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苗生贺校园纯爱(仲念星攻/薛奕韫受)
校园纯爱 月学姐这次带来的裙装有点难搞,层层叠叠的蕾丝内搭和随处可见的蝴蝶结系带实在太多,仲念星有点无从下手,在更衣室里捣鼓了半天,依旧没穿好,甚至还不知怎么的把自己捆起来了。 仲念星懊恼地垂下头,他原地蹦了几下,又试探着扭了扭,没能挣开,还差点摔一跤,还好没有人知道,他也不敢胡乱尝试了,小心地一点点艰难挪到角落,盯着镜子发愁。 怎么会这样呢?真的好丢人QAQ这里又没有地洞给他钻,显然是躲不过去的,所以仲念星犹豫了会,只能选择求救:“月姐,帮帮我QAQ” 软软甜甜的声音传到外间,薛涵月推门进来,虽然对迷糊崽崽遇到了些她意料之外的小情况早有预料,但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把自己绑起来了?简直是……怎么能这么呆萌?她忍住笑,走近仲念星。 也许是不好意思,仲念星又微微往后挪了挪,小小一团缩在角落,红着一张漂亮的小脸,仰头看着薛涵月,像极了做错事的小兔子,两只无形的耳朵都无精打采地垂下来,可怜巴巴,委屈又无助。 薛涵月嘴上顺着毛哄了又哄,手上动作也不停,没过多久就把仲念星解救出来,仲念星松了口气,狠狠地教训了一下困住他的调皮系带——他轻轻揪了揪它们,以示惩戒。 好哄的仲念星很快被薛涵月转移了注意力,忘记了之前的糟心意外,又变得高兴起来,乖巧地站着等蝴蝶结系好。在此之后,他又被戴上用来搭配的蕾丝choker,是个新鲜小装饰,他好奇地低头看了看,看不见什么样,但choker上挂着的精致小铃铛不甘寂寞,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悦耳的叮当声,他伸手拨了拨,兴致勃勃地玩了起来,像极了抓到了逗猫棒的小猫。 在铃铛接连不断的脆响声中,薛涵月仔细给仲念星理了理裙摆,逐一抚平褶皱,到这时候,仲念星也玩腻了,规规矩矩地安静站在那里,放空思维发呆。 大功告成,薛涵月绕着装扮完成的仲念星转了转,不得不说,她很满意。 好一个风华绝代的宫廷美女公主,太合适了,这裙装简直就像是为仲念星量身打造的:薄纱垂在纤细的腰肢旁,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时不时可以隐约窥见一点;再加上胸口和背后的镂空设计中若隐若现的雪白的肌肤,显得诱惑力十足,但他清纯无辜的气质太过突出,使得魅惑与纯洁巧妙结合起来——这就是他们在排的话剧所需要的公主殿下本人啊。 薛涵月兴奋地挑了几个绝妙角度拍了些照片,一股脑发送给同为星崽妈粉的好友,而仲念星已经很习惯这套流程,一直乖乖地站在原地,只是他没忍住,趁学姐聊天时不注意,好奇地拽了拽把裙子撑得蓬松的裙撑。口意,不好,差点一不小心扯动了,他赶紧松手站好,心有余悸地偷偷吐了吐舌头。 电话铃声打断了薛涵月和好友的例行吹崽,她接起电话,表情逐渐变得严肃。挂了电话,她遗憾地看着仲念星,说道:“星崽,新生那边临时缺人了,我去替一会。话剧那边我不在也没法排,所以今天的取消了,我等下就通知他们。你把衣服换了回去吧。” 仲念星眨眨眼:“很忙吗?我现在没有事诶,我也可以帮忙。” 仲念星满脸都写明了我好无聊我也想去,薛涵月忍俊不禁,轻轻捏了捏他的脸,点头说:“随你。唉,不过真是便宜那群小崽子了,这么早就能看到我们的宝贝校花。那我先去了,那边催得急,你把衣服换了再来找我吧。”说完她就匆匆走了。 仲念星随便解了几根,又险些被乱七八糟、到处都有的系带为难了,在早上的惨剧重演前,他及时收住了手,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镜子马马虎虎地系了系,打算还是就这样去吧。 仲念星到学生接待处那边绕了圈,天然有种无视路人的本领的他全然不知自己吸引了多少人的注意力,只专心寻找薛涵月,人没找到,但是他看到了自己院系的大牌子,还有认识的学姐,他想了想,先往那边走了。 