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去做手术
曲歌近没有吱声,拿出卫生纸就把包合上了。 他抽出一张卫生纸,作势要去擦霍扉婷的眼泪,问道:“你今天去医院做什么了?” “不关你的事。”霍扉婷哭着,抢过了他手里的卫生纸,擦起眼泪,呜呜地擤着鼻涕。 曲歌近不知道霍扉婷去医院做没做处女膜修复手术,他知道问了也是没有结果的,伸手把副驾驶上的安全带拉过,系在了霍扉婷的身上,然后将手盖在了霍扉婷的头顶,揉了揉她头发,就把车开走了。 等到霍扉婷冷静下来,不哭了,她就怔怔望着前方的车挡风玻璃窗发呆,曲歌近看了她多次,她的表情都处于走神发呆中,提不起精神。 曲歌近腾出一只手去摸她的脸,她感到不耐烦,把手推开。 “怎么?还不能摸了?” “专心开你的车。”霍扉婷不看前方了,偏头去看车窗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担心与焦虑都写在了脸上。 她坐在身边,曲歌近就专心不了,摸脸的手转为去牵她的手。 一牵上,她不愿意要挣脱,被曲歌近的手扣紧,插进她的四条指缝里,与她十指牢牢相扣。 霍扉婷脸上无奈疲倦,只好随曲歌近了。 车特意绕路开到一条夜市街边停下,曲歌近说是下去买瓶水,霍扉婷心不在焉地点了一个头。 等了一会儿,曲歌近上车,一同带回来的还有夜市里新鲜出炉的几串烤鸡屁股和一碗淋了满满红油辣子的豆腐脑。 吵了架,曲歌近知道她心情不好,知道她喜欢吃炸鸡屁股,喜欢吃奇奇怪怪的东西,这夜市没有炸鸡屁股,曲歌近就买了烤鸡屁股。 简陋的一排排流动小摊冒出食物的热气,停靠在路边的保时捷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去吃鱼头煲前,你吃这个垫下肚子。”曲歌近坐在车中,依次拆开食物包装,把混合红油辣子的豆腐脑搅碎。 霍扉婷记得曲歌近说过,不准在他车上吃有味的食物。 上次两人去温泉酒店,停靠在服务区,气温低到能冻死狗,霍扉婷吃个羊rou串都被他勒令在车外吃完才准上车。 现在他主动带了小吃上车,要给自己吃,霍扉婷想要感动一下,但又实在感动不起来。 曲歌近舀了一勺豆腐脑送到霍扉婷嘴边,要喂霍扉婷吃。 霍扉婷转开头。 “我嗓子不舒服,不能吃重油重辣的食物。” 这点观察力都没有,霍扉婷看他是一点儿都不细心。 嗓子说话都疼,难以发声,红亮亮的豆腐脑和裹满了辣椒面孜然面的烤鸡屁股,无异于是一枚辣椒炸弹,一沾上,就能把她受损的嗓子轰炸到不可修复。 曲歌近放下豆腐脑,这点他倒没注意,他就只想去买点小零食,想讨好霍扉婷。 没想,讨好失败。 霍扉婷咳了两下,说道:“鱼头煲也别吃了,那东西油多,辣椒也多。” 她就想回去躺床上休息。 “那我带你去吃滋补一些的,人参鸡锅?鲍鱼鸡?” 霍扉婷什么都不想吃,虽然她胃空空,但她感受不到饿。 再说了,让曲歌近带着去吃人参鸡锅之类的,依他惯来吃饭结账要AA,霍扉婷觉得还是不吃比较好。 “直接回去吧,我身体不舒服,想回去躺一躺。” 被拒绝后,曲歌近想要发火,但看到霍扉婷脸上浮现的病态,忍下了。 身体不舒服,脸色差成这样,难道真是去做处女膜修复手术了? 曲歌近把买来一口没有动过的豆腐脑和烤鸡屁股全都扎紧口,开门下车,准备把它们丢了,被霍扉婷叫住。 “我吃不得,你就不能吃?我以前吃不完剩下的东西,你不吃我能理解,但这些我都是没动过的。” “我不喜欢吃鸡屁股,不喜欢吃豆腐脑,这些是买给你吃的,你不吃,那它们还是属于被剩下的。” 霍扉婷看见曲歌近车门都没关,就下车把手里的两袋食物扔进了垃圾桶里。 在离曲歌近的五十米远处,躺着一个乞丐。 曲歌近丢完食物返回车中,系着安全带,就听见霍扉婷说道:“浪费。” 