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沂水镇(裸身共浴)
晏清歌打算先去漓泉查看一番。 漓泉便是天界银河与人界江河湖泊相交汇聚之处,传闻此处灵力汇聚,且布下结界。无论仙魔,凡是靠近漓泉,灵力都会逐渐流失,因此千万年来无人敢轻易踏足。 此次人间异乱,晏清歌必须先确认漓泉是否无碍。若是有人对漓泉动了手脚,一是会造成天下动乱,二是此人身份必定不简单,恐有更大的阴谋,危害三界。 九重天。 一道金光穿过云层,像流星一样直奔下界。 吃完饭在南天门散步的众仙都纷纷感慨。 “不愧是东天仙尊,这凤鸣车真气派啊!” “可不是,你看前头那两只金色神鸟,比我家的灵兽威武多了” “不知在座的仙家,可有哪位有幸坐过?” “我等哪有这福气。不过我听西景仙尊说,这金光闪闪的凤鸣车看着不大,进去却是美轮美奂,别有洞天,怕是有你我府邸之大。” “真不错啊真不错” ………… 凤鸣车内,檀香袅袅。 元白正躺在褥子上,双手枕在脑后,静静地看着在旁边打坐的晏清歌。晏清歌闭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烛火的映衬下,在白皙的脸颊上投出一道阴影。他鼻翼微翕,连呼吸都是轻轻地。在元白心中,晏清歌是如同神祗一般的存在。不是世俗意义上的天神,而是信仰,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需要追随的光。 晏清歌睁开眼眸,看向元白:“越靠近漓泉,我们的灵力会越来越弱。凤鸣车不能用,也不能长时间御剑。此去恐有危险,会怕吗?” 元白挪动着身体,将头枕在晏清歌腿上,闻到师尊身上特有的桃花香,笑嘻嘻地回答:“只要跟师尊在一起,弟子什么都不怕。” “这么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晏清歌笑道。 晏清歌和元白先来到了沂水镇。 此地据漓泉不远,晏清歌的灵力还剩五成,他打算在此地停留一晚,休息整顿后再出发。 由于沂水镇地理位置偏远,和外界隔绝已久。这里的人衣着朴素,多是粗布麻衣,头上只用布条挽个发髻,用一些贝壳类饰品做点缀。 太阳还未落山,夕阳在天边映出漫天红霞,集市上人来人往,卖的多是一些鱼类海鲜制品。 晏清歌和元白换上当地人的衣服,找了一间客栈住下,命小二准备些吃食。他们并不依靠进食来补充体力,但天界大多数神仙依旧养成了用膳的习惯,平日里仿照着凡人的做法捣鼓些美食,借以打发漫长的天界岁月。 小二热情地端上一壶酒和几个小菜:“两位客官慢用。看二位面生,怕不是镇上的人,你们是从附近村子来的吧,可是来参加沂浴的?” “我们只是来镇上采买些物品。我们兄弟一直住在村里,很少来镇上,没怎么见过世面,小二哥能否给我们讲讲这沂浴,开开眼界。”晏清歌问道。 “你们不会是从鲤华村来的吧,早听闻你们村发展落后,参加活动也不积极。明天可是我们沂水镇一年一度的重要日子。”店小二是个热心肠的话唠,看二人长相不俗,却没见过世面,心里存了点镇上人的骄傲和显摆之意,把其中缘由一一说出。 “沂水是我们镇的圣池,这你们肯定知道吧。据老祖宗说是从天上流下来的。沐浴其中,不仅强身健体,还能促进夫妻感情。沂水圣洁,平日是不准随意进入的,只有一年一度的沂浴节,才会开放。”店小二解释道,“不过也是怪了,自半年前开始,镇上好像就没有孩子出生了。镇里的人都盼着明天沂浴,给镇里带来些福运。” “小二哥真是见多识广。这事确实有点玄乎,不知镇上可有什么奇怪的人来过?”晏清歌又问。 “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大半年前确实有两个奇怪的人来过,一身黑衣,戴着斗篷和面具,看不清脸。镇上一般不准外人进入的,所以我印象很深。”店小二想了一会儿,回答道:“但那两人看起来很不好惹,在这住了一晚就离开了,所以我们也没放在心上。” “多谢小二哥了。”晏清歌颔首。 “师尊,看来事有蹊跷。” “明日我们也去沂浴看个究竟。” 翌日。 晏清歌和元白换上了当地人参加沂浴的衣服,混在从十里八乡赶来的人群中,在族长的带领下,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说是衣服,其实只是一块布堪堪围在身上,晏清歌两截藕臂裸露在外。元白看着晏清歌即使粗布麻衣,却难掩风姿的模样,眼睛都看直了。一股莫名的燥热涌向鼻尖和下腹,只是未经人事的他此时还不明白这种悸动是为何。 晏清歌也颇为羞窘,未曾想到这里的民风如此开放。但为了查明事情原委,一时也顾不得这许多。 沂水其实是一个大池子,池水清澈湛蓝,四周青山连绵,起伏不断。 众人在入口停下,族长口中念念有词,手上的动作也未停,像是在进行某种神秘的宗教仪式。众人都跟着族长祭拜起来,晏清歌和元白也照做。 仪式结束后,众人欢呼起来,纷纷开始脱衣服,和伴侣跳下湖中亲吻。一些等不及的人直接开始行周公之礼,欢呼声渐渐被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取代。 远处传来女人的动情声:“嗯……相公~再用力点~嗯,cao到里面了啊啊啊,相公今天好猛,xiaoxue受不住了……”而离晏清歌和元白最近的竟是一对男子。一个身姿娇小的男子双手扶着池壁,身后紧贴着一个彪形大汉,那男子双眼媚红,声音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roubang好大好粗……吃不下了。好哥哥,亲亲我,摸摸我的奶子。”那彪形大汉口中也净是污言秽语:“屁股翘高一点,有什么东西是你这sao逼吃不下的?爷今天就cao烂你的sao逼。”然后像打桩机一样啪啪啪地动起来。 晏清歌和元白顿时傻眼了,不是说沐浴吗?这是在干什么? 晏清歌向来洁身自好,但毕竟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较元白先一步反应过来。他立刻施法封住元白的观感和听感,拉着元白游向池里角落的位置,希望不会被人注意到。 “师尊,他们在做什么?” 晏清歌羞红了脖子,艰难地说:“日后为师再向你解释,有人过来了,你先不要动。” 族长和一些负责守卫的村民在岸上巡视,一个村民看到晏清歌和元白没有动作,担心出了什么意外,便过来查看。 慌乱中晏清歌只好将元白按在自己胸口,假装二人是夫妻。但动作一大,拉扯之间松松裹在晏清歌胸前的布条不小心散落在腰间,元白的脸就这样贴上他赤裸的胸膛。 “你们没事吧?”负责守卫的村民走到他们跟前询问。 “唔……没事!”晏清歌红着脸说。 “你们是哪个村来的,看着面生。” “我和我家娘子是从鲤华村来的,第一次参加沂浴,还不太熟悉。”晏清歌回答道。 从村民的角度只能看见元白的后脑勺和漂浮在水面上的发丝,倒也看不出来男女。 “哦哦,这沂水可是好得很,平时再矜持的人泡了这水都放得开了。”村民露出一副“你懂得”的表情,“不打扰你们了,我去别处看看。” 原来这水能令人动情。 怪不得。 怪不得,晏清歌觉得身上有些发热,有种想要被人抚弄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