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求爱
回到别墅时,已经十一点了。 一楼客厅开着一盏落地灯,这是蒋薇言为他留的灯。程海川摸了摸白色布艺灯帽,墙上的灯影晃了晃。 孤独感铺天盖地地涌来,程海川环视空旷冰冷的客厅,好像这个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和这盏灯。 他走上二楼,听到浴室里传来了水声。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着。 他轻轻地把西装外套和领带脱下,随意搭在客厅沙发上,眼睛瞥见茶几上放着一本书。他拿起书,一眼认出这是他推荐给她的书:威廉·萨洛扬的 翻开书,里面夹着一张铜色书签,书签下刚好压着一行文字: “爱天长地久,它让一切事物都变得不休。而恨却是转瞬即逝的。” 这……是蒋薇言想对自己说的话吗?她的意思是不再恨我吗? 程海川身体晃了晃,鬼使神差地靠近了浴室,站在浴室门口,他的手定在白色把手上,轻轻往右一拉。 门完全敞开了。 主卧浴室的门,没有安锁,这倒不是故意为之,只是觉得没必要。 一阵热雾瞬间扑向程海川,迷蒙了他的眼,他像个木偶一动不动地站着,望见白皙的身影后,双瞳燃起了guntang的火。 听到开门声,蒋微言一惊,猛地侧过头。 穿着衬衣的程海川,带着醉意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她,她本能地从一旁扯了一条浴巾遮住自己的身体。 “微言。”嗓音沙哑得像是一千年没开口说过话。 这两个字穿过层层雾气,直接落在三米外的蒋薇言耳膜中。她扯了扯嘴角,强装镇定:“你喝醉了?” 程海川一步步靠近她,浓烈的酒气证明他的确喝得不少,但他没有正面回应这个问题:“微言,我想你,你知道吗?” 蒋微言紧紧裹着浴巾,像森林深处的柔弱小鹿,睁着大眼睛看着一只猎豹缓缓靠近,无处可逃。 她不知道的是,她惊恐未定的样子,在对方眼里是多么致命的诱惑。 花洒的水狂乱地喷洒着,程海川的衬衣完全湿透,性感魅惑的眼神不加掩饰地盯着紧握花洒开关的蒋薇言。离她一米远时,他忽然笑了,笑得那么胸有成竹,他认定对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程海川大力地把贴在身上的衬衣一扯,断了线的扣子跟随着水滴,在地上胡乱蹦跳着,像是演奏一曲激情的欢乐颂。 “这么晚才洗澡,是在等我吗?微言,像以前一样,抱抱我,好不好?” 望着仍残留在锁骨和颈侧的刺目红痕,他终于不再矜持,猛地上前抱住了蒋微言,将她身上唯一的遮挡物一把扯落,疯狂地在她脸上、锁骨边吮吸,像要把淋湿她身体的水也一一吞入腹中。 “——爱我,好不好?我已经爱你爱得魂、魂都丢了。” 一声声低沉如魔的乞求,使得蒋薇言浑身颤抖,推拒的力气微弱得像是在给这只猎豹挠痒痒。 程海川将她的双手架在自己的脖子后,用力啃噬她胸前的红宝石,直到对方的呻吟令他下腹胀痛得要炸了,才猛地将她整个身体翻转,按在冰凉的墙壁上。 “——凉!”蒋薇言惊叫了一声,裸露的背部蝴蝶骨一耸一耸地挣扎,像是展翅的蝴蝶。 “没关系,等会你就热了。”程海川一只手圈住她的胸部,另一只在她的臀间流连,往前一滑,滑到她身前,按住了那个指甲盖大笑的花蒂,那几乎是她最脆弱的地方。 “啊!不、不行——!”她的身体直接瘫软,往后一靠。 这三个字喊得程海川彻底失控了,他用力将硕大的guitou“吧嗒”一下挤进了蒋薇言紧致的入口,随后再一寸一寸,带着不容置疑的凶狠,直戳花心。 蒋薇言像是无法呼吸一般,仰着头剧烈喘息起来。 