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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棠花谣-下

    桃花灼灼,气味香甜,两具躯体纠缠其中,不知是花比人艳,还是人比花娇。粗壮的树干承载两人毫不吃力,地方狭窄,花语堂不敢擅动,或者说现在的情况他根本没有一点办法,颜子觉将他掐腰抱起,失重感让他只能勾住颜子觉的腰。

    出了鞘的灵霄被钉在了树上,形成了隔绝妖鬼之物的屏障。

    因地点和姿势的关系,花语堂有些失措,但狭窄xiaoxue却热意逼人,紧紧吸附住体内的器物,没多久他搂住了颜子觉的脖颈,稍微有了支撑才算好些,但颜子觉不必负担他的全部重量,就可以挺胯挞伐,软腻的呻吟随着飞舞的花瓣萦绕四周,销魂蚀骨。

    颜子觉捏住花语堂的臀rou,双手紧抓揉搓,下身挺动,将自己的东西一次次凶猛地捅进深处,撞得花语堂臀rou震颤,如此反复。

    今日的快感格外强烈,不知是双修标记的关系,还是树上的缘故,因此颜子觉进犯得一次比一次凶猛。花语堂本就身体大损,又是这般激烈的情事,令双眼渐渐失去焦距,脑中意识模糊。明明累得连颜子觉的脖颈都搂不住,下方的甬道却不知餍足的吸着坚硬,xue心涌出的汁液,沿着两人交合之处流下,粘湿一片。

    花语堂被凿得受不住,下意识想凑上前吻住颜子觉,献上唇舌,好叫他快些丢手,心隐道长眉头一皱,侧头躲开,掐住泛红的臀rou更加用力的捣弄,致使花语堂呻吟不断,喘息带颤。

    然而颜子觉不等他缓过这口气,对准敏感点就是猛插狠凿,强烈的刺激令花语堂不住落泪,手指紧紧抓住颜子觉的肩膀,恨不得将他抓出一道道血印,前端没有任何抚慰的情况下,他单被颜子觉从后面抽插就抵达了高潮,好在颜子觉也不为难他,将元阳灌了进去。

    颜子觉拾过枝丫上挂着的墨袍丢在了花语堂身上,挡住外泄的春光。

    “我的书,是你拿了。”颜子觉在花语堂耳边轻轻说着,却无苛责。

    说到这个花语堂就想笑,颜子觉是个能一本正经的骗人的狠角色,若非如此那些给达官贵人的符水,哪里能卖出那么多。“不曾想……道长能说会道,什么仙鹤送子,真是……”

    “那书大多胡编乱造,但有几处恰恰解了我的惑。”桃树甚大,桃花密集,因此两人虽衣衫不整的坐在树杈上,倒也没谁看得清楚,只是煎熬当事人的内心罢了,毕竟幕天席地的。

    “恭喜道长法术大成,只是你可别祸害你的师妹们了,她们吵着要找你学呢。”到底是白撕了,还不如不拿,怪重的。“你们纯阳宫真是心大,两个半大不大的小姑娘,资质武功都先不提,关键是傻,居然放心的交给你这种……一言难尽的人带着。”

    颜子觉不认为他带师妹有什么问题,吃得饱穿得暖,武艺和术法都进步很快,还会驱妖捉鬼来赚钱,生命力非常顽强,不是挺好的。“你莫再损耗福报和寿数。”

    “有劳道长关心,这是花某自己的事,无论未来结果如何,皆随我心。”夜风温柔,花香扑鼻,花语堂长长的发丝拂过颜子觉的脸颊,如同连接二人的牵魂丝一般,撩动着他的心。他不禁伸手托住,太过柔顺的黑发迅速从掌心滑落,颜子觉没来由得心慌,某种东西在自己手中流逝的可怕感觉,让他第一次体会到恐惧。

