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落俗套 (一小点点浴室学步车)
当迟请青的视线有了恢复,他首先看见的是被灯光描着白边的江今序的脸,然后发现自己已是被人剥得精光,放进了盛满热水的浴缸中。 偏偏江今序还欲拒还迎的在腰腹处系了条浴巾,迟请青看得眉头直皱,一人赤裸、一人端庄,形成鲜明对比。 迟请青就见不得,他起身,把江今序往浴缸里拽的同时,三下五除二扒掉了碍事的浴巾。 与此同时,江今序眼疾手快按下了花洒。 细小且集中的水柱瞬间齐发,它淋湿了处于上位的江今序的脊背,也淋湿了下面迟请青的头发。 不知是谁先拉开的激吻的序幕,江今序制住迟请青后脑勺欲加深这个吻时,迟请青挑眉,主动伸出了舌头,学着江今序平时偷袭的技巧,去搅和江今序的口腔。 他顶着江今序的腮帮子,眼底满是得逞的狡黠。 花洒的水稀稀拉拉的浇着,浴缸里积攒的水也涓涓的朝迟请青被开辟的隐秘洞口灌去。 徘徊的雾气为这场较量徒自增添了份朦胧的美感,他们遵循本能,在对方身上侵略,留下自己来过的痕迹。 除去嘴,江今序最爱亲的,就属迟请青的喉结了。 他半啃半咬的带着凶劲儿欺负那突出的尖儿,迟请青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唧。 “别人都看不见、摸不着,可只有我知道,我爱人有着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江今序沾了把水,给迟请青搓着泡沫,“而我预支了答案,透过这个绵长的吻,吻过了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 “他们说我有唱歌的天赋,”迟请青头脑发胀,却下意识想到了他视为宝藏的拼图,迟请青调整了个姿势,回复江今序的话,“其实…全都是你赐给我的。” 浴室的墙上溅到了一抹白浊,迟请青舒服的缩在江今序怀里,嚷嚷着要慢点儿。 再不济,迟请青生气了就在江今序后背留下道长长的抓痕。不过,事后迟请青总为抓痕心疼,都要反省着减指甲后悔半天。 “我要出来了。”江今序提醒以一个大字型躺在他身上的迟请青,连接处随着两人从浴缸里起来,变得格外不稳定。 “嗯….,”迟请青打了个哈欠,但他却诚实的进行着收缩挽留,“再夹十分钟。” 十分钟后,迟请青心满意足,翻身又亲了下江今序,指挥着人给自己换睡衣。 江今序领命,但手并不这样认为,他十分有创意的把浴袍带子系在了迟请青胸前,勒得两颗红豆在薄薄的布料下异常突出。 “今序,”迟请青猛然抬头,撞上了江今序的下巴,他吃痛的揉了揉,“旅归有家很灵验的庙,等我这几天忙完,我带你一块儿去,好不好?” “是想去求事业顺风吗?”江今序把人裹进了被窝,随后准备再抱来床被子,分开睡下。 “是….”,迟请青半眯着的眼瞧人要走,他也不知从哪爆发出的力道,扣住江今序的手腕,牢牢的骑在人身上蹦跶,“别跑了,你得跟我睡。” 江今序就顺着他,一起钻进了被窝。 “你快想想要许什么愿。”迟请青催促道,歪着头似乎马上要睡过去。 “还真有个,我想去求,迟请青的愿望全部实现。”江今序瞧他快掉出枕头的范围,便递过去了自己的胳膊,让迟请青枕在上面。 他话音落,就见迟请青已经睡着了。 此时,江今序倒没有什么睡意,他闲来无事数了会儿迟请青的睫毛,后而依照他的描述,搜索迟请青所说的那座庙。 建庙时间古老、景区点评纷纷称该庙灵验到不可置信,江今序继续往下刷着,发现来这庙大多求的是姻缘。 江今序失笑,觉得迟请青笨得可以,连庙的主旨都能搞错。 只是歪在他怀里睡着的迟请青不会知道。 尽管两人感情升温颇快,但迟请青的工作还是不能落下。