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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绾发

    苍灵流浪的时候从来没有剪过头发,几十年来早已乱作一团,互相纠缠着难舍难分,所以刚到天界的那天,绮凤便帮他剪去了长发,一直到现在都是将将齐肩的长度,约摸着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苍灵时不时就要拨弄挡在眼前的头发。

    “该剪了。”

    绮凤由桌案后大步走来,两指夹起他的发尾,细细瞧着——这一年来确实养的不错,乌黑润泽,根根细细软软的,手感很好。

    见他这么说,苍灵有些不大情愿。凡间的生活让他习惯于躲着旁人,平日里总是深陷于长发掩面所给予的虚假的安全感,他想着法子偷偷续长,却老是被绮凤剪短。

    他踟蹰的搓着手,“能不能……不剪了,我明日多抄十页书!”

    绮凤微微迷了眼,凑近了,“不行,长发不方便。”

    苍灵由他的语气中听出些隐晦的暧昧,双颊烫热,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来。

    绮凤是有私心的,他喜欢看他短发的利落,和前世喜爱练剑的苍灵一样。

    苍灵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在绮凤眼里便是默认了。

    他没用灵力,觉得修出来的不自然,便取了剪刀来,分出脸侧的头发准备动手。

    突然,他发现苍灵眼睫微颤,半垂着眸子,似乎有些小情绪。

    “真的这么不想剪?”

    苍灵被欺负了小半辈子,并不善于反抗,他认命地微微颔首,也不应,也不答。

    绮凤沉默片刻,“那我帮你绾起来,不过下个月还是要剪的。”

    虽然不是完美的结果,但苍灵还是欣喜的。

    见他开心,绮凤也只得无奈的笑着,仔细地分出他额前的碎发编成三股辫,一并扎进后面的长发里,最后取来发带束成利落的短马尾。

    苍灵与前世长得不大一样,算不上惊艳,再加上几十年的摧残,难免有些疲态,眉眼不比前世的傲气灵动,因为习惯了这一生的无力,总是低垂着。

    但此刻他的眉眼难得的弯成月牙,脸上泛着微红,开心地伸手去摸。

    正因为受了太多苦,所以绮凤给的每一点好,每一次纵容都极为珍惜,甚至是带着感恩的。

    苍灵兴奋地去吻他,想用绮凤喜欢的法子还他。

    平时都是绮凤主动的多,苍灵便尽力学着他的样子,环住他的腰,仰起头去吻他,笨拙得可爱。

    他的技术很差,几次三番磕到贝齿,急得耳尖发烫。

    绮凤哭笑不得,揽住腰,将他抱在自己腿上,反客为主。

    渐渐的,怀中的人身子软了下来,手也撑不住劲儿,抓不紧自己的肩,只能虚虚的捏着衣角。

    两人呼吸交缠,潮湿浓厚,情欲晕染开来,苍灵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升腾,感受他的呼吸逐渐粗重,能感受到他的炙热蠢蠢欲动。

    绮凤的吻太过强势,不多时苍灵便脑袋混沌,只能靠着本能依附在他身上,被热切烫的神色迷离。

    “做吗?”

    声音似沁了酒,醇厚喑哑。嘴上这么说着,手却已经探入他的衣服里,揉捏着好不容易才养出来的软rou,试图抚平他身上的疤痕。

    苍灵回不了他,经过一年的情事令他变得容易沉迷,绮凤只是将将松开了些,他便似丢了骨头的小狗,仓皇急迫,胡乱去吻他。可绮凤故意不回应,他便也得不着趣,最终急得埋进他怀里。

    “难受……”

    他不习惯绮凤那种过于直接的荤话,所以吐出的字都带着层雾,要绮凤来猜。

    可绮凤不饶他,故意放开了些,“哪里难受?不然早点歇了?”