    “我不想你死。”话音一落,颜子觉又将人按住。

    花语堂忍不住叫出声来,紧窄的甬道想将硕物挤出去一般退拒着,即便如此也是徒劳,仍然无法阻止身体被分开,但奇怪的是他感觉到强烈的疼痛,比当初第一次在洛阳城外还疼,更何况他们才刚刚结束一场性事,甬道湿滑更该容易才对。

    花xue如同被撕裂成两半一样,跟花语堂的痛苦不同,颜子觉享受这种感觉,温暖湿润的rou壁包裹住他东西,将整个身体都撩拨得火热,随着他的侵入,狭窄的甬道被完全撑开,一点点将他占有。

    花语堂因为疼痛不住颤抖,颜子觉知道他不轻松,但他无法停止,直到他顶在了xue心的某处地方,原本不该存在的rou膜。显然花语堂也感觉到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颜子觉,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被戳破后顶到那层rou花上时,巨大的舒爽感让身体瞬间会忘了疼痛,不断收缩吞吐着体内的东西。

    一次又一次,颜子觉准确无误的撞击在那处,花语堂甚至觉得这不是自己身体,陌生得一点都不认识,颜子觉进攻的速度更快,力道也越发猛烈,花语堂向往后退,却撞到了枝干,而颜子觉如何会放过,一个挺腰又让两人贴合得没有一丝空隙。

    “你做了什么,做了……啊啊……什……”花语堂的双手被颜子觉单手掐住,扣在头顶,按到了树干上。

    “我们生个孩子吧。”结果颜子觉说出了非常荒唐的话。

    “疯了吗,怎么可——!!!”花语堂突然想起了那本变成碎片的书籍,还有宫素曾经提过的打乱阴阳,再加上身体奇怪的反应,花语堂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却。

    不可能,只要脑子没问题的人都不该……但如果对象是颜子觉的话,一个没有过去,没有概念,没有常识的人……偏偏又有一身的邪道术法,所以会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我想和你有最直接的关联。”话语和炙热的喘息一道传入了花语堂耳中,颜子觉如同冰雕霜塑的脸上,燃烧着情欲。“如果有了孩子,你也要他陪着你折福折寿么?我想不出别的法子让你珍惜自己。”

    轻飘飘又理所当然的语气让花语堂一阵发冷,颜子觉没有开玩笑,他是认真的。“别这样对我,颜子觉……为、为什么执着于我,为什么是我……”

    “花语堂,我总觉得见过你……我们从前,认识吗?”

    花语堂摇了摇头,缓缓道:“心隐道长,你入门时宫素才是个襁褓中的婴儿,而现在她都十三岁了,你的样貌半点没变,是半仙之体。我今年二十二岁,该怎么认识你?你不能踏进万花谷半步,而我之前一直都待在那里。”

    颜子觉黑眸含冰,放开了钳制他的手,转而捏住了他的下颚,强迫他看着他。“若你说谎了呢?”

    不为颜子觉威势所慑,花语堂依旧是笑意浅浅。“所以心隐道长要逼供了吗?”

    花语堂的背部与树干摩擦,磨得红肿,颜子觉一次次撞入身体,就像要将他钉在树上一般,不停戳顶着花径深处的rou膜,如此直接粗暴的快感几度让花语堂呼吸困难,痛楚与欲望交织让他濒临崩溃,下意识地推着颜子觉,却没有什么作用。

    狭窄的甬道因为有了那层rou花的关系,让推进受到了很强的阻力,包裹得颜子觉泄出一声低喘,深埋在花语堂体内的器物也越发胀大,终于突破那层抗拒,从撑开的缝隙钻进深处。花语堂再顾不得什么,哭叫着让颜子觉住手,可身体却与意志相违,濡湿的嫩rou蹭蹭叠叠缠上了侵入到未知领域的坚硬,不断的挤压吸允着,硕物只需轻轻抽动,rou缝中蜜蕊便会吐出清液,一波波涌出。

    几番下来,花语堂的力气已被抽空,瘫软在颜子觉身上,由他一次次往缝隙cao弄,只能发出喘息。他的身体被颜子觉搅得一塌糊涂,好似是他的,又像不是,意识又变得模糊不清……

