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沈穆洲:此生的欢喜都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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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穆洲以前也是有一个幸福的家庭,里面有爱他的爸爸mama。 沈穆洲记得爸爸是一名大学教授,温文尔雅,mama是嫁给爸爸以后就在家里全身心照顾着这个家。听别人说,mama以前是大小姐,同样是知书达理。 因此,沈穆洲从小就知道要对别人真诚以待。 后来,他们的家庭里又多了一个弟弟,可可爱爱的,全家人,包括沈穆洲都很喜欢他。 再后来,沈穆洲还在上课,就被告知家里发生了变故。他的爸爸mama被人陷害入了狱,而他刚出生没多久的弟弟也在那天不知所踪。 等到沈穆洲在知道父母的消息的时候,他们已经在狱中死去,具体原因小小的沈穆洲是不知道的,从那以后,沈穆洲就变成了孤儿。 他被人送去了福利院,福利院的孩子都比自己小,连院长都说自己这么大的孩子应该不会被人领养了。没关系啊,沈穆洲已经无所谓了,他早就做好呆在这个福利院里长大成人的准备,然后自己好好学习,早点独立自主。 直到沈穆洲被一个男人领养了,和他一起被领养的还有平时在福利院里一起玩的小弟弟。沈穆洲很喜欢这个小弟弟,长得可爱头脑也很聪明,总是能让沈穆洲想起自己的弟弟来。 男人好像很有钱,就连以前的沈穆洲都没见过这么有钱的。他住着大房子,开着漂亮的车车,大房子里还有只有电视剧里的那种佣人,他们都叫自己大少爷。 对了,这个房子除了那个自己以后应该喊他父亲的男人,还有其他的小朋友。尤其是那两个还在摇篮里的双胞胎弟弟,长得很是可爱,沈穆洲一看到他们就想起自己以前那个也会“咯咯”对自己傻笑的弟弟。 细心的沈穆洲来到新家,他很是成功地当起了大哥哥。 他知道和自己一起进来的弟弟徐西泽缺乏安全感,而且只跟自己很熟,不容易融入新家。当时已经初有少年意识的沈穆洲每次在大家一起玩耍的时候,都会默默地将自己处在对方的视野里,也会在感受到这个弟弟的不安时跑过去抱抱他。 沈穆洲每天都会去看着两个小小的弟弟,细心地看着他们一点点长大,学会爬,学会颤颤巍巍地走,学会晃晃悠悠地跑,这一切沈穆洲都觉得比所有人都高兴,两个弟弟也在自己的关注里慢慢长大,由小奶包变成了小豆丁。 后来,没过几年,男人又带来了一个孩子,与其说是孩子,其实就只比沈穆洲小两岁,当时已经是一个少年了。沈穆洲依然做着好哥哥的角色,发现这个新来的弟弟性格孤僻,甚至对这个家怀有怨念,但沈穆洲还是愿意去多多关心这个弟弟,因为他骨子里就是个温柔的人。 沈穆洲渐渐在这个家里找到归属感,渐渐也爱上了这个家里的弟弟,也十分感激这个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父亲。 温瀚清对自己真的很好,沈穆洲是一直记在心里的。沈穆洲知道温瀚清虽然有的时候对自己比对其他的弟弟要严格得多,只是为了让自己对自己提高要求,变成一个更好的人。 总之,这些年来自己在温家过得很好,虽然以前的家变成了遗憾,但沈穆洲希望现在的家会是自己的归属。 —————————————————————————— 沈穆洲一直都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那种类型,可以说该干的肯定干,不该干的绝对不会想到去干。 但自从认识了陆彦秋以后,好像一切都有了不一样的发展。 和大多数狗血情节差不多,沈穆洲其实第一开始对这个没有礼貌又和班里很多调皮捣蛋的男孩子天天闹腾的男生真的没有多少好感。 就像是现在,那个男生又插着口袋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呦呵,小书呆子,又搁这学习呢?”陆彦秋很是大大咧咧地坐在了自己前面的椅子上,面朝着自己,还十分不客气地趴在自己的桌子上。 沈穆洲淡淡地看了对方一眼,默默地将自己桌子上的书往后面移了移,结果对方还是得寸进尺地往自己面前趴,直接占了自己桌面的一大半,完全不够放书了。 沈穆洲皱着眉头,从来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男孩子。 “你占了我的桌子了。”他还是决定跟对方好好说说理。 “嗯,我知道。”陆彦秋趴在桌子上,抬着眼一脸玩味地看着沈穆洲,身子向前倾着,活像是一个调戏小女生的小混混。 “所以请你走开,我要学习了。”沈穆洲怒视着对方,后者一如既往地没有任何羞愧之心,依然我行我素。 “这小鼻子,这眼睛……”陆彦秋肆无忌惮地用自己的目光扫视着面前的人,这小书呆子果然有张能勾引男生的脸,这颜值,陆彦秋觉得自己就没见过比沈穆洲还好看的人了,和他的名字很是般配。 “你看什么?”沈穆洲的眉间皱得更深了,男生的目光像是有实体一样,毫不避讳地看着自己,沈穆洲觉得自己的脸上有点发烫。 “看帅哥啊。”陆彦秋向沈穆洲更靠近了一些,单手撑着下巴兴趣盎然地欣赏着沈穆洲的脸,“你天天看这么多书,书上有没有说看帅哥有利于增加寿命啊?” “胡扯什么?”沈穆洲忍不住了,也顾不上什么风度和教养了。 “啧,那你这书看的不行啊洲洲。”男生挑着眉,明明长得还算人模人样,但是嘴上说的话却让人想找个胶布封上。 洲洲……沈穆洲难得在心里吐槽,洲洲是个什么鬼? 沈穆洲这些天也被陆彦秋烦出经验来了,敌不动我动,直接抱着书就起身要走。 “呦呵,脾气还挺大。”陆彦秋看着沈穆洲明显是气鼓鼓的背影,笑了笑,这小书呆子还挺好玩。 诸如此类的事件几乎每天都在上演,沈穆洲后来跟陆彦秋在一起很长时间之后依然觉得自己可能得了什么类似于斯德摩尔综合症之类的怪病。 看着身边这个笑容灿烂的人,沈穆洲尽然越来越觉得对方很耐看。尽管沈穆洲依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这家伙一点点骗到的,但这稀里糊涂的依然不影响沈穆洲一天比一天更喜欢陆彦秋。 “想啥呢,笑得就像个二傻子。”陆彦秋用肩膀抵了抵沈穆洲的身体,欠扁的声音又出现了,和记忆中的那个少年一样,只不过现在的陆彦秋多了几分成熟的感觉。 沈穆洲白了对方一眼,搂上了对方的脖子,将鼻尖抵着对方的鼻尖,呼吸间都是彼此的气息,鼻尖缠绕着还有陆彦秋身上时不时的烟草的味道。 “又抽烟了?”沈穆洲淡淡地说,眼神里带上了点“威胁”。 “就一根,真的。”陆彦秋抱着沈穆洲的腰身,暧昧不已的姿势两人居然在谈着这种话题。 沈穆洲亲了亲对方的嘴巴,说:“嗯,信你。” “那肯定要听老婆的,绝对不多抽那家伙,要不然等到以后我死的早,你又跟别人跑了咋办?”陆彦秋笑着,揉了揉对方腰间的软rou。 “呸。”沈穆洲轻声啐着,明显是在怪对方说不吉利的话,但是嘴上却依然是那句话:“谁要跟你在一起一辈子啊?”样子像极了撒娇的小恋人,脸上却都是幸福的样子。 “你不跟我在一起跟谁在一起?你长得太丑了,除了我没人会要你的。”陆彦秋说着这话,丝毫没有记起当初自己是怎么馋着对方的脸的样子了。 沈穆洲丝毫不客气地怼回去:“你也丑!也就我看得上你。” “那正好,咱俩凑合凑合这辈子就这么过下去吧。” “行吧!也只能这样了。” “这么勉强啊洲洲?” “你也不是很乐意啊。” “哈哈,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滚!” ——————————————————————————— 沈穆洲做梦都不曾想到,自己居然会爱上一个男生,还是如此的爱。 沈穆洲不知道爱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他只知道,爱陆彦秋,应该怎么去做。 他喜欢听陆彦秋跟自己讲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哪怕是时不时冒出一些低俗甚至让人面红耳赤的黄段子;他愿意满足对方的一切需求,在那样一个年纪,是以前的自己绝对不敢想象的,自己早已任由着对方将所有恋人做过的事情都已经做过无数遍;他害怕陆彦秋抽烟,因为他见过陆彦秋一根接着一根不要钱一样抽烟的样子,沈穆洲多害怕陆彦秋会因此损害了身体,强迫着也要让对方将烟戒了;沈穆洲有时候会想,也许这辈子就是跟这个人了吧,因为要是其他人,自己也完全没有了兴趣。 是他吧……沈穆洲每天都这么问自己,每天都在心里回答着,一定是他。 说好的一辈子,那就一天都不能少。 如果没有那件事…… 沈穆洲躺在病床上,这是自己被关在这里的第五年了吧,其实沈穆洲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反正每天都是重复的事情,浑浑噩噩地在思念陆彦秋的日子里度过。 也许一辈子,自己就只能活在有陆彦秋的回忆里了吧。 沈穆洲起身走到窗前,望着下面的车水马龙,和病房里的可怕的寂静简直形成了多么鲜明的对比。 就这么跳下去吧…… 这是沈穆洲每一天都会有的念头,但很快就会被他自己给压制回去。 死了,就意味着永远都不会再拥有他的任何东西了,包括记忆。 果断放弃了轻生的念头,沈穆洲缓缓走回床边坐了下来,呆呆地,看着墙上的钟表,听着秒针走动的“滴答滴”的声音,这可能是这个房间里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唯一一个有声音的东西了吧。 