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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淬炼

    疼,真的好疼

    那噬骨的痛将他被炙热烧灼的不甚清醒的神志都拉扯回来了些。

    密密匝匝的痛自被后xue顶入的地方传来,那意外冰冷的坚硬直落落咯伤了他柔软的内壁,一下下顶到极致深处带来的不是闷痛和酸麻,而像是无数躁动火蚁疯狂噬咬般的烧灼痛感,自guitou处顺着后xue,密密麻麻传边全身。

    “疼....”泪水像是决堤的坝,轻易地冲垮了脆弱眼眶,一路延绵不绝地顺着蒸腾着热气的脸颊,自下颚处滴滴砸在月光般色泽的胸膛上。

    余知庆像只被烫熟的青鱼,在占板上微弱弹动,只凭本能地挣动着,想逃离那个带给他绵远不绝痛苦的坚硬。

    “随本座念!”那双快被血丝布满的眼瞳中残存着一丝清醒,关窍处的一股刺骨寒气自那埋入的濡湿里渡给对方。炙热的柔软将刺骨的寒凉吞食殆尽,他舒爽的呼了口气,眉眼间的黑气似乎隐隐消散了些。

    “引气如丹田,心肾双炼,左右化行...”

    那沉沉霭霭的低语似在脑中回响,将煮沸的脑海搅了一搅,泛起三两个气泡。

    余知庆无意识的随对方的引导呢喃,“…左…右化行…”虽然完全没有领悟到其中含义,但那语调自开口起就暗和一种奇怪的韵律,一股带着冰凉的蛮横气息顺着xue口牵连至小腹丹田处,自任督二脉运转了一圈,当在筋脉中冲刷了几个来回后,那锥心的痛被这股寒气镇住,稍稍减轻了些,余知庆神志回笼,终是感受到了疼痛平息后那炙热yuhuo更为汹涌的反扑,清醒不到一刻的神智又被勾缠进一片混沌的虚无。

    “唔…好痒…”余知庆似乎全身都要被烧灼成灰烬,甚至连那余烬都带着情欲的气息,他睁大眼睛,想努力瞅清眼前晃动的人影。

    但他只望进了一片如岩浆般guntang的血红里,四溅的火芯在躁动的空气里来回激荡,光与影在眼角的潮气中交织勾缠,焕粲地旋转,晃动,像朵开到糜烂的曼陀罗,轻易地把人的神魂勾去,溺毙在那极致的艳色中。

    一下一下凶狠到不厌疲倦的撞击,撞碎了他所剩无几的神志,碾平了他所有挣扎的力气,让他整个身子不可抑制地颤栗起来,连口中情欲的宣泄也被颠弄的断断继继,语不成句。

    “太快了..唔...太快了...”余知庆噎噎咽咽地哭喊,虽然那此刻褪去冰冷的坚硬稍稍捣熄了些他的yuhuo,但那犹为激烈的抽插频率是他从未承受过的,故此是真真切切地哭喊告饶起来。

    那一声细似一声的呻吟哭喊却反到勾的xue中的坚硬肿胀了一圈,榫卯相契般嵌合地更紧,本是单纯想将寒毒导入对方体内的他,竟是破天荒地尝到了丝情欲的滋味,两厢交持下,他心神稍动,把本藏在嘴里的后半句念了出来,

    “收气还虚,归阴送阳!”随后一掌拍上对方背心,渡了丝真气,强行撑开了细弱的筋脉,直直往对方丹田破去。

    余知庆刚被牵着念出了这一句,就尝到了比方才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钻心剧痛,体内的那股真气似乎在与丹田处残留的寒气角力,相互侵占吞噬,在他本来滞涩的筋脉里横冲直撞,搅不安宁,他像是被利剑自下腹处直直劈成两半,刨心刮骨般的疼痛终是探过了他承受的底线,他登时大叫一声,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只不过在闭眼之前,耳边幻听似地叹息了一声,“愿你能醒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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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儿,为何不来寻我?!”脸被血污染的一片泥泞,泥浆随着挣扎在地上拖拽出道道湿濡痕迹。