    “答应我,给我生个孩子。”

    花语堂眼神涣散,面色潮红,早已被可怕又陌生的快感逼入绝境,恍惚中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快些结束这场持久又惨烈的情事。“我答应你,你今晚先放过我……”

    花语堂的话同样令颜子觉兴奋,不觉呼吸加重,掐住花语堂的腰又是一阵狠插,花语堂承受不住,极致的快感到来之时,再度释放了一次,颜子觉的元阳也注入到不断喷涌着蜜汁的缝隙当中。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花语堂便听到了噩梦般的话语。“依靠打乱阴阳的法术受孕不易,今后我们要多加修炼。”这时他才反应过来,方才说了荒唐之语,后悔不迭。

    “……哎,心隐道长,你可听过一句话?”花语堂力竭神虚的抓过外衫罩好自己,将头轻轻靠在枝丫上歪着,他实在是被折腾得够呛。“别相信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所以方才的话,别当真。”

    颜子觉也将道袍穿好,回头道:“你在树上说的。”

    花语堂被噎了好半天,决定同颜子觉好好讲道理。“我与你只是朋友,借你的精元延命罢了。”

    颜子觉将灵霄回鞘,把花语堂横抱而起。“朋友不做这样的事。”

    这话在洛阳的时候颜子觉说过,朋友确实扯不到床笫关系的。“好好好,不是朋友,那双修的搭档总算是吧?”这个颜子觉倒是点头同意,运起轻功抱着人就从窗户回到了房间,将花语堂放回了大床上,紧接着就开始脱他墨色的外衫,吓得花语堂连连闪躲。“心隐道长,做人要言而有信。”

    “……涂药。”

    花语堂这才放弃抵抗,将自己的衣衫除下,颜子觉将膏药倒入手心研磨后,抹在了红肿的背上,灼痛让花语堂眉头拧得死紧,颜子觉心生愧疚,开口道:“你休息吧,待万花谷找上门,我会向他们解释清楚。”

    炼尸再加杀人,可说是错上加错,但听心隐道长的口气,是打算维护他了。“你明知我今晚是睡不着的……”

    “那修炼。”

    “不了,我还是睡觉吧,喝两口再睡。”颜子觉知道他借口买醉,直接将葫芦递了过去,花语堂这才想起心隐道长的葫芦全是酒,两个小丫头的才是丹药,只能无奈的接过灌了几口,好在他的驱魔酒,味道确实不错。“上次也是你请我喝酒……然后我们就酒后乱性了。心隐道长,我问你个事儿,树上的时候,我的身体变得很奇怪,是不是你用了乱七八糟的法术?”

    颜子觉的沉默,便是答案了。

    想到宫素所言,花语堂不禁头皮发麻,顾不得名门弟子说话时的词句斟酌,说道:“……颜子觉,你要双修我绝不多言,身子随你处置;不管是坟堆树上还是其他地方,你想在哪里睡,我也都奉陪,只求你别再使那个糟心的术法了。”

    “那你可惜福、惜寿?”虽然语气平淡,花语堂仍能感受到颜子觉对他的关心,可惜心隐道长所希望的事,与花语堂的心愿相违,所以他没有回答,将葫芦递回给颜子觉。对方不答应,心隐道长不免气闷,就着葫芦也喝了几口。

    这般纤尘不染,宛若谪仙般的人,沾惹俗事时,实在诱人。难怪不少妖鬼比起普通人更乐于引诱高僧高道,除了元阳精纯之外,玷污漂亮的东西,确实叫人兴奋。不过这位心隐道长,好似没有那样的顾虑,色欲喝酒并不避忌,加上那张脸实在能骗人,就算到处去说,心隐道长是个色胚,也没人会信。

    颜子觉为了平复心情开始擦拭灵霄,感受到后面强烈的视线,不禁问道:“怎么了?”