作为系宠的他人气超高,很快就被认出来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迅速塞了一堆小风扇和水,两只小手抓得满满的,某个学姐看他吃力,又贴心地接过一部分,牵着他往阴凉处走。 他茫然地随着学姐的动作坐在遮阳伞下,脑袋一片空白。咦,怎么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但他没空细想,因为他被热情的学长学姐们的关怀淹没了。 仲念星乖巧地回复完那些问话,在短暂的停顿中,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是来帮忙的,他说明来意,可计算机系不缺人,他正有些无措,薛涵月来找他了,他放下风扇,再三向热情的学长学姐们道谢,在他们遗憾且不舍的目光中跟薛涵月一块走了。 仲念星虽然不是金融系的,但因为月姐的缘故,他对金融系挺熟悉,也是可以带新生找宿舍的,只是薛涵月不同意让他为了他们系那群小崽子来回跑,让他负责登记就好。他一向很乖,面对态度强硬的人更是顺从,所以接受了新差事,端坐着一笔一划登记。 登记将要结束的时候,新生也慢慢变少,薛涵月得了空子,拉着仲念星聊天,而姗姗来迟的薛奕韫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薛涵月看了眼来人,不客气地骂了一句:“还知道来登记?我还以为你想辍学呢。” 薛奕韫并不说话,只居高临下地扫视了她一眼,又短暂打量了下她身边低头沉思的仲念星,自顾自地拿过登记表写了名字,看了眼旁边的地图,迅速辨明方向,直接离开了。 那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向来迟钝的仲念星并没感觉到,更何况他在认真思考一道世纪难题——晚上吃什么。这么需要专心思考的问题,他哪有空关注别人哦? 等他终于艰难做出了选择,他拉了拉薛涵月的袖子,高高兴兴地说:“月姐,要不我们去吃那家新开的烤rou吧?” 薛涵月面色一缓,说:“星崽想吃我们就去。”她看了一眼时间:“正好也到点了,我把这最后一个送到宿舍楼下就去找你,你在老地方等我?” 仲念星摇头:“我和月姐一起去,坐着等好无聊呀。”薛涵月拿无意识撒娇的他没辙,只能同意。 薛奕韫可谓是人高腿长,硕大笨重的行李箱并不能拖慢他的步伐,他看起来异常轻松,已经走了不短距离。 薛涵月照顾着仲念星的速度,没跑太快,但仲念星体力一向不好,没一会就气喘吁吁地求饶说:“月姐,我…我不行了,我我缓一会QAQ” 薛涵月看他脸都跑红了,担心地摸了摸他的额头,给他塞了个小电扇,把他扶到椅子上,不放心地叮嘱:“那你坐在这等我,别跟过来了。” 仲念星乖乖应声,他倚着椅子的靠背,慢慢调整呼吸,头晕眼花了好一阵子,他总算缓过来了。把锻炼身体第一万次加入虚假的计划表,他借此心安理得地放过了自己体力太差这件事。 除非抱着电脑,其他时候仲念星是闲不住的,特别是一个人的时候,今天早上出门前他手机还忘记充电了,无所事事的他只能望着cao场那边,百无聊赖地晃jio jio玩。 晃着晃着,仲念星的jio突然蹭到了个东西,他本来没注意,毕竟厚重的小皮鞋头阻碍了他的感知,但是接下来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结结实实踢到了个硬物。 仲念星疑惑地转过脸,这才发现自己被一块阴影遮住了。 眼前是个陌生的高大男生,离他很近,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乱动的jio,仲念星没意识到对方刚刚分明是故意碰瓷,有点小害怕地往后缩了缩,弱弱地说:“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 及时赶过来的薛涵月推开碍事的薛奕韫,拉过仲念星的手,安抚地拍了拍:“没事,星崽,别理他。” 熟人的到来成功安抚了仲念星的情绪,他有了底气,不再害怕,冷静下来的他直面了心中那点小愧疚:“可是我刚刚不小心踢到他了。”他一边说话,一边顺着薛涵月的力道站起身,向陌生男生看去。 