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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耽男配的恋爱记(穿书前的剧情)

    蝉鸣声渐愈,蜻蜓在空中飞舞,微风突起,天色如黄昏般淡黄一片,空中云层密布,只有隐约可见的点点日光,许许多多的云,变幻莫测,似羊似马,乌云聚在一处,汇聚成绵延长河。

    五月春与夏,尚未完全区分开,树木渐兴,夏风比春风更带着些许暴躁,卷起层云,拧出雨滴,淅淅沥沥滴打在草木花朵上,雨乘着风,风含着雨,一同将春色渐渐消弭。

    中午,老旧的电风扇呜啦啦的转着,稍有些闷热的教室,即将高考的学生们三两成团聚在一块讨论着离谱的数学题目,或有些人趴在桌上,享受着本该是睡觉时间的午休时光。

    颜苏呆滞的看着昏黄的天,手中不停摁着弹簧笔,桌上密密麻麻的草稿纸摊开,旁边是几张试卷,狂风乍起,将颜苏的试卷吹出窗外。

    “嘶。”他皱着眉头,显然没想到这突然而来的麻烦,又想起这些试卷老师下午还要讲,揉着头发烦躁的推门而出。

    他跑的很快,为了追上这些试卷。

    体育室内,穿堂风吹拂着三四个五颜六色的人的铆钉夹克外套,手中拿着体育室里面的标枪和棒球,对着一个已经不动的男生又打又骂。

    试卷飘进了体育馆内,颜苏进来把试卷正准备拾走,其实他看见了这几个混混,但他不在乎,谁还没混过,只是颜苏提前退休了罢了。

    他蓝白的校服穿的严丝缝合,简单的蓬松短发,小几百块的板鞋,很合乎标准的高中男学生。

    “哪来的狗杂种,这也是你能来的地方?!”

    一个黑发下藏着红毛的踢了踢脚下的人,拽着一根棒球棍就气势汹汹的走到了颜苏眼前。

    虽然但是,即使他如何气势汹汹,在185cm的颜苏面前还是稍矮一头,他大啐了一声,抡着棒球棍就往颜苏头上呼。

    轻松一伸手,接住了那根棒球棍,任凭那混混用尽了力气也不能动弹分毫。

    颜苏一双下垂眼仔仔细细盯着这个混混说道:“我来拿个试卷而已。”

    “妈的……”那个红毛混混朝后面大喊:“你们他妈的吊眼睛长屁股里了是啊,快过来把这个傻逼往死里揍!”

    一记漂亮的高抬腿横扫,将红毛手中的棒球棍踢断成两截,站了站定,用力抬脚踢向面前一人的蛋,往旁边伸手一拽把一人的头往地上死磕了一下,冷漠的看着剩下手里拿着甩棍的一个绿毛,质疑的眼神询问他要不要来试试,却只看见绿毛飞奔着消失在风雨里。

    向外看,雷声大作,暴雨疾风齐落。

    眼神飘到角落,那里躺在一筐篮球边的男生一动不动,身上的校服已经看不出颜色,白色那边好像有些红又有些黑,头发很柔顺,并不像颜苏是蓬松的毛。

    “同学,你还好吗?”

    仿佛颜苏这句话没有说出口,那人一动不动,颜苏叹了口气,翻过他来看了看校牌,是三年五班。

    “程潜……”

    再看那人的脸,满脸血污,颜苏瞳孔缩了缩,看了看外面的风雨,校医务室离体育馆,隔了两栋楼,三栋宿舍,离的很远,可是躺着的这人血还在头上汨汨下流。

    他紧皱起的眉毛好像无法展开,双眼皮的褶子很好看,就是不知道睁开眼还有没有,高挺硬朗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颜苏伸手展平那眉宇中间,脱下校服裹着他就往外冲。