哦,还有手机。 沈穆洲看了眼床头的手机,这些年,除了医生,大概也没有人打进来,更不可能是他。 门被人推开了,沈穆洲漠然地坐着,不做任何反应。 闭着眼睛都能够知道,接下来的一系列流程。 吃药,打针,然后上床躺着准备入睡。 沈穆洲咽完最后一粒药,抬起了自己满是针孔的手,感受到凉凉的液体进入血管,随之而来就班水哲五年来熟悉的困顿感席卷着全身。 沈穆洲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门又被人关上了,房间里又重新恢复了寂静。 接下来,又是沈穆洲的时间。 确切来说,是思念他的时间。 —————————————————————————— 沈穆洲做梦都没有想到,那天的电话,会是自己今后噩耗的开始。 那个女生是徐西泽的同班同学,因为平时和自己这个弟弟走的挺近的,加上人也是挺讨人喜欢的,沈穆洲对她的印象都是不错的。 那天,正想着要去到陆彦秋兼职的奶茶店找陆彦秋,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小歌,找我有事吗?” 女孩名字叫林歌,平时沈穆洲和陆彦秋都会习惯性喊她小名,显得友善些。 手机里传来了嘈杂声,里面传来了女孩的哭声,断断续续地说:“沈……沈哥,你能来帮帮我吗?呜呜……” “别急,小歌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沈穆洲听着女孩的哭声,倒是有些担心了。 “沈哥,你来一下吧……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呜呜……他们不放过我……”林歌的哭声越来越悲伤,祈求着沈穆洲。 沈穆洲哪里能受得了这个,当即答应了,直接就改了路线去了林歌说的那个酒吧。 刚进去,沈穆洲就被人领到了一个房间里,说是在这里等着,紧接着就没了意识。 等到沈穆洲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身边还有那个给自己打电话的女孩。 和陆彦秋恋爱五年,哪里会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当下真的被吓了一跳,恶心反胃感让沈穆洲想要呕吐。 “沈哥……”林歌醒来,坐在床上哭得凄凄惨惨,全然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沈穆洲的脑子乱了,他居然和陆彦秋以外的人发生了关系,巨大的压迫感和强烈的无助感让沈穆洲差点没绷住。 林歌慌乱地用被子挡住身体,低着头不说话。 沈穆洲看着面前沉默不语的少女,心下一片无力感和愤怒感,到底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是巧合还是人为?如果是,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沈哥……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昨天我就来到这个房间……然后……然后你就朝我扑过来……”林歌越说着,头低得越狠,说话声越是小。 “够了,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沈穆洲烦躁地打断了女孩下面的话,穿上衣服就走了。 从那以后,这件事情就成了沈穆洲心里的一个疙瘩,成了他对陆彦秋唯一的隐瞒。 当沈穆洲想要逐渐逼着自己忘了这件事情,和陆彦秋像往常一样生活的时候,林歌又找上了自己。 艾滋…… 这个名字第一次让沈穆洲觉得浑身汗毛战栗,当女孩将自己的检查报告放在自己面前,沈穆洲当时整个人就像是掉进了冰窟里一样。 沈穆洲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段时间因为自己学业繁忙,陆彦秋兼职也比较忙,两个人都没有发生什么性关系。确定了这点以后,沈穆洲的心倒是缓了一下。 沈穆洲暗自去医院检查,当他拿到自己的诊断结果的时候,整个人都差点晕倒在地,颤颤巍巍地拿着手中的纸,心里无助又绝望。 为什么会是自己…… 沈穆洲的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落,但怎么也改变不了这个让他绝望的事实。 陆彦秋,陆彦秋,我该怎么办…… 泪水滴落在纸张上,沈穆洲在心里无数遍地问着,但永远都改变不了上面的一字一句。 —————————————————————————— “穆洲,我跟你说我今天一根烟都没有抽!”