,他绝望地夹紧腿猛得站了起来,满脸慌乱地喃喃着:“纸尿裤…纸尿裤…” 许愿抱住几乎在落荒而逃的男人,一遍遍地轻拍他的后背,耐着性子问:“程桢,怎么啦?告诉我好不好?”一边试图脱下程桢的裤子检查。 在女孩儿的怀抱里,程桢放弃了挣扎,任由腿间的裤子落下,等待死期降临。在看到裤子上刺眼的猩红的瞬间,全身不可抑制地开始发抖,他多想自己能给自己换上纸尿裤,至少可以自欺欺人不让许愿看见。 虽然在程桢说自己的两套性器官都发育成熟的时候,许愿就用自己有限的生理知识猜到了这一点,但乍看到内裤上的血迹,许愿还是一愣,但感受到怀里的男人不可抑制地抖动起来,再想起刚刚手掌下没有一点温度的小腹,许愿心想,那该有多疼呀。 她抬起手擦了擦程桢额前的冷汗,又轻轻覆上了程桢柔软但冰冷一片的小腹,尽量用平常的口吻问道:“你之前都用什么呀?” “纸尿裤。”程桢不想让女孩太关注自己身上的腌渍东西,“你等会儿随便把我围上,然后晚上睡觉前换掉就行了,不用管的。” “傻瓜,那样多闷多难受呀。”许愿带着程桢来到卫生间,献宝一般拿出一根导管式的卫生棉条,让还呆愣着的程桢背过身去把一条腿架在放下的马桶盖上。 虽然是背对着许愿,但程桢仍然感觉到这个姿势让自己的下半身完全展露在许愿面前,他觉得难堪及了,但许愿的话他从来都是照做的,他只能尽量埋着头,肩胛骨不安地拱起,不自觉地屏着呼吸等待女孩儿的下一步动作。 “别紧张,位置放对了一点都不疼的。所以我等会儿推进去的时候,你要老实说难不难受哈。” “唔。”程桢感觉到有异物被推进了xue口,但之前几天的朝夕相处,他不知不觉中对许愿几乎是全身心地信赖着,况且这点不适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仍由女孩儿把整根东西推进了身体。 整根推入之后,再三跟程桢确认了没有异物感以后,许愿把导管抽出,示意男人可以把腿放下了,然后在程桢有些迷茫的状态下,给他套上了自己给他新买的牛仔裤,一边絮叨道:“怎么样,是不是比纸尿裤什么的舒服多啦,而且完全不用担心会弄脏,下午我再给你换一个。” 许愿铁了心要把程桢的肚子捂暖,她把程桢安排到沙发上,盖上一层薄被,在小腹上贴上一个暖宝宝,又灌了个热水袋搁在上面暖在被子里,又风风火火地闯去厨房倒腾红糖水和早餐喝的热粥,誓要让程桢从内暖到外。 程桢不自在地陷在沙发里,刚刚被喂完红糖水,女孩儿和他一起并排坐在沙发上,一边用手暖着他的小腹,一边问他,“还疼不疼呀?” 烙进体内的宫寒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治愈的,小腹里还是一坠一坠地抽疼,但程桢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这样度过经期,下身干干爽爽而不是闷在纸尿裤里,浑身被热源包围着烘得他懒洋洋的,最难受的下腹被温柔地打着圈暖着,他破天荒地撒谎:“不疼了。” 手下的冰块没有一点被真正捂暖的迹象,许愿知道这个问句只是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她继续轻揉着小腹,看着程桢眼下的青黑,知道他下半夜肯定没睡好,“要不你在沙发上睡会儿吧,等会儿我有个视频会议,两个半小时结束,结束后正好叫你起来,我们做个林宁昨晚告诉我的反向训练,好不好?” “嗯。”程桢紧绷着的神经突然放松,加上昨晚没睡好,竟真的在被子里眯了过去。许愿把热水袋重新放了回去,帮程桢掖好被子,在电脑前坐下准备开会的材料。 虽然许愿在休年假,但这个会议有关许愿之前跟进的项目,开了这个线上会议复盘全过程和细节,许愿和同事们都提出了自己感兴趣的问题,在和同僚们的热烈的讨论下,两个半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摘下耳机,许愿想回头看看程桢醒了没。 却看到程桢整个人跪趴在地板上,两腿不受控制地紧紧绞着,上半身兀自上下摆动打着尿摆子,被子、热水袋早就被胡乱踹到了一边,浑身冷汗淋漓,下唇被死死咬着,突然一下子似乎是痛极,他再也忍不住,“呃啊——”上身打了个颤颓然地倒在了地上,断臂在地板上无力地蹭动着,“解开…解开…”根本没意识到许愿会议已经结束了,他朝着远处胡乱喊着。 许愿大惊,两个半小时是林宁设定好的膀胱训练时间差,不应如此。 她冲过去不顾程桢的挣扎,把他的上半身掰起,发现问题所在之后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今天她给程桢新换的牛仔裤,没帮程桢解开扣子和拉链,程桢充盈着液体的膀胱就这样被牛仔裤死死地勒着。 许愿颤抖着手帮程桢解开扣子和拉链,裤腰被程桢的肚子挤得严丝合缝,几次都解不开,反而挤到程桢根本碰不得的膀胱,激得他阵阵发抖。 终于解开裤子,程桢硕大的肚腹几乎是弹了出来,迅速堆在了腹底,“啊啊啊啊啊啊啊”,被压制了太久的腹内积液迫不及待地冲向膀胱的各个角落,程桢哪受得了这个刺激,双腿大开着向空中挺起肚子兀自挣动着想要释放,双眼都翻白了。 许愿心疼极了,可她知道要是现在帮程桢释放了就错过了做反向训练的机会,她只能轻轻贴着还有些痉挛的小腹,等程桢慢慢适应。等程桢清醒些了,她一边道歉,一边问程桢,“你为什么中途不喊我呀?” “你在开会。而且,我不知道该喊你什么。”程桢苦笑了一下,不敢看许愿。许愿只是不让他喊她客人,可是程桢却不知道还能喊别人什么。 许愿愣住了,她突然意识到,除了告诉他名字那天,程桢再也没喊过她,无论用什么方式。 “你想喊我什么?” 程桢摇头。他已经很久没有喊过别人名字了。连名带姓这种最基本的交流方式,对他来说也是陌生的,他知道许愿的名字,可是他努力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喊不出来。 “那你叫我小名吧。我家里人都叫我愿愿。” 程桢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想要开口,亲昵的称呼就在嘴边,却怎么也喊不出来。他有些无助地看了一眼许愿。 许愿鼓励地盯着她,把他抱得更紧了些。 “愿…愿” “哎!”许愿兴高采烈地应了,“程桢,我是个粗心大意的大马虎,特别是一遇到工作的事就变得’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个毛病我肯定会慢慢改掉。从现在起,无论你有什么不方便或者难受的地方,就这样叫我。好吗?没有什么是比你的身体还要紧的。” 程桢感觉自己的心被烫了一下,他这几天每时每刻都问自己,许愿这么好,自己就是她生活里的拖累,他有什么资格和他一起作伴呢?但他从来都不会忤逆许愿的意思,他抓着这一个安慰剂,骗自己心安理得的接受许愿对自己的所有的好,这一次也一样,就让他自己骗自己再心安理得一次吧。 “好,愿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