    到了医务室门口的时候,骤雨初歇,但把保健老师吓了一跳。

    颜苏纤长的睫毛上都扑棱棱滴着雨滴,身上的衣服更是与刚才下着的暴雨一般,不停的滴着水,仅仅是站着的一会功夫,脚下就宛如一个小池塘。

    “老师。”

    喘着粗气,额头上不停的冒着汗珠,怀中抱着的程潜身上的血渍已经被冲刷了个干净,也如颜苏一样身上不停的下着小雨滴。

    “这位同学登记一下。”老师拿着毛巾,让颜苏登记两个人的身份。

    颜苏利索的写下两人班级姓名,然后便撒手离开了。

    转眼已是十月初秋时,天也没再那么炎热。

    “苏苏小老婆!”

    程潜突然从班级后门跳出来一把抱住了颜苏,在他的耳尖上轻轻咬了一下,得意的看着这个A中三年蝉联校草榜第一的颜苏脸上如同滴血似的红。

    班上的女生爆发出死亡一样的尖叫,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后门互相握手手的两个帅哥。

    九点半下晚自习,颜苏照例挎着个包去接程潜下课。

    窗明几净,程潜在后窗打着游戏,看到栏杆上趴着吹风的颜苏,对他比了个“耶”。

    颜苏笑了笑,晚风撩起他蓬松的刘海,本来颜苏那双有些凶狠无神的下垂眼此时变得乖巧起来,就连那颗左眼下的泪痣都好像变成了粉红色泡泡。

    不一会,程潜班上的班主任唠完,就放了下课,学生们乌泱泱冲到了班门口,女生们星星眼看着程潜与颜苏搂着肩膀下课。

    岁月静好,本来是应该岁月静好的。

    天边的云一望无际,天高云淡的秋,风如炽热的夏日吹来冬日的寒风,冷热混合,变成了最柔和的温度。

    颜苏伸了个懒腰,拿着公式书看了会。

    “学长。”

    一个蘑菇头的可爱女生拉了拉颜苏的袖子,惹得颜苏横眉一挑,不动声色的拉远了距离。

    啪的一下合起了公式书,颜苏问道:“有事?”

    蘑菇头指了指体育室,小声说道:“嗯……程潜学长喊你去。”

    话及此,颜苏的神色温和了一些,勉强扯了个自认为温柔的笑容道了谢,便匆匆往体育室去了。

    “啊……好痛啊……程潜你太大了……不要……”

    准备拉开体育室大门的手一顿,青筋猛突。

    两种声音的低低喘息,猛烈撞击带来的啪啪声,地板上的摩擦带出的声音,时不时从某个人的嘴中溢出的呻吟,几乎要灌满了颜苏的耳朵。

    体育室里的叶青里看到了门缝下那双脚,故意的叫的更加大声了一点。

    “程潜……我问你……如果……我和……啊……和颜苏学长你选一个……”

    “选你。青里,选你……”

    叶青里满意的夹了夹紧菊xue里的那根roubang,将唇更加靠近了程潜,二人口齿交缠的声音啧啧作响。

    颜苏却没有听到,只是耳中有些空明,都是杂音,眼睛有些沙沙的,好痒。

    “那你干嘛要和颜苏学长在一起呀……”

    熟悉的声音再次进入了耳朵,“颜苏,他救过我,我只是报答他的恩情,但你放心……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做过,只拉过手!”

    “啪——”

    颜苏微笑着,风轻轻带起颜苏敞开的外套,把他眼角的泪痕拂干,原本乌黑的体育室因为大开的门而照满了光。

    “啊!程潜你射的嗯!好满!”

    叶青里知道颜苏在门口,程潜突然射到了他的里面,他也不惊慌,而是大声的喊着。

    程潜也不慌不忙,擦了擦自己的roubang,穿起裤子,对着颜苏说道:“颜苏,我们借一步说话吧,我跟你解释。”

    “什么?”颜苏微微笑着,从裤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只听见“咔嚓”一声,颜苏收起手机说道:“首先,程潜,是你追我的!你他妈的和别人zuoai还要喊我来看,神经病是吗?!”

