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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不吃窝边草,泡妞不能在公司里泡,老婆很容易就发现了,而且

    阿易人糙话不糙,他说得不无道理,我在想,用不着刻意去说拜拜,我自有我的策略,先营造一个过渡期,慢慢冷却,我呢,在不知不觉中功成身退,寻回迷失的自我,对她来说,既不感到突然,也不至于情绪太波动,绝对符合人性,对她对我都好。

    晚上请客人在本市最高档的酒楼里吃了饭,席间,几个老美拼命称赞中华美食好,我说好吃就多吃一点,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哪个食品的广告。从酒楼里出来,周围已华灯四射,我看看表,差不多快晚上九点,突然感觉有点累,忙活了一天了,所幸的是客人对公司很满意,于是坐下来进行实质性谈判,老板最后总结说今天硕果累累,让我晚上好好款待一下客人。

    送他们回到酒店,我找了个地方停了车,然后朝一家新开的休闲中心走去。

    进去先冲凉,然后蒸气,再冲干净身上的水汽换上衣服,门口的部长热情地领着我进了房间,我躺在床上静静地等着,这时走进来一个长得五大三粗,肤色较黑的姑娘,我想她就是这个休闲中心给我安排的按摩技师了,她鞠了个躬,说道:“先生,今天我为您服务,可以吗?”我心里虽不满意,但也懒得换人,于是无力地点点头:“好。”说实在的,让她这么一个长相一般的姑娘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自己总觉得有点亏,我没兴趣和她搭话,她在按我的时候,任凭其拿捏按搓,也没有使我产生任何兴奋的反应,最后她也变得很无趣。我闭上眼睛小眯一阵,突然手机滴的响了一声,是她发来的一条短信:“在家吗?”当然不在了,但总不能回答我正在按摩吧,还是编个别的理由吧,短信的最大好处就是它能给你充分的时间让你思考,很多言辞钝拙的人,短信写得格外精巧,就是得益于这个时间差,“我正陪客户吃饭。”她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很快回信息,是不是她觉得我回复的语气过于生硬?又等了一会儿,仍没见回复,我感到她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喜欢和我用短信聊天了,可能她不知道该聊什么了吧,也可能两人产生了距离,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同她聊些什么。

    这个休闲中心装修得不错,听按摩技师讲,算是这一带最豪华最大的了,总共有两百多个房间。我注意到技师的制服也很有特点:短裙式的旗袍,胸部露得比较多,技师按摩的时候一低头一抬腿,春光免不了泄露,刚才从冲凉房出来的时候,看见走廊里有一些技师在走动,有的看着很性感,胸前挤出一条深深的沟,煞是夺目;保守一点的,旗袍里面再加穿一件紧身内衣,避免了春光外泻。技师说她们很不情愿穿这套制服,毕竟为客人按摩的时候要做很多大幅度的动作,极不方便,休闲中心做制服的时候也没征求过她们的意见,当她们拿到制服时都显得不知所措,很多人从来都没有穿过这么暴露的衣服。我说这套制服可以吸引客人嘛,她说我们经理也是这样说的。

    买单的时候就听见两个人在评价他们刚刚消费完的感受,这个问:“感觉怎么样?”那个答:“太一般了。”我看就将就一下吧,正规的休闲中心大都免不了一般。

    很多男人在休闲中心按摩的时候喜欢让按摩小姐帮他们解决一下生理问题,男人的生理就是这样的奇怪,每隔几天就涨得难受,一定要找个地方出出火,依靠自己的老婆当然可以正大光明地完成这项任务,但是男人们大多是正门不走走侧门,找其它女人出火的感觉当然比较新鲜,比较刺激,所以很多男人乐此不疲,这也就是休闲中心越开越多的原因,正规的休闲中心行话叫做“正规场”,能用手帮忙释放的场子叫“小飞场”,能发生性关系的场子叫“大飞场”,开大飞小飞场的老板后台都比较硬,起码警察是咱的人。

    (21)

    这个城市的休闲业非常发达,一家又一家的休闲中心像雨后春笋般地开张,由于行业竞争激烈,原本属于贵族消费的桑拿按摩逐渐演变成了平民消费。以前在里面做技师可以赚很多钱,现在也只能维持个生计了,按摩技师的收入一般是做一个钟点的提成再加上客人给的小费,无底薪无保障,有时候还要受老板的克扣,一切全凭自己的力气和相貌,一旦哪天身体不行了或老了,就趁早离开吧,如果找不到更好的工作——之所以选择做这一行,就是因为自己找不到更好的工作——就应该在做技师的时候,物色好一位愿意提供长期饭票的男人,前提是,自己能够被这个男人看上,同时自己也心甘情愿地给他提供酣畅淋漓的性服务,否则只能怀着遗憾回到自己已经看不上眼的家乡了。

