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课间辅导（1）学姐的辅导课程
一个黄色的网球落在地上。 弹起来，被一只手抓住。 黑色碎发的年轻人低着头，看着网球在白色的地毯上谈起。 然后扔了出去。 一个身体。 骨节修长，皮肤白的有一些过度，五官俊秀而精致的青年，往前爬行。 爬到墙角，将球叼了回来。 “乖。”他揉着他的头发。 他跪在他面前笑得很开心。 卓扬从楼梯走上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你疯了吧林锐！“卓扬冲上去，抢过那个网球，差点抬起手给他一个耳光，看见沈夜跪在原地才作罢。 林锐的眼睛很空，他伸出脚，沈夜轻轻的舔着他的脚趾，卓扬看的血气上涌，只听见林锐极其沙哑的开口：“你看见了吗？他很喜欢。” 房间里的灯很暗，卓扬靠近了，才看见林锐满眼通红。 “发生什么了？”卓扬问他，低头看着跪在地上正在兴奋的舔脚指头的沈夜：“他……” 林锐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助听器：“他听不见，你说吧。” 林锐将沈夜拉进怀里，沈夜靠在他腿上闭上眼睛，微微的睡着了。 房间里只有按摩棒尴尬的震动声，卓扬皱起了眉头，看着他满身的鞭痕，忍不住轻轻伸出手来，从上面抚摸过去：“谁打的？” “调教师。”林锐回答。 沈夜一动不动，睡得很沉。 “这是他的训练课程，昨天打的，多少鞭子我不记得了。”林锐抚摸着沈夜的头，一下一下的捋，沈夜微微的笑出来。林锐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调教师说不要上药，要让他记得疼。” “是关于认知的固化训练吧。”卓扬习惯性的点燃一根烟：“反复强调他的身份和认知，把洗脑之后的东西再次重复。” “嗯。”林锐点头：“差不多是这个目的。” 卓扬看着林锐笼在阴影里的脸：“他们管他叫性玩具，是吗？” “狗、玩具、人造物，反正不是人。”林锐感受着怀中沈夜的温度：“所以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他对你的感情，是基于训练的结果，还是真的爱你？” 卓扬一语中的。 林锐的手颤抖起来。 他紧紧的抱着沈夜，沈夜似乎被这个怀抱惊扰，微微睁开眼睛，但他发现抱着自己的是林锐以后，再次陷入了睡眠当中。 “我不知道……”林锐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是不是谁把他买走他都会像这样，跪在别人面前求欢……是不是谁推开那扇门，他都会感激的喊主人……我不知道……” “这个么。”卓扬弹了弹烟灰：“重要吗？” “啊。”林锐抬起头，有些茫然的看着卓扬。 “我知道你喜欢他，你喜欢他，才会冒着风险救他。”卓扬深深的吸了口烟，烟雾从红色的嘴唇里飘出来：“可你的喜欢纯粹吗？你喜欢的根本不是这个爬在地上的玩具，而是当年光芒万丈的沈夜。” 林锐愣住了。 “不是吗？”卓扬看着他的眼睛：“难道你喜欢现在这个？” “不……我仰慕沈夜……后来才……才喜欢。”林锐有些失语，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所以说。”卓扬放下一个定义：“人的感情是复杂的，你如果非得分他喜欢的是什么，那就是庸人自扰。比如你看我，我从来不会问我的男友，最早喜欢我是不是只因为我长得好看。” “而且最重要的是。”卓扬目光笃定起来：“他如果喜欢的不是你，或者说，他清醒以后认为你也是践踏他人格的一员，对你恨之入骨，你就不救了吗？” “我……”林锐无言。 卓扬往前探了探身体，有一丝逼问的语气：“林锐，别忘了你也是个医生。治病救人，你的本分。” 林锐有些恍惚。 治病救人。 哪怕只是基于最简单的，治病救人。 