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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崩离析

    一年一度的太子妃选拔伊始,大众情人奥纳多王子就不见踪影。

    侯爵家婀娜多姿的卡特琳娜,伯爵家娇憨可爱的西斯卡,皇后推荐的邻国公主格桑,哪一个不是倾国倾城,富可敌国的美女?

    可这娇生惯养,集万千钟爱于一身的alpha小王子,自小就不近女色。

    不爱美人爱君子的他,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栽培”他那豢养后宫的“闪光的布里提斯卡骑士团”,终日与一群乳臭未干的娇柔少年骑士厮混。

    称为骑士亦是好听,皇宫里上到国王,下至侍女,有谁不知道王子偏好白皙美少年这一公开的“秘密”呢。清一色的羸弱omega列队供君采撷,犹如清晨中迎风招展的含苞茉莉,隐约可见日后花蕊喷吐的清香气息。皇后这边cao办着太子妃竞选,王子这厢亲自选拔能胜任“闪光的布里提斯卡骑士团长”头衔的人。

    容貌不整者,身高不足者,体型不优者,统统扔到护城河里去,留下形貌佚丽、身娇体软的omega们。

    ……

    “唯独没有考察剑术、马术、为人正直等选项。”铁血的荣耀骑士团团长弗雷德,最不屑的就是以貌取人、沉迷Omega温柔乡的废物皇室——奥纳多,就是他最看不惯的那类纨绔。

    26岁,正值军事生涯高光时期的弗雷德紧皱眉头,刀刻般的冷峻禁欲的俊容像阿尔卑斯山终年不融的积雪严冰,摄人心魄的同时也把一众追求者拒之门外。

    英俊的alpha骑士引来少女们的注意,因为纯阳气息是少女芳心最毒的毒药。

    厚实的胸膛,劲瘦的腰肢,流畅而挺拔的腰背曲线,原来猿背蜂腰不只在童话中的骑士卫队里出现。

    弗雷德身着尊贵无比的杜班纳家族校服——暗橄榄绿色的燕尾礼服滚着金丝线织编的繁复花线,百合花袖扣映衬杜班纳家族纹章的暗纹,同色系的温莎结毫不轻佻、一板一眼,恪守着骑士家族的尊严。完美刻画了主人完美身躯的礼服,服服帖帖地包裹住这具强大的alpha身躯。能迷死一条街的omega。

    再没有人再能把这一身骑士服穿的如此漂亮——虽然这是之后王子的想法了。

    刚从遥远的南疆戍边回到帝都,对于适应了残酷军旅生活的年轻骑士将领来说,显然他并不适应皇帝氅下纸贵金迷的奢靡之风。

    父亲杜班纳侯爵亲自接待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并对其在帝都的仕途表示担忧。

    “格莱尔,”杜班纳侯爵吸了口鼻烟,“我本意想让你辅佐王子。”侯爵直截了当地表明态度,弗雷德古井无波的蓝眼睛微微一动,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在他宽敞的仕途规划中,丝毫没有为皇室服务的打算。

    侯爵难过地摇摇头,像是早就预料到弗雷德的抵抗。“唉……你还是这么倔强。皇帝陛下一直暗示我把你留下来,即使你都——”侯爵上下打量儿子,“这么大了,他还是没放弃……”

    弗雷德轻咳一声,“父亲大人,勿多言。”指了指门外的卫兵,父子二人一阵沉默。

    忧心忡忡的杜班纳侯爵也并不好过。皇帝收紧了藩王的权利口袋,每个位高权重的爵士脑袋都悬在绞刑架上。老alpha见家族日渐衰微下去,不得不接下帝王的召回书,将自己最看中的大儿子弗雷德从远边调离回来。

    弗雷德是杜班纳家族这一代毫无争议的,最有建地才德的小辈。

    十七岁那年就率领骑士小队打败不可能的战役:击退巨人族精兵战士,与巨石战将进行殊死搏斗,最终获得险胜……关于他的故事,这里不再赘述。年纪轻轻就成为帝国最有名望的年轻alpha,弗雷德也是曾屡屡受到皇帝接待的“白百合”骑士,颇受皇帝陛下喜爱。

