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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亲宴(上):请归之礼

    将军府上下足有百余人,谁都知道狄将军对这位新姑爷看不顺眼——若换做是旁人,得知谢家公子这么好的儿婿,要陪着自家的儿子回来省亲,那自然是要隆重准备一番,厚礼相待的。哪里会像狄将军这样,仿佛是仇家来了似的,听说狄云要在七夕这天回家省亲,竟叫人早早地准备了各样打屁股的工具。

    “这哪里是省亲呀,分明是进了军政司了!”擎苍清点着狄将军吩咐备下的皮带、藤、板等各种工具,忍不住笑了起来。哪知话刚说完,就被狄将军一巴掌拍在屁股上。

    “苍儿越发没有规矩了。”狄广佯装发怒,将小人儿夹在手臂下,不轻不重地又抽了几巴掌,“做事的时候还那么不专心,有闲工夫开玩笑?一会儿要是数目出了差错,让你用自个儿的小屁股把这些工具都试一遍。”

    “擎苍知道错了,老爷饶了我吧。”小少年调皮地钻了出来,笑嘻嘻地揉着屁股继续开玩笑道:“可是老爷,有必要准备这么多吗?”

    “去,你懂什么。”狄广捡起一支藤条来细细端详,这一批滇南油藤皆是十年以上的老藤,不仅成色上佳,藤皮表面光滑无刺,最难得是弹韧不断,手感绝佳。“这叫家法,家法不严则家风败坏,自然是容不得半点马虎。”

    擎苍小声嘟囔:“少爷小时候犯了错,可没见您拿这么粗的藤条执行家法啊……不都是拿戒尺随便拍两下……”

    “又议论我什么呢?!”狄广甩动着手里的藤条,吓唬小少年道:“再这么没大没小,就捧了家法到院子中央,脱了裤子光屁股罚跪去。”

    擎苍吐了吐舌头,嘟着嘴讨饶道:“苍儿不敢了嘛……”

    狄将军又哪里舍得真动手那样重罚他,擎苍好歹也是从小就养在身边的侍童,与其说是单纯的仆人,倒不如说更像半个养子。如今狄云成了亲,倒是擎苍陪他的时候更多些了,自然也就愈发亲近了不少。

    狄广揉了揉小少年的脑袋:“你与云儿的年纪相差不大,怎么个子一直不见长呢?”

    “老爷又取笑我……”小少年气鼓鼓地低下了头,“奴在和阿爹一起被流放的时候,落下了病根,所以身子才长不大。”

    狄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将小人儿搂进怀里,好言安慰道:“好端端地,怎么又自称奴了?原是我不该提这事儿,以后不说了。”

    擎苍靠在狄将军的怀里,忽然心生一阵酸涩。想来如今少爷成了亲,贴身的阿水也跟着做了陪嫁,倒也算是个绝好的出路。可是自己如今已是及笄之年,难不成还能在老爷身边做一辈子的侍童吗?来日能给指配一个好人家也就罢了,若是惹得老爷厌烦了,贱卖了自己,往后的日子可就真不好过了。

    小少年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望向狄将军,后者毫不避讳,低头吻住了他。

    几日之后,终于到了省亲的日子。狄府上下忙活了一上午,布置得颇为庄重——以朱、墨两色妆点,既有新婚的喜气,又不失门第之森严。各房各院的子弟也都前来凑个热闹,想看看谢家公子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竟然能钓走狄将军最宝贝的幼子。

    儿婿入府,狄将军这个当老丈人的,早早备下了家法作为头一道贺礼,只等着谢家那小子一进了正院,就得给他一个下马威。

    狄将军虽然知道,当日之事实在不能怪罪谢玉这孩子,归根到底乃是被jian人陷害,才一时有出格之举,但心里终究有些不满——在他看来,若不是因为谢玉不懂分寸,还像小时候一样和狄云同床共枕,又怎会让jian人有了可乘之机。

    正当狄将军思绪万千之际,耳边忽地传来银铃般悦耳的一声“爹爹”。是狄云回来了。

    狄广抬头望向正院大门,少年正跨过门槛,迫不及待地向着自己奔来。话音未落,少年已扑进了狄广的怀里。狄将军喜不自胜,抱起儿子转了一圈,捧起他俊俏的小脸使劲亲了亲。

    “爹爹……”狄云有些难为情了,想到自己的夫君在站在门口看着,他实在不好意思和爹爹继续这般亲热。“哥哥还在外头站着呢。”少年羞臊地从爹爹的怀里挣脱出来,却又依依不舍地勾着爹爹强壮的臂弯,拉着他来到了正院中央。

    狄广见了儿婿,转眼就收敛起笑容,正色道:“玉儿也回来了……进来吧。”得了应允,谢玉这才踏入正院,来到狄将军面前恭恭敬敬地磕头行礼:“儿婿拜见岳父大人。”

    谢玉这一拜,便冲淡了方才狄云带入院内的轻松活泼的气氛。狄云也规规矩矩地跪到了夫君身旁,向父亲行礼。对于狄云来说,省亲最重要的莫过于共聚天伦之情,可是对谢玉而言,陪狄云省亲着实是一件苦差事,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诸多繁杂的礼数。

    狄广平静地开口道:“玉儿最懂礼数,想必没有忘记请归之礼吧?”

