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王(一)
那晚上他才刚束发。 也是冬天,也是殿里;也烧着融融的暖炉,被里也有一个姚晖。 他的好哥哥打完仗回来。刚平了来犯的胡人,进宫面圣。正是意得志满时——本人却不这么觉着。 加官进爵虽不可罢,礼数却大多都免。小公爷一路径直进京,就是要赶上孟霄存生辰。 从陛下那刚领的三品归德将军都没贺,京中贵胄全不见,才将将赶上孟霄存那不知道哪门子的寿宴,回了冷清清的四皇zigong——再悄摸洗干净身子,摸到这小孩被窝里卧着。 都十五岁了,行次鱼水之欢……无伤大雅吧。 脚步声在姚小将军该睡着的时候才响起。声音极小,下压着地上稍松的木板,发出数声几不可闻的吱嘎。 “姚晖?你怎么来了。” 话说得着实是冷淡。声音于本就空荡的屋里传到姚晖耳畔,倒是有几分不真切的威严腔调。明明还稚气未脱,却噙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厌和躁。 像是这两年间来往的数百封书信,小时与他说的数千句爱语都作了假、或是令他烦了。 吓得姚晖愣了半刻不知如何是好,莫名其妙心慌起来,迟疑着扯他的小孩。 “四郎,是不愿我来吗?…嫌我啊。” 他作个玩笑语气,撑起身子想凑上去吻——却惧孟霄存不要他,还是要再瞧瞧他脸色。 四皇子一丝动作都无,任这青梅竹马的哥哥眼神游离许久,指尖都攥皱了他礼服的袖子,只定定地、晦暗不明地看,看得姚晖缩回一点,不过去了。 想他姚晖,活了十有八年,哪这么低声下气地恳请期待过谁的恩泽? 他俩僵持了好一会。定了半晌后孟霄存才开始喃喃,把稍退的姚晖扯回来亲。吻又细又密,杂着酒气湿了姚晖一双唇,“姚晖、姚哥、我的姚小将军……怎得我夜夜梦你啊。两天三次,你过分了吧。” 他一边吻一边扯自己的礼服,解连环的珠扣和结。 里三层外三层,繁复华贵,跟饰品一块往下掉,堆了一地,一点点露出他腻白身子,嫩藕似的臂膀。 叮叮当当声音杂得很,乱得很,令他头晕目眩——却是正好衬着姚晖话语。“四郎、你仔细瞧瞧啊,真不是梦……。” 这么一听还能猜不出来?今个这、这醉的都辨不出谁是谁,定是四皇子又被人给欺负了。不过十五就让他如此喝,不是硬灌是什么?着实是讨人嫌。至于梦——他还有心思…倒也好。 正遂本将心意。 “哥哥这话跟前天晚上一模一样,我倒想不是梦呢……。”孟霄存说着,把他稍凉的手抚到姚晖腿间了。 姚晖实是惊。他的确是要主动将这具残破躯体交予他,可这小殿下,太鲁莽了,也不知道怎么找的,伸两个指头直直去探那口蜜xue,又冰又凉。吓得姚晖抽口气紧并了腿,干脆顺着孟霄存关节扭曲变形的指,掐住节胳膊,顺力给带怀里去了。也就两个翻身,他又倒在暖融融被窝里,身上还压着孟霄存。 “我就是、来给你看看这块的。小时候没敢与你说,这多长了个……邪崇之物。是姑娘的东西。”他犹豫着,慢吞吞抻直了腿夹到孟霄存腰侧,又觉得不妥当,蹬了被子往上抽身,还教孟霄存往下来点。 该是为人所不齿的事,他也倒不羞,蜷了双修长笔直的腿就往身侧抱。屄是露着,可下边一点嫩红rou缝却包在极肥厚又极精巧的大yinchun里——或许勉强能算他不能育精的“睾丸”,像小馒头一般,只不过中间夹了果脯。 他狠下心探了右手,用两根指头去分开他漂亮的牝户。那地方可真是肥腻,软绵绵的,蜜糖一般颜色,指尖抵住泛着红的小yinchun时,都能陷进rou里去——于是红艳艳屄口就这么露出来,遂姚晖心意被全全交予给孟霄存,他的殿下。 动作毫不犹豫,大胆得像是个幼娼,却还透着分少年人的青涩。 毕竟他是真不怎么会。 “你要是还醉着,就听我说。醒了,就,就也听着吧。小孟今年束发了,也该娶亲了,” “不必说。明个起来就八抬大轿把哥哥、不是,jiejie娶进门。” 孟霄存打断,面上毫无惧怕或疑虑。他脸色仍凛凛,目光炯炯狼王也似——但这话真是太滑稽了。 ……滑稽得好。 “唉。不行的…”姚晖阖住眸子。 他心里的确是忐忑,这话也就是孟霄存酒没醒才会说吧。天阉之体,他自幼便知是妖异,不该存于这世上的。往常要是哪户人家出了这类,都是要装作夭折暗下掐死的……也亏是能幸免。 他摇摇头弯个苦笑,又继续讲:“我从未经过房、房事。这辈子,是第一次。” “你把我开了苞,就当我…嫁了你。寿宴就当是婚宴,宴上的酒就算交杯酒。礼服就算婚服,这晚上就当是、洞房花烛夜。” 他再皱皱眉,不耐烦或唾弃似的啧一声。没有姑娘家的漂亮却先有了羞怯,矫揉造作得令他自己都觉得矫情rou麻——却毕竟还是得继续说下去。 “四郎,就是、我都告诉你了,你得喜欢我啊。是吧——我知道这的确是不正常……” 他停了语句,像是自己也没什么底气去辩,抖着嗓子悄声再补一句:“挺恶心的。” “哪里恶心啊,姚晖。