    弗雷德认为“白百合”这个称谓过于omega气,不愿被人当面提起,不过民众倒是喜欢这个童话一般的英雄偶像。

    奥纳多王子讨厌弗雷德骑士,也是众所周知的事。虽然奥纳多喜欢男性,但其宠幸的“骑士”全部避开了弗雷德所有的特点。好笑的是,闪光的布里提斯卡与弗雷德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作为骑士这一点了。可温室花朵又怎能像大漠沙鹰那样经得住风雨呢?虽然确实没什么人能认同这帮娈童是正经八百的骑士就是了。

    帝国晚宴,是国王为白百合骑士专门设置的接风洗尘宴席。

    晚宴奢华尽殆,金碧辉煌,光是助兴奏乐的乐师就有二百个。靡靡之音让人昏昏欲睡。

    奥纳多王子早早便来到宴会准备“狩猎”,纯白色的军服一尘不染,铂金发丝全部向后梳起而一丝不苟,一向勾人的桃花眼神采奕奕。他一会儿站起踱步,一会儿窝在宴会旁边的软椅上发呆,身后站着一排的温软骑士个个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今日王子如此反常的原因。这个种马王子,一年参加的宴会没有几千也有几百,像今晚这样失态还是第一次。

    “王子,您的佩剑歪了。”最受宠的闪光骑士温哥华柔柔地提醒,并悄悄释放软绵绵的安抚omega信息素。轻柔的花香让奥纳多王子定了定心神。

    “他回来了。”王子轻喏。

    温哥华恭敬地微微欠身,他不用问就知道,王子说的这个“他”是谁。奥纳多的死对头——弗雷德。

    宴会门口一阵sao乱,“奥!我的天!”老少贵妇们此起彼伏的惊叹络绎不绝。各式各样的赞美和赞叹被红地毯隔离开来,贵族千金们,艳丽少妇们,庄重小姐们,或火辣或含蓄地紧盯缓步而来的那个男人。

    他完美的气态比教皇头顶的纯金头冠还要耀眼,比教皇塔顶月光石还要稀有,比最尊贵的奥纳多王子还有骄矜贵气。

    奥纳多站在人墙边缘,双眼簇起幽幽火焰。没有人比奥纳多更希望弗雷德死,这个不应该出现在皇宫里的男人出尽了风头,这些羡艳的目光应该是自己的!

    可此时此刻没人注意他的腌臜心思,人们只是一度赞扬弗雷德侵略性的俊美以及非凡的将领气度。

    这个毋须华贵衣袍衬托的冷清骑士,身高腿长,眉眼结霜。洁白的骑士礼服没有沾染哪怕一粒尘埃,衬托着他更加挺拔英气。鸽子血宝石袖扣,削弱了洁白色的锐气,中和成了男人该有的模样。简洁大方的绶带没有过多赘饰,只有大大小小的骑士勋章,作为帝王嘉奖的无上荣耀。弗雷德雄厚的胸口插着一支刚刚剪下的新鲜百合,倏然,他撩开华贵衣摆,单膝跪在国王面前,双手呈送那支捆绑杜班纳家纹与日耀军团图腾的象征着忠诚的花束。

    奥纳多王子歪头对贴身骑士说,“我早晚代替老头子,让那块又臭又硬的石头跪在我面前。”

    老国王目光灼灼地扶起这位冉冉升起的太阳,十分喜爱地拉着弗雷德的手不放。

    “切,老不死的,”奥纳多歪了歪嘴角,“咸猪手。”

    侍从以为是自己幻听了,按捺住不侧目。闪光骑士团的骑士们是第一次见这位帝国的传奇人物,同样是骑士,但即使是他们自己都明白,自己不能与“白百合”相提并论。

    “他皮肤好黑!真有男人味儿。”omega小骑士期期艾艾地望着那焦点,“可是为什么是白百合啊?要叫也应该是黑百合。”