    吝啬的平民去得多了,技师的小费收入自然就会减少,干巴巴的钟点提成让她们觉得又爱又恨,但这也比在那些遍布于珠江三角洲的血汗工厂里打工强多了,工作相对轻松是起码的,工作条件好也是大多数工厂无法比拟的,收入自然要比在工厂里高,如果自己的长相还可以的话,遇上个把钟情于自己的痴心男人也说不定,只要他愿意给钱,当情妇当二奶还是当老婆紧着他挑。做这一行唯一不好的就是,大众对这种职业带有与生俱来的偏见和蔑视,总是带着有色眼睛看,虽然人们很乐意地三五成群找个时间去享受一番,但这种整天在男人身上摸来摸去的职业,仍旧深得人们的鄙视,就连她们自己对自己的职业也是讳莫如深,不信你可以随便问她们中的一个,至少她们在打电话的时候,会对家里人说,我在餐馆里打工,或者在工厂里打工,过得还可以,请不要担心,而不会说自己是休闲中心的一名按摩技师,也就是负面新闻里经常提到的、听起来极不顺耳的按摩女。

    我偶尔会去休闲中心做一下按摩,那是在身体感到极其疲惫的时候。我喜欢做真正的按摩,一套做下来,全身筋松骨动,心情彻底放松,为你服务的按摩技师这时应该是满身大汗、气喘吁吁才对,而不是光想着和你聊天、乘机偷懒、完了还问你索要小费的那种。我不喜欢她们在按摩的时候给我提供所谓的色情服务,这种情况虽然在正规的休闲中心里极为少见,尽管有些轻佻的女孩很愿意这样做,当然她们是为了能够挣到更多的小费,遇到这种情况,我一般会要求换人。性,不管是不是服务性质的,都应该是建立在一定的情之上,只有这样的性才能给人带来身心俱佳的感受。你尽可以说我迂腐,也可以说我有心理疾病,但这样的观点我会一直坚持下去。

    我发现我对她还是念念不忘,那个和她有染的男人——我是曾经这样认为的,我并没有亲眼见过他们有什么染,所有的臆断都是来自没有真凭实据的猜想,我要更正我对他们先前的判断。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对她的思念愈加深切,她在我心中的不良印象也越来越淡。我还像以前那样去找她,她面带微笑地给我开门,我们拥抱在一起然后行使男女的勾当,直到迫人心弦的HIGH点到来。我甚至快要忘掉那个给我们带来阴影的男人,跟她在一起是那么的愉快,那么的欢畅,这种感觉让我到哪儿去找?人们总认为偷情有错,但没有情欲的日子谁能长时间地捱下去?道德之下,要么你忍,要么你错,在忍和错之间我摇摆不定,但每个时间段总有一方是占据了优势。我和老婆的关系依旧没有什么改观,但也没有恶化,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我甚至不愿意在她面前提及性事,以免她说我好色,是不是她真的有什么问题,也可能她已经找到可以解决自己性欲的途径,而无须我的帮助。大家就这样一天天平淡地过着,其实这样过不好吗?有句话说得好,平平淡淡才是真,难道我们非要像电视剧里那样动辄一波三折、整天不用上班去解决感情问题才甘心吗?

    排除一切杂念,不想不愉快的事,平静地过着一妻一妾的日子——仅仅打个比方,这日子不是过得也有滋有味吗?她对我好,我也投桃报李,那一天,我对她说:“我要让你过得有安全感,我想给你存一笔钱,算作你将来的养老基金。”

    我说得很认真,表情语气都很正式,她笑了笑点点头,我接着说:“我打算开一个帐号,每月我往里面存一定数量的钱,等十年、二十年后,数目就会变得非常可观,当你需要的时候,我拿给你,用来给你养老。”她听了,好像很感动,但又不无担心:“等我老了,不好看了,你就会讨厌我了。”我安慰她说:“不会的,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不管你有没有嫁人。当然,年轻的时候你还是要自己养活自己,如果你找了个老公,而且你们过得很幸福,你可能就不会来找我了。”