曲歌近这回没让她,回嘴道:“没浪费你的,我花的是我自己的钱,浪费的是我自己的钱,你以前点一大桌菜吃不下,眼大肚小的,那才是浪费,轮的到你教训我了?” “曲歌近,你以后一定比那乞丐还可怜。”霍扉婷气得手都在颤抖。 两人都来了气。 “我就算沦为乞丐,我一个男的,就只是要钱讨饭,不比你,你是女的,你在底层就是被人cao,被人强jian,被人搞大肚子的命。” 曲歌近说完就后悔了,他看见霍扉婷的脸色瞬间苍白透明的就像一张纸,脆弱的,仿佛被风一吹就破了。 曲歌近以为是自己无心揭开了她十四岁被强jian的伤疤,转开头不敢看她了,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冒出了汗珠,手滑到开车都不稳了。 车内气氛降到冰点以下,曲歌近宁可听到霍扉婷哭两声,或是骂自己两句,打几下解气,起码可以说明她情绪是正常的,但一路上,都没听她哼两声,不哭不怒的。 车驶回了公寓的停车场,霍扉婷在副驾驶上呆坐着,都是曲歌近下车走到车外,为她拉开了车门,她才缓慢地走下了车。 曲歌近去拉她,被她推开,哑着嗓子说道:“别碰我。” 房内摆满了从均子家里搬过来的行李,成箱堆积打包,一个又一个纸箱子堆放在地,把曲歌近不大的公寓挤的满满当当。 霍扉婷跨过那些纸箱,径直回了房,曲歌近跟在她身后,被她重重一扇门关过来,挡在了门外。 曲歌近悻悻退步,远离了那扇门。 现在她不会想见到自己,曲歌近觉得还是不在她面前添堵惹不快比较好。 曲歌近打算下楼买碗粥给霍扉婷吃,又担心霍扉婷趁着自己出门这时间跑了。 他拨打电话,安排人来家里安装监控,顺便带两碗粥上楼。 霍扉婷在房间里关着门,始终就没有出来过,不知道曲歌近找人往客厅里装了两个隐藏监控,一个对准主卧,一个概览整个客厅。 装完监控,从早到晚就吃了几粒花生米的曲歌近饿到心里发慌,翻找出两包泡面,泡在一个大盆里,等不到面泡软,揭盖夹起刚要吃第一口,就听见卧室的门响了。 霍扉婷开门走出来,看了一眼夹着泡面不敢往嘴里塞的曲歌近,去了卫生间。 两人没有说话,曲歌近小心地吸溜着泡面。 霍扉婷上完厕所,回到房间,关上了门,曲歌近提心吊胆地吃着面,思索着,好像不对。 这里是他家,在自己家里吃个泡面有必要像做贼,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又不是吃独食,自己也是给霍扉婷买了两碗粥,只是没等到合适的时间端给她而已。 曲歌近痛快吸了一大口面,咬都不用咬断就嚼在了嘴里,盯着主卧那道被关上的门。 如果没有惹怒霍扉婷,现在该是在外面吃大餐,而不是吃这添加了满满廉价香料的泡面。 曲歌近抠开啤酒罐,愤愤地喝了一口啤酒,把嘴里的面渣冲下去。 他的酒量最高不过一罐啤酒,就着一盆泡面,喝掉了半罐啤酒。 填抱肚子后,曲歌近热了小半碗粥,往粥里打了一个鸡蛋,搅合了几下,端着guntang冒烟混合鸡蛋丝的粥,没有敲门就拧开门走进了主卧。 房间内的灯开着,霍扉婷睁着眼侧躺在床上,陷入深思中,看见曲歌近进来了,她不想看他,闭眼翻了一个身。 “我把粥放在这里了,现在粥很烫,你躺个十来分钟,温度差不多就合适了,你就可以起来吃了,我过半个小时再进来,要是粥没吃,我会亲自来灌你吃。” 曲歌近把粥放在床边柜上,扯过床脚那床踢到一边的被子,搭在霍扉婷身上,找来空调遥控器,打开了空调。 “遥控器我也放在这里了,你要觉得冷,你就按照你的习惯调温度,记得喝粥。” 曲歌近站了几分钟,没等来霍扉婷回应,他就默默走出去,关好了门。 半个小时后,曲歌近掐着点走进房间,看见粥吃了,碗空了,欣喜的以为霍扉婷气消了,手撑上床,俯身想去吻她。 霍扉婷背对曲歌近,在曲歌近要靠过来时,冷漠说道:“不要碰我。” 