    王子想,还不是老头子的恶趣味。当强大的骑士还是个蜜糖色孩子的时候,大腹便便的年轻皇帝就把软濡可爱的侄子抱在膝上耍斗,将他亲手编制的白百合花环戴在弗雷德头顶,亲吻他的鼻尖。不谙世事的弗雷德咯咯笑,一边回吻在皇帝嘴角。“叔父,皇后叔母明明是这样吻你的呀。”一双纯洁无瑕的碧蓝眼睛,用儿童的无辜粉饰皇帝邪恶肮脏的欲念。皇帝的丑陋龙茎怒张,甚至要冲破鎏金的长袍,恨不得就此犯下无法原谅的罪。

    奥纳多躲在落地窗的金丝绒窗帘布后,一双玫瑰色眼睛一瞬不瞬地紧盯着父王与表兄的“缠绵悱恻”。小小的手攥紧了厚布,没人知道这阴恻恻的小王子在想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事。皇帝没有注意到儿子在偷窥。他颤抖着手捧住侄子幼小的火热的小小躯身,肥厚的嘴唇亲吻小弗雷德细细嫩嫩的蜜色脖颈,留下一朵朵暧昧的红痕。“噢,我的小格莱尔!你是上天赐我的第一无二的宝石。神啊,请你诞下祝福吧!我愿用五年,不,十年寿命,换来格莱尔作为我未来的omega王后,在这寂寞宫殿里同我度过余生……”

    然而,神并没有听到皇帝虔诚的祈祷。

    相反,弗雷德如抽了条的枝叶越来越强壮,十七岁那年,正式分化成了万人敬仰的alpha。

    而今日,年迈的雄狮似乎只剩下恨铁不成钢的力气,他只希望自己那不成器的王储儿子能及上外甥的十分之一,将来好代替他坐在皇位上传宗接代,开疆扩土。

    “恕我直言,叔父,那些站在王子身后的,与其说是骑士,不如说是男……侍从。”多亏了杜班纳家族自始而终的涵养教育,弗雷德才没有说出“男妓”二字。可即使弗雷德没说,国王依然明白这个外甥的意思。

    “所以我把格莱尔,把你请过来。帮叔父把奥纳多那小子扳正,教育他正直。不要留情,你怎么训练士兵,就怎样处理他。明白吗?格莱尔。”国王慈祥地目光暗含强硬,弗雷德只能硬着头皮拒绝,“陛下,侄儿此次班师,只在帝都稍作休整,一星期之后便启程去多琉山讨伐叛军,不好多留。”国王握紧了弗雷德的手,“格莱尔,你知道的,叔父是最疼你的对不对?日耀军团给你统领,不是为了让你南征北战不得安生日子的。像你这样的白百合,就应该放在叔父床头的彩琉璃瓶里……”说完,陡然一惊,察觉到不合适的时候,话已脱出口。

    弗雷德冷汗涔涔,国王这样露骨,让他无所适从。他古铜色的冷硬、俊美面容只能挤出一丝微笑,“承蒙陛下抬爱,晚辈愿做杀伐一生的弓弩,即使溅血沙场也要为皇室守护帝国的后花园。”

    遥遥暗暗注意这边动静的奥纳多见老爹色眯眯的模样,心头一阵火起。他再次抚摸着细长佩剑,企图冷静下来。但是他失败了。

    于是,闪光骑士团簇拥着这位众星捧月的英气王子(或像一只亟待求偶的、疯狂开屏的雄孔雀)趾高气昂地向皇帝走来。

    “父皇,”奥纳多王子貌似恭敬地向国王屈身行礼,对弗雷德只欠首。

    王子和骑士同框,俩人同样是身着白色礼服的顶尖alpha,却风格迥异。

    可皇帝见到儿子并不如普通父亲那样开心,他记得自己同儿子说过,宴会时只希望见到一抹白——他的白百合。皇帝摆了摆手,由侍女搀扶着离开了宴会。这几年,年迈的雄狮身体日渐孱弱,他更加密切地关注贵族动向,虎视眈眈地提防着所有人,哪怕是自己的儿子。皇帝一走,宴会才正式进入高潮。由王子开舞,贵族们开始肆无忌惮地享受宴会。

