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笼中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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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传到镇远侯府的时候沈燕北和呼延灼刚从城外回来正在后院翻墙,翻到一半的时候金鳞匆忙跑出来把沈燕北生生从墙头扯下去拽到前厅,期间呼延灼收获白眼无数并被勒令待在房间里不准出去。 不久前才和沈燕北互通心意,呼延灼心情好也就懒得和金鳞一般见识,一个人溜溜哒哒的进了沈燕北的卧房。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整整一个晚上他都没能把沈燕北等回来。 这一别再相见却不知在何年何月! …… 沈燕北稀里糊涂的被宫里的人“请”上马车,他刚刚经历过激烈的情事,身体本就不适,加上骑马跑了一路又累又饿,脑子昏昏沉沉有些转不过来。 直到下了马车被夜里的冷风一吹,沈燕北的眼睛才恢复了几分清明,同时心也不由得提了起来。 颜良深夜召自己入宫绝不是因为想他,难不成……和呼延灼有关? 如果他和呼延灼的事情被颜良知晓…… 沈燕北用力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去深想,不管什么后果他一力承担便是。 他与颜良已断了那层关系,他喜欢谁,和谁在一起关颜良什么事儿,至于呼延灼的身份……大不了他以后不再领兵,简简单单当个闲散侯爷。 …… 心中有了计较,沈燕北脚下的步伐越发稳健。 空荡荡的大殿只有颜良一人,背对着殿门负手而立,显出些许沧桑。 沈燕北忽然生出几分物是人非的感慨,他撩起衣服下摆跪地行礼。 “微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双明黄色的鞋出现在沈燕北的视线内,上面绣的龙纹张牙舞爪,一双怒目正死死盯着他。 “脱衣服!” “陛下?!”沈燕北惊呼出声。 “脱!” 颜良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冰冷的像是要将人活活冻死。 “别让朕说第二遍,沈侯爷!” …… 沈燕北直起身子,伸手将腰带解开,衣服一件一件被剥离,没有一丝赘rou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 蜜棕色的肌肤上几乎布满了青一片紫一片的瘀痕,胸前两点rou粒又红又肿,可怜兮兮的颤抖着…… 任谁见了这副身子都会不由得浮想联翩,这场情事该有多激烈! 几乎是衣服褪下的瞬间,颜良抬腿猛地踹向沈燕北的左胸,沈燕北不躲不闪生生受了下来,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去三米远才堪堪停住。 忍不住咳出一口鲜血,然而不等沈燕北从地上爬起来就被颜良踩在了脚下。 胸前两点被鞋底用力研磨,颜良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一摊烂泥似的沈燕北,眼睛里是化不开的黑雾和冰冷。 “好一个人尽可夫的镇远侯,朕还真是小看了你的魅力,离开朕转身就对呼延灼投怀送抱,勾引人的功夫了得啊!” “如何?这副身子呼延灼用得可还满意?” 颜良在沈燕北胸前重重碾了一下,移开脚骂道:“下贱胚子!” 沈燕北身子一僵,心脏疼得几乎不能呼吸。 “下贱?” 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沈燕北起身像之前一样跪在地上。 “臣下贱与否和陛下又有什么关系呢?陛下坐拥万里江山,竟还能分出精力关心臣子的私事,当真令臣佩服,可臣下和谁在一个床上睡觉这种事儿陛下似乎管不着吧?” 颜良脸色铁青,墨色的眼睛逐渐被猩红代替,整个人犹如从地狱走出来的修罗,浑身散发出恐怖的气息。 沈燕北却感受不到似的,腰杆挺直,自顾自的说:“臣天生就生了一副yin荡的身子离不开那种事儿,这些陛下比谁都清楚,和呼延灼也是陛下给牵的头,如今陛下无故指责臣又是为何?” “住口!” “啪”的一声,夹杂着熊熊怒火的巴掌落在沈燕北脸上。 “贱人!” 愤怒取代所有情绪,颜良捡起地上的腰带,灌注内力,高高扬起抽向沈燕北,一道道血痕遮挡住了情事留下的青紫瘀痕,腰带被渐渐染成红色,血沫飞溅,皮开rou绽。 沈燕北默默承受着,从始至终没有发出半点儿声响,屋子里的寒气越来越重,夜也越来越深。 这场鞭笞一直持续到后半夜,直到颜良筋疲力尽才停下来,再看沈燕北早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 可他依然直挺挺的跪着,像沙漠里的白杨,坚韧而挺拔。 他越是这样颜良便越生气,扔掉腰带,一脚把沈燕北踹倒,颜良欺身而上疯了一般扯掉沈燕北的衣服。 “陛下好兴致!”一张口沈燕北的嘴边便淌下一缕血丝。 “沈长宁,你不要逼朕!” 沈燕北笑了,“臣哪儿敢?” 颜良死死盯着沈燕北大腿内侧的吻痕,手指温柔的在上面抚过…… “全身上下,哪儿处是你不敢的?” 冷冰冰的声音落地,颜良眼底闪过一丝狠戾,手指突然没入沈燕北的腿根…… “呃~” 沈燕北泄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脆弱的地方被颜良的手指疯狂蹂躏,指甲划破内壁密密麻麻的痛感向他袭来,不消片刻沈燕北便出了一身冷汗。 