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徭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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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底的时候安杨发现自己的肚子有些往外凸,让孝叔帮着诊了脉,是喜脉,才两个多月,比田清月份小一个月。 安杨以为这次也是前怀所以肚子凸出来得早,结果等到了九月快收玉米的时候,田清四个多月肚子还不怎么明显,安杨三个多月的肚子倒是先挺起来了。 那大小就跟他以前怀胎将近五个月的时候差不多,弯腰已经不方便了。礼叔检查一番,孝叔也把过脉,最后说安杨这胎很大可能是双胎,所以肚子挺起来的才这么快。听见他们这么说,知道孩子没什么问题,安杨才放下心来。 转眼已经九月中旬,要收割玉米,两个孕夫自是不能弯腰割玉米了,他们就和三个孩子一起负责掰玉米棒子,田老太则负责给大家做饭。 姜达是匠户,没有田地,连他在村子里的房子当初拿房契上也是悄悄写的田清的名字,所以秋收的时候也在褚家帮忙,有他帮忙,再加上褚义一向是干农活的好手,秋收倒也顺利。 掰了一天玉米棒子,加上坐的又是矮凳,到了晚上,安杨整个腰腹部位全都僵直了,腰也疼肚子也紧,此时正岔着腿仰身坐在床边泡脚。 摸着滚圆的胎腹,安杨和褚义说着话,“今年有了姜大叔帮忙,你也能轻松些,哎,我这身子真是不中用。” “瞎说啥,咋就不中用了!你如今肚里怀了两个,一天还能掰两亩地的玉米,你还觉得自己不中用?你也太要强了吧!”褚义哭笑不得的看着他。 “义哥,你不知道,每次有了身子我都觉得自己是个累赘,干不了什么活不说,你已经够累的了,还得让你照顾我,我…嗯…呃…”忽然腹中传来一阵疼痛,安杨赶紧放缓呼吸,轻轻揉抚肚腹。 褚义一边替他揉着肚子,一边开解。“你看,连孩子们都看不下去了,你怎么能自怨自艾呢,我们是夫妻,妻子替我怀胎孕子,传宗接代,我连照顾都不照顾的话,还叫个人吗?” “呃…才三个多月,哪里就会动了,不过是肚皮撑得有些发紧,疼了一下,你就借题发挥!”安杨嗔怪的瞅了他一眼。褚义嘿嘿一笑,听到他说肚皮发紧就嘱咐他,“那你别动,等我把洗脚水倒了给你抹点药膏。”安杨就听话的维持着两手撑床,两腿岔开的动作点了点头。 这头小两口甜甜蜜蜜,那头老两口则是蜜蜜甜甜。 姜达就像完全不知道累似的小心伺候着家里的高龄孕夫,此时正在帮他搓着脚疏通经络,“你说你,怀着孩子呢,哪能坐那么久!怎么样,舒服了吗?” 床上的人儿舒服的哼出声。见他舒服了,姜达安心的笑了,看差不多了,就把他的脚拿出来擦干净,把水倒掉又上床为已经侧躺的孕夫揉腰。 田清扭头看了他一眼,拉住他的手,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察觉到他意图的姜达赶紧扶着人起来,“怎么了?想如厕吗?” 坐起来的田清让他倒在床上,“你也累了一天了,躺好,我帮你按按。”说完就去帮他按揉弯了一天的腰,其实田清虽然种了这么多年地但里却不是很大,一番按揉下来,惹得姜达心里酥酥麻麻的,又是一夜春宵… 日子一天天往前走着,收完玉米,刨完地,转眼已是深秋,到了收红薯的时节,此时安杨和田清的肚子都挺起来了,尤其是安杨的双胎孕肚,此时已经高高挺起,就像常人七个月的肚子似的。 挖红薯的时候需要先拿锄头要轻轻地锄,还得注意不能锄断茎和红薯。这个活儿需要弯腰,两个孕夫自然不能做。 他们要做的事情是把上面锄松的土拨开,把里面的番薯茎轻轻地摇晃下,好让土比较松散,这个活儿可以蹲着或者坐着干,相对轻松。 之后只要顺着红薯的长势从垄侧用力把番薯挖出来就可以了,在挖的过程还需要主意力度适中,不然很容易就会把红薯给切断了。 满满在私塾读书,安安和早早两个小豆丁就跟在太姥爷和太姥姥身后挖红薯,虽然有时候会挖断,但俩孩子依旧乐在其中。 大人们也不管,反而笑眯眯的看着这小哥俩儿。等收完红薯,接下来还要把冬小麦种下去。 等真正闲下来,已经是十一月了,天冷下来,人们大多时间都会在家里呆着,不出门,但今年比较特殊。 朝廷前两日下令,此地所有二十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男丁需要在接下来的三到四个月去服徭役,而且不允许交银代役。 里正大致说了一下原因,为了抵御北胡,朝廷在修筑长城,当然不需要村民们去修,但他们需要去平整官道,将来一旦有战事发生,能够让粮草顺利到达北境。 而且这次是徽朝上下大部分地区都要进行官道的修整,需要的是大量劳力,所以不允许以银代役。 而长沣村连里正都在此次服徭役的名单里,一走估计得走大半个村。可是没有办法,朝廷有令,谁敢不从啊! 就这样,半个月以后长沣村所有二十以上六十以下男丁结队出发了。褚家现在只剩下田老太和安杨,以及在姜达出发前怕没人照顾被送回来的田清。 虽然家里人走了一半很冷清,但还好有孩子们,日子倒也不算难过。为了锻炼体力,平日里都由安杨和田清负责轮流接送满满上下学,一人送一人接。 这一日,轮到安杨接满满回家,硕大圆隆的双胎孕肚挺在身前,根本看不到脚下,又是冬日,衣服沉冗,肚子太大总是有一种沉坠感。 抻的他腰直疼,只好一手托肚一手撑腰,他双腿早就合不拢了,现在只能以一种极其笨拙的姿势左右摇晃着向前慢慢往前挪着,“呼…呼…嗯…肚子…太沉了…呼…” 走两步就得喘一喘,歇一歇,等他到学堂的时候自然就晚了,私塾只剩下满满一个学生孤零零的跟先生对坐着。 安杨看了都觉得心酸,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上前跟先生道了谢,牵着满满的小手慢慢往家走。 直到十二月初下了一场大雪,怕两人出去打滑摔倒,才改由田老太接送,两个孕夫则将前院打扫出来,作为运动的场所。 转眼到了小年,满满的学堂也放了假,三个孩子聚齐了,三个大人商量了一下,还是要好好准备过年,毕竟孩子们很期待。 说是好好准备,但此时田清已经有孕近九个月,再加上到底年岁不轻,身子已经很是沉隆,而安杨双胎孕肚已经七个多月,比以前怀胎临产时的肚子还大。 每每出行都得使劲挺着腰,才能减轻一点负担,再加上双胎容易早产,更是不敢让他做什么了。只是简单炸了些小零食,除夕时包了一顿饺子,卤了一点猪rou。 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了除夕,除夕当日祭祖因没有男丁,还是满满代替了自己爹爹祭奠先祖。按照习俗,正月初一待客,正月初二回娘家,正月初三初四出门做客,可今年情况特殊,几乎家家人都不全,也没人有心思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