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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危机11

    厨房里切菜声笃笃响着,客厅里的电视屏幕上播放着某个目前大热的综艺节目,人声鼎沸,听起来十分热闹。

    宣云歪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刷着手机,手指胡乱拨弄了几下,他就烦躁地把手机倒扣在茶几上,抬眼往厨房看去。

    魏安正在厨房里准备明天的早餐。

    他是个在吃喝上很讲究,也很传统的人,一向不主张过油过盐,早饭也是自榨豆浆与杂粮主食为主,做起来不算麻烦,只有一道凉拌菜需要在头天晚上过水焯熟,第二天直接加调料拌匀,就不用再起早了。

    正在案板上把西兰花切成小块的时候,魏安听见厨房门响了一下,脚步声随后也响了起来,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人从背后抱住了。宣云毛茸茸的脑袋搭在他肩上,无精打采地叹了口气:“我不想加班。”

    “我切菜呢。”魏安不好挣扎,只动了动拿刀的胳膊,把菜刀放到了案板上,扭过头去,有些无奈地看着宣云,“你上次逃班就被爸妈骂了,还是去吧。”

    虽然是家族企业,但宣父宣母从未对儿子放松要求,完全是跟普通员工一视同仁,迟到早退的惩罚也十分严厉,宣云因为这个本月已经被罚了四次检讨,并且还要额外值夜班七天,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宣云哼哼唧唧不肯走,没骨头一样缠在他身上,一会儿摸胸一会儿揉臀,不甘心地摩挲着男人光滑柔韧的皮肤,“要不是加班,现在都该上床睡觉了。”

    才七点多,哪有这个点睡觉的?魏安胸口的那点脆弱皮rou被宣云揉摸得有些疼,但不敢说不,只好顺着他,“我等你,等你回来再睡,你真的该走了……”

    魏安每天都要给孩子喂奶,嫌自己身上奶腥味儿太重,一天能洗四五回澡,浑身都像是被沐浴露腌入味了,淡淡的清香合着他本身的特有气息,闻起来洁净而令人愉悦。宣云在他后颈上不轻不重舔咬了好几口,这才开口吩咐:“你穿我上周买的那套厨娘衣服等我,不许穿内衣,内裤也不行,还有那个毛球尾巴也戴上。”

    魏安有些犹豫,迟迟没有点头。宣云给他买的不是什么正经衣裳,说是厨娘服,其实就是一条几乎通体透明的围裙,只用几根蕾丝带子连接,胸跟屁股都遮不住,还有那个什么尾巴,根本就是……

    魏安咬住嘴唇,难堪地低下了头。他穿过一次那套衣服,结果惹得宣云在床上狂性大发,自己被弄得差点丢了半条命,下面红肿地难受了好几天才休养好,如今听宣云还要自己穿,他心里其实十分不情愿,但又不敢摇头说不,就只含糊地应了一句知道了。

    魏安态度温顺,宣云却并不觉得满意,拍了拍他的屁股催促,“别弄菜了,你现在就去换上,先自己跟玩具玩一会儿,记得开录像,要是让我发现你偷偷把监控关了——”

    “唔!”魏安被捏得屁股猛然一痛,觉察到宣云话里的威胁之意,他赶紧点头,“我、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换。”

    “夹子也要上好,”宣云揉了把那丰满得都从自己手心里挤出去一些的弹软胸rou,有些心猿意马,又伸手到他胯下,将前头那软颓的yinjing连同下面的隐蔽蜜xue一起yin猥地抓弄了好几下,语气已经兴奋起来了,“知道我说的是哪儿吧?不说明白你还得跟我装傻,奶头跟阴蒂都夹上,多上点油,夹子里都有棉垫,不疼的。”

    “嗯……”

    魏安乖巧点着头,不避不躲地承受着对方对自己私处的亵玩,只是那低垂的眼睛却忍不住有些发红。

    他知道宣云是因为被父母罚了,心情不好,所以才这样折腾自己,那些夹子都是金属的,又做成了锯齿状,怎么可能不疼呢?他拢共被半哄半逼着上过五六回夹子,每次都疼得他鼻涕眼泪糊一脸,尤其是阴蒂被夹破皮、尿道口也被锯齿戳刺得肿起的那一次,他疼得都憋不住尿,一边控制不住地潮喷一边滴滴答答往下淌尿水,大腿肌rou痉挛得几乎抽筋,但宣云还是不愿意放过他,连夹子都没撤就直接那样cao他……