暴虐带来的快感不断冲刷着颜良的理智,三年前凤求凰呼延灼和沈燕北交缠的画面不断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他低头用力啃咬着沈燕北身上的痕迹,把呼延灼留下的所有吻痕全部盖住后他低吼一声,拖着沈燕北走到水池边。 “你是朕的!你是朕的!” 颜良一边宣誓主权一边把沈燕北按在水里。 “脏了不要紧,洗洗就干净了,朕给你好好洗一洗,好好洗一洗……” …… 这天晚上沈燕北度过了有史以来最漫长的一夜,颜良近乎癫狂的把他全身上下从里到外洗刷了一遍又一遍,鼻子、嘴、眼睛、耳朵到处都是水,沈燕北曾一度以为自己会被活活淹死。 不过他最终还是活了下来,只是被软禁在长宁宫内,不得踏出院门一步。 太医排着队给他看诊,上好的药材不要钱的往长宁宫里送,短短一天时间便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 “我睡了多久?” “回沈侯爷,您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此时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您用些吃食后再睡会儿吧!” “一天一夜,一天一夜……” 沈燕北飞快的算计着时间,突然他眼底闪过一抹亮光,挣扎着便要起身。 “我要回府!送本候回府!” “沈侯爷小心!”侍女连忙按住沈燕北说道,“陛下有旨,让您安心在长宁宫修养,把身体养好了才能出宫门。” “本候无事,本候要回家!” 沈燕北推开侍女便要起身,突然门外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侯爷不可乱动!” “且不说抗旨是死罪,还会连累长宁宫所有的太监宫女搭上性命,此时门外守备森严,侯爷如何出的去?” 冯续兰推开门走了进来,沈燕北看见他的穿着神情一变。 “你为何穿着镇抚司的衣服?” 黑衣衬着冯续兰越发的唇红齿白,麒麟暗纹则为他增添了几分贵气。 “奴婢现在是镇抚司的掌印,全权接管镇抚司一切事物。” 沈燕北大惊,急忙问:“朝阳呢?” 冯续兰从腰间解下半张面具递给沈燕北。 “沈朝阳犯欺君之罪,已被五马分尸!” 沈燕北手里的面具掉在了床上,他声音颤抖的问:“为……为何?” “陛下曾给镇抚司下过一道任务,暗中保护侯爷的安全并上报您的一举一动,但陛下近日发现沈朝阳并未如实回报,欺上瞒下,令侯爷被jian人所害……” 沈燕北瞬间红了眼眶,“到头来竟是我害了他!” “侯爷节哀,沈大人行刑前曾留有遗言,他说……他欠您的下辈子再还,此生遇到您是他唯一的幸事。” 沈燕北紧紧攥住半张面具,眼中满是凄然,“这个傻子!” 沈朝阳曾是京城里一个无名无姓的乞儿,一年冬天饿晕了倒在镇远侯府门口冻了一夜,是沈燕北把他从雪堆里刨出来捡回家,给他姓名教他本领,后来颜良要养一批死士,沈燕北便让沈朝阳物色年轻乞丐暗中训练,这才有了今天的镇抚司。 沈燕北合上眼睛,一滴泪落在枕头上。 冯续兰贪婪的盯着这样的沈燕北,明明是那样坚强的人,此时竟脆弱的像一只花瓶,好像用力一碰就要碎掉似的。 巨大的反差散发出致命的诱惑力,冯续兰竟舍不得走。 最后还是沈燕北反应过来开口赶人,冯续兰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 镇远侯府 自沈燕北被带走府里的人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左等右等不见人回来,只等来宫里传来的一条消息:沈侯爷旧疾复发需在宫中静养! 鬼才信! 明明走得时候健健康康,这才过去多久就旧疾复发,而且他们家侯爷从小身子比牛还壮,哪有什么旧疾。 心里把皇帝骂了无数遍,候府上下人心惶惶。 呼延灼最终没能等到沈燕北回来,他大概已经知晓了是怎么一回事儿。归期已定,颜良也不能容忍他继续在大齐待下去。 在沈燕北的卧房睡了两夜后,呼延灼走了,走得无声无息。 最终,他也没能为他送行。 而他,也没能有机会问问他:有时间愿不愿意去草原逛一逛。 …… 不知道是练武的原因还是皮糙rou厚禁折腾,半个月后沈燕北身上的伤便好了一大半,稍浅些的伤口结痂已经开始脱落了。 半个月以来颜良从未露面,但沈燕北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甚至一日三餐吃了什么他全都了如指掌。 新长出来的嫩rou伴随着瘙痒,沈燕北被折磨得睡不好吃不香,天天在床上躺着还瘦了一圈儿。 这天沈燕北趴在院子里的竹椅上晒太阳,还不容易酝酿出来的睡意被一阵嘈杂声驱散,女人撕心裂肺的哀嚎让人心生寒意。 “哪里传来的声音?”沈燕北怏怏的问。 “是王淑妃院里。”侍女答道。 “发生什么事儿了?” “昨日皇后娘娘身子好些便去看望沈娘娘,沈娘娘感念之下便将当日的实情说了出来,原来指使沈娘娘给皇后娘娘下毒的人是王淑妃,那毒药是王淑妃身边的嬷嬷交给沈娘娘的。” 沈燕北睁开了眼睛。 侍女继续说道:“陛下得知实情后一怒之下夺了王淑妃的封号把人交由宗人府审讯,此时应该是宗人府来提人了。” “沈娘娘如何?” “沈娘娘被贬为婕妤,已经搬回依雪阁了。” 沈燕北重新闭上眼睛,这宫里一点儿不比战场上消停,只盼沈晴儿能吃一堑长一智,再不被人当做棋子。 …… 当天夜里,许久没有露面的皇帝陛下出现在长宁宫。 这人又恢复了人畜无害的模样,仿佛那天晚上他看见的地狱修罗只是一场幻觉。 沉默着吃完晚饭,沉默着脱衣躺到床上,颜良拼了命的在他身上折腾,猛烈的撞击让沈燕北连一句完整的呻吟都发不出来。 不知道连续高潮了多少次,就在沈燕北受不住即将昏睡过去的时候,脖子突然被颜良掐住。 “说,朕同呼延灼比谁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