    程潜沉着脸,伸手推了一把颜苏,准备从他的裤口袋里抢手机,说道:“你怎么拍我都行,不许牵扯青里!”

    “程潜,记得几个月前你是怎么躺在这的吗?”

    “又来了!你又说你怎么怎么救我!不就是我被打了你送我去医务室吗?这几个月的相处,就当是报恩了!照片你要是敢发!颜苏——”

    气氛突然降到冰点,颜苏本来就长的凶,再配上一颗泪痣,便有了一副矜贵美人的模样,他表情极和煦,马上扭头就走。

    身后还传来叶青里带着哭腔的声音:“怎么办啊被他拍了,颜苏学长真的好凶。”

    翌日。

    每个人手机中都存着一张叶青里与程潜在体育室zuoai的照片,二人的性器都拍的一清二楚,学生们拿着手机啧啧谈笑,有的好事者甚至打印了数百张,逢人就发一张。

    男生们围着颜苏七嘴八舌,有一人说道:“程潜,哈哈哈哈哈,cao他妈的真可以啊,把颜苏泡到手,又泡那个娘们兮兮的叶青里?”

    颜苏一条腿架在桌上,半躺着倚着椅子,好整以暇的翻动着手里的打印稿:“要不是这个照片,我都不知道叶青里还有个几把。”

    三年来,这是男生们第一次从颜苏嘴里听到“几把”二字,纷纷笑着,拍着他的背安慰他。

    女生们则更加愤怒,把叶青里和程潜的床照贴满了他们班黑板,拽着叶青里到女厕所吃头发。

    程潜此时出现在了颜苏班级门口,满脸的乌云,平静的盯着颜苏,朗声说道:“颜苏同学,可以谈谈吗?”

    颜苏瞥了一眼他,将桌上的脚放了下来,理了理外套随程潜到了体育室。

    乌泱泱的人跟着他们一起动,颜苏直接转过身,一个眼神看向他们,人群退避三舍,只就在各自班门口说着闲话。

    程潜一把合上了体育室的大门。

    黑暗里,程潜那双眼睛很亮,带着双眼皮的桃花眼很好看,而颜苏,双目无神,没有高光的下垂眼看起来有些凶狠。

    “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叶青里!不管你怎么发我们的照片!这点都改变不了!”

    颜苏的泪珠已经挂在了眼角,咬着舌头说了句:“是吗?”

    程潜一把扯住颜苏:“你这是校园暴力,青里现在在宿舍里奄奄一息,他在厕所被人摁着吃头发,你知道吗!?”

    他大力的摇晃着颜苏的肩膀,都换不来颜苏的任何一句话,有的只是手上一滴两滴的泪水滴溅,就像那天下大雨,颜苏抱着程潜去医务室时,身上不断落下的雨滴。

    “颜苏,你不是跟那些男生还能谈笑风生吗?你跟青里道歉,当然!我也跟你道歉,我和他转学,你放过他?”

    “凭什么?”

    颜苏闪烁着泪光,嗤笑着又问了一句:“凭什么?”

    “你别不识好歹!”

    程潜突然捏紧了颜苏的肩膀,拳头一下两下落在颜苏单薄的身上,很快,颜苏就变得鼻青脸肿,可一下也没有挣扎。

    “我反正举目无双亲,程潜,你随便打。”

    颜苏的牙已经被打掉了一颗,几乎是和着血跟程潜说的话。

    “你他妈的活该没mama!”

    蜷缩在地上的一团,身上的校服已经看不出颜色,白色那边好像有些红又有些黑。

    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次程潜穿的校服,很脏,沾满了血迹与灰尘。

    颜苏感觉眼前白白的一片,浑身的疼痛都比不上死心来的疼痛难忍。

    他呼出一口血气,感到脑中隐隐有机械音问他:“你有什么愿望吗?”

    “希望,能有一个真正喜欢我的人。”

    “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