    谢玉闻言,解开了披在身上的罩袍,双手向内掌心撑地,额头顶着手背,恭敬地跪直了腿,将屁股撅了起来。随着罩袍滑落到地上,只见谢玉下身穿着的竟是一条露臀的开裆裤,健硕饱满的浑圆翘臀暴露无遗,完完整整地举在半空。

    “请归之礼”便是省亲之时,儿婿向夫家请求以家法责罚自己,如此一来,便象征着夫家把儿婿接纳为自家的孩子,礼法称之为“归省”。

    暗红金纹的的罩袍底下,内服却是纯白素净。露臀的亵裤更是轻薄如雾,展现着青年人独有的健朗俊秀。扎实饱满的肌rou线条是常年刻苦习武的成果,饱满挺翘的双臀更是兼具少年人的圆润可爱与青年男子硬朗分明的线条。

    “请……岳父大人,赐家法。”谢玉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也知道这不过是礼数,可是话一说出口,仍是免不了羞臊得红了脸——毕竟,他可是在满院的众人面前,跪撅着臀腿,请求从小就十分疼爱他的狄伯父打自己的屁股呀!

    “你这么跪着,我可看不清你的屁股,如何赐家法。”

    谢玉一听,以为是要他转身,哪知狄广随即又道:“先赐你两面铜镜,照个清楚。”说着,下人们便搬来了一圆一方两面镜子。长方形的镜子约有三尺高,名为“正礼”,是日常用以正衣冠、明礼仪的,下人们将他摆在谢玉身前,映照出少年端正克制的请罚跪姿。圆形的铜镜足有一臂的宽度,由两名下人抱着,放在谢玉身后。这圆镜名为“正法”,借由镜面反射的影像,可以让在场众人都清楚地看到打屁股的过程。此刻两镜相对,谢玉一抬头就能看到镜中自己赤裸待罚的双臀,脸上红晕不免更红了几分。

    “爹爹……”狄云看到这般阵仗,就知道爹爹是动了真格的,忍不住替谢玉担心起来。“这些繁文缛节的事,就不必……”

    狄广抬手示意让狄云噤声,“云儿,这事可由不得你任性。儿婿入府,该有的礼节一样都不能少。来人,赐酒三杯!”

    擎苍最懂察言观色,立刻听出了狄将军话中端倪。小厮端着三只盛满美酒的玉樽从擎苍眼前一过,他闻着那浓郁香甜的气息,立刻将人拦下,吩咐道:“谢家少爷是老爷的儿婿,今后便是一家人,怎可让他喝客人的蜜馔果酒?赶紧去换了月华酿来。”接着又附在那人耳边悄声道:“再取一只灌肠的水囊来。”

    “你跟谢家公子又有啥过节,值得这样悄悄使绊子。”狄广不动声色地来到小少年身后,带着三分怒气的一巴掌拍得小少年向前踉跄了一步。

    少年无辜地吐了吐舌头,委屈道:“明明是老爷有意刁难新姑爷,居然还要怪到苍儿头上。老爷若是真要赐酒,一杯就够了。一下赐酒三杯,若说不是借着赐酒的名义给新姑爷开臀,苍儿才不信呢!”

    狄广沉默不语,心高气傲如他,又怎么肯承认呢。

    下人扶着谢玉起身,送上了第一杯酒。少年正跪着举杯满饮,入口清甜柔顺,可转眼间,喉头便生火舌,灼辣呛人。谢玉正想接第二杯,下人们却将他的身子按了下去,“请公子像刚才请罚时那样,跪直大腿,把屁股撅高。这第二杯酒,公子要用下面的小嘴来喝。”

    谢玉一时又惊又羞,正觉不知所措,下人们已经用力扒开了他健硕饱满的臀瓣,手指挑了油膏毫不客气地插入了湿热紧致的小肛门进行润滑。少年虽然早已和父亲行过孔穿之礼,然而像灌肠的竹管这样,冷冰冰的异物侵入小嫩xue的感觉还是令他很不习惯。冰凉的酒水灌入rouxue深处,转瞬间又侵略如火,刺激着湿滑敏感的肠壁,yin水很快就分泌出来,溢出了肛口流向会阴。

