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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蓝曳的床

    蓝曳这次回来得悄无声息,先锋军各队长在她到首都星关禁时才收到消息,她孤身带着一个随行官,关禁卫兵不敢放行,差点被赶到的三个队长同时掏枪指脑袋。

    第一时间去过中央报道,蓝曳风尘仆仆地赶回公馆。

    进门后,在侍从的簇拥中,蓝曳的到来为这死气沉沉的公馆带来她本人独属的馥郁铃兰香,几乎瞬间就让整座建筑活了过来,包括尘埃里一颗早已枯败不堪的心。

    肖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甚至不敢相信这是一段不再是梦境的现实。

    他日思夜念却不敢宣泄出口半个字的人,就这样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

    终于又活在一个有她的世界。

    理智浪涌似的翻滚,提醒他终于熬到可以暂时把快要绷断的弦松下来,可情感却迟钝得要命,任何炙热的心绪都被长久的哀伤冰冻得麻木不仁,明明把对方映进眼底,可心脏负累不堪沉寂如死去。

    没等肖苟看清楚来人面貌的变化,忽然一道人影从外面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年轻的内务官狂喜地闯了进来,太凄惶激动,甚至被门槛绊了一下,直到踉跄着扑进蓝曳怀里。

    “将军,真的是你!”内务官极度失礼地抱住蓝曳哽咽。

    蓝曳表情有所软化,伸出手拍了拍他手臂,下一刻再抬眼朝走廊看过去,正对上她一别经年的孩子无限黯淡委屈的眼睛。

    威严冷肃的将军,怀里青年雌伏顺从的姿态,让谁看了都觉得是再暧昧温情不过的画面。

    仿佛一道残忍的洪钟敲响。

    肖苟像从一个深陷没顶的梦里惊醒,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楚地意识到,活在他思念里的蓝曳,是自己隐秘捏造出的,有时甚至会在梦里缠绵地亲吻拥抱自己,可那又怎么会是真正的蓝曳。

    “肖…”没等蓝曳喊出口,肖苟已经快步转身进了房间,房门被上锁。

    蓝曳推开怀里的人,走到那扇门前,犹豫很久还是转身离开了。

    她发现自己在害怕,久别重逢的喜悦和陌生感互相博弈,她不知道如果现在敲下门去,会得到什么难以处理的反馈。

    辗转两年半杳无音讯,最后一条讯息又是一段“遗言”,对蓝家、对肖苟她都没法交代,她不知道他们在自己失踪的日日夜夜又经历了怎样的心力交瘁。

    听见对方离开的脚步声,肖苟自嘲地轻笑,把自己摔进浓红的被子里,脸色苍白如雪。

    明明她回来就已经是自己最大的奢求了,可为什么还不满足,人心里的欲望没有止境,又到什么地步才是满足……

    ——

    当夜,蓝曳跟中央那帮老狐狸扯皮到深夜,等回到公馆肖苟已经睡了。

    等明天,应该跟他道个歉,蓝曳想。

    洗漱完,穿着一身黑色睡袍站在镜子前,蓝曳偏了偏头,拂开刚长到及肩的头发,看着自己脖颈上一道处理过的新鲜伤痕。

    周着平刚刚被元首下达拘捕令,这是周着平的妻子在会议厅门口挠的。

    第二隶星联盟官员里的潜伏叛党在这一年来被她逐个摸查,记录成册,随着她起死复生回来的还有一份多达56人的“处决名单”。

    周着平只是拿来开刀的展览品,她要起码那天拍卖会里的伪君子们通通认罪下马。

    “咚咚。”

    克制的敲门声响起。

    一瞬间还以为是……导致蓝曳在打开门看见门外的人时有一点没留神的失望。

    “将军,我是来跟您道歉的……”内务官一身睡衣,白着脸窘迫不安,“今天上午我的行为非常不成体统,求您不要给我撤职。”

    “家里和军营不一样,下次别犯就行。”蓝曳态度并不严苛,怜悯宽怀的本源是印在骨血里的傲慢。

    而也正是这种特质让那么多人甘愿俯首称臣。

    “将军,我……”内务官眼尾带着讨好的勾缠,大着胆子微微仰望她,“今晚,能让我留下吗?”