    “在想你……不过萍水相逢,为何如此待我?”

    “……不知道。”颜子觉细细端详着灵霄,冰冷的剑锋上映照着他的眸,比平常柔软,带着些许迷惑。“面善,似曾相识,缘分使然。”

    听到回答的花语堂,神色复杂,思绪万千。

    沉默良久,颜子觉止了动作,转头看向花语堂,问道:“为何对我有那么深的恨意?”

    面对错愕的花语堂,颜子觉继续说道:“在万花谷的时候,你想杀我……不过是没有力气罢了。”颜子觉通过牵魂丝察觉到花语堂的异样,他的心里充满了痛苦,混乱,悲伤,愤怒和杀意。“并非受到魂鬼的影响,我知道,是只针对我的杀意。”

    花语堂从床上慢慢坐起身来,叹了口气,道:“你说得对,我们认识。从前你游历四方,救过尚在母胎中的我,我的父母感你大恩,遂将腹中孩子许配于你,结果你不顾约定,另结新欢后又对那个姑娘始乱终弃,还在渡劫时将一切忘记。父母虽去,婚约仍在,想着自己被许了个男人,实在丢人,对方还是个三心二意的负心汉,所以我才会在心志动摇之下,动了杀念。”

    “………………”

    “不过现在我想通了,为了修仙问道,你狠心抛弃的那位姑娘才有资格动手,我有什么好气的。”

    细碎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师兄这么渣啊。”

    “嘘,师妹你小声点,师兄们会听到的。”

    颜子觉冷冷盯了花语堂半晌,甩袖而出,将两个刚回来的小丫头拎了出去,而准备下床的花语堂,笑意盈盈。“大羊捉小羊,小羊要倒霉了。”

    两个小丫头并排站着,偷偷观察颜子觉的脸色,连大气也不敢出,暗叹倒霉,碰上花师兄惹颜师兄生气的时候,好在花语堂有点良心,出来共同抗压。

    “情况如何?”

    “我看见花谷师姐的额头上有鲜血画成的咒语,是……”宫素看了花语堂一眼,颇为担心的说道:“是强行凝结魂魄的咒法,施此术者会……大损福寿。”

    李慧秀也忍不住插嘴道:“对啊,花师兄你是疯了吗,居然……居然……”虽然李小姑娘嘴巴挺硬,心肠却是最软,想到花语堂平常就体质特殊,气色不佳,现在更是大损,心中难过。

    “趁着魂魄完整送入轮回,就得结束其性命,所以人的确是花师兄杀的,对么?”

    “魂魄不全入了轮回,若是草木飞虫也就罢了,但凡托生成人,非疯即傻,受尽苦楚。我体质特殊,不小心看到了那位姑娘的过往,实在不忍心。”花语堂话音刚落,两个小姑娘同时拍下桌子,发出碰的一声巨响,吓了颜子觉和花语堂好一跳,怔怔看着她们。

    “你的体质生来如此,你有多少寿命来做善事的!不懂量力而行吗,你是傻的吗!就你一个人是好人,其他人都不想救她的吗……你这个大傻子!”

    “花师兄你该多爱惜自己,便是为了关心你的人,也该活得更久些!我们,我们不想你……”气势汹汹的开头,哽咽着结束,两个小丫头眼眶发红,说不下去后仰着头就开始大哭起来。

    “哎,你们别哭啊……”花语堂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反倒哭得更凶了。

    相比花语堂的无措,颜子觉显然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两个小丫头刚交到他手上的时候,经常如此。“宫素,你是否如实向万花谷说明情况?”

    宫素抽噎着说道:“恩,说啦……呜……他们说功过相抵,不再追究。他们不知道,根本不知道……这个术有多伤,呜呜……”

    两个小丫头哭得面红耳赤,很是伤心,花语堂彻底投降。“我答应你们,以后不用这样的术了。”颜子觉瞬间扭头看了过来,他困扰了那么久的事,原来哭一场就能缓解的吗?!

    师妹又有新的用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