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VII秋后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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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常理来说,谢惟清肯定要打她。何郁这次搞得很大,撒谎、背着他出门不说,还在军训期间去酒吧。 但是谢惟清当下没把她扯走。 有人在的时候,他向来很给她面子。 以男女不便为由,谢惟清支开了钟泽,自己开着车把一行人拉回了小洋房。 几个人清醒之后,已经天光大亮。谢惟清体贴的叫了私房菜馆送清淡的粥品上门,又开车一路把她们送回学校。 “你们先走吧,我……我和他再说几句。”何郁在宿舍楼下站定,没有跟大家一起上楼。 另外三人一脸「我们都懂,请尽情恩爱」的表情。 “说几句?”谢惟清依靠在车边,垂头看她。 “您说您说。”何郁搓手看谢惟清。 “哦,我是峰会项目有调整,所以抽空回来看你一眼,明天下午的飞机还得回上海。”谢惟清和颜悦色的解释着。 “不是这个。”何郁跺了跺脚。 “那我说什么?”谢惟清老神在在的打太极。 「说什么时候打我啊!」何郁这句话在嘴巴里转了好几圈也没问出口。她有点懊恼,瞪着眼睛、梗着脖子看谢惟清。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了一阵,谢惟清轻轻的笑起来:“今天不打你。” “但是?”何郁知道没有天上凭空掉馅饼这种好事。 “嗯,但是。”谢惟清点点头,“从今天起我都会让导员盯着你,他汇报的关于你的情况里如果有不合我心意的事,我就给你记着账,军训结束了一起打。” 何郁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目送谢惟清开车离开。 谢惟清的峰会没白开,他的办公软件用的越来越炉火纯青。工作效率更是高到他当晚就给何郁发了一个图文并茂的ppt。 名字很正常——。 内容很残暴——写的是什么错怎么罚。 惩罚方式从罚站到罚跪再到挨打,挨打的部位和数量都有明确的规定,就连工具种类都多到让何郁头大。 “你琢磨这事琢磨了挺久了吧。”何郁觉得这不像临时想出来的,她把嘴里的蛋白糖咬的嘎嘣响,给谢惟清发语音。 “这是在夸我长情?”谢惟清打字回应。 “是!夸您呢!爱死您了!”何郁翻着白眼嚷他。 “阴阳怪气在守则三章十四条。”谢惟清言简意赅。 何郁向下滑了好些页,找到了这个内容,惩罚方式是:掌嘴五下。 “疯了吧???脸上留了印子怎么跑通告???”何郁眉毛都竖起来,抨击着手机另一侧的谢惟清。 “补充条款第十六条。”谢惟清回复。 「如遇特殊情况,可换罚。责臀五下替掌嘴一下。」好家伙,五换一。何郁抽了抽嘴角,觉得这纯属霸王条款。 但她没胆子和谢惟清理论,只能换了一个角度和他继续聊:“你为啥写的这么文邹邹?” “耍帅。”谢惟清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何郁彻底没话了。 她本身是打算谨小慎微的全身心投入军训的,当然了,效果不太好。 谢惟清几乎每天都能挑出点错来,给她记个一件两件。慢慢的,何郁就逐渐琢磨出不对来了,谢惟清这是故意找茬要打她。想通了这一点,她就安慰自己道:是祸躲不过,珍惜每一天。 歌里不就那么唱的吗? “把每天都当成末日去相爱。” 她应该把每天都当成末日去作死,所以她又恢复了正常状态。 军训结束这天正好是个周五,学院里举行了很盛大的告别晚会。一群穿着军装、绿油油的年轻男孩、女孩围坐在cao场上唱歌,有才艺的还主动请缨露天表演。何郁学的最好的乐器是钢琴,看着旁边同学的手风琴就以为自己也行,结果一上手,根本曲不成调,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何郁在宿舍度过了自己的最后一个集体生活夜晚,转天上午十点过,就有司机来接她了。 “不回海淀?”何郁看着路不对,开口问道。 “谢总说带小姐出去玩。”司机恭敬着回答。 「玩什么玩?那就是憋着打我呢。」何郁啧了一声在心里腹诽。 车行驶过的路线越来越荒凉,逐渐上了高速。 “要出市?”何郁有点震惊了。 “是的,去天津。”司机解释道。 何郁闭了闭眼,打算睡一觉:“到了叫我。” 司机点头答应。 目的地是天津市郊的一家俱乐部,四围非常空旷,所以何郁跳下车,见到谢惟清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打算杀了我抛尸吗?” 谢惟清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远处的深坑,似乎真的在思考事情的可行性。 “别抛,好歹带回家把我镶墙里,想我的时候还能抠出来看看。”何郁对他的反应很不满。 “那多影响墙体承重。”谢惟清反对。 “烧了也行!”何郁咬牙切齿,“然后做个沙漏,想我的时候晃晃我。” 谢惟清把她拉在怀里用力揉了揉,笑道:“别了,我可是良民,你还是好好活着吧。” 谢惟清显然在这家俱乐部办了会员,一进门就有侍应生引他进电梯,然后为他刷了门卡,恭敬的鞠躬退出门。 “怎么个事?”何郁大大咧咧的坐上床,床垫很柔软,她满意的弹了好几下。 谢惟清摁了下墙壁旁的不知名按钮,轻薄的折叠门哗啦啦的向两边收缩,露出里面掏空墙体制成的巨型壁橱。 各式各样的鞭子、板子挂了满墙,更有些奇形怪状的工具,何郁连名字都叫不出。 她整个人瞬间僵硬了。 “算下总账?”谢惟清划拉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何郁讨好的笑笑,扑到他身上拿自己的胸去蹭他,小猫似的开口:“惟清哥哥……” 谢惟清见状也不拒绝,伸手抱她。 何郁趁机去抢他的手机,谢惟清反应极快,高高的举起了自己握手机的左手。 谢惟清的右手摩挲着何郁的脊背,微微仰头去看手机:“罚跪一小时,屁股上有板子60、鞭子20,掌嘴20,手板40。” 何郁转身想跑,谢惟清把她紧紧扣在怀里。 “从哪开始?”他把头埋在她颈肩,用鼻尖扫了扫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感受着她轻微的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