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对话白青季

    想要了解秦容的过去，尤其是涉及bdsm的那些往事，最佳人选无需多言。

    顾燃有过犹豫，可到底还是受不住心里的煎熬，点开了白青季的对话框。

    是时候主动出击了。

    和白青季约见的地点在一家酒吧。

    顾燃特意挑了秦容要加班的一天，尽管他们见面的时间并没有那么紧迫。

    第一次瞒着秦叔叔调查他，顾燃心虚得忐忑难耐，从早上起床开始，就惴惴不安，连偶尔与秦容视线相交都忍不住心跳加速，总感觉全世界都知道自己的小秘密。

    亲眼目送着秦容出了门，顾燃又在家等过了午饭，确定秦容不会回家之后，才随便收拾收拾出了门。

    到酒吧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多，偌大的酒吧人头寥寥，工作日的下午，正是酒吧生意冷清的时段。

    打量了一圈，顾燃很轻易就在少数人里发现了白青季。

    有段日子没见，对方居然染了一头深灰发色。

    但他五官深邃，眉峰微挑间，倒别有一种野性魅力。

    顾燃坐到他对面，压着帽檐小心往外看了一眼，确定没有被发现，方彻底松了口气，瘫软了身体靠进沙发。

    “小嫂子你这胆子也太小了，”白青季笑意盈盈，单手托腮打量顾燃T恤上的卡通柴犬，“这还没怎么样呢，就怕成这样。”

    “完全想象不到你怎么敢和秦容那家伙结婚的。”

    顾燃也注意到了白青季对自己胸前阿柴的兴趣，今天出门的时候心思恍惚，随便扯了件T恤套上就出来了，好像确实有点幼稚，往常秦容看见时，也会露出像看小孩子一样的笑容。

    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尖，顾燃假装没察觉对方打量，顺着对方的话接了下去：“还···还好吧，秦叔叔挺好的。”

    “我不怕他的。”

    顶着白青季明显不信的眼神，顾燃硬着头皮为自己现在偷偷摸摸的行为辩解：“那什么，我就是怕叔叔知道了会有误会。”

    “不是害怕他，真的。”

    “行吧，小嫂子你不怕那再好不过，”白青季笑得不怀好意，“那我们说一点重口味的你应该也不会害怕吧？”

    “当然，都是关于秦容的。”

    眼前青年看着稚涩又单纯，完完全全就是和他们两个世界的人，也不知道秦容怎么勾引到人的，还藏得严严实实，不过，总算是让自己有机会来给小嫂子带带坏了。

    重口味？？还和秦容有关系？

    顾燃直觉不好，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得硬着头皮应下：“好啊···但是吧，秦叔叔其实挺温柔的，我觉得······”

    白青季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温柔？他有生之年还能听见有人把这个词用在秦容身上？

    偏偏顾燃眼神真挚坦诚，毫无作假，可见秦容的真面目到目前为止都隐藏得天衣无缝，这傻孩子是发自真心觉得秦容是个好人。

    磨了磨后槽牙，白青季预感自己这回是要干大事了，面上笑得愈发和蔼，循循善诱：“小嫂子，你仔细想想，秦容真的什么时候都那么···温柔吗？”

    “就比如，你在永夜看见他公调的那一场，虽然程度不重，但是也不能，就，闭眼说瞎话说他温柔吧？”

    那场鞭打表演，顾燃当然记忆犹新，秦容毫不犹豫的挥鞭，奴隶簌簌抖落的汗水和眼泪，揭开了他未曾涉足的新世界序幕。

    但是，眼下他更关心的是——

    “不重？”顾燃回想着那个奴隶的满身鞭痕，冷不防打了个哆嗦，“难道不是已经很痛了吗？”

    “那，我这么问吧，”白青季扶额，八卦地试探，“你和秦容玩过吗？Bdsm？”

    顾燃下意识环顾周围，生怕这么情色的字眼会被别人听见，确认无事后，红着脸微微颔首：“嗯，试过两三次了。”

    白青季现在看顾燃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珍稀保护动物，嘴角抽搐：“试过了，你还是觉得他温柔？”

    “嗯，”顾燃压低了声音，越说脸上温度越高，“他···全程都很关心我的情况，很好说话，也，也没有玩特别痛的那些。”

    “我现在都怀疑你和我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了，”惊愕之余，白青季更加好奇他俩之间的相处模式，“小嫂子，你确定秦容他真的能满足吗？”

    “或者你仔细想想，你们玩bdsm的时候，秦容的表现······”

    这下正好说中了顾燃的心病。

    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顾燃急切点了点头：“我就是为了这个找你来着。”

    “每次开始的时候，叔叔很体贴也很温柔，做什么都会先告诉我，也会征求我的意见，可是·····”

    顾燃感觉脸上发烧：“可是越到后面，他就，就好像越像另一个人，下手很重，也不会听我求饶。”

    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顾燃顶着一张大红脸拒绝继续详细描述：“差不多就是这样。”

    “所以你现在怀疑秦容一直在伪装？”白青季托着下巴，若有所思，“说实在的，我也赞同。”

    “毕竟这和我知道的那个秦容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

    端起咖啡不紧不慢喝了两口，他才继续说下去：“哪怕是在俱乐部那几个老人里面，秦容的手黑也是数一数二的。”

    “那家伙早些年混黑的时候，还会自己下手动私刑，就算是和人玩py，也几乎次次把人折腾得下不来床，少说也要养上几个周才好全乎。”

    虽然早就知道秦叔叔手里有些沾黑的生意，但毕竟从没亲眼见过，只是听白青季短短几句话，顾燃就咬扁了嘴里的吸管。

    冰凉的橙汁顺着吸管涌入，他却尝了满嘴的苦涩。

    从小生活在和谐社会的乖孩子顾燃，想象不到什么样的伤势——而且是玩情趣游戏的伤——能让一个成年男性需要几个周来养伤。

    抬眼，顾燃叼着吸管犹豫着开口：“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知道以前的秦叔叔是什么样的，具体一点那种。”

    “他喜欢玩什么项目，性格怎样，经历过什么······”

    “请务必全部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