阮净琳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他放宽了期限,允许迟请青隔三差五在家跟江今序腻歪半天。 江今序获得了迟请青家的钥匙,也享有了真正意义上同床共枕的资格。 他把自己在另外那座城市常穿的外套留在了迟请青的衣柜里挂着,美曰其名这是爱情的纪念,摆在迟请青衣柜中也好宣誓主权。 迟请青当时还不以为意,由着江今序折腾去,也没细心留意外套挂在了哪格。 没想到,后来在江今序离开的一段时间内,这件不起眼的外套成了唯一能给迟请青助眠的贴身物品。 阮净琳发给迟请青新歌的时候,他正惬意的瘫在江今序身上,非常恶劣的用腿蹭着江今序的某一点,然后作无辜状眨着眼睛,就差开口问江今序句“怎么了”。 江今序深吸一口气,他顺势用双臂从后环住人,回击般捏了把迟请青的胸。 先挑事的迟请青不甘示弱,以脚趾去挠江今序的踝骨,大拇趾上凹凸不平的疤面反复擦着敏感的地带,惹得江今序的声音愈发粗重。 “别闹了。”江今序抬高膝盖,这招来得猝不及防,迟请青整个人从臀部开始,向上飞起一大步,后又掉回江今序的膝盖这儿坐好。 隐约察觉有什么东西硌着自己的臀缝儿,迟请青不敢造次了,他清清嗓子强装镇定,打开了文档,随便抓来句歌词,对江今序声情并茂的读着:“我以为我会不落俗套,可我又无比期待重逢。” 迟请青念罢,转身刮了刮江今序的鼻子,却被江今序逮住,采取挠脚心、笑不停的惩罚。 彼时少年参透不懂歌词中的重逢,他只知道,爱人近在身边,稍稍伸手就可以牵住,再者美美的讨个吻,舒舒服服把人抱个满怀。 好不容易等他们亲热够了,江今序摸了把迟请青渐有被他养肥了趋势的小翘臀,委婉的提议出去走走。 天气半阴半晴,还算不错,偶尔有风撩过,非得给人心里掀起点什么涟漪,才肯恋恋不舍移开。 江今序和迟请青来到了个广场。 还未走进广场中央,迟请青就先被天空中自由翱翔的成群风筝给惊艳到了。 五颜六色占据了那片原本空旷的蓝。 “想放风筝了?”江今序勾了把迟请青背在身后戳来戳去的手指,看穿他的想法。 没等迟请青回应,他迈开那双长腿,朝小摊走去。 有光一缕一缕的爬了上来,它柔和的打于江今序的轮廓。 江今序商量好了价钱,他掂起个有着长尾巴的风筝,对傻愣着的迟请青招了招手。 他扭头,耳环里内嵌的铃铛随动作发出清脆撞击声。 迟请青看着看着就丢了魂,久久挪不开视线。 江今序权当迟请青是在羡慕别人的风筝,他过来捋了捋迟请青的头发,说道:“一会儿也有你的份。” 迟请青却没有看江今序掂着的花里胡哨的风筝,而是目不转睛盯着他。 江今序盘好了线,在迟请青的视线范围内奔跑起来。 他跑得很快,风筝也飞得很高,远远超越了先前的空中第一。 迟请青突然生出种追不上江今序的错觉。 待风筝稳定片刻,江今序悠悠然坐在石墩上,慢慢的收束着系在手腕的线。 当他准备将风筝交给迟请青,让眼馋的人也体验把快乐时,迟请青却趁着江今序回头的功夫搂住江今序。 迟请青的嘴里尚含了口没融化的冰激凌,他不再犹豫,对着江今序的唇一顿猛亲。 丝丝凉凉的冰激凌在舌战中被加热,一半倒流回迟请青那儿,一半喂给了江今序。 “今序,”迟请青舔了舔嘴唇,又咬了口冰激凌,但这口感远不如在江今序嘴里尝着好吃,“以后你走哪,我就跟到哪,你永远别离开我。” 江今序扯风筝线的手一顿,喃喃说道:“要是走得太快,我就停下来等你。” 风筝长长的尾巴卷过了云朵,它原本是棉花糖,后在那条尾巴撤去,宛如变了魔术,再呈现在二人面前,成了个心形。 “走,我给你买拨浪鼓玩儿去。”江今序把迟请青拉到身边,给了个小小的吻,算作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