陆彦秋冲上来,向往常一样抱着沈穆洲,看着对方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是吗?真好。”沈穆洲扯了扯嘴角,强迫自己露出笑容,心里却难受压抑地想要哭。 “怎么了宝宝?”陆彦秋敏锐地发现沈穆洲低落的情绪,语气轻柔地问着。 沈穆洲看着陆彦秋关心的神情,心里更是苦涩,但面上还是强颜欢笑着:“没事,大概是最近备考累了吧。” “是吗?”陆彦秋将信将疑地将脸凑到沈穆洲面前,装作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双眼发亮地说:“那让老公亲亲,亲亲就会高兴了!”说着,陆彦秋就想亲吻沈穆洲。 沈穆洲下意识地躲闪着,眼神紧张地飘忽不定不敢直视陆彦秋。 感受到了沈穆洲的抗拒,陆彦秋很是迷惑也很是惊讶。 “我最近……没干什么坏事吧……”陆彦秋试探性得问着,他想了想,除了前两天多抽了两支烟,好像也就没啥了吧…… 沈穆洲摇着头,情绪控制不住,又害怕陆彦秋发现,咬着嘴唇,强装镇定地说:“阿秋,我好累,我想先回去了。” 陆彦秋见沈穆洲根本不想说,也没有纠缠,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事情。 “好,那你回去早点休息,不要太累了。”陆彦秋摸了摸沈穆洲的脸颊,看着对方满眼的疲倦,有点心疼。 沈穆洲扯了扯嘴角,他贪恋陆彦秋的温柔,但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他不能了。 看着陆彦秋远去的背影,沈穆洲的目光逐渐模糊,模糊到陆彦秋变成了一个黑点。用手抹了抹眼角,原来是眼里的水雾,眼角也无声地流了泪。 沈穆洲不敢跟陆彦秋坦白,他害怕看到陆彦秋鄙夷的眼光,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老天爷可真是喜欢捉弄人,为什么会让自己变成这样……这样的他,怎么能够去配得上那么好的陆彦秋。 可是沈穆洲他舍不得啊,他怎么看到舍得和陆彦秋分开,那简直会要了他的命。 但是……这么继续下去……又该怎么办呢? 沈穆洲缓缓地蹲了下去,按住疼痛难忍的心脏,压抑的悲伤被黑夜无限放大,可是却不敢哭出声。 沈穆洲,你到底该怎么做? ——————————————————————————— “沈穆洲,你外面有人了吧……” 沈穆洲听着身后那个人的话,心里先是惊异,后是愤怒,再往后……居然有种如释重负。 那就有吧。 沈穆洲闭上了眼睛,强逼着眼泪不让它们留下来。 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不如意的,不如让你恨我,不如……让你早点忘了我这个人。 沈穆洲听着陆彦秋的控诉,看着陆彦秋悲恸愤怒的神情,表面越是装作冷漠平静的样子,心里就越是难受得无法呼吸。 “陆彦秋,我就是出轨了!”沈穆洲逼着自己,咬着牙像是在用尽了这辈子的力气,“我讨厌你天天抽烟,讨厌你天天没心没肺的样子,我讨厌你总是把我当女人一样压在床下,我早就不喜欢你了,所以我们……” 所以我们分手吧…… 沈穆洲突然觉得这两个字有千斤重一样,读出一个字都让心被千刀万剐了一般。 沈穆洲看到陆彦秋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到对方失落痛苦的样子,但是沈穆洲根本没办法,现在的他已经配不上陆彦秋了…… 多好的陆彦秋啊,可他再也不会是沈穆洲的了…… 沈穆洲被陆彦秋压着身子,对方的手就要脱下自己的衣服,接下来的事情沈穆洲再熟悉不过了。 不可以……不可以……沈穆洲在心里呐喊着,身体的无数细胞都在欢迎着陆彦秋的亲近和抚摸,偏偏理智告诉沈穆洲,他绝对不可以再和最爱的人亲近。 “陆彦秋,你他妈的给我滚!” 这是沈穆洲第一次这么对陆彦秋说话。 也许是那句话,也许是情急之下踢在对方胸口的那一脚,他和陆彦秋的情分大概就此断了吧。 “我早就腻了你了。” 天知道沈穆洲是用尽了多少气力才会舍得说出这句话,那可是他最爱的陆彦秋啊,腻了……沈穆洲不由得嘲笑起自己,居然有一天也要对他说出这句话。 也许今后就是永别了。 沈穆洲看着飞机舱外的蓝天,心里却半点也掀不起一点波澜。 踏上异国的路,永别的是心里的人,留下的,是沈穆洲这一生的欢喜。 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再次出现在你面前,那我一定将此生全部的欢喜都给予那个我最爱的男孩。 如果有如果。 这是沈穆洲躺在病床上,对自己说过最多的一句话。 要是实现不了,那就让它成为寄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