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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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亦听着沈骋絮絮叨叨地数落着杨恶霸的各种恶行,期间夹杂着生动的瘪嘴、皱眉、翻白眼,觉得沈小公子可爱的不行,真是个小孩子。而他口中那个苦大仇深的死对头也不过就是个好说嘴的孩子王罢了,两个跟发小似的一起玩到大,互相比着,斗着,折腾着。 沈骋还在继续,“明明就只比我大几个月,我连门都只能偷偷摸摸地出,他就可以去酒楼,逛青楼。”说到这顿住看了墨亦一眼,脸微红,“我才不是羡慕他可以逛青楼!是那个讨厌鬼连逛青楼都拿出来臭显摆!我骂他不知羞,他就说我小屁孩什么都不懂,而且长得那么漂亮去青楼还不知道谁嫖谁,还是不要去了。不要脸,这种事情都拿来说嘴!” 说到这,沈骋的脸都红透了,愤愤然道:“越到后来越过分了,以前只敢说我长得漂亮,现在就说我像女人,说我比女人还漂亮,我听了不高兴跟他打,回回都输他,他居然说我生起气来更好看!说要是以后再找不到比我更好看的人就来我家下聘娶我,还送我裙子,叫我学女红刺绣好好做嫁衣,然后跟他一起玩的混蛋就起哄说‘小娘子真漂亮’,他还给我取外号!” 墨亦想这杨恶霸嘴真损啊,抓死xue一抓一个准,明知沈骋最在意人家说他女气,偏要这样招人厌地说,也不知什么心态,顺嘴接到;“他给你取了什么外号?” 沈骋脸一撇,“不说。” 墨亦失笑,“你说了那么多,那他功夫到底怎么样啊?” 沈骋这才想起重点没说,有点尴尬,“就一般般啦!要不是我人比他小,力气比他小,再过几年一定可以打过他的!虽然现在几乎次次都被他一手抓住动不了……” 墨亦看看沈骋的小胳膊小细腿,心道难怪,“那他有没有真正拜师学过艺?” 沈骋摇头,“没有的,他就是力气比我大。” 墨亦觉得回去可以争取一下说服主上。 二人一路说,一路走,不觉就到了花园的凉亭里。张铁嘴已经到了,站在说书案后,案上放着扶尺,他手里拿着折扇,戴帽布衫,续着一把山羊胡,相貌平平,只一对小眯缝眼,目光炯炯。 两人在客座坐下,客桌上放着些瓜子花生并一壶茶水,颇有些外头说书的味道。 张铁嘴对沈骋行了一礼,问道;“小公子想听什么书呢?” 沈骋热烈回应:“江湖轶事!” 张铁嘴应下,呷了一口桌上的茶润喉,击了一下扶尺,“啪”。 “上回书说到,江湖上有许多隐秘门派不问江湖世事、不争不斗,却依然数百年、数十年地流传下来,并且盛名犹在,究其根本原因自然是因其门派中的隐秘绝学震于武林,让群雄傲视又不敢轻易招惹,而其中最为神秘、有趣的就是有神医谷之别称的‘安兰谷’!” “噗,咳咳!”墨亦瞪大眼看着张铁嘴。 沈骋赶忙拍他肩顺气,“怎么喝那么急呀,慢点。” 墨亦摇头放下茶杯:“没事。” 张铁嘴击了扶尺,继续道:“话说这‘安兰谷’既称为神医谷,自是以医术为强,然除医术外有三件奇闻为外人津津乐道。这其一:谷中女多男少,不论男女皆修习医术,却只有女子可修习谷中封存的医学、药理秘术,男子不可入内门,只可在外门修习功夫;其二:谷中女子为尊,历任谷主皆为女子,且谷主不可出谷、不可破身,谷主成礼仪式上需立誓死守‘安兰谷’;其三:此任谷主是个男人。” “咦,不是说谷主要是女人么?”沈骋认真发问。 “这正是奇之所在,据记载,安兰谷创于前朝末期,经诸侯割据,各足鼎力,多方混战,于我朝建国时达至顶峰后退隐,历经四百余年,先后共九位谷主,然前八任皆以各类兰花为谷主别号,而现今的这一位谷主,不仅为男子,且没有谷主别号。”张铁嘴一脸神秘。 沈宝宝继续发问:“莫不是这最后一位谷主…是夺|权来的吧!”沈宝宝不愧是“江湖轶事”的忠实看客,一语说到了张铁嘴的心坎里。 张铁嘴捋捋山羊胡,神色诡谲,“唉,小公子,江湖谣传,不可信,不可信。” 墨亦掰紧了桌边,不可信,你倒是作出一副不可信的样子啊! 张铁嘴又继续道:“不过,传闻这位男谷主长得是倾国倾城,绝代风华,艳绝‘安兰谷’!” 沈宝宝随时跟上:“哇,那么漂亮啊!可是,艳绝?他……”沈宝宝瞪大眼。 张铁嘴咧嘴一笑,“这位看官猜的不错,这男谷主男生女相,有一张颠倒众生的美人脸!” “荒谬!”墨亦忍不下了,拍案而起。 另二人看他,张铁嘴不满,“看官可是觉得有哪里不妥?”沈骋也问:“赵亦,莫不是你见过那位男谷主?” 墨亦复又坐下,狠灌了一口茶,“没有!” 张铁嘴拿他的小眯缝眼翻了个白眼,“那请这位看官无事不要打断。” 墨亦咬牙。 