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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不腻的睡美人

    “你乱说什么呢!”迟请青听得难免崩溃,他试图夺回自己的手机跟阮净琳解释,结果争到主场时,阮净琳那边只剩嘟嘟忙音。

    江今序模棱两可的吱了声,便把头埋进被子里。

    江今序拱来拱去,被子就由他扯过了大半,迟请青届时恍然大悟,自己原先那床被子老实的团在地上,而他昨晚应该是和江今序盖在了同一个被窝。

    迟请青轻轻的“艹”了一句。

    这还不算什么,等被子全随江今序带着走,迟请青忽感腿上凉飕飕的,定睛一看:薄薄的睡裤卷到了大腿根处,两条又白又细的腿布满了印儿,尽是一副遭欺负了的可怜样。

    虽然明知这有一条腿的睡印是自己压出来的,但…另一条必然跟江今序脱不了干系。

    “和人沾边的事你真是一件都不干。”迟请青揉了揉发麻的腿,对着江今序的后脑勺吐槽。

    “对啊,”江今序甚至学会了抢答,附上了他的荤话,“我只干/人。”

    迟请青气红了脸,想下手捶人,却又想到江今序的救命之恩,便没舍得打过去。

    他去洗漱台时还有些不放心,毕竟这膝盖无力,身体伴随着阵阵肚子疼,老让迟请青不由自主想起某天无意手滑进的一个话题“当受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迟请青揉了揉肚子。

    ——还好,小腹平坦,未见帖子里描述的什么微微隆起以及饱胀感。

    仪表整理完,迟请青走向客厅,见餐桌上多了包三明治,并用加粗的记号笔写着“给迟的早饭”。

    迟请青也不客气,他撕开保鲜膜,正要咀时发现三明治表层有几个凹凸不平的小洞,像是用牙签把什么从里面剜出来了一样。

    他找到了被丢在桌角半坠不坠的原包装,两指夹起,凑近看去:

    ——食品名那栏写着蔓越莓夹心三明治。

    迟请青联想到先前义正言辞告诉江今序,自己不爱吃甜,但他家估计只有这些三明治存粮做早餐。

    但江今序没忘记这看似不经意的细节,大抵费了不少心思剃干净其中的蔓越莓,好让迟请青享受顿合乎口味的早餐。

    茶几边的小木盒里放着几根零散牙签,开孔仍尚未合拢,如果迟请青没记错,昨天这木盒里的牙签是满员才对。

    他猜测,江今序捣鼓蔓越莓过于手忙脚乱,导致一部分牙签倾盒洒出,另一部分献身不甜三明治工程。

    为证实猜测,迟请青边把三明治撕成小块儿斯文的吃,边挪步茶几那儿。他缓缓弯腰,于茶几底下,瞥见了成堆牙签。

    这一刻他竟觉得江今序有点儿可爱,好比犯了错的大狗狗,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将“物证”掩盖,殊不知对方早已洞察到他的如意算盘。

    迟请青细嚼慢咽的吃完最后一块三明治,出发前他拿来扫把,尽可能小心翼翼不碰出动静的收拾利索地上的牙签,在反复确认江今序不会被吵醒后,他蹲着用手把牙签搓入袋子包严,准备下楼时一并将垃圾带走。

    迟请青今天穿的还是在江今序衣橱里扒拉出的衣服,按江今序由小到大的挂衣排列顺序,这件应该是他高中时期的。

    上衣倒还好,就是这裤子….有的部位布料缝制偏大偏长,迟请青不仅衬不起来它该有的雄风,走路也一掉一掉的,存在很大隐患。

    迟请青几番在客厅徘徊,最终决定遵从本心,换回自己昨天的衣服。

    他的原装被江今序放在卧室衣篓里,大有打算攒到醒来就清洗的架势。

    但问题是,衣篓偏偏摆在个尴尬位置,迟请青若想拽出它,就必然要从熟睡的江今序身上跃过去。

    迟请青就地活动下手腕脚踝,唯一好处便是江今序规矩的平躺睡相,使他不用大费周章扭成个麻花。

    他以一个极其像床咚的姿势横在江今序身上,双膝跪于江今序手边的被褥,缓缓向前移动。 直到迟请青的下巴和江今序的喉结平行。

    衣服成功拿回,迟请青没有急着下床,反而趁着此时的暧昧视角多打量几眼江今序。

    迟请青相信现实主义,但这样望久了,竟让他把身下熟睡的江今序想象成童话故事中的睡美人。

    童话里,王子只用一个吻就吻醒了睡美人;

    而迎着江今序的脸,神使鬼差的,迟请青笃定,几个吻都不腻。

    这念头似乎有些冒犯了熟睡的人,迟请青赶忙将其打消,他勾了勾江今序的手,留下句“好好休息”,遂匆匆离去。

    大门落锁,江今序睁开眼睛,被褥上还沾着迟请青的余温。

    他太眷恋这份温度了,甚至可以的话,他想做成标本,永远保存。

    迟请青爬在他身上的时候,他都是知道的。

    江今序烦躁的起了床,冲去卫生间,大早上罕见的洗了个冷水澡。

    阮净琳在办公室见到的是全副武装的迟请青,只差再裹条丝巾,把每个毛孔都遮住。

    “小迟,”阮净琳绕到嘴边的年轻人切记纵欲过度因没有实打实证据,又原封不动咽了回去。“这是上面给你的新歌,整体走的是偏压抑风格,你回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地方要进一步修改。”

    迟请青接过文件,精神仍在打飘,愣愣问句:“mv的事….”

    阮净琳挥挥手,把高层的旨意传达给迟请青,迟请青听得一头雾水,“嗯”了半天,就是这话不进脑子。

    “你也别太担心,这次的新歌录制完毕,他们便安排见面会,宣传澄清两不误,”阮净琳瞧人还懵着,补充道,“的词感情冲突较激烈,你得多研究。”

    还未打开文件夹的迟请青:“什么鱿鱼?”

    迟请青回到江今序家,刷过指纹锁,开门看到的是江今序非常努力的从外卖盒里抠出成碗状的米饭。

    还有一次性筷子没掰好,碎成三瓣的惊心动魄画面。

    迟请青很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关上大门,再重新进来一遍。

    “阮姐怎么说?”江今序眼疾手快丢掉了那双一次性筷子,换了把塑料勺,企图如愚公移山,一勺勺把米饭给挖出来。

    “让我筹备新歌,”迟请青把帽子套手里转了几圈,然后挂在凳子尖儿上,“外卖没营养。”

    江今序正欲反驳这是他这个月以来点的第一单外卖,就见迟请青目光移到失去顶部的泡面金字塔上,继续说道:“泡面也是。”

    就,突如其来的“妻”管严。

    江今序不知该如何接话,索性埋头跟倒在盘子里的rou丝作斗争。

    他千扯万拉,缠在一起的rou丝佁然不动,还让江今序新拆的筷子卷入这场纷争,半天拔不出来。

    迟请青看不下去了,过去把手握在江今序手上,在两人齐心协力下,这顿饭总算有了着落。

    “你买点菜。”迟请青抿了口江今序给他凉好的茶水,言外之意是准备齐食材,他来喂饱江今序。

    江今序舔了舔筷子:“可是家里还有菜啊。”

    “比如三个坏蛋和一箱冷饮?”迟请青眯眯眼,换上拷问的语气。

    “不啊,可能你没仔细看,厨房里还有个小冰箱,那里面屯的就是蔬菜和水果。”江今序用钞能力作答,答案险些砸得迟请青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