啊,这人好高哦,仲念星感叹了一小下,仰起头看着对方的眼睛,认真地问:“不好意思呀,你没事吧?” 薛涵月冷笑一声,说:“他能有什么事?就你那点小力气,不碍事的,别管他,咱们吃饭去。” 仲念星疑惑:“啊,可是我真的踢到了……?” 薛奕韫突然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评价道:“好骗的小笨蛋。” 仲念星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你怎么骂人呢?”他不满地追着薛奕韫往前跑了几步,想要个说法,薛奕韫正好停住步子转过身,仲念星不巧地撞了个正着,栽进了薛奕韫怀里。 脆弱的鼻梁撞到了硬邦邦的胸肌,仲念星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呜,好痛,他捂住脸,不想面对这个糟心的世界和可恶的坏蛋。 仲念星的手被轻轻扒开,透过朦胧的泪眼,他依稀看到薛奕韫俯下身,捧起他的脸再三小心检查,看起来比他还紧张,检查完了又生疏地哄着他,反复向他道歉。 仲念星心里委屈,其实他真的真的不想哭的。可恶,一定是泪腺坏掉了,说不定鼻子也撞坏了,我好惨呜呜呜QAQ这么想着,他的眼泪掉得更凶了。转眼间,张牙舞爪追着人跑的小凶猫就哭成了满脸泪等着人哄的小花猫,真是世事难料。 哄人新手当然比不过撸星多年的老手薛涵月。哭个不停的仲念星从束手无策的薛奕韫手里转到心疼万分的薛涵月手里,没过多久就不再掉金豆豆。 小花猫仲念星被薛涵月逗得破涕为笑,他用湿纸巾擦干净脸,后知后觉地感到丢脸,他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月姐,我没事啦。”声音软软,带着点鼻音,又在无意识撒娇。 虽然被薛涵月哄好了,但因为被迫丢脸拒绝讲道理的仲念星心里还在迁怒陌生坏蛋,赌气地不理走在他旁边的薛奕韫,只和薛涵月聊天。 被刻意针对的薛奕韫对仲念星幼稚的泄愤小手段不以为意,他只觉得对方气鼓鼓的样子很可爱,他走在仲念星旁边,默不作声地听着他们讲话,注意力一直放在仲念星身上。 所以,在迷糊小笨蛋仲念星不慎踩到松了的带子、快要滑倒的时候,薛奕韫能及时地一把捞起仲念星,稳稳地抱在怀里,避免了他和大地的亲密接触。 仲念星人都傻了。他刚意识到自己要摔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陌生坏蛋公主抱了?桥豆麻袋,发生了什么事?他下意识地拽住了对方的衣摆,陷入了深思。 仲念星是个恩怨分明的好宝宝,认清了对方救了他这一点后,大度的他和对方和解了,还说了声谢谢。 薛奕韫看起来并不需要他的致谢,他脸色没有任何变化,把仲念星放下后,就对那些害得仲念星差点摔跤的系带和旁边松松垮垮随时可能松开的系带进行了改造,他修长的手指很灵活,飞速地给他系了一个又一个饱满对称的漂亮蝴蝶结。 之后,薛奕韫握住了仲念星的手,不肯松开了,他冠冕堂皇地说:“这样你就不会摔了。” 仲念星一想也是,虽然十指交叉有点怪,但好像也没什么,他轻轻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笑着说:“好叭,那你可要抓紧咯。” 薛涵月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俩的互动,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向懒得和人相处的弟弟竟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套路,她不由得大惊失色,问薛奕韫:“你被魂穿了吗?” 薛奕韫用她熟悉的“呵,愚蠢的人类”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又用柔和的眼神专注地看着仲念星,一反常态地主动和他攀谈起来,发起的话题还都是仲念星喜欢的内容。 