    蓝曳捏起他下巴,在他脖子上轻嗅,怅然若失:“还在用这款沐浴露么……”

    “将军喜欢,我一直没有换。”内务官逐渐大胆地靠进她怀里,揽住她脖子嘴唇往她唇上印。

    蓝曳却避开了,眼神清冷,淡道:“去睡吧。”

    内务官瞬间脸色再次发白,低头应了句“是”,悄悄离开。

    另一侧走廊,卧室门悄无声息地开启,门后的肖苟眼看着内务官下楼离开,眼神变得凌乱。

    深夜,蓝曳开着台灯靠在床头看战报,正看到一年前第八隶星的荒栖区战役,这一战耗时太长,战损严重,指挥官决断太犹豫,实战经验不足,错失多个围剿攻克的时机,看得她实在上火。

    自从她失踪后,武装部两位部长没少猴子称大王,据说三天两头往先锋军大营跑。

    用对新任总长的赞成票作威胁,老家伙更是把自己没用的儿子推到了先锋五队指挥官的职位上,直接导致了荒栖区战役太多没必要的牺牲。

    她想杀了这昏头的东西。

    战报册翻到立功战士部分,其中一等功一个,二等功两个,三等功五个。

    在几个姓名中夹杂着一个荣立二等功的代号——015。

    这一批应该是她走后从军校扩招的新兵,但能在功勋榜上匿名的,绝对不可能是普通士兵。

    又是哪个显赫家族的后代?

    却还算争气,十几二十岁,二等功,难得肯吃这份苦。

    蓝曳合上册子,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瓶喷剂,在自己面前喷了一泵。

    木质檀香味散发开来,这是一种催眠药水,不过对她来说催眠效果并不好,最大的效用是安神养脑。

    关上灯,漆黑的房间,紧接着又响起像之前一样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蓝曳没有动,等外面的人放弃。

    敲门声沉寂很久,却再次响起。

    蓝曳起身去打开了门。

    走廊上的灯被关掉,一片黑暗中,借着月光蓝曳只能看见面前青年模糊的颀长轮廓,没发现来人比之前稍高了几公分。

    “非要留下?”蓝曳口吻轻佻,“不怕惹我生气调动你去作战部队?”

    青年没有说话,难堪似的低下了头,却执拗地不肯退步。

    蓝曳转身走进去:“进来吧。”

    除了好睡,让人头脑微醺也是药剂无伤大雅的副作用。

    坐在床头,黑暗中蓝曳好整以暇地等待青年靠近。

    “上来。”她有些不耐烦地命令道。

    床边的人影这时却显得有些犹豫起来,磨蹭着不肯动作。

    “怎么,需要我抱你上来…”蓝曳啧了一声。

    她捉摸不定的语气让青年惶恐地动了动,脱掉拖鞋就要往床上钻。

    “衣服脱了。”蓝曳淡淡说。

    对方又再次僵住了。

    怎么回事,又不是头一回,怎么还显得像处子一样。

    “乖一点,我喜欢听话的。”蓝曳直起上身,伸长胳膊揽住那截细腰。

    青年一瞬间无措,被她强横地拖进怀里。

    微凉的身体陷进温暖的肩臂,仿佛溺水濒死的颤抖,却又在苦苦挣扎的时候被人捞出水面。

    “为什么比刚刚更加好闻了,这是什么香型……”她在怀里人耳边随意地问,“栀子或者小苍兰?”