    狄将军这番安排也并非只为了刁难谢玉,同时他也有着自己的考量:从小就听说谢玉个性隐忍,然而狄、谢两家联姻事关重大,这背后的责任绝不是仅仅靠着一味地隐忍就能肩负得起。狄将军也想借着这次省亲,再试一试谢玉。

    最后一杯酒倒在了谢玉的臀瓣上,微微泛红的屁股蛋子上一片水光潋滟,衬得格外惹人怜爱。

    “赐家法!”

    下人们搬来一条长凳,扶着谢玉趴到了凳面上,随即就要将他双腿和凳脚捆在一起。谢玉努力平复呼吸,小声道:“不必绑了……”

    “公子莫要见怪,小的们是怕您受不住家法,从凳面上滚落下来,到时候可要重新打过了。”

    谢玉虽然知道这是下人们的一番好意,却依旧坚持道:“既然诚心请归,就要凭自己的毅力承受家法。这份好意,谢玉心领了。”

    “爹爹!您真的要打哥哥的屁股啊?!”狄云膝行了两步,向狄将军求饶道:“您看看,哥哥屁股上的鞭痕都还没褪呢!这请归之礼,做做样子就行了吧……”

    “云儿!”狄广和谢玉竟同时出言制止,气得狄云坐在地上耍赖:“好好的省亲,非要弄这么一出。既然你们一个周瑜一个黄盖,那我不管你们了!”

    直到儿子提起,狄广这才注意到,谢玉的屁股上的确还横七竖八地印着好些鞭痕。

    “玉儿,你这屁股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谢家的秘药金蝉蜕,哪怕是皮开rou绽的刑伤,也能治得一点疤痕都不留。”

    谢玉用手肘撑起身子,答道:“玉儿自知当日铸成大错,心中愧悔不已,故而受过家法以后,不肯用药祛疤,宁可这样留着,警醒自己。”

    狄广听到这样懂事的回答,一时竟有些动容。可既然请了家法,这戏就要做全套,于是他微微颔首表示赞许,却依旧下令道:“开始执行!”

    一只精致的木盒被呈了上来,开启盒盖,里面竟是两块木纹奇特的板子。只是这本该成对的家法板子,却是截然不同的造型:其中一块宽大而轻薄,另一块短小的板子则是狭长却又厚实。

    族内的年轻子弟缺乏阅历,不识得此物,还是得靠博闻广识的大长老帮众人解答:“此物名为蛇纹木,号称千年一寸,万年成材,珍贵异常。能寻来这两块木料已实属不易,为了物尽其用,无法强求一致,所以才制成了这形状不一的两块板子。”

    擎苍不解道:“何必要费这么大功夫?拿这么好的木头做打屁股的板子……还能打出许多好处不成!”

    大长老笑了笑:“确实不能有啥好处,可是却也显示了他对谢家公子的重视。说到底,崇铭是真的想让谢家公子成为他的儿子。”

    “当了别人家的儿子,还要当众被打一顿屁股?我可不做这等不值当的买卖。哈哈哈哈——”

    听了大长老的话,又听见族内子弟们的玩笑声,擎苍心中不免有些酸楚。以狄氏子弟的身份挨一顿家法板子,这是他求都求不来的。

    众人议论如沸,院中的家法更是打得热闹。两块板子轻重缓急各有不同,显然是事先训练过多次的打法——小板子抽得又快又密,肿痕彼此重叠,一寸寸地向着稍显白嫩的皮rou铺开;大板子势大力沉,偏就照着肿痕最密的地方狠狠地扇下去。极为致密的木料击打在淋了酒水的湿漉臀瓣上,清脆的噼啪声格外响亮,听来简直不似木头做的板子。

    谢玉忍耐地极为辛苦,在他打打分开的两腿中间,还有一只铜盆放在地上,用以承接有可能从他的小肛门里渗漏出来的酒水。然而以谢玉爱面子的性格,怎能容许这样的事发生,更何况这或许也会影响自己在狄伯父心中的印象——为了能在省亲的仪式上让狄伯父认可自己,谢玉可是下足了功夫。

    “玉儿,伯父知道你伤还没好,像这样挨板子抽光屁股,一定很疼吧?只要你能回答出三个理由,让伯父觉得你已经学到了教训,这家法就不必再挨了。”

    “不,岳父大人……”谢玉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地说道:“恰巧相反,玉儿有三个理由,应该被岳父大人重重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