    披头散发,形若恶鬼。

    “没...不是...”连连后退,直至背抵石壁。

    “庆儿是不要哥哥么?就算我死了...”骨瘦如柴的指尖搭上了温润鼓噪的血管。

    刺骨的冰凉激得后背寒毛根根直立。

    “就算我死了,庆儿连想一想的念头也不曾动过么?”玻璃剌刀的音调低低响起。

    鲜红血液自张合的嘴角淅淅沥沥溢出,自下颚滴落脸上,顺着战栗的弧度滑入脖颈,那空无一物的眼眶黑洞洞的,呆滞地寻找虚无的视点。

    “不...不是!”就算再如何无力的辩驳也被骇地脱口而出,冷汗刷地一下流了满脸,瞧着那越发凑近的脸孔,甚至连眼眶也溢出了汹涌血泪,他再也承受不住,大叫了一声。

    “啊!”呼吸像是从溺水边缘被捞出一般急促,眼皮沉重的仿若千斤,但还是勉强看清了周遭昏暗的环境。

    “滴答,滴答。”凸起的壁沿积了滩雨水,顺着石缝,从上方滴滴落下,砸在余知庆脸上,他使劲儿揉了揉眼睛,眼前哪还有甚么鬼影,倒是脸被滴下来的雨水浸了个湿透。沁凉的雨水沾湿了衣领,紧贴着皮rou让他直直打了个寒颤。

    “阿嚏!”余知庆捂着嘴闷咳了声,但还是惊动了身旁的人影。

    “醒了?”玉磬相击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讶异。

    余知庆寒毛炸起,他头一偏,与那双泛着异紫色的眸子对上,半晌无言。

    他的认知受到了史无前例的打击,他自以为这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平行古代时空,没想到昨日受此一遭,这世界莫名其妙地玄幻了起来,谁能告诉我,眼前这美的像妖精一样的人到底打哪处来?他不仅掏出来比我还大,在吃干抹净后还心安理得地在这打坐是个什么意思?

    “过来。”两字干脆落地,余知庆还未及反应,领口就顿感一紧,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拖拽着往前带去。

    余知庆惊骇地瞪大眼睛,眼瞅着整个人被拖倒在地,结结实实匍匐在对方膝下。

    下鄂被轻巧抬起,眯起的眸子犹如实质,在脸上来回梭巡。

    “瞧你身子骨细弱,没想到竟就此捱了过来。”那人边说边用手在脸颊旁划拨,指尖倒是意料之外的寒凉,“既然受了本座莫大的恩惠,那就勉强收了你罢。”

    那人一副理当如此的口吻,要不是余知庆从始至终都知道这是一场强买强卖的话,肯定就会遂了对方的意思,感激涕零了吧。

    半晌未等到对方回应,那人诧异地挑了挑眉,“怎么?可是不愿?”

    余知庆感受到下颚猛然收紧的力道,在捏碎的边缘呲牙咧嘴地开口,“愿,愿愿愿,小人自当感激不尽!”

    那人哼笑一声,不置可否,“你唤何名?为何躲在此处?”

    余知庆揉着红的发紫的下巴,咧着嘴喏喏道,“小人姓余名知庆,家住马家庄,在三日前与兄长进山采药时,为避林中大雨方才躲进洞中。”

    “为何又独自一人?”