    青年却不回答,纠结了几秒,破釜沉舟似的去解自己衣扣。

    蓝曳按住他的手,伸手进睡衣下的紧致腰腹,把人摸索了一遍,在对方抑制不住的颤抖中舔着他耳朵轻笑:“先脱裤子。”

    青年皮肤异常细滑,在她情色昭然的抚摸下不禁扭动腰胯,呼吸急促,急切地搂住她肩膀,像是放开了,一只手把自己裤子脱下,几下从脚踝踢下。

    送到嘴边的可口蛋糕,蓝曳享用得理所当然,粗糙掌心接触到那弹滑的臀瓣,微微用力便深陷,无限诱惑人肆虐。

    熟悉的清雅淡香扑鼻,蓝曳不觉有些恍惚,眼神混沌,染上真正昏幽的欲念。

    感受着从没人碰过的部位被充满性暗示地抚弄亵玩,黑暗的掩饰中,肖苟几乎要按捺不住疯狂的心跳,灭顶的情欲和心理的极度紧张兴奋奔涌而来。

    只有他知道自己有多卑劣。

    顶替一个男宠的身份爬自己母亲的床,这也太自甘下贱,可他再也忍受不了看见蓝曳抱别人。

    暗无天日的一年来,他等得实在太绝望,他守着、仰望着这么多年的人,碰不得爱不得,凭什么要拱手让给别人。

    上衣遮盖下的前端早就高高翘起,硬得发疼,偶尔蹭在蓝曳那丝质袍子上,汁液横溢。

    肖苟到底太青涩,在她熟稔的调情手段下几乎呻吟出声来,只好死死咬住嘴唇。

    蓝曳的抚摸若有若无,并不热烈,也不真正触碰他最隐秘的区域,却下下勾着人,似乎想逼他主动认输求欢,连在情事上都懒散叵测。

    肖苟慢慢起身,分腿跪在她双腿两侧,屏住呼吸往她脸上凑过去。

    润泽的红唇渴求着追寻心上人的唇,还没碰到,被蓝曳迫不及待地托住后脑送过去。

    情史丰富的风流上将太懂得撩拨人,低头吻下来的姿势让人顷刻酥软。

    第一次得到的吻,唇间缠绵的滋味让肖苟目眩神迷。

    鼻息相扑,柔软唇rou厮磨,蓝曳的唇微凉,接吻的风格以温柔为主调,却透出狮子狩猎般用耐心作伪装的掠夺欲。

    “张开嘴。”蓝曳分开黏腻的紧贴,捏住对方的脸。

    青年呼吸纷乱,顺从地张嘴,被她用舌尖划过齿间,然后霸道地入侵,勾弄藏匿在口腔里的软舌性交般摩擦。

    口腔里的酥麻湿润,后腰不住摩挲的手,一想到现在对自己做这些的人是蓝曳,肖苟体温极速升高,像喝了一整瓶烈酒般沉醉,只愿再也不醒。

    密不透风的亲吻让情欲在两人之间攀升,津液滋生再被吮去,蓝曳几乎要把人弄得窒息。

    终于,她松开钳制,继而细密的吻落在肖苟修长脖颈上。

    “想要我吃这里么?”她指腹隔着衣料按压青年胸膛前的小凸起。

    肖苟短短吸了一口气,身体反应却非常诚实,胸膛往前凑过去。

    蓝曳勾开他衣扣,把清隽却不过分单薄的漂亮身体缓缓剥出来。

    她低下头,舌尖把那薄稚rutou卷进口中。

    强烈的酥麻从乳尖辐射到下腹,肖苟眼前一花,腰软得像要融化,放浪的yin欲充斥他的大脑。

    这种时候,背德的禁忌感是情欲最有效的加强剂。

    把那小东西蹂躏得肿胀坚挺,蓝曳有些惊异于这具身体的青涩。

    二十五六岁的青年,虽然只半途而废地伺候过她几次,但从没被她要求贞洁,按理说不该有这么“干净”的反应。

    “这么久没做,koujiao还会么?”蓝曳绕弄着对方平坦的小腹,不时勾勒劲瘦的腹肌线条,偏偏无视那根勃发的可怜rou柱。

    肖苟脑子里“嗡”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