    “那就等我们老的时候,我们俩用那笔钱作个环球旅游。”她提出的这个方案很不错,只是太遥远了。

    这个想法我几天前就有了,我觉得实施起来也可行,今天正式告诉她,算是对她一个承诺。像我这样的一个男人,参加工作十几年,前后换了几个单位,混到现在,该有的也都有了,家里的保障系统也建立了,感觉在公司里也升迁无望了,一句话,缺少了前进的动力。一个没有动力的人一旦获得了新的动力,他仍会选择上进。这个承诺,至少让我心里又多了一份责任,一份牵挂,使我的大脑里始终活跃着一个东西,不时地像鲤鱼一样跳出来,鞭策我往前走,丢掉惰性,努力工作。

    这个月,我在那个新开的存折里存了两千块钱,当然存折上的名字写的是我的。

    (22)

    总的来说,这是一个恰当的、安全的方案。说它恰当,是因为我笃定想让她一辈子做我的情人,她内心也想这样做,女人嘛,一生追求的还不是有个爱她的男人及其所带来的安全感,“还没有人对我这样好过。”她不无感慨地说,我说:“那就让我来当这第一人吧,让你这辈子无后顾之忧。”一个人一生能遇到这样一段情实属不易,轻言放弃,总有大丈夫出师未捷身先死般的遗憾。说它安全,这笔钱是捏在我手里,即使今后真的出现什么意外,也不至于落得鸡飞蛋打,顶多拿这笔钱再去做个小生意。三十多岁的男人,已经不像年轻小伙子那样身心冲动了,关爱中留有后路,进攻中不忘防守,是成竹在胸的探险,而不是为单纯的冒险而探险。

    我也不知道有时候为什么会这般狂热地想着她,为她考虑这考虑那,为她量身规划今后的生存之路。我对她有没有其它男人很在意,尽管我曾多次于床榻之上很有气度地说希望她将来能嫁个好人家,但有时候一想到这个躺在我怀里的柔软多情的女人最终要弃我而去,便不禁黯然伤神。这个话题讨论地多了,她也显得很不高兴:“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讨厌我了?想急于把我推销出去?”很奇怪,我对老婆有没有外遇倒不十分在乎,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正常的心理,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类似对等的想法,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即便是经过数年之痒已经不爱自己的老婆了,也不希望自己的老婆红杏出墙。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可能和老婆大人在一块生活久了,感觉过于平淡了吧,要不怎么解释呢?两个人现在均视对方为共同抚养孩子的伴儿,而非相互热爱的伴侣,曾经也激情似火地爱过,但现在,爱却像时间一样流失了。

    给她的这种承诺其实已经破坏了游戏规则,这说明我已深陷其中,要走出来会越来越难。像偷情这种事,当事中的男方一般都会这样想,最好只享受过程,不产生后果,大家爽完,各走各道。而像我这样的不是没有,但不多见,最典型的例子是英国皇室的查尔斯王子,和卡米拉保持了三十年的情人关系,最终要把几千万美元的遗产留给卡米拉,两个儿子质问他为什么不留给更需要这些钱的他们,查尔斯王子回答:“那是我自己的事。”而女人,则和男人有很大的区别,通过耳闻和,感觉大多数女人是需要后果的,这大概和女人的性格以及所处社会的弱势地位有很大关系。我看过一个女人在网上诉苦,因为离过婚,从此不再相信婚姻,就找了个情人,对方是一个大学老师,收入很高,但很吝啬,不但平时不接济她,就连他们在一块偷欢的费用多数都是女方出,这使得这个女人对这段感情产生了犹豫,但又离不开他,怀疑他是不是对她感兴趣的只是性。女人天生就有一种寻找依靠、寻求安定的特质,虽然有时碍于情面不好意思说出来,但这种想法在女人身上根深蒂固的,是与生俱来的。在一段情中,刚开始女人不会想什么,但处得时间久了,难保不会有想法,在一起都这么长时间了,总得有所收获吧,总得落个什么吧,你不能给我安定,但总得给我些接济吧。性,是暂时的;情,持续的时间也是有限的;唯有物质是牢靠的,永恒的,好像很符合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的物质和意识理论。

    (23)

    从她吃药那天到现在快一个月了,看着她又在垫卫生巾,我以为她又流血了,“这回是月经。”她肯定地说,我很好奇,女人是通过什么方法判断出来的?对我来说,流出来的都是血。

    月经的准时到来说明这次药流是成功的,我们一直担心着这个问题,因为药流有时会并发组织残留,胚胎剥离不全,如果是这样,还需要做刮宫手术,也就是再做一次人工流产,药流不成功的比例在5%左右,所以此法虽为隐秘,但也隐含着风险,幸而她这次又成功了。