沈宝宝显然对这个“男生女相”的男谷主非常感兴趣,积极追问:“那个谷主真的是‘美人脸’?那他有多美啊?” 张铁嘴扶尺一拍,啪!“看官问得好!谣传呐,这有一次谷主出行,马车前行时,一阵轻风掀起车帘,露出了车中美景。谷主一袭银狐裘横卧于席,双足赤|裸,墨发披肩,以手支颐,肤白胜雪,美目轻阖,左眼角一颗艳红的美人痣流光溢彩,菱唇微抿,艳如着脂。美不胜收啊!” 张铁嘴咋么咋么嘴,继续道“路人见此佳人,皆是惊为天人,久不回神。白日青天,繁街闹巷,竟是万籁寂静。谷主似有所感,一双妖娆凤眼轻启,瞥了一眼车外,纤手一扬,拉下了车帘。” 啪!张铁嘴一击扶尺,“只这惊鸿一瞥,此地冰人馆是三年无人问津,接二连三地倒闭了。谷主经过的那条长街,常常能看到害了相思的痴男怨女,或手执一方素帕,上题‘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动情吟诵后以帕拭泪;或擅丹青者于街墙绘美人,绘毕久久凝视,后又以水泼之,口中喃喃‘不,你不是他,你不及他万分之一’;或善曲者于街边抚琴吟唱‘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张铁嘴开扇复合,总结道:“真真是个在世妲己,转世虞姬啊!” “好!”沈骋啪啪鼓起了掌。 墨亦是怒发冲冠,“一派胡言!” ****** 将将到了午时,这顿书才算说完,张铁嘴领了赏钱,颠颠地走了,沈骋听了一上午的书无比的满足,在那哼着小曲“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就墨亦憋了一肚子的气,脸都快鼓起来了,主上那么英明神武!怎么会是那种样子!简直就是狐狸精啊!还是男狐狸精,什么武林盟主见他一面,抛妻弃子,苦苦追寻;什么滥情剑客与他共饮,从此繁花不入眼,为情空流连。 偏偏沈骋还在那不知死活地感慨,“啊~好想见一眼那位沉鱼落雁的安兰谷主啊~” 墨亦瞪他,气道:“做什么?你也想害相思了?” 沈骋摇摇小脑瓜,“才不是呢~我只是单纯仰慕他,你想啊,他那么美,都能排除世人的偏见做出那么多厉害的事情,我又没那么好看,肯定更可以的!”沈骋握拳激励自己。 墨亦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淡淡问道:“你那下午要做什么?” 沈骋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看话本!刚刚张铁嘴不是说了几本关于安兰谷主的话本么?我下午想看,你要不要一起?” 墨亦的额角突突地疼,无力道:“不了,我回去和我哥哥一起。” 沈骋失望道:“那好吧,那我们约好明天辰时,你来我院子,我们一起出去呀~” 墨亦点头,告别沈骋回了西厢。 到了西厢门口,墨亦认真给自己催眠,忘掉,忘掉,忘掉,忘掉。 推开门,赵临回头看他,浅笑:“回来了。” 白衣,赤足,墨发,凤眼,菱唇,嘴角噙着一抹笑,色若春花。 “轰隆”墨亦觉得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炸开了。 赵临看墨亦傻愣愣地站在门口,催他,“进来,站门口做什么。” “哦。”墨亦僵直着进来,不敢看赵临。 赵临正低头解着腰封,湿呼呼的真不舒服,转头看墨亦木桩子一样站那,也不说话,也不坐下,也不敢看他,奇道:“怎么了?”说着走近了两步。 一阵若有若无的幽香飘来,“这安兰谷主人未至,香先到,凡闻此香者皆难以忘怀,香气淡而弥久,清新高洁。引楚辞为鉴--‘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墨亦脑中突地闪过张铁嘴的话,抬头看赵临正解着腰封的手,吓得倒退一步,喝到:“别过来!” 赵临被他唬了一跳,伸手抚上他的额头,“发烧了?” 冰凉的手指压在额上,湿冷的袖口划过侧脸,墨亦渐渐清醒了过来,看着赵临关切的眼色,从脖子到耳尖,慢慢像火烧云霞般红了起来。 “啧,好烫,脸都红了。”赵临赶忙拉墨亦坐下,背对着他继续脱衣服,“等我换了衣服再找大夫给你抓药。” 墨亦摇头醒神,认真道:“主上我没事,您衣服怎么湿了?” 赵临正脱下湿漉漉的亵衣,露出漂亮的背肌线条,闻言转身,神采飞扬地挑眉,“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零星有水珠挂在赵临赤|裸的胸膛上,随着转身滑落下来,顺着沟壑划过排列整齐的筋rou,隐没入几乎半透明的亵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