    苍灵有些无措,他不想歇着,他想让绮凤抱抱自己,想与他共赴云雨。

    于是他带着讨好去蹭他的下颌,呼吸打在绮凤颈间,无序且炙热,他尽量压低声音,似乎这样就能减少羞耻感。

    “能不能,抱抱我……”

    “不是抱着呢吗?”

    见他不退让,苍灵只得将头埋得更深,两颊烫红,羞赧道。

    “……想要,要你……”

    绮凤伏在他耳边,似魔族诱惑地低语,“要我什么?”

    苍灵憋的满面通红,他抿着唇犹豫了许久,终是开了口。

    “要你……cao我……”

    他的花xue已经润湿了单薄的亵裤,布料贴在rou缝里,难受的不行,此刻能清晰感受到绮凤蓄势待发的硬挺。

    簌地,绮凤抬起他的头,俯下身去吻他。

    他的吻来势汹汹,似乎一不小心就会使人窒息,他熟练的帮苍灵褪去了衣服,裤子也挂在膝盖处,只余无限春光。

    他的吻逐渐向下,朱唇,鹅颈,红樱。

    敏感的rou豆被牙齿轻轻啃咬,苍灵恍惚间下意识地躲避,但腰身却被绮凤死死钳住,没有退路。慢慢的,血色由乳尖晕染开来,似是血液蒸腾,爱欲弥散。

    没了亵裤的掩蔽,由rouxue中吐出的晶润打湿了绮凤的裤子,逐渐透出他的巨物。

    绮凤伸手下去安抚他,混着粘液在他的rou缝上摩擦。苍灵有些难耐的摆腰,试图在他手上得到些许快活,可绮凤不急着给他,故意慢着动作细细挑逗。

    他的指尖在rou瓣外划着圈,勾着苍灵的欲望,却不再进一步。

    苍灵如堕烟海,他的脑袋有些昏沉,撒娇似的哼着。

    “嗯……进来,求求你……”

    绮凤轻笑,他似乎很满意,奖赏般顺着rou缝探进去。

    瞬间,嫩rou便迫不及待的将外来物吸纳进去,经过一年的熏陶,他深知情事的快活,身体早已形成了习惯,习惯于去迎合他,向他索求。

    苍灵额前沁出细细密密的薄汗——不够,这些远远不够。

    他沉了沉腰,借着手指的骨节去戳弄肿胀的rou蒂,这一下撞得狠了,过电的快感刺激的身子瞬间软下来,连依在绮凤肩上的力气都没有。

    绮凤立刻稳住他,附在他耳边惩罚似的啃咬他的耳垂。

    “你怎么这么sao了?”

    苍灵从没得到过什么好,就算是别人吃剩的胡麻饼渣他也觉得是人间难得的美味,更不必说被绮凤这样对待,苦的久了人就会异常容易满足,也更容易沉迷,更不愿失去。

    听他这么说,苍灵真的生出些内疚来,他觉得自己这副荒yin的模样属实难看,他怕绮凤生厌。

    “……我不要了。”

    绮凤怔楞,怀中的温热似乎真的有要走的样子,他彻底慌了神。

    最近担心他身子受不住,已经有一周都未和他亲近,晚上软玉在怀却也只能摸一摸蹭一蹭,根本解不了渴,今日苍灵难得主动,却不想被自己搞砸了。

    他连忙止住苍灵的动作,将他环地更紧,有些委屈的着急,却也小心翼翼的。

    “错了,我错了。”怀中的人静静地看着自己,甚至有些讶异。绮凤又向上顶了顶他潮润的xue口,额头抵着他的,似讨食的犬,沉声道,“我也难受,让我caocao你。”

    虽然是恳求的语气,但是硬烫却已经抵在rou缝缓缓的磨蹭,只等他发令。

    苍灵有些恍惚。这小半辈子他都没听过有人向自己道歉,在他们眼里,自己就该是卑贱的,就算踏了一脚,挥了一棍也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脏了他们的地界,污了他们的眼。

