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絮儿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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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目一片漆黑,耳朵暂时失聪。 像是坐在速度极快的高铁上通过隧道,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能想。 被压迫到极限的神经终于松动,胀痛的rou柱迸出jingye,酸慰的女xue灌出yin液,前后都在喷水。 高潮延长几十秒才停歇,顾映柳的身上全是他弄出来的yin水。 容絮把头埋进锦被里装鸵鸟。 他不活了! 啊! …… “小絮儿?”顾映柳见他不动,轻轻扯着锦被。 少年的绸衣被弄出凌乱的褶皱,露出平坦的小腹,下身未着寸缕,女xue间还吐着yin水。 脸埋在锦被里,只留通红的耳朵露在外面。 “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小絮儿不必害羞。”顾映柳哄着羞怯难堪的少年。 容絮没想到自己和顾映柳说的话被原封不动地送回来。 少年睁开一只眼睛望向顾映柳,好丢人…… “去沐浴,我唤田吉来收拾。”顾映柳抱起容絮,将他放在浴池边,自己出去叫田吉。 自顾映柳搬进崇瑶殿后,凡是两人都在的时,宫女和太监都自觉回避。 田吉闻声唤宫女进来收拾,转身望向顾映柳。 青年眸底通红,素日高不可攀的脸蛋染上欲望的情潮,衣襟处沾着白浊,手指湿漉漉的,显然是被蹂躏过的模样。 他没想到陛下居然如此快得手,沾染情欲的青年比以往少了些生人勿进的气息,却依旧寡言少语。 顾映柳回到浴池,耐心给容絮擦洗着身体。 “映柳,你不是我的仆人,不用替我做这些事情。”容絮瓮声瓮气地说道,躬着头不敢看顾映柳的脸。 “你还受着伤,不方便。”顾映柳异常强硬。 他是伤着腿,又没伤着手。 容絮无可奈何,任由顾映柳给他擦身。 他觉得之前的判断有错误,顾映柳不是讨好型人格,而是奉献型人格,恨不得一手包办他的所有事情。 他被擦得干干净净,尤其是女xue和后庭的部位,被来来回回擦洗了好几遍。 容絮实在忍不住,“好了。” 再擦下去他又要丢人了。 “嗯。”顾映柳小声应着,绕过下身,擦着他的腿根。 “我可以自己来的。”容絮抓着浴池边缘说道。 “小絮儿说房事之后要清洗干净。”顾映柳的声音闷闷的,像是受了凉。 “这还不算房事……” “腿张开些。” “哦。” …… - 容絮最近发现,没人在朝堂上找他麻烦了! 向来不管事的霍澄开始上朝,容昔也收起怼他的工夫,不知在密谋何事。 同时,黄河汛期真的即将来临了。 国库里面没有银子,修建堤坝的钱粮青黄不接。 他问过顾映柳的意见,顾映柳说他有办法。 然后,他就见到顾映柳拦住下朝的霍澄,在宣德殿外的议事走廊上聊天。 他远远地看着。 盛京的天气日渐爽朗,暖阳照在琉璃瓦上反着光。 映柳站在廊下,宽大的朱红官袍被他穿得庄重又风流,昳丽的眉眼含着笑,身边的青年同样一身的朱红,马尾高高束起,窄袖利落,身量颀长。 瞧着般配极了。 容絮的心里莫名泛着酸楚。 “陛下?”田吉躬身提醒,少年站在这里的时间太长,会有些招眼。 “我就吹吹风。”容絮扁着嘴。 田吉没再添油加醋,少年的嘴都能挂油壶了,吃醋就吃醋。 他是天子。 容絮知道自己难受得毫无道理,顾映柳和霍澄的交集是迟早的事。 霍澄是原书中,顾映柳的正牌攻,如果没有人捣乱,他们在一起是迟早的事。 他们在一起了,自己也就可以早点回家了。 容絮别开脸,磨蹭着走到宣德殿的书房门口,眼前又浮现出顾映柳的笑容,羞怯暧昧,极为幸福的模样。 原来朋友之间也会有占有欲的,顾映柳会找伴侣,会和霍澄睡一起。 容絮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他突然发现自己对于顾映柳而言一点用没有,霍澄可以替他解决麻烦,自己就是给顾映柳带来麻烦的麻烦精。 