曲歌近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头凑近她的脸,脸去贴她的脸,就被她拿手挠了脸。 脸上没被抓花,但还是被她的长指甲挠了下,曲歌近心中不悦,竟然被她欺到头上了,如果纵容下去,下回她就骑到自己头上拉屎了。 霍扉婷面庞冷淡:“滚。” 曲歌近握紧手,终究还是忍下了,没有回嘴,不敢再去刺激她,拿过空碗,两步一回头不甘心地离开了。 这长出尖牙利爪的小豹子,总会逮住机会把她的牙撬了,爪砍了,到时候,看她拿什么伤人。 曲歌近睡前把剩下的小半碗粥热好,端到霍扉婷面前,还是说了同样的话,半个小时后拿碗。 这次的粥同样是吃干净的了,曲歌近走进房间,看见霍扉婷吃饱后睡着了,曲歌近就没让她起床洗漱,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她的睡颜,替她盖好被子,拿上碗就出去了。 曲歌近睡在客卧,里面堆了一些刚搬来这里时,孙浩静存放在这里的行李,孙浩静一直都没有拿走。 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东西,重要的东西都随她搬去和她那残疾人男人一起住的烂房子里了。 曲歌近看不惯孙浩静把这些垃圾堆在自己的家里,这挡了他眼,他连夜把这些东西拖到了楼下的垃圾桶边丢掉。 来回跑了两趟,曲歌近处理完孙浩静的东西回房间睡觉前,特地打开主卧的门,去确认霍扉婷在不在。 他时时担心着,霍扉婷会离开自己。 看见霍扉婷在床上睡的正熟,他就放下心,回了客卧。 曲歌近了解霍扉婷,无论出口说出多么伤害她的话,她都会原谅,用不了多久就会遗忘,然后像个没事人,两人就和好如初,欢欢喜喜了。 曲歌近拿出钱包,对着霍扉婷的照片就自慰起来。 与此同时,被渴醒的霍扉婷喉咙发痒,起床开门到客厅找水喝,路过客卧,听到房间内传出了奇怪的声音,她趴在没关紧的门缝里一看,就窥见曲歌近站在床边,躬着背正对摆放在床边柜上钱包里的照片做着下流猥琐的动作。 曲歌近的右手握上yinjing,taonong揉搓,直视钱包里的那张照片,整张脸憋得通红,喉结频繁吞咽滚动着。 刹那间,霍扉婷仿佛被吸进一个黑色漩涡,耳边出现幻听。 是继父在黑暗里用手按着她胸,伸出舌头舔她嘴的声音。 是充斥着皮革臭味的工厂木板上,她被厂里的小领导钳制在灯下,粗暴插入她体内的声音。 是正式第一次接客时,脸上爬满了皱纹的变态客人命令她喝下他尿液和jingye的怒斥声。 是她重感冒吃了药,昏睡不起时,于慢岭手持着手机,迷jian她全过程的yin笑声。 是陆景恒让她跪在三十三楼办公室落地窗前,高抬她屁股,后入她时,逼迫她发出的狗叫声。 …… 还有孙浩然在她耳边的喘气声,一声比一声强烈,身上油腻腻的汗水污垢,永久沾染在了她身上。 他说道:“被我强jian,shuangma?宁博不要你了,你以后还会千千万万次这样,被他当成一件商品,转手让给很多男人享受,你以为你是他情人,不,你至始至终都是鸡,都是妓女。” 霍扉婷堵住了耳朵。 可还是堵不住那些涌现的恶心声音,以及白天去医院做处女膜修复手术时,医生看她频繁干呕,开了一张单子,让她先去查血。 查血的化验单结果,霍扉婷看懂了。 医生拿着那张化验单,也看懂了,眼神说不出是抱歉还是恭喜:“你怀孕了,不能做手术……” 是谁的孩子?是继父的?是工厂小领导的?是嫖客的?是于慢岭的?是陆景恒的?还是孙浩然的? 又或是这是他们所有人的,让她肚子里生出了一个罪孽,有了这样一个小杂种。 霍扉婷脑子混乱,堵着耳朵,痛苦地发出尖叫声。 屋内的曲歌近一听到霍扉婷的尖叫声,脑子嗡地响了一声,立刻提上裤子就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