    可是,宣云毕竟是他的丈夫,就算只是名义上的丈夫,哪家双性人能不听自己丈夫的话呢?他们生来就是这样的身子,生来就是该在床上伺候男人的,跟其他那些要同时应付三四个性欲旺盛的丈夫的同伴比起来,他自己已经够幸运的了,不能再这样心生怨恨、不知满足。

    魏安在心里暗暗责备了自己几句,不再过多自怜,用指节一点点抹去眼角的湿意。送走宣云,他就乖乖地准备去卧室换衣服了。

    不过,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一见那套实在是太不像样的衣裳跟旁边摆着的精巧而可怕的yin器,他心里就又是羞臊又是害怕,磨蹭了许久,才把那件半透明的围裙套上去,顿时觉得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呼……”

    厨娘服是女款,最大也只有XL号,腰部还可以勉强凑合,但胸跟屁股都被勒得死紧,抬肘转身都困难,上半边胸脯连带着rutou都不堪地露在围裙外,不过也正好方便了上乳夹。

    其实,宣云对自己算不错了,上次宣云突发奇想要给他穿乳环,他不愿意,也不敢拒绝,背过身小声哭了一场,宣云见了就没有再提,上乳夹总比真在rutou上穿个洞要好受……

    魏安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小心翼翼地捧着胸脯往rutou上涂润滑油。

    正在这时,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他以为是宣云的来电检查,连忙擦了擦手按下接通键,从那头传来的却是另一道柔媚嗓音:

    “魏安……你可不可以来接我?”

    “白、白毓凝?”魏安愣了一下,有点纳闷地发问,“怎么了?你不是跟朋友出去玩了吗?”

    白毓凝今天一早就出门去了,说是有几个以前的朋友来找,连晚饭都没回家吃。

    “一帮傻逼。”白毓凝的声音有点冷,但这份冷意并不是冲着魏安,他缓和了一下语气,但仍能听出其中焦躁,“他们灌我喝酒,还不让我走,你来接我回家好不好?”

    他嗓音本就动听,在酒意熏蒸下更是透出几分娇嗔与魅惑,魏安听得耳朵麻酥酥的,有点不自在地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好,你把地址给我,我这就去。”

    挂断电话,魏安心里也松了口气。他去接宣云喝醉酒的心上人回家,这可是一件正事,自然比什么穿厨娘服录像重要得多,正好今天周六,宝宝被爷爷奶奶抱去过周末了,他不用惦记宝宝的事,可以陪着白毓凝在外面多待一会儿醒醒酒,他也不是故意要耽搁宣云的要求,想必宣云回家知道了也不会太为难自己。

    魏安想通了这一节,立刻如释重负地伸手去脱自己身上的厨娘服。

    不过,这衣裳实在是太小了,穿起来麻烦,脱起来更难,他挣扎了半天都没能顺利脱下来,反倒把蕾丝飘带都扯断了几根。

    宣云好像挺喜欢这件衣服的,魏安不想把衣服弄坏,就没继续跟它较劲,把衣褶捋顺就直接套上了外衣,他打算等接回白毓凝再把衣服换过来。

    白毓凝给他的地址是本市一家颇有名气的酒吧,兼营KTV等一系列娱乐项目,明面上不好说,但其实就是夜总会,也会提供一些特殊服务。

    魏安也就是上学时跟着宣云来过几次这种地方,现在早没什么印象了,刚一进去就被忽红忽绿的灯光晃得头晕眼花,费了半天劲才从贴身热舞的男男女女之间挤出一条路,就着晃眼灯光摸索着找到了白毓凝所在的包厢。

    “毓凝?”

    包厢里人不算多,酒却摆得桌上地上到处都是。浓郁的酒气熏得魏安眼睛发酸,好一会儿才看清那个正靠仰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人是白毓凝。

    其实也不难认,因为只有白毓凝一个还算有个人样,其他那几个抱着酒瓶横七竖八躺了一地,要不是那鼾声响得震天,胸膛也一起一伏,乍看真是跟尸体没两样了。

    白毓凝听见魏安的声音,慢慢掀开眼皮,露出一双泛着盈盈水光的妩媚凤眼,柔声应道:“你来啦?扶我一把,站不起来了。”