薛涵月缓了缓神,总算接受了现实,她心里暗想:真不愧是人见人爱的星崽,连薛奕韫这家伙都抵挡不住他的魅力,啧啧,我崽就是最棒的! 三人先去了更衣室。 原本仲念星是想拜托月姐帮他处理那堆系带的,但薛奕韫自告奋勇,以两人都是男的为由,接过了这个任务。 明明薛奕韫应该是第一次接触这种裙子,但是动作有条不紊,逐渐加快速度,迅速且利落,很快就把仲念星身上扒了个干净,又半跪下来替他脱鞋子和袜子。 仲念星不太想接受薛奕韫过于周到的服务,他拍了拍薛奕韫的肩膀,说:“好啦可以了,下面我自己来就好。谢谢啦。” 薛奕韫如他所愿,放下手中穿着缀着蕾丝边的白色丝袜的小jio,让它轻轻踩到小皮鞋的鞋面上,他等人站稳后才松手,说:“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说完就转身推门离开了。 仲念星心里惦记着大餐,飞速换好衣服,冲出门,听到动静,外面两个人齐刷刷看向他,不等他们开口,他就迫不及待地说:“我们去烤rou吧。我准备好了。” 换上了简单清爽的衬衫短裤运动鞋的仲念星感觉自己重获新生,最起码他完全没出任何意外状况,得以保持着美好雀跃的心情,顺顺利利地来到烤rou店。 不得不说,饭桌是最容易拉近关系的地方,特别是在有人有意讨好另一方的情况下,如果是烤rou这种需要看人手艺的吃法,那就更容易了。 很巧的是,薛奕韫挺擅长烤rou,调制酱料也是一绝,仲念星尝过后就喜欢上了,放弃了自己那乱七八糟的夹生烤法,捧着脸满眼期待地等着他烤rou,薛奕韫总是把最好的直接留给他。 一顿饭后,被喂得饱饱的仲念星摸着圆圆的肚子,满意地认了薛奕韫这个会烤rou又无私善良的好兄弟,薛奕韫顺势约他下次一起吃饭,他爽快地同意,两人从好兄弟又成了饭友。 随着时间流逝,他俩在薛奕韫的努力下愈来愈熟悉,特别是薛涵月毕业后,他们的关系可以说是加倍好了起来,课余待在一起的时间变得更多了。 他们俩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一个是霸榜多年的美女校花,一个是入学后迅速上榜的帅哥校草,一举一动都深受关注,尤其是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明里暗里有无数人在观察。 大家早就都看出冷酷校草在追迷糊校花、而校花完全没get到他心意这件事,出于各种微妙的心理,并没有人对校花道明真相,全都不约而同地看起了校草百年难得一见的笑话。 仲念星并不知情,而薛奕韫对此心知肚明。毕竟他从不隐藏自己对仲念星的感情和他双标的态度,也从不避讳和仲念星之间的亲密举动,更对这种暗中宣示所有权的行为很是热切。只可惜,心上人是个小笨蛋,不管怎么表白,笨蛋木头就是不开窍,还觉得好兄弟在开玩笑。 被人亲近惯了的木头仲念星一直没抗拒过薛奕韫随着他们的熟悉程度逐步变化的、把握好适当距离和度的亲密举动,即使是被人揉揉脸摸摸手,大多数时候,他只是疑惑地看一眼薛奕韫,又继续做自己手头正在做的事——主要是敲代码。 在做正经事的时候,仲念星会带上笨重的黑框眼镜,把刘海别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这时候的校花美女和平时很不一样,很严肃也很认真,但依旧有种特殊的魅力,迷得薛奕韫神魂颠倒。 薛奕韫总是在为仲念星着迷,但他怕把人吓跑,温水煮呆星的他只能局限于搂搂抱抱这种兄弟间增进感情的亲密活动,每天只能望星兴叹,抱星止渴,他在数着日子耐心等待合适的时机。 事情的转机在一次和外校的联谊活动,本来薛奕韫对这种无聊的活动都是敬而远之的,但他放心不下仲念星,跟了过去。 仲念星不喜欢酒的味道,所以他拒绝喝酒,其他人却喝嗨了,甚至划拳拼起了酒。仲念星抱着果汁默默看着,压低声音,对坐在他旁边无人敢打扰、有一搭没一搭喝着酒的薛奕韫小声感慨说:“他们这样很伤身吧?我可拼不动诶。年轻真好啊。” 仲念星自己分明是个年华正好的青葱少年,却佯装老气横秋地叹息青春,薛奕韫被萌住了,忍住想捏他脸的想法,对他的看法表达了无条件认同。 仲念星看了会就觉得无聊了,新菜也没端上来,他无事可做,就借着桌子的掩饰,偷偷给桌布的坠子编小辫子,编好后,他自己欣赏了会,一只手捏着,另一只手去拍薛奕韫大腿喊他看。 