一阵猛烈的动作后,程海川抽出涨成紫红色的巨物,将她转过身,抬起她的两条腿,将她抵在墙上猛烈地抽插,他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一寸外那张潮红的脸,沉声道:“你爱我吗?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蒋薇言身体完全挂在了程海川身上,神经像是放大了上百倍,身下每一次重重的抽插都鞭笞着她的神经,她根本听不清程海川在说些什么。 “不说吗?”程海川搂着她离开了墙壁,站在花洒下方,双臂青筋暴露,用力地搂着她的屁股前后晃动,每一下都又准又狠。 失去了支撑的蒋薇言紧紧搂着程海川,喊道:“掉、掉下去了。” “不想掉下去,就回答我。”程海川重重地将她的下身撞向自己:“爱——不——爱——我?” 这四下将蒋薇言的魂魄都顶飞了,一个完整的字也喊不出来,强烈的快感从下身直抵全身,猛烈地侵袭着她。 忽然,她的下身紧贴向程海川,头往后一仰,浑身开始抽搐,脚趾头绷得快抽筋了:“我不行——不行了!” 花洒倾泻而落的水浇在她的脸上,使得她几乎要窒息,痛苦与快感交织,她的嘴里发出了野猫发情一般的惨烈叫声。 程海川愣了好几秒,抱着她走到花洒前,关掉花洒,随后将脱力的蒋薇言放进了浴缸。他转开浴缸按摩开关,温水从水管里流了出来,一层一层覆盖了蒋薇言布满红痕的身体。 在按摩浴缸水柱的按摩下,筋疲力尽的蒋薇言恢复了一点意识。她半睁开眼,看向蹲在浴缸边观察他的程海川,抬起手指轻轻碰了碰他按在浴缸边缘的手臂。 程海川抬起眸,眼里先是疑问,随后是欣喜,他觉得自己受到了邀请,跨了进去。刚一坐下,他便将对面的蒋薇言捞到身前。 蒋薇言像婴儿趴在他的怀抱里,闭上了眼睛。 程海川即将喷薄的欲望依然像一座巨塔一样贴在她的臀部外,像一个支架一样帮她抵挡住滑下去的可能。 “微言,让你休息一分钟。不,三十秒……” “不行,我一秒都等不下去。”程海川将蒋薇言一转,背向自己坐了下来,巨大的柱身顶着她温热的洞口前。 水逐渐没过了两人的身体,程海川把开关关掉,双臂在蒋薇言的胸前来回抚摸,重点关注胸前的粉色宝石,蛊惑道:“你要是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不放过你,我们就做一整夜。” 蒋薇言头往后一仰,靠在他的肩膀上,嘴唇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啊!——海川!” 程海川双眸一沉,将她的腰抬起,直接坐在了挺立的巨物上,往下一用力,全根没入。 “啊!!不行,太、太深了,难受!” “难受,还是舒服?说清楚——”程海川笑了笑,双手用力托着她的腰,借着水的浮力,上下起伏着。水顿时如滔天巨浪般从浴缸溢了出来,弄得卫生间满地都是。 “难受——” “噢?”程海川的动作愈发快了起来,自己也忍不住低吼了几声,这个体位几乎是最深的,他听着心爱的人平日从未发出过的奇怪呻吟,心里的满足感和这浴缸的水一样,溢得到处都是。 很快,蒋薇言的手指紧紧按在浴缸边缘,并且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她挺起胸部,臀部剧烈颤抖起来,体内像火山喷发的熔岩一般guntang。 程海川往前搂住蒋薇言,在这种强烈的绞动下,也受不了射了出来:“微言,你说得对,我可能会跟你一起死在这里……” 休息了几分钟,程海川将她冲洗干净,抱进了卧室。宽大柔软的床上,程海川直接用她最害怕的姿势——后入位,攻陷她敏感的身体。 “回答我!爱不爱我?!” 快如高速运转的马达,使得蒋薇言的呻吟变得更加绝望,她手指往前,试图抓住什么缓解汹涌的快感,但程海川很快将她抓了回来,愈发猛烈凶狠地撞击她。 “爱、爱!我爱你!海川!”蒋薇言终于在高潮的那一刻,喊出了程海川想要的答案。 程海川像是得到鼓励一般,将她转过身,压在床上,狠狠地贯穿了她。好像,这样才能表达自己甚过她的浓烈的爱。 整栋别墅,若隐若现的喘息声飘在每个角落,就连这郊区的山间都弥漫着旖旎的味道。 此时,花园外五十米处出现了一个高大精瘦的身影,他抬头望着这栋楼卧房,沾满雾气的窗户。 纳兰山庄是一个价格不菲、安保极其严格的度假示范小区,摄像头全程监控,且关联着郊区警局的报警系统,非业主硬闯的话,不到三分钟,就被警察包围了。 当然,这些措施只是针对普通人,对这位退伍兵来说,小Case! “……海川!”蒋薇言睁开湿润的眼睛,布满青痕的手臂推了推他结实的胸膛。 “嗯?”程海川抬起身体,眨了眨迷离的双眼。 “楼下有声音,你听到了吗?” 程海川停下动作,侧耳一听,花园大门传来铁棍敲击的声音。他俯下身在蒋薇言唇上亲了一口,迅速下床套好衣服:“别怕,这个小区安保很好的,我下去看看,你在这里待着别动。” 蒋薇言点了点头,待程海川下楼后,迅速套上衣服,打开一扇窗户往外望去。 一道悬在空中的黑影霎时出现在她眼前,吓得她差点尖叫出声:“你——” “嘘!是我。”黑影将脸上的面罩一拉。 是上次救他的那个男人!蒋薇言紧张地回头望了眼卧室的门,生怕程海川这个时候回来。 “跟我走。”李威向她伸出了裹着黑色护腕的手。 蒋薇言摇了摇头:“不,不行……”她脑子一团乱麻,“我忽然不见了,海川一定会报警,你们就麻烦了。” “我们会处理。”李威又将手靠近了她一些,余光瞥向一楼的花园,程海川弓着身体在铁门边做着什么。 蒋薇言抬头往楼顶望了一眼,李威立刻看穿了她的心思:“他在小区外接应我们,你跟我走就行了。” “不,你帮我告诉池亦扬,我明天有办法离开,让他、让他在春知园等我,我有话跟他说。”蒋薇言揉搓了几下敏感的鼻子,思索了几秒钟,又轻声嘱咐:“还有!还有……你们千万不要伤害海川,我会解决好的,他已经很——” 他已经很可怜了。 话音未落,楼梯传来脚步声,蒋薇言对着李威吐了两个字“谢谢”,便快速拉上窗帘钻进了被窝。 程海川打开卧室门,爬上床,搂着她安慰道:“没事,一只小流浪猫,应该是饿了,我把它放在花园里,给它留了一碗牛奶和rou罐头,明天再把它送到物业去。” 蒋薇言眼眶一酸,缩在程海川的怀里,湿润的睫毛扫过他的脖子。程海川一顿,怀里的蒋薇言就像刚刚那只雪白的小野猫,令人心疼。 一番热吻后,他垂下头,借着清冷的月光凝视她的脸。 咬得血红的嘴唇,盛着一汪清澈泉水的眼睛,泉水倏地化成一颗颗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往下落。 他再次俯身,一边吻干她的眼泪,一边神游在窒息的欲望里。 他先是温柔地插进那个柔软湿滑的洞里,两人身体的一侧像是两条平行的线,另一侧,蒋薇言的一条腿搭在了程海川的手臂上,程海川轻柔地动作着,好像是这几天以来最为轻柔的动作。 但敏感的蒋薇言根本经不起这样放慢速度的动作,像是狭长甬道里的每个细胞都被一根guntang的烙铁烫了一遍,她全身止不住地颤抖,不到五分钟,她又高潮了。 脆弱敏感的蒋薇言像极了一条刚失去尾巴的美人鱼,缱绻缠绵时痛苦万分的模样,实在是令程海川万分着迷,恨不得把她的血rou刻进自己的骨子里。程海川将她拉到自己身上,两人抱坐在一起,一上一下地感受对方的炙热。 “你说你爱我的,你记住……”程海川收紧手臂,心里苦恼极了,究竟要怎样拥抱,怎样结合,两个人之间才能不留一丝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