    这次流产后,和她zuoai就不敢再贸然进入了,安全套的重要性又重新回到了我们的大脑中,虽然在临床实践中都大呼不爽,但谁都不想让怀孕这种事再来一次。很多时候,尤其在此类事情上,非要遇到麻烦或遭受痛苦,才意识到那应该是少做或不做的,进而不得不采用一些补救的办法,其实这都是些耳熟能详的常识,只是这样做自有它不爽的缺点,但是爽了又会招致其它麻烦,就看你打算取舍什么了。

    买安全套的重任自然落在我的头上,我是很不情愿买这种东西的,好在现在很多超市、药店都设计得很人性化,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不好意思干什么,安全套也可以自选,你只要在琳琅满目的货架上挑一盒然后去付款就行了,避免了问售货员的尴尬。那是一个中午,我是到一个小的24小时便利店去买的,买这种东西总觉得不能太直截了当,我先是在小店里心不在焉地转了一圈,随手从货架上取了一盒巧克力和一包口香糖,临付款前,才装作很漫不经心地拿了一盒安全套,安全套一般是放在收银台的旁边,收银员微笑着说:“要不要再来一盒烟?”

    我很奇怪她为什么会这样问,是不是买安全套的人都喜欢顺带买一盒烟?我不否认做完爱抽一只烟能起到放松神经、减缓疲劳的作用,但这个话由收银员说出来似乎有点不太合适,好像她已经看穿了你的隐私,这时感觉极不舒服,我的脸有点发烫,想付完款尽快离开那里。“我认识你,”她没有放过我,反而变本加厉,接着她还叫出了我的名字:“说起来我们还是同事呢,我以前和你在同一间公司上班,后来辞工回了老家,回来后就在这儿找了份工作。”“啊,啊,你好。”

    我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只觉得很尴尬,让一个熟人看到了我在买安全套,但是我对她根本没有一点印象。“你肯定不认识我,你位高权重,而我只是下面的一个小员工,但我认识你。”我有点说不出的滋味,但还是表面温和地问:“在这儿工作应该不错吧。”“还可以,比原来的公司好一点。”她边说边把物品放到袋子里,并给我找了零钱,我刚要起步,她又说:“在这里买东西可以抽奖。”

    “不用了。”我想赶快离开。“试试嘛,说不定还可以抽个化妆品,拿回家送给太太。我可见过你太太,长得好漂亮哦,那次看到你们走在一起我都羡慕死了。”

    说这话什么意思,真是见了鬼了,她说不定在想,买安全套干吗非要在中午买?

    难道你下午不上班吗?难道你控制不住急得中午就想要吗?难道你老婆刚好下午也不上班吗?还是买来用在别人身上?看着她热情的样子,又不好意思马上离开,“好吧,那就试试吧。”她拿出抽奖箱的工具,那是一个转盘,中间有一个指针,指针的周围写了一圈奖品,有饮料、食品、化妆品等等一些不值钱的商品,手转动指针,指针停到哪个奖品上那个奖品就归你。我转了一下指针,它猛烈地转了几圈,最后停在了一罐可乐上,我拿了她递给我的可乐,说:“谢谢。”她说:“希望你常来哦,照顾一下我们的生意,我们都是老熟人了。”

    (24)

    我想我以后不会再来这里买东西了,一个人最怕被熟人看见他正在买一些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而那个收银员还居然像小喇叭一样大声地说认识我,她不是傻B就是别有用心。她该不会是一个长舌妇吧,把我在她店里买安全套的事到处乱讲,经过各种渠道,最后传到老婆耳里,到时都不知道如何在老婆面前自圆其说,总不能说帮同事买的吧,同事自己没有长手?连安全套这种东西也要你帮忙去买?很多事都是这样,你自以为保密功夫做得好,最后大家还是知道了,你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这种事别人知道不要紧,关键的是老婆不能知道。

    到了她的小屋,我给她说起买套套的遭遇,她先是笑了一阵,然后说:“你一个大男人家,还挺多心,哪有那么凑巧的事,刚好传到你老婆的耳朵里?我们在大街上勾肩搭背也没见她知道啊。”我说:“你是不是盼着她知道?我们那哪是勾肩搭背,顶多在没人的地方拉了拉手,到了人多的地方又赶快松开。可能消息仍在哪个八婆的嘴里吧,还没传到她耳朵里去。”她说:“那个当过你同事的收银员是不是一直在暗恋你?以前在公司里地位不平等,连和你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今天可逮着机会了,和你说个不停。”没想到刚才她还在开怀大笑,这会儿开始吃起收银员的醋来,但是我从来没见过她吃我老婆的醋,我嬉皮笑脸地说:“有可能吧,人家怎么想,她不说我也不知道,暗恋我好啊,越多人暗恋越好,我就希望过那种妻妾成群左搂右抱的日子,每日不重样——说明我有吸引力呐。”