念星果然还是个很有童心的小朋友啊,对周围的吵闹颇感不耐的薛奕韫心里想着,再次暂停了冷气制造,真诚地赞美了一通仲念星的巧手。 仲念星被薛奕韫夸张的言论夸得脸红,带点抱怨地轻轻捶了下他的腿,害羞地转过脸去,不理他了。 薛奕韫望着心上人染上红晕的漂亮侧脸,心里喜欢极了,捏了捏他放在腿上的手,哄道:“念星不想待了?那我们走?” 仲念星沉思了一会,说:“还有一道招牌菜没上呢,吃完再走吧?” 薛奕韫对他向来没有原则,他当然说好,于是两个人等起了最后一道菜。 在此期间,有个人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仲念星来了兴致,拉着薛奕韫加入了游戏。喝酒上头的年轻人们无所畏惧,提出的要求一个比一个过分。 仲念星见势不妙,菜也不想等了,准备跑路,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他们同校的某个校友也许是看出他有了去意,酒精让他变得大胆,把矛头直接指向了仲念星,提出了一个古怪的要求——要他去亲旁边的薛奕韫。 虽然有点奇怪吧,但愿赌服输,既然还在场,那就不能不服从游戏规则,仲念星眨了眨眼,转身看着薛奕韫。嘛,反正,好兄弟之间,亲一亲也没什么的吧?大概…… 薛奕韫此时正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仲念星被这种热烈又复杂的目光注视着,突然有点小紧张,似乎好像这样做了以后会发生些不得了的事情,这让他有点小胆怯。 仲念星在原地踌躇不决,周围人在大声起哄调笑,但他清楚地听见了近在咫尺的薛奕韫温柔低哑的声音:“念星,永远不要勉强自己,好吗?”仲念星纷乱的心绪因此停滞了一瞬,之前的莫名预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也不再多想。 哼,我们好兄弟之间亲一亲怎么了嘛!仲念星咬了咬唇,下定决心,猛地站起身,搂住薛奕韫的脖子,贴近他的脸,迅速地啄了一下,可这辈子也没主动过的他,第一次做这么破廉耻的事情,实在是太慌乱害羞了,根本没对准,只亲到了薛奕韫的唇角。 亲完了,仲念星火速退远,缩回原位,捂住发烫的脸,虽然他觉得好兄弟之间亲亲没什么,但周围差点要掀破房顶的叫好声和起哄声实在是太可恶了!这让他脸上的温度怎么都降不下来。 仲念星正在心里默默画圈圈诅咒为难他的校友吃泡面没有调料包,四周突然安静到落针可闻,他不太好意思抬头,只能在心里揣测发生了什么事,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就被薛奕韫从椅子里挖出来抱走了。 仲念星虽然觉得被公主抱很不男子气概,但这样他就不用看起哄的坏家伙们了,好像也挺好?他把脸埋在薛奕韫肩膀处不做声,心里有点惋惜还没吃上的那道招牌菜,全然没发现薛奕韫显然有些失却了一贯有的从容不迫,步履匆匆地抱着他上了车。 薛家的司机早就等在外面,看见少爷抱着个漂亮少爷进了车,脸上还有点隐隐的急切,很珍惜的样子,他若有所悟,识趣地升起了前座和后座之间的挡板,往薛奕韫曾经刻意强调过的某套特殊房产开去。 在封闭的环境里,和熟悉的人在一起,仲念星慢慢放松下来,脸上的红晕逐渐褪去,他松了口气,从薛奕韫怀里挣脱出来。 薛奕韫任由他钻出去,但他一直牢牢牵住仲念星的手不放开,仲念星甩了甩没甩动,反而被握得更紧,他索性放弃挣扎,坐在薛奕韫身边打量四周。 轿车平稳前进,轻缓暧昧的bgm成了不解风情的仲念星最好的催眠曲,他听着听着有点困了,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坠入了香甜的梦乡。 薛奕韫轻轻揽住自己的珍宝,小心地接住他一点一点的脑袋,在他额头上落下珍而重之的一吻,拿过旁边备好的毯子轻柔盖在他身上,紧接着,又调整了自己姿势,让他睡得更舒服些。 被抱下车的时候,仲念星醒了过来,他揉揉眼,还没醒透的他声音带着困意,听起来娇里娇气的:“这是哪里呀?” 