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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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故事讲完了，但他不为所动，他讽刺你说：“还挺会编的，你以前是说书的？”

    你说：“我想听听你的故事，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说：“我天生是神，不知道你说的青蛇是谁，你抓紧把我放了，咱们还能谈谈，我也能争取给你个减刑的机会。”

    你叹了一口气。

    好吧，你不逼他，不承认更好，你当神的时候也挺瞧不起蛇的。

    别说他现在根本不认识你，就算他想起来，不承认你也是最明智的选择。

    他还是不吃不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你了，你瞧了他的背影一会儿，解开了捆绑他的绳子。

    “你这是干什么？”他十分警惕地问你。

    你向他行了一个礼，认真道：“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求你。”

    “什么事？”他生怕你又耍什么花招，道：“杀人放火的事我可不干。”

    “不会的。”你说着，将小蛇叫了出来，对他道：“我是杀了很多人，也知道必遭天谴，现在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说着你低头看向小蛇：“但他才6岁，从出生起就各种被人绑架，却从来没有害过人。”

    他听明白你的意思了，试探着问你：“你想让我带他走？”

    你点头：“你如果答应，我立刻放你离开山神府。”

    “那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笑了笑，没说话，他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同意了。

    你知道他这个人不会轻易答应，而一旦答应了，便不会反悔。

    小蛇哭着不肯走，他说：“我从出生起到今天，六岁了，可是我们一家才团聚了不到三天！”

    “父亲不认我，而你呢，刚带了我没几天，就让我走！你们都不要我！我就是一个没爹没妈的孩子！”

    听到小蛇这样说，他面色更加不悦，似乎一点儿也不想听到这个小蛇强行认定自己是他的父亲。

    你忍着心痛，让小蛇闭嘴。

    “他不是你的父亲。”你对小蛇说：“是我们认错了，你以后都不许这么叫他。”

    “当然，从今往后，我也不再是你的母亲。”

    说完，你代替小蛇向他道歉，他终究没说什么。

    12

    妖杀人是要遭天谴的，神也是。

    你自愿领罪，数罪并罚下来，你被剥夺了法力、神籍，天神说，如果你有灵根，一千年后自会修成人形，再列仙班。

    但你已经听不懂天神的话了，你现在是一条真正的小蛇，你刚才在大街上被人驱逐，灰溜溜儿地来到了野外的水边，想要寻找一点吃的。

    或许你会在哪一个冬天饿死街头，或许你会被人乱棍打死，也或许会被那个野兽吃掉……

    但你想不到这些了。

    现在又到了蛇发情的季节，蛇这种东西啊，每到了这个季节，都会有很多条缠在一起，那场景……真是不忍直视呢。

    你正看上了一条小公蛇，它似乎也对你有意，你们正在往一块爬，突然间，你的尾巴被人揪住了，连带着你整个人……哦不，整个蛇都被揪起来了。

    你愤怒地乱甩，你看着面前这个人近在咫尺的眼睛，感到特别害怕，出于生物本能，你咬了他一口，并狠狠地将毒液都刺进了他的皮肤里。

    “呲——”他倒吸一口冷气，但出乎意料地并没有撒开你，完了，他肯定会杀了你！但他只是骂了一句你听不懂的话，就把你塞进了袖口里。

    真烫啊，人类的皮肤！你差点被烫伤，过了好大一会儿才适应。

    你成了一条家养蛇，唉，似乎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