    “还妻妾成群?美的你,看你的小弟弟怎样喂饱她们,”她一语中的,并用指头弹了它一下,她继续说:“她长得怎么样?漂亮不漂亮?”“一般吧,长得和章子怡差不多。”我不紧不慢,说实在,那个女孩长得真的有点章子怡的意思,小窄脸,张艺谋见了一准喜欢。“那么漂亮!你是不是当场就动了凡心?”她继续追问。我说:“你认为章子怡漂亮吗?还没见过胸那么平的。”“我也没觉得她漂亮,但她是明星,胸小不妨碍她当明星吧——你这样说是不是觉得我的胸平?”

    “没有,你的胸不大不小,捏在手里正好。我是说,胸并不是最重要的因素,只要肯献身,就没有什么干不成的。”我把手伸到她衣服里,便揉搓边说。她甩开我的手:“少打岔,说回那个女人,我看她对你的态度很不一样,是不是勾得你想和她有一腿?”我感觉她今天有点胡搅蛮缠:“什么有一腿?说得这么难听,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再这样以后不理你了。”

    我觉得她心里有事,所以今天才表现得如此怪异,我轻声地问道:“宝贝,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她没做什么掩饰,说:“他上午又打电话过来了,说今晚请我吃饭。”他,是指上次敲门的那个男人,也许他们还有来往。

    “好啊,有人请吃饭还不去?我想吃还没有人请我呢。”我有点醋意,但不想干涉她的私事。她说:“要不你跟我一块去吧。”“不了,还是你一个人去吧,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吃一顿饭又不损失什么。我早说过,今天再重复一遍:如果遇见好的,千万别错过。”她说:“你怎么老是用这付口气给我说话,好像我真的嫁不出去一样,毛病能不能改一改?”“改我看就免了吧,年纪都这么大了。

    我这是为你好,你又不能跟我一辈子,去找个有情有意的人,跟他好好过日子。“

    她笑了,像一朵绽开的菊花,嘴里说道:“不,我就要你。”这句话说得我有点兴奋,我说:“今天我要叫你要个痛快。”说着顺势把她压到身下,她呻叫着伸手够到我今天买的螺纹型安全套,艰难地撕开包装,瞎子摸象般地套在我身上,然后两手用力一压,使我开始了梦幻般的深渊之旅。

    (25)

    我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可能是两人都久逢甘雨,做起来极投入,那个碍事的小雨衣也未能影响到双方的快感,最后我们俩都累得睡着了。我摇醒她:“宝贝,该起床了,别忘了今晚你还有约会。”

    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好像刚下完一盘棋我赢了,奖杯拿到手,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其它人再怎么叫板和我也没关系了。她去洗手间洗澡,长久的流水声让我有点心烦,我拉开抽屉找烟,手碰到了一张纸,拿出来一看,是一张电脑打印的汇款通知单,寄款人是梁玉玲,地址和电话写的都是她的,收款人也姓梁,这八成是她父亲的名字,金额:1000元。从地址和电话来看,梁玉玲应该是她真正的名字,这个名字既不是那个男人曾经大声叫门的王玲,也不是她名片上的名字,奇怪,一个好端端的女人为什么要使用不同的名字呢?难道她是演员,用的是艺名?是作家,用的是笔名?还是干了什么得罪人的事或得罪政府的事,被人追捕,躲到这个城市暂避,不得已使用的化名?想不通,实在想不通,总之,她给我的新的印象是她会在不同的人面前使用不同的名字。

    我急忙下床找了付纸笔,迅速记下那个通知单上的所有信息,这些信息很重要,尤其还弄不清她来龙去脉的时候。坦白讲,我对她也是神秘的,她不知道我的名字,也不知道我住在哪儿,我跑了可以说她根本就找不到我,但我了解我自己,知道我自己是什么人,从她对我的感受来看,我在她心目中是一个善良有修养的人,而不是一个坏人。但对她,我感到越来越神秘了。

    我有点担心,其实还不如不知道她的名字,有时候知道的东西多未必是好事,知道得越多越苦恼,甚至招引杀身之祸,我倒不会被灭口,但有点担心是真的。

    偶尔她会谈到她的前男友的一些情况:“那个女人是个富婆,我听我朋友说的。我知道他想快点发财,傍富婆是一个捷径,那个女人有一套别墅。”“那个女人怎么会有一套别墅呢?那得要很多钱。”我不解地问。“可能是被人包了吧。”

    她的回答和我想的一模一样,我继续按我的逻辑问她:“那她一定长得很漂亮了?”