他不会处理政务,需要顾映柳帮忙,他不会解决黄河讯灾,需要顾映柳的帮忙,甚至在生活小事上,还要顾映柳照顾他。 少年委屈地抱膝坐在宣德殿的书房里,看着窗外明媚的天色。 碧空如洗,鸟鸣啾啾。 相比于21世纪的雾霾天,看起来美好得不行。 不多时,顾映柳踩着步子回书房准备开始工作。 容絮听见脚步声,没有开门去迎接他。他拿着奏章发呆,现在他已经能看懂奏章上的字和内容,就是不会处理。 “小絮儿?”顾映柳搂住少年的腰,深吸了两口,拿起朱笔开始批阅。 容絮委屈巴巴地坐在一边,望着顾映柳的侧脸。 青年的官袍未褪,宽大的袖子中伸出纤细白皙的手腕,执笔的姿势异常端正,手指修长。 这样的美人,不管是喜欢谁,只要稍微透露一点好感,对方都会答应的吧。 “映柳,你有喜欢的人了吗?”容絮憋不住,还是问出了口。 少年委屈地像是要哭出来,鹿儿眼雾蒙蒙的,一点心事都藏不住。 顾映柳执朱笔的手一顿,答道,“是。” 青年偏过头,正巧露出脖颈上葡萄大小的红痕,像是被人吸啜出来的一般。 容絮拽着顾映柳的衣摆,突然就没勇气问下去了。 “我喜欢他,”顾映柳握住少年的手,少年的手并不小,却也刚刚好能被他的手完全包裹,软乎乎的,“他不懂我的心意。” 容絮直接断定,他说的就是霍澄。 他穿越进书中后,顾映柳极少和别人接触,沈遮算一个,顾易初算一个,霍澄算一个。 这三个人,他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霍澄家世好,相貌俊俏,年纪轻轻就有军功在身,还被封了将军。 盛京城里的青年才俊,除了顾映柳就属霍澄综合条件最好,年少慕艾的时候,顾映柳动心再正常不过。 “他也喜欢你的。”容絮坐在书案旁,怔怔地看着奏章上的字。 霍澄和自己说过好几遍,他喜欢顾映柳。他们两情相悦,就等一个契机。 顾映柳压抑住心中的狂喜,转头望向少年,那双眼睛里澄澈见底,哪里有半点倾慕他的意思。 青年在心中叹了口气,无奈地放下朱笔,目光缱绻。 “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霍澄吗?”容絮趴在书案上,下巴抵在平滑的桌面。 “不是。” “那是容昔?”容絮挠头。 “不是。” …… 容絮把认识的人都猜了一圈,还是没找到顾映柳喜欢谁。 “我知道了!”少年恍然大悟。 顾映柳的心提到嗓子眼,一时没留神,朱笔在奏折上重重划了一道,红痕刺目。 “你不会是喜欢田吉吧。” “……” 顾映柳捏了捏眉心,“臣还有工作,陛下无聊的话可以拿话本看。” “哦……”容絮委屈地起身。 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到底是谁在他眼皮子底下让顾映柳倾心。 容絮走出书房,才发现他忘记问顾映柳脖颈上的吻痕是怎么回事了。 - 两个时辰前,顾映柳和霍澄站在议事走廊谈话。 议事走廊和普通的走廊没有不同,因其地理位置刚好在下朝后出殿门的位置,许多大臣在这里议事,所以被称为议事走廊。 官员们都一脸看好戏的模样,除了徐成弘和沈遮。 沈遮和顾映柳关系好,担忧霍澄为难沈遮,没想到向来和顾映柳不对付的徐成弘也忧心忡忡。 “顾小侍郎,花无百日红,他今日能看中你,他日也能弃你,唯有爬到高处,才真是安身立命的本事。”霍澄身姿笔挺,站在栏杆边,素日落拓不羁的模样洗去一空。 “那是自然,”顾映柳不经意间露出脖颈上的红痕,“陛下爱重,臣不敢拒。” 霍澄眼力极好,瞬间捕捉到顾映柳身上的暧昧痕迹。 他以为小皇帝把顾映柳收在身边是养着玩,没想到他真的和顾映柳做了难以描述的事,还在他的面前装傻。 是他小瞧了容絮。 他本以为小皇帝是想通了,懂事了,所以性情大变,没想到不过是狼外面披了张羊皮,心机颇深。 顾映柳当然知道霍澄在试探什么,试探他和容絮的关系,想把他拉到霍氏阵营。 古往今来,外戚能得善终的有几个。 他要表现得既不过分聪明,也不能太过愚钝。 朝堂之上,没有人是好糊弄的。 - 书房内,顾映柳放下奏章,低声喃喃,“小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