薛奕韫替他拢了拢外套:“是我家。” 仲念星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乖乖地窝在薛奕韫怀里不动了,半梦半醒间被带进了家门。 薛奕韫给他喂了杯水,仲念星精神了些,对这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有了好奇心,他问:“我可以参观吗?” 薛奕韫对此求之不得,他直接用行动表达了自身意愿——牵着他逛了起来。 仲念星越逛越觉得熟悉,他认真想了想,恍然大悟:“我说怎么那么眼熟,这是你之前问我装修意见的那套房子吧?” 薛奕韫含笑看着他:“是,就是那套,念星喜欢吗?” 仲念星眼睛发光,抱住薛奕韫的胳膊晃了晃:“那游戏房呢?也有吗?” 薛奕韫带着他往游戏房走,说:“有,这里完全是按照你的喜好要求来的。” 在游戏房门口,薛奕韫打开门让仲念星看,但他偏偏又拦住了仲念星不让进:“念星,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才能进去。” 仲念星兴奋又眼馋地看着他身后的最新设备,催促道:“那你快问嘛。” 薛奕韫把他的脸转向自己,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钻戒,单膝跪地,握住他的手,正经又虔诚地望着他:“念星,你愿意嫁给我吗?” 仲念星惊愕地退后了一小步,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薛奕韫又问了一遍,两遍,三遍,似乎他不回答就会一直问下去,态度坚定又执着。 仲念星回想起薛奕韫过去那些告白,还是觉得有点难以置信:“啊…原来你以前不是在开玩笑啊?” 薛奕韫哭笑不得,都到这时候了,小笨蛋还是迷迷糊糊的:“当然不是,我们薛家人对待感情是很认真严肃的。”说到这里,他难得有些紧张,深吸一口气,继续表白:“爱你是一辈子的事,我会永远对你好的。念星,嫁给我好吗?” 仲念星对爱不爱的一向没什么概念,但他仔细想了想,感觉嫁给薛奕韫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的样子?只能说,温水煮呆星很成功。 不过有一件事很重要,仲念星端正了表情,严肃地问:“那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可以踹了你离婚的吧?” 薛奕韫心里的喜悦险些被浇灭一半,他给好不容易骗来的宝贝套上戒指,紧紧地抱着香香软软但有时候很气人的宝贝,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地说:“我绝对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仲念星对他的怒火浑然不觉,拍了拍薛奕韫,期待地说:“好啦别抱了,回答过你了,我可以去打游戏了吧?” 薛奕韫松开手,关上游戏房的门,抱着仲念星就往楼上走:“现在太晚了,明天再打,我陪你一起。” 仲念星一想也是,虽然很想现在玩,但是有大神队友带飞更好,他带点小遗憾地叹了口气:“那好吧,你要说话算话哦。” 薛奕韫把仲念星放到小沙发上,捧着仲念星的脸,摩挲着他的嘴唇,渴望地问:“念星,可以吗?”声音低哑,透着情欲。 仲念星被对方色情的抚摸弄得脸红,他恼羞成怒,用jio踹了他一下,装凶:“问什么问?” 薛奕韫贴近他,亲他的脸颊,一下一下的,手指却还在不安分地抚弄仲念星娇艳的唇瓣,执着地问可以吗,显然是铁了心地要他回答。 仲念星闭了闭眼:“可…可以!别问了。” 给出准许的下一刻,仲念星就被解开枷锁、释放本性的薛奕韫按在了沙发上,唇舌被全面侵扰,他被亲得迷迷糊糊,等对方终于放开他,他才发现自己衣服已经被扒了一半,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而对方却还衣冠楚楚。 仲念星觉得不妙,警惕地护住衣服:“你干嘛!” 薛奕韫哄他松手:“你已经答应嫁给我了,那我们就是夫妻。