    “那次在原来住的楼下我见过她,我觉得她长得不如我。”很多被人夺了爱的女人,都会产生这样的自赏。“哦——”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在性上给我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快乐,我坦承她在这方面是我的老师,我和老婆都是很传统的人,或者说是见过世面少的人,zuoai方式素来一成不变,到后来连前戏后戏都省略了,做着做着连我这个当事人最后都不清楚在干什么,可以说整个过程毫无趣味可言,渐渐的,大家干脆连这个过程也省了。

    从她哪儿,我学到了很多技巧和理念——尽管我不喜欢使用这个来自台湾宝岛的词,但我找不到比它更合适的了。她很放得开,甚至有次用嘴帮我完成,然后紧紧地含着它,直到最后一滴出来——这在过去是不可想象的。事毕,她问我:“感觉怎么样?”我眯着眼看着她,说道:“很特别。”说实话,这种方式所产生的快感赶不上性器官的直接接触,但当你看到一个女人在你身下辛苦地劳作着,而且是采用一种你从未尝试过的方式,这时,心理上所产生的征服感远远大于rou体上所获得的快感。看过日本顶极片的人都知道,好色的小日本为此发明了一个很形象的词:口爆。我曾问过阿易:“你试过口爆吗?”他不解地问:“你在说什么?”

    (26)

    好像过了很久她才出来,湿漉漉的像个落汤鸡,她抄起挂在墙上的浴巾开始擦拭身体,擦完前面擦四肢,接着是头发。

    “帮我擦一下后背。”她把浴巾递给我。她早已没有了我们刚认识时的半遮半掩,在我面前,则是毫无顾及地伸展着自己的裸体。她的身体还算凸凹有致,两个小咪咪颜色偏深,屁股有点大,但摸起来软软的,很容易让人起性。

    “你今天洗得真仔细啊。”我边擦边说,语气中暗含着深意。

    “真的吗?没觉得啊。”她转过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个黑色小丁字内裤,抬起脚穿上,接着用手整理了一下前后。

    “刚买的?”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个真实的女人在我面前穿丁字裤,感觉有点奇特。

    “是,刚买的,还没穿过,好看不好看?”

    “当然好看了,不过我想知道你穿着舒服不舒服?”我忍不住问起埋藏在心里多年的问题,看过很多电影和照片里的女人穿,觉得很性感,但一条绳勒在里面肯定不舒服。

    “还好,以前穿过,习惯就好了。”这个小小的丁字裤大体上只遮住了她前面的毛毛,仔细看还有一些跑出来,后面当然是衣不遮体了,白花花的让我当下有了反应。

    “看了就想要。”说着,我的胸贴到她凉爽爽的背。

    “别闹啦,宝贝。”她挣脱开,像一只兔子跳着脚套上紧蹦蹦的牛仔裤,接着戴上一只黑色的胸罩,然后坐到梳妆台前开始化装。梳妆台摆着一大堆各式各样的化妆品,想必这个化装过程也要耗掉不少时间,想着这场精细的化装并不是为我准备的,不免有些伤感,我说:“待会儿要不要我开车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担心你半路醋意上来,不好好开车——我怕死啊。”她正描着眉。

    “哪能啊?我还不至于傻到不爱惜自己生命的程度。”

    “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还怕见了面你把他当场杀了呢,我可不愿意当凶杀现场的目击证人。”她像一个击剑手,左突右挡。

    “你怎么这么爱护他?是不是喜欢上他了?”我继续追问。

    “谈不上喜欢,只是不讨厌罢了,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你就当我贪吃,周末改善一下伙食,蹭顿饭还不行吗?”她倒是对答如流。

    “想改善伙食,想蹭饭,我请你啊。”我马上接上话。

    “你请我还不得花咱的钱吗?”她挺会说,什么时候开始心疼我的银子了。

    “那你就多点菜,吃不完给咱打包带回来,行吗?”我更实际。

    “你当我是沿街乞讨的叫花子啊。”

    “你可不是叫花子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