    弗雷德恭敬地对王子行礼,尔后便毫不在意地转移视线,他准备喝完这一小杯樟木松子酒就驾车回府。王子身后一排美丽的omega,愣是没有一个吸引到他。

    奥纳多扬起一边嘴角,“弗雷德,几年不见,你真是越发无趣了。偌大的舞会,这么多漂亮的omega,没有一个能入我们骑士团长的眼么?哦,我忘了,咱们的日耀骑士团团长,向来都眼高于顶,可没有189的omega给你发现咯。”

    “omega不适合做骑士。”弗雷德淡漠地一带而过,刀刻般冷硬的面容没有一丝松动。“成年alpha更不能终日与未婚omega厮混。”

    “omega怎么了?如果需要,他们一样可以为帝国冲锋陷阵!而且我们向来都是自由恋爱,不像你,生殖崇拜的老古板。”王子轻笑着,玫瑰色眼眸酝酿着更大的风暴。

    “……我今天不想和王子讨论种族性别的问题。抱歉,先失陪。”

    “站住!弗雷德。”奥纳多悠闲地转着高脚杯,“我的骑士团还有一个空位。”

    随后,奥纳多拉着温哥华的手,温哥华羞赧了秀美脸颊。

    “这是我的骑士团长温哥华,我希望你能作为骑士团副团长,辅佐温哥华。”

    面对这种显而易见的恶意羞辱,家教良好的费雷德只是颇有风度的微微侧身。

    “虽然为美丽的omega服务是个美差,但我并没有陪孩子过家家的打算。”说完,纯白的衣摆一划,暗暗飘来alpha信息素的富有侵略性的浓烈花香,一众omega涨红了脸。

    “天,天哪!他竟然敢在王子面前释放信息素……”“这个味道,啧啧,和我弟弟买的白百合骑士信息素香水一点也不像。”“唔——味道这么浓,他那方面肯定也特别霸道。好羡慕他的伴侣啊。”

    别嚣张,你迟早到我手里。奥纳多王子摩挲着蹭过骑士衣角的手指,直到把纯白手套摩挲直发皱。

    可奥纳多王子没想到,机会,来的如此之快,如此之迅猛。

    父王终于下手了——对他觊觎了十三年的宝贝侄子。

    昔日风光无限,丰神俊秀的俊朗骑士,此时成了帝都窑子最下贱的奴,蜜色的结实腰腹不再为了疼痛收缩,而是因为情欲扭动摇摆。平日里无比禁欲严肃的橄榄色骑士服,此时松松垮垮地垂在臂弯里,除了增加色气之外毫无用处,健壮厚实的胸膛不再强大,而是散发引人凌虐的美感,娇嫩乳尖弱弱地颤抖着,垂流而下的晶莹汗珠,舔舐过敏感的肌肤,让骑士战栗着,不知所措地散发迫待交配荷尔蒙。雄鹿般矫健结实的大腿反复摩擦交错,挺拔的眉峰紧皱,暧昧细汗布满这张年轻正直的脸。

    任何男人都禁不住想折磨他,占有他,欺负他,疼爱他……毁灭他。

    “我的小格莱尔……你是我的!我的!”皇帝俨然就是个为情所困的疯子。他苍老的手指颤抖着拨开心上人碍事的衣物,然后气喘吁吁。

    “叔……叔父?”悠悠转醒的弗雷德吓了一跳,他被这个情况击晕,根本没预料到皇帝就这样迫不及待地撕破脸皮。

    “格莱尔!我的天使,噢,我的小百合……我爱你……”苍老皇帝胯下干瘪的龙茎竟然笔直翘起,服用过宫廷秘制的药物之后,可以让他生龙活虎,连干几个时辰。

    弗雷德又是一阵眩晕,他下意识地取腰间的佩剑,而佩剑不出意外地不见踪影。

    眼见皇帝逼近,弗雷德绝望地挣扎。逃?亦或是忍?