夫妻之间坦诚相待有什么关系?” 仲念星照着薛奕韫的逻辑顺了一遍,好像没什么问题,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犹疑地松开手:“那你也要脱,不然不公平!” 薛奕韫干脆利落地脱了个干净,又凑过来亲仲念星,再度把仲念星亲得晕晕乎乎,没空去细想。 仲念星天生骨架就小,身上穿着的衬衫对他来说本来就有点大,还被薛奕韫扒了一半,解开了扣子的下摆更加宽松,薛奕韫的大掌轻而易举地钻了进去。 薛奕韫温柔地抚过仲念星柔软的腰肢,引得对方敏感地战栗,下意识地贴近他,他满意地一路向上,在仲念星胸前微微隆起的两个雪团处流连爱抚,恶劣地拨弄雪团上的两点凸起,用短短的指甲扣弄乳孔,间或把凸起微微按进雪丘。 仲念星又麻又爽,他觉得身体变得好奇怪,等他回过神,他才惊慌地发现自己竟然无意识地挺胸,主动把那两团往薛奕韫手里送了送,怎么会这样,他羞愧地想往后缩。 薛奕韫并不肯就这么放过他,坏心眼地把仲念星将要出口的求饶和惊呼堵在嘴里,他手上动作不停,唇舌间的征伐进攻也越发猛烈,势必要让仲念星全方位感受到他深切的爱意。 仲念星逐渐习惯了古怪的爽感,他已经被欺负得身体发软,无力地攀着薛奕韫的肩膀,从眼眶滚出来的眼泪打湿了他长长的睫毛,汗湿的头发黏在脸上,就像是从深海里走出的不谙世事的人鱼妖姬,纯洁,柔软,却又自带风情,勾魂夺魄。 仲念星其实是信任薛奕韫不会伤害他的,就像公主殿下信任麾下最忠诚勇敢的骑士那样,所以他虽然害羞,不知所措,本能想躲避,但他的反抗被镇压后,最终还是放任了薛奕韫放肆过火的爱抚,几乎可以说是柔顺地向着他的骑士展露身体,薛奕韫被深深蛊到了。 就在薛奕韫意乱情迷之时,仲念星突然伸手抵住了他压下来的身体,艰难地阻止了他的又一次深吻:“等一下!先洗澡!” 薛奕韫被生生打断,又拿他没办法,捏了捏他的鼻子,起身去给他放水,调好水温后再回来抱他去洗,自己则是去了另一间浴室。 仲念星舒舒服服地躺在浴缸里,苦思冥想下面还有什么理由可以拖延,他单纯是觉得他俩进度太快了,才刚确认关系就要这样那样,这样不行,也太羞人了叭。 可他还没想好,薛奕韫已经推门进来了,他灵机一动,决定装睡,他不由得暗暗给机智的自己点了个赞,毕竟只要不是禽兽就不会打扰别人睡觉觉,对吧? 只可惜,不安颤动的眼睫早已暴露了他装睡的真相。再说了,赤条条的心上人就安静躺在面前,乖巧等待采撷,这还谁还能忍住?除非阳痿。薛奕韫可不是阳痿。 薛奕韫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心下好笑,故作不知他在装睡,魔爪伸向了留下了不少牙印、指印和吻痕的胸口,又捏又揉了一阵子,才把他抱出来擦干净。 仲念星心里偷偷扎薛奕韫小人,努力忍住呻吟,继续装睡。他被轻轻放到床上,还没松口气,就猛然被薛奕韫用后xue吞下了他的小念星。 实在是太意外也太刺激了,仲念星没忍住叫出声,打破了沉睡的假象,他后知后觉地捂住嘴,但太晚了,他只能欲哭无泪地被精力旺盛的薛奕韫吃了个没完没了。 夜还很长…… 附赠小剧场: 联谊当天晚上,校园论坛里一个标题为的帖子迅速窜上热榜,楼主显然是事情亲历者,绘声绘色地描述了校花被迫亲校草和校草公主抱带走校花无人敢拦的故事,引来了众人争先恐后的围观和激烈的讨论。 在帖子最后,楼主补充说:“大家千万别让校花看见这条啊。我真是怕了,家人们,校草真的吓人。校花捂脸害羞的时候,校草用非常温柔的眼神看着他,还带着宠溺的笑,我们在座的谁见过他这样啊?当然就起哄得更大声了,结果校草他之后秒切换成冷冰冰的样子,扫视了一圈我们,仿佛在看死人,那冷气,嗖嗖的,周围哪怕喝嗨了的兄弟都被冻醒了,呼气都不敢大声,最后沉默着目送他俩远去的。可不敢再起哄逗校花了,校花虽甜,小命要紧啊家人们!” 只可惜,没过两天,这个大热帖子就404了,而且一发相关内容就被秒删,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就此成了论坛的未解之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