    苍灵没有说话,犹豫片刻后,将身子撑起来了一些。

    见状绮凤有些失落,恨不得当场给自己两耳光治治这张嘴。下身硬的肿痛,青筋突突直跳,可自己却也不想逼他。

    “苍灵……”

    苍灵并未离去,他撑着绮凤的肩,抵着rou茎吃力的往下坐,可那处实在太过了,将将一半便已经有些受不住。

    腰上的手也十分紧张,不停摩挲着。绮凤没有见过他这般主动,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的动作实在太慢了,根本就是煎熬,以至于自己无意识的微微挺腰,试图帮他尽快适应。

    “要不去床上?”

    他带着私心,想要掌握主动权,快些带他翻入欲海,可苍灵还是咬着唇摇了摇头。

    粗重的喘息十分胶着,苍灵吞不下去,绮凤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去品他的乳rou,经过刺激乳尖已经饱满挺立,他带着燥火将泣血的红珠裹入口中,打着圈吮吸逗弄,渐渐的,苍灵的手臂颤抖不止,可绮凤却并未发觉,甚至用犬齿轻轻咬了上去。

    “啊!”

    两声喟叹同时出现,一个高昂一个低沉。

    苍灵失了力,柔软的花xue霎时间将粗长的硬挺全部纳入,比往日进的更深。太过刺激了,他的手垂在绮凤臂弯里,头埋进他的肩,牙齿扣紧他健壮的肌rou帮着缓解。

    兽性先于理性一步,几乎是刚进入的瞬间,绮凤便猛的抽动了几下,听到怀中人变了调的呻吟,又缓下速度。

    “没事吧?”

    意外的开始给人以双倍的快感,以至于苍灵有些晃神,他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便环上他的脖颈去吻他的下颌。

    绮凤重新夺回主动权,双手托着他的rou臀,倾泻着爱欲。

    他进的又深又重,磨得rouxue发烫,丰盈的rou核也逐渐肿胀起来,每每都被狠狠地擦过,激得苍灵颤栗不已,在他怀中惊叫呻吟。

    苍灵眼角润红,挂着欢愉的泪,他伸手想去抚慰自己的玉茎,可那处却总是不受控的在绮凤坚实的腹上摩擦,他的粗喘胜似春药,将苍灵的最后一丝理智也沉入海底。

    “快些……啊,好深……”

    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只追着本能跑,花xue被cao得肿胀不堪,他也不在乎了,似乎这一瞬的快活便是最值的。

    “……shuangma?”

    “嗯……唔爽……”

    “你缠得好紧,是不是这几日都在想我cao你?”

    苍灵摇着头,却被cao得说不出话,绮凤的欲望一向狂野,荤羶的话反而是他情事的调味料,他的喉间发出低吼,腰臀挺得更快更重,他要把这些日的忍耐都一并讨回来。他突然强迫苍灵抬头。

    “说,你是不是一直在等今天?”

    苍灵早就丢了魂,只剩躯壳在本能的讨好。

    “嗯啊,撞到了……爽,哈……”

    见他不回答,只顾自己快活,绮凤反而有些发酸,报复似的对着那处敏感重重撞去,一次又一次,苍灵的惊叫也一声比一声急促,软rou尝到了甜头,不断吮着来客,为他的每一次进入欢呼。

    rou与rou的碰撞混着腥膻的黏腻,激烈而响亮,溅到了地上,衣服上,纸上,yin靡且羞耻。

    随着冲刺的结束,这场情事逐渐落下帷幕。

    过了许久,苍灵才回过神,他有些羞愧地捂着脸,这才发现似乎额前又有多余的东西作乱。

    “……乱了。”

    看着苍灵松散的发带,凌乱的碎发,绮凤不禁笑出声。

    “乱了便解了吧。”

    刚要动手,苍灵却死死护着,他显得很是焦急。

    “毁了,我不会编……怎么办,是你,是你送的……”

    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绮凤心头温热,“既然你这么喜欢,以后我每天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