    如果逃跑,军团怎么办,家族怎么办……

    如果忍耐,气节怎么办,忠贞怎么办……

    “皇帝陛下,叔父,你知道我是谁么?”

    “小格莱尔!你是我的omega。”

    弗雷德陡然一惊,自己有隐性omega基因,虽然不是完整的alpha,但对外总体还是alpha形态的,皇帝是怎么发现自己的秘密的……?

    没错,国王花重金雇佣巫师,从弗雷德17岁分化那一年就秘密改造弗雷德的身体,秘药混入骑士的吃食中,单纯古板,正直斐然的年轻骑士,对此一无所知。知道这个秘密的,全帝国只有三个人。国王,巫师,和弗雷德的父亲。现在,知晓秘密的又多了一个——绝对不会爱上弗雷德的帝国王储——奥纳多。

    一目十行看过杜班纳侯爵心腹送来的加急信,奥纳多匆匆赶到皇帝的秘密行宫。这里人迹稀少,方便国王行肮脏龌龊之事。奥纳多一脚踹开行宫大门。

    弗雷德顿时被刺眼月光晃了眼,依稀看到一个怒气冲冲的alpha,好像站在月下的刽子手。

    “父、亲,”阴恻恻的王子,金色的发丝从没黯淡过,玫瑰色的眼眸轻蔑地睥睨坐在地上的帝王,薄藤色的唇瓣缓缓吐出纯正高贵又骄矜的皇室语:“您的欲望,真是丑陋无比,令人作呕。”

    帝王猛然回头,对着自己的儿子虎目圆瞪,牙齿咯咯作响。“你,你怎么会……”

    王子一如既往轻笑,“上。”闪光骑士团的骑士们一拥而上,把国王团团包围,五花四绑之后抬走了。

    “啧!国王陛下发情了。”“这味道真是令人作呕!”omega们纷纷抱怨,幸好自己打了抑制剂。

    而弗雷德就凄惨了。初生的omega初次的被动发情,证明这一夜之间从强大alpha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生育机器。这样的心理落差,谁也受不了!

    弗雷德分不下心思去思考那些。他现在备受折磨——发情热带来的一阵阵极度难熬的空虚热浪。

    帝国最尊贵的alpha王储就在他的床边看着,却什么也不做!

    “啊……啊……呃唔!”弗雷德攥紧了身下的床单,不断蠕动收紧的菊蕾中心悄悄滴落了腥臊的肠液,拉了一道长长的yin糜透明细丝,证明Omega动情的白浆争先恐后地从那处羞涩的处子地流泻而出,男人惊呼一声想把这些分泌物夹紧,没成想反而加速了诱惑的流动。“嗬嗯!呼……啊嗯……”

    骑士不愿投降。即使他身陷囹圄,饱受折磨,但他有一身折不断的傲骨。即使打断了骨头,还有潺潺流动的血rou,即使血rou被撕碎,还有不屈不折的灵魂。

    弗雷德冰蓝色的双眸中聚满了情欲的泪水,他使尽全身力气怒吼:“出去!给我出去!”

    奥纳多欣赏这副猎豹般完美的身躯,正如美杜莎悄然吐出蛇信;他用平生最大的意志力不去占有这个成熟的omega,谆谆诱导道,“弗雷德……不,格莱尔。你会死的。如果发情期不与alpha交合,你会永远丧失自由调度信息素的能力,你会永远,都不能骑马握剑。”

    “你闭嘴、给我……给我抑制剂!”

    “格莱尔,已经晚了。你错过时间了,抑制剂不会奏效的。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弗雷德闭了闭眼,他连用手指抠弄着xiaoxue自慰都做不到,更何况是与一个alpha交脔!“你做梦。”

    “啧!”王子烦躁极了,年轻的狮子扯开领巾,解开袖扣,“闭嘴!你以为我想日你那个sao逼吗?啧、现在这里就我一个alpha!”