你好漂亮。”孟霄存本只细细听,这时候忙出来阻断,觉得好笑似的勾勾嘴唇,欺身去吻姚晖眼睫——再干脆借着姚小公爷打开的腿,继续揉下边的缝。 一手牵着他还分着小yinchun的手,环住自己脖颈,另手一下一下蹭这娇嫩性器。那地方一丝杂毛没有,干净得很,但毕竟耐不住幼小。连阴蒂都要找好一会,深陷包皮里不愿意出来。 倒是害了底下xue眼教他抚弄得水光涟涟,沾染附着到孟霄存手上。 “漂亮?四郎不觉得、不觉得那块儿奇怪吗。” 不用计较奇不奇怪啊,哥哥。我爱你就是爱你,能因为你多长个东西就不爱了?孟霄存心里边寻思着,却没说出来。 就是个梦,哪里有那么多东西要考量?再说他哥哥怎么能这么屈从畏缩?连真人都不像,但也的确是新奇,多长了这漂亮xue眼……那就好好玩他呗。 反正、反正不可能是真的。 春梦就梦春,哪里要整那老多用不着的。 他于是不言语,只揉几把姚晖肥软的yinchun——再把他双腿扯过来环到腰侧,狠狠一扭从rou缝里悄悄探出来的、终于被找到了的小蒂珠。 直把姚晖弄得猛一激灵,腿都向外绷紧踢开。得不到回答,他便也不再问了,只cao一口好嗓子低哑哑叫床。 “啊!……呃呜……会破吧、噫……。” “舒服吗?”孟霄存答非所问,语气冷厉高傲得很。这阴晴不定的四殿下又惊得姚晖一颤,倒也不敢再去提甚么问题,只顺着本意迎合他。 “舒服的,舒服的。真的很舒服。” 哪能是不舒服?他情事上真算得上天赋异禀。如融化蜜糖一般绵密肥软的xue,不过是被把玩片刻,就往上泛了一片yin靡的红。小小地抖着,浪得不似个处子,几乎要夹着孟霄存玩他的手自己蹭了。 xue是被夹的紧紧的,里边肥润rou壁都空到流泪,张翕着往外泄水;大小yinchun随动作开阖着,像柔嫩红软的蚌rou。尤其阴蒂,早早就尝到甜头,又涨又硬,露在小yinchun外边,就等着孟霄存安抚——比他前边那根性器难受得多,再不碰它,能让屄里痒到要人命。 “舒服就好。别想用不着的、哥哥知道我爱你就行。” 少年人嗓音清亮,再加上这话就是随意一答,难免听着似是有点敷衍意味——可姚晖呢,心有灵犀也好,自作多情也罢,就是被这一记猛击惊到头脑发昏,还红着脸暗暗寻思。 …跟个醉汉上床,听他一句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比令他去打仗还惊心动魄。 说来也让人难受,是怪不得他这么看中的,毕竟姚晖长这么大没怎么接受过“爱”。小时候家人百般娇纵是怜悯他,大了点就是惋惜他。无不是将一腔思想往他身子里硬灌,一开始便是高高在上。否认他,贬低他,惺惺作态的“可怜”他。 虽然他早就知道四殿下对他是什么心思,但这般直愣愣的说……倒使得姚晖有些无所适从。若是谈到欲和性,他自是坦荡;这么句直来直往的“爱”反倒是让他红了个彻底。 可和醉汉上床,要紧的怎会是这个? 还是头晕目眩的时候啊,这小将军哪能想到,孟霄存身子底下那柄弯刀直直入进来了。他的确是敏感,水多得很xue也绵得很,可却真是太小了。 还是个小处女,也就只是个小处女。那口xue顶不济也就是两根手指的量,紧窄绵密,是得日日夜夜被搂在怀里含着假物一点点拓的,这么大的东西,进去了是要裂的。 孟霄存又哪能想到这些呢? 他只觉得顶不济就是个梦而已,动作粗暴又莽撞,硬挺男根往xue里边闯,权当安抚的只不过是连着几个落在姚晖眼角的吻。 姚晖是有意想被他干的,但又进不去——那地方吸得太紧了,不过只进去个guitou,便受不住似的,一圈圈褶皱都该被碾平了,迎上来吸他吮他,也紧紧箍他,夹得孟霄存下边整根还没进去的孽物发涨。 难受嘛——于是孟霄存往下狠狠一插。 插得姚晖大睁了双眸抖着唇,鸟儿啾鸣似的叫几声泣音。肌rou漂亮紧实的双臂都伸出去要推了,却迟疑半刻,颤巍着伸过去拥他脖颈。 痛是痛,却也不求饶,更别提拒绝。除却一开始几声哭叫外便也不再喊了,张着唇露出截嫩软红舌,缄默着掉泪珠子。 这疼到刺到骨子里边,简直要人命,弄得姚晖下意识想去抓挠孟霄存——却怎么着也比不过心疼。下不去手,指头刚蜷起个弧就失了力道换了角度,只用柔软指腹去按,去抚。 配上脸上的痛和媚,温柔得过分,又令人心疼得……过分。 甚至不像他。 可他又是什么样的呢,谁也说不清。 姚将军对四皇子向来乖顺得很。 就算孟霄存于他根本没什么必要,他于孟霄存才是至关重要无与伦比——但还是为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应被称为爱的感情,连要把自己拆开了cao坏了的痛也不去嗔,就想让他这小爱人别失了性致。 毕竟孟霄存是怜他的。 是“爱”的。 他就要这个。他得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