    魏安忙跨过一地横尸,走到白毓凝跟前,弯腰架着他一条胳膊把他扶了起来。

    白毓凝顺势往魏安身上一倒,脑袋垂在对方颈间,是个小鸟依人的姿势,可惜他太高,就算身姿窈窕也不显得娇小,分量也重,坠得魏安闷哼了一声,脚步趔趄了好几下,他见状便暗中调整了一下姿势,这才让魏安能扶着自己跌跌撞撞往外走。

    “你、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魏安一边扶着白毓凝,一边还要注意脚下,又累又热,脸上汗珠都冒出来了。白毓凝盯着他半湿的英俊脸颊呆了片刻,这才略迟钝地回答:“我也不想喝嘛,都是那帮傻逼……非灌我喝,喝就喝,谁怕谁……嘻嘻……”

    “废物……加一块都喝不过我一个……”

    魏安听着他嘀嘀咕咕的醉话,十分无奈,“你还是要小心点呀,你长得这么好,还喝得这么醉,万一有坏人要占你便宜怎么办?”

    “我不怕,”半眯的美目扫过魏安那张淳朴无辜得让人牙痒心痒的脸,美貌青年突然露齿一笑,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我不怕他们,因为我才是最坏的那一个……”

    已经开始说胡话了。魏安没在意,只摇了摇头。

    又走了一会儿,魏安还没如何,白毓凝却先拧了眉头,捂着嘴巴说自己难受想吐,也没等魏安扶他去卫生间,他自己半拉半拽着魏安进了走廊尽头一间包厢里,跌扑进卫生间开始大吐特吐。

    等他吐完,从茶几上捞了一杯水喝了几口,就软绵绵倒在了沙发上,嘴里嘟哝着自己累极了,再也走不动了,要休息一会儿。

    要说累,魏安才是真的累坏了。他白天本就cao劳了一天,晚上还没歇一会儿就出来接这个醉汉,身上那件不合身的衣裳勒得他胸口憋闷,喘气都难受。见白毓凝躺沙发上不动弹了,魏安也坐下来想歇一会儿,腾出功夫看了看四周。

    这个包厢的装饰跟他们刚才那个没什么不同,只是格外干净,家具摆设都整整齐齐的,隔音也好,坐在这里,魏安都有些听不见外头的喧闹声了,这使得他心里涌上了一股不安。

    “这是别人预订的包厢吗?咱们这样进来,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不知道,”白毓凝懒洋洋应道,“应该没人吧,大不了等有人来找我就付钱给他们。”

    他翻了个身,玉指轻抬,“我渴了,你帮我叫杯水。”

    “刚才的水还没喝完呢。”

    魏安指了指他手边茶几上那杯水,白毓凝撇撇嘴,“我要喝新的。”

    魏安没办法,只好起身去外面找服务生要水,可是找了一圈也没见着人,他不放心让喝醉的白毓凝单独待着,就又急匆匆地回去了,“我没找到服务生……咦,你怎么起来了?”

    白毓凝现在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正捧着一杯水慢慢喝着,他好像清醒了一点,看见魏安,又是温柔一笑,“刚才有人进来送水啦,我给你也要了一杯。”

    “你酒醒了?”魏安松了口气,他这时也感觉到了口渴,就在白毓凝旁边坐了下来,端起那杯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这好像不是纯净水,味道有点甜,但也不像果汁一类的饮料,魏安不是很喜欢,喝了半杯就放下了,对白毓凝说:“你要是酒醒了咱们就走吧,出来很久了。”

    白毓凝笑眯眯地望着他,“你再喝点嘛,喝完咱们就走。”

    魏安只好端起水一饮而尽,拿手背揩了揩嘴角,“好了,走吧。”

    白毓凝目不错珠地看着他把一杯水喝完,之后却又突然变了卦,他往坐着的魏安怀里一扑,撒娇一般娇嗔出声:“我不走,我头晕。”

    “头晕?为什么头晕……”

    魏安话没说完,自己的视线先模糊了一下。眼前景物好像在水中一样泛起波纹,扭曲变形,荡漾不停,晃得他有点恶心,一种强烈的晕眩感觉慢慢从体内升起,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身子也软了下去,多亏有白毓凝的支撑才不至于倒下去。

    “怎么回事,我也觉得头晕……”

    上下眼皮控制不住地彼此黏合,青年美得惊心动魄的面容,那亮晶晶的漂亮眼睛与上扬的艳丽红唇,成了印在他头脑里的最后景象。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丧失的那一瞬间,浆糊般的混沌头脑里不知怎么突然冒出了白毓凝不久前的那句醉话:

    【我不怕他们,因为我才是最坏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