他是个心理学的医生，面前这个人爱他、恨他、喜欢他，或者最后会离他而去乃至恨之入骨。 那又怎样？ 那又怎么样呢？ 沈夜教过他，能够医治病人是医生的无上荣光，这种荣光不需要感谢也不需要回报，甚至不需要他知道。 医生。 这两个字就够了。 林锐手臂上的力量减轻了，他看着怀里的人。 “但我觉得他喜欢你。”卓扬看着林锐：“哪怕没有训练也是。” “是吗？”林锐看着沈夜微微颤动的睫毛，对卓扬开口：“你看，他睫毛多长，多好看。”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知不知道当年有人找沈夜去当偶像？”卓扬聊起了古早的八卦。 “还有这种事？”林锐笑了。 “嗯，他不是会弹钢琴么？乐感也不错，有经纪公司挖他去给偶像男团当门面，说是按他的资质一年就能出道。”卓扬：“还同意他一边上课一边练习。” “他拒绝了？”林锐开口。 “也没有，你知道他母亲死的早，家庭条件不行，所以也想挣点钱。”卓扬笑了：“结果才去了一周就放弃了。” “为什么？”林锐问。 “他跳舞特傻。”卓扬话音刚落，林锐也笑了起来：“真的假的，我还以为他什么都做得好。” “肢体不协调，完全不行。”卓扬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我们几个女生当初还偷偷拍过，太蠢了，真的。” 她点开手机屏幕，古早的录像设备像素堪忧，但勉强能看见一个穿白衬衫的男生在舞蹈房跟着教练笨拙的扭动，像一个四肢僵硬的猩猩。 卓扬放声大笑，林锐也笑得很开心，他的笑声牵扯动了怀里的人，沈夜看着他笑也笑了出声，有些口齿不清的喊他：“主人……” “乖。”林锐看着面前的脸，亲亲他的侧脸，沈夜在他的怀里蹭动，要往他的两腿之间塞。 “乖，不行，暂时不行。”林锐有些脸红，狼狈的阻止沈夜，卓扬连忙站起来转过身：“我看不见我看不见。” “得啦，苦了两天，让人家高兴高兴。”卓扬捂着眼睛说：“我都看见你硬了。” “可是……这……”林锐脸红的厉害，这里不是海岛，他总还得有点下线。 “而且他会向你求欢不是好事吗？你不是说，奴隶是不能主动接触主人的？”卓扬开口点出了一个漏洞，林锐松了手，沈夜趁机叼开了他裤子的拉链。 “我也想要男人跪在我脚底下扒我裤子。”卓扬无不哀伤的开口，沈夜此时将林锐的性器叼了出来，张嘴含上去。 “学姐你不用说的这么直白——嗯……乖，乖沈夜，别含那么紧……” “而且那个人居然是沈夜。”卓扬将烟头死死的摁在了玻璃窗上：“我他妈怎么这么难受呢？” “嗯……乖……”林锐似乎没有听她说话的样子。 卓扬觉得自己跟窗外孤独的松树一样惨。 “你们还有多久搞完？”卓扬掐着表都快半小时了，烟都没了他两居然还没停。 “他不放……”林锐居然有一丝委屈。卓扬觉得自己青筋又暴起了半根：“那你休怪我——” 她转过身。 沈夜将头埋在林锐的胯下，含着那个东西深深的吮吸，鼻子里发出微妙的声音，下体有水滴落在地上。 “他……下面是……”卓扬看着地上小小的水迹，和他体内疯狂震动的按摩棒：“就是你说的那种药？” “嗯，改造剂，他有性瘾。”林锐有点儿脸红，想将自己的胯下挡住。 “挡什么嘛我又不是没见过。”卓扬笑嘻嘻的在他旁边坐下，她看着正将yinjing吞进嘴里的沈夜：“这样我算和沈夜间接接吻了吗？” “才不是！”林锐差点没跳起来，突然他哀嚎了一声。 “哟，被咬着了？”卓扬哼哼的笑出声。 “不是……”林锐的脸色突然变了，他将yinjing从沈夜的口里抽出来，性器上还粘着沈夜口里的津液。 “喂你不是吧，就这么让我看？”卓扬正吐槽呢，却发现林锐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对。 “等等……等一下……”他的呼吸加重语气惊恐，轻轻伸出手指，伸进了沈夜的口腔：“乖，张嘴。 沈夜顺从的张开嘴，茫然的看着他。 “怎么了？”卓扬感觉气氛不太对。 “软的……”林锐的声音带着颤抖。 “你说什么？” “他的牙齿……”林锐抬头看着卓扬：“是软的……” 海岛。 正直中午，J躺在沙滩上休息，艾德蒙作为他的小婊子，正跪在地上给他架脚用，嘴里带着口枷，口水流了一地。 J接到了一个电话，林锐打来的，他哀叹一声接起来，听完了前因后果，只能挠挠头：“我知道他牙齿好像是改过，怎么改的就不知道了，好像是刚从中东回来的时候。” “为什么档案里没写？”林锐有些发怒。 “哎呀，这种事又不是坏事，koujiao会更舒服……又不影响美观。不过具体的你可以问问周，好像是他看着的。” J将电话挂掉，看着一边跪着的艾德蒙吹了个口哨：“小心点儿，你要伺候的不好，我也把你牙齿给换掉。” J咧着一张嘴，艾德蒙有点儿烦他，但又说不出话来。 “来，给主人叫一声。” “汪汪汪！！！”艾德蒙一阵大吼，恶狗咆哮。 宁川，林锐别墅。 “周就是他那个调教师？”卓扬走过去，看向了林锐，林锐点点头，伸手将沈夜的嘴打开，沈夜温驯的张开嘴，卓扬伸出手来按一按。 “好像是硅胶之类的质地……你以前没发现？”卓扬看向林锐。 林锐摇头：“没有……我只觉得……他嘴里很舒服。”林锐觉得一阵寒意冲上背脊，他不知道沈夜身上还发生过什么。 “牙根应该还在，是把牙冠磨掉了套上去的。”卓扬也深深皱起眉，她抽回手，林锐伸手抚摸了一下沈夜以作鼓励。 “这个还好办，以后有机会，可以给他重新镶好所有的牙齿，有机会就行。”卓扬不知道在安慰谁，抬头看着林锐：“他们为什么这么干？” “不知道，他们虐待人需要什么理由呢？”林锐哀伤的看着沈夜，沈夜用晶亮的眸子看他，低头看他重新被拉上的裤子，十分渴求。 林锐指指身后的卧室，又指指手表，示意待会儿在说，沈夜笑了，在他的怀里继续安静的趴伏着。 “明天是什么课？”卓扬问他：“现在牙齿的事情暂且放一放，明天的课要紧，在这么上下去，他这辈子都不会想起来自己是个人，我们得想个办法。” “好像是教他怎么讨好人。”林锐说：“下午是禁室培欲，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一套，后天上午是痛感。” “安排的还挺科学。”卓扬笑了一声。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很专业。”林锐点头。 “他们的重点在于，通过反复的驯化来培养人对于自己是个物体的认知，咱们就需要从这里将他拉出来，让他知道自己是个人。”卓扬先点出重点。 “但这很难。”林锐看着怀里的人皱眉：“他最多能认为只是个宠物——就像上课之前那样。” “循序渐进，他的主人是你，他上课的目的是为了让他讨好主人，所以这一切中轴，还是在你身上。”卓扬看着林锐：“最终的结论就是，你得用你的喜好吊着他走。” 林锐试着去理解：“你的意思是……告诉他我喜欢的是一个人，所以他就会去尽力成为人？” “差不多。”卓扬点头：“可以先让他知道自己是宠物，巩固这一点，然后再往平等的人身上发展。” 林锐想了想：“但强行灌输没有用……迟早会被周用鞭子教回去。” “灌没有用，你可以让他争取。”卓扬对林锐笑：“只有自己争来的东西，才会有实感。你不是说他在中东国王那里争取过吗？——虽然争取的东西有点扭曲——但这个行为，表示了他并没有完全的成为一个奴隶。” “他还是想努力的。”林锐点头：“他只是以成为主人喜欢的东西为第一目标，而现在周让他觉得，接受调教课程，会被主人喜欢。” “没错。”卓扬点头：“如果你给他暗示，你不喜欢调教课里的东西，那他一定会想办法自己改变，甚至反抗调教课。他不是为你藏过纽扣吗？他不是不敢，他只是需要一个目标。” “怎么暗示？”林锐看着卓扬。 卓扬站起来，将自己衣领的第一个扣子解开，风情万种的斜靠在沙发上：“小弟弟，你得忍心让沈夜伤一次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