    “因久雨将歇,哥哥念我体弱,自先去寻些吃食,但又迟迟不归,故独我一人。”余知庆的脸色随话语愈发黯淡。

    “本座来时见离此两里的断崖处泥石崩毁,你兄长,怕是殒命于此。”

    “不,不会的,哥哥会回来的!”余知庆猛地抬头,心底绷紧的弦被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拨断,虽然有些微言不由衷,但那不可置信的悲痛却不似作伪。

    是啊,那么在乎自己弟弟的人,怎么可能这么久不见人影,葬身于山体滑坡的泥石流里,这个说法似乎无限趋近于真相。

    余知庆的眼泪那是说来就来,随着苍白无力的争辩吧嗒吧嗒无声滴落。

    “真真爱哭得紧,莫不是个水人做的。”那人啼笑皆非地抹去了对方眼角的泪痕,想伸手揽过来的动作微微凝滞了一瞬,随即掌心施力,震碎了余知庆身上所剩无几的破衣烂裳,一阵劲风佛面,把余知庆身上的脏污裹挟的一干二净,之后脱下外衣一裹,这才稳稳地圈在怀里。

    余知庆被大袍罩面,只漏了个巴掌大的小脸,那赤红的颜色更衬的其粉雕玉琢,哭湿的眼眶红红的,愈发惹人怜爱。

    “好了,你兄长去了,今后随着本座,到不至叫你吃了亏去。”嘴上随意抚慰,手上倒也动作不停,一下下如捋毛似的打理着余知庆那略显凌乱的头发。

    余知庆被结结实实圈在怀里动弹不得,只好尽力仰着脸嗫嚅道,“大人嘴上倒这么说,但还是弄疼我了,很疼很疼..”

    “疼自有疼的好处,本座将你的筋脉打通,丹田破而后立,这其中的妙处,你今后自有体会...”那人挑了挑嘴角,手使劲儿揉捏着余知庆的脸颊,“小东西,本座姓赫连名宴华,要称本座主上,这般没大小,等回了这赤炼门,还不知青魅要如何戒斥你。”

    “主唔上..小...小人记唔了...”余知庆的脸蛋在赫连宴华的手里被随意捏圆搓扁,愣是把瓷白的脸颊捏出道道通红印子。

    第一次碰见不吃这套的人,让余知庆心里感到丝挫败。

    什劳子赫连宴华,什劳子赤炼门,就看给我喂的那奇奇怪怪的药,一听就是个什么不入流的邪魔外道。

    此言倒是差矣,这赤炼宫乃是当今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只不过是以为人所不齿的双修功法和炼造炉鼎盛名,炼造品质绝佳的炉鼎则为其门派的发展积累了雄厚财力,其宫主赫连晏华更是靠着这绝顶功法练跃升挤进武林榜上前十。为何能靠这炉鼎聚敛大量金银财宝,这就要说到遍布江湖的青楼楚馆了,赤炼宫调教出的资质上好的炉鼎是为各地红楼妓院的抢手货,炙手可热的‘商品’不光为其门派的发展壮大安插了大量眼线,累积了多方人脉,还引来了各门各派对这顶好财路和练功炉鼎的觊觎。各派一合计,联手打着匡扶正道,为民除害的旗帜,给靠双修功法晋升的赤炼门打上了邪魔歪道的名头。

    元鼎酋年,正是赤炼门刚被征讨的初年,被江湖人人称道的赤炼门门主赫连晏华自然从较为权威的武林排行榜上堕了名号,但在民间广为流传的野榜百花美人榜上倒还是依然牢牢占据着头名,美的像妖精似的赤炼门门主成为人人茶余饭后乐此不疲的谈资和床第之欢时的痴心妄想。得不到就诋毁在赫连晏华身上得到了犹为真切的体现,只是狮子怎会理会苍蝇的嗡嗡作响呢?上一个当着赫连晏华露出垂涎之色的人坟头草已有一仗之高了,这样恣意狂妄的姿态,倒给其头上多加了一条无足轻重的罪状,赫连晏华就只是单单拖着手,瞧着掌中虫蚁的嬉耍,但在并拢手心时,被猛地夹上那么一下,还是有点吃痛的。

    赫连晏华体内的寒毒在交合之时被几近融炼殆尽,在打坐数个时辰,运转了数个周天后,功力堪堪恢复到八成左右,不过暂时倒也够用了,手头堆积的各项事宜已不容他在此久留,那后院空长出来的杂草,合该适时清理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