    弗雷德冰川般的眼眸犀利得发光,“你敢!奥纳多·凡尔赛·乌尔施威特,士可杀,不可辱;你今天敢这么做,就要为你身为王储所行罪恶负责!”

    奥纳多不再跟他废话,他玫瑰色的眼眸透着一股近乎妖冶的邪恶目光,上下扫视着弗雷德偾张的健美身躯,奥纳多一寸寸地咬下纯白的手套,一颗颗地解开尊贵的衣袍盘扣,期间,他的视线就没分过神。

    弗雷德曾经救下过精灵族的女王沙华,由此也得到过女王的咒术祝福,由魔法构成的护甲,这个防具曾经在日耀骑士团浴血奋战时,无数次地为弗雷德挡下各种明枪暗箭。据民间传闻说,弗雷德就连自赎都做不得,没有善妒女王的准许,谁也不能与他共享鱼水之欢。

    “是真的吗?我看未必啊。”

    传闻的准确性有待考证,但谁也不敢在老虎屁股上拔毛。奥纳多王子是第一个品尝螃蟹rou的勇士,此时他正用没有脱下手套的左手上下撸动弗雷德的硕大,连根部和囊袋都被细心的照料到了。弗雷德目眦尽裂,双手被牢牢锁在床头的铁花上,蚍蜉撼大树般无法挣动,好一副屈辱至极的模样,直叫人想好好欺负他。

    “果然是半个omega,连完整的性器官都不具备。硬邦邦的alpha,无趣。看看这saoxue,迫不及待地想让我干进去,身体的主人却要把我瞪穿了。怎么?当婊子还想立牌坊吗?”奥纳多掏出自己半硬的阳具,草草撸了几下就对准弗雷德的xiaoxue打圈,跃跃欲试,就是不进去。“你看看你这样子,算什么优质alpha?又是发情又是流水儿,这个小逼把我的guitou都含进去了,瞧给我们骑士长饿的。你这么缺男人?”

    奥纳多缓了口气,按捺住一杆进洞的强烈欲望,“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众情人!不是优质alpha。不,不对,你连alpha都不是。你是个彻头彻尾的Omega,是alpha的附属品!”一再强调Omega也能翻身做主人的王子终于暴露的本性,他在骨子里就是个alpha强权者,也根本不拿Omega当回事,他们只是生育工具、花瓶而已;当然了,放在身边当骑士才不是承认Omega的能力,只是单纯的赏心悦目罢了。

    “呵,呵呵……真应该让你的闪光的布里斯提卡们听听,”弗雷德冷笑,“这就是他们敬爱王子的想法。你这个……虚伪的,伪君子,空有皮囊心无大志的懦夫!你来啊!你来!标记我啊!你是不是怂了,还是你的jiba腐烂了、坏掉了、没用了!”弗雷德觉得,王子应该不会被这种显而易见的激将法给套住,他的皇室尊严一定会驱使他离开,把自家丢到牢狱里去,让自己的腹背吃上沾了盐水的鞭子。可单纯如弗雷德,他远远低估了王子殿下厚脸皮的程度。奥纳多用弗雷德流下来的yin水慢慢揉搓暗粉色的rouxue,这个蜜壶装不下他的庞然大物,需要好好扩张才行。奥讷多对待床伴一向温柔体贴,谨小慎微,今天也不例外。

    “你知道吗,弗雷德。你是我见过的,最劣质的Omega,呵呵呵……信息素不好闻也就算了吧,居然连发情热的效率都这么差。你根本引诱不了alpha给你播种。”凑近弗雷德的耳朵,奥纳多无不恶意地舔舐那刚毅的下颌轮廓,他用嘶哑低沉,又裹着蜜糖毒药的声音,慢慢地令弗雷德更加屈辱,“把你丢到骑士团里做妓子,也是最不受欢迎的那一类,底层军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