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孙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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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远被那群混混勒索的时间差不多也持续了有一年多了,起初白远是打心底里抗拒这样的事情的,因为这就和出卖自己的rou体没什么两样,不过可能还是有些区别的,说得通俗点,出去卖的至少还有回报,而他对于那群人而言就是个被白cao的,上完就拍拍屁股走人,又何来回报可言。但当初那群混子和他说好的,只要白远乖乖地听他们的话,满足他们的一切需求和欲望,他们就会守约地放了那个女人。 可白远这一年多来,丝毫没有从那些人口中听到关于那个女人的半点消息,其实他也不会过多地去在意她,偶尔才会问那群混子一句:那人现在在哪里。而他得到的回复也从来都是:她很安全,你别多问。所以白远也不好多说什么,好在这些人也算是发慈悲,来找他麻烦的次数并不算太多,并且也都是在私下的,所以并没有对他公开于众的生活带来影响,他依旧可以过着表面上风平浪静的日子。 而在这群混子的聚集场所中,确实不止上次那三个人,就白远而言,他所见过的就已经有七八个了,但大多他也没有记过名字,当然还有其他面生的。他们的势力在这块区域也还是算大的,也有自己明面上的营生,其中的人员也是鱼龙混杂,年龄偏小点儿的,就是差不多上了中学然后辍学在家的问题少年,其余就是二十来岁的无业游民,再不然就是那种根深蒂固的真混子。像王成那种就是典型的真混子,帮里没了老大之后基本上一些事情就让他在管了。总之就是些属于看到了都会避之不及的人。 孙河这年二十一岁,是前不久加入的这群人,他来这儿的时候其实就见过白远,不过也就是类似于偶尔撞见的那种,譬如平时在楼下擦身而过,甚至连在聚集的地方碰个面都没有过。彼此自然也就都不认识,只当是个普通路人罢了,互相也没多少印象。就连在组织里,也没有人向孙河提起过有白远这个人的存在。 不过有一天晚上孙河突然被王成叫过去,也没说是什么事,就和他说让他过去要当面讲。然后孙河就去了那老地方见他。 孙河开门进去,发现其余的房门也都关着,也不见个人影,随口骂了句脏话说别是大晚上的放他鸽子寻开心。然后就翘着个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等了大概有十来分钟,突然就听到隔壁房门开了,他这个角度也看不到里面都有谁,他也不知道里面在干什么,只依稀听到些模糊的喘息声,他估摸着那些人大概又精虫上脑随便找了个什么女的在里面办事吧,然后就看到王成衣衫不整地从里面出来,接着又关上了门。孙河见状多少有点尴尬,但都是成年人了也都懂,所以没什么好问的,就说:“王哥,我等好久了,你找我来什么事啊。” “有人挑事,我最近没工夫处理那几个杂碎,你明天带几个人去教训下。” 孙河朝王成看了看,说:“又是那几个?” “除了那几个也没别人了,上次打完还来,真是没收拾够。” “知道了,具体明天发我就行。” 孙河说完这句话,正打算走,然后那房门就又打开了,走出来几个人。孙河朝那边瞟去,愣是没看到有什么女人,反倒是有个跟在最后面的男人,长得也不像是和他们混的。难不成那女人还躺在里面?他胡思乱想着些什么,然后他盯着那个长相干净的男人看了会,好像又觉得有点眼熟——这是不是之前在楼下碰到过几回的那个男人?他怎么在这儿,他们帮里面还有这样的人?孙河抱着满腹疑问看着他们直到那个男人闷声不响地离开。 孙河向几个哥们打完了招呼,倒也没憋着,问道:“那男的也是我们这儿的人?怎么没听你们提起过啊。”几个混混年纪都比他大些,然后就在那边止不住地笑,然后其中一个说:“小毛孩问这做什么,没你份儿。”孙河也不傻,他大概也知道了那个男人是干什么的了,就说:“你们不找鸡改找鸭了啊,玩的挺开,长得也行,这眼光可以。” 他说完那几个男人笑得更欢了。 “找什么鸭,那人是个正儿八经的医生。” “正儿八经的医生脑子出问题了会来这儿给你们看病?你们他妈开玩笑吧,怕不是谁中枪伤了不敢去医院看才找了个野路子郎中吧。”孙河笑道。 “你小子是真傻吧,谁说他是医生就一定是来治病的,他就是个来给我们cao的。” 孙河皱了皱眉,他不理解他们说的话,好端端的医生跑来给他们cao?孙河有一刹那觉得他们一定是在和他开玩笑,这种事怎么可能。 “行啊你们,玩儿那么大的,是真厉害,要玩什么都玩得到。”孙河对他们说。 “这医生是去年抢救我们大哥的,没救过来我们能放过他吗,被我们搞了呗,你想什么在。”,一个男人开口说道,“不过你才和我们混多久,不知道也正常。” 孙河听了男人的话,坐在那边愣了一会,就连忙说不早了不在这儿多待了。 几个男人就打哈哈说孙河这小毛孩估计是被吓到了才跑路的。 孙河其实最讨厌的就是医生了,算是到了痛恨的地步。 他也并非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个所谓的问题少年,让他变成现在这样完完全全要从两年前家中的一场变故说起。 孙河出生在一个平凡又普通的家庭,父母也都是最普通的工薪阶层,家庭条件也还说得过去。而他自己也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虽然从小到大在学校成绩没好到哪里去,但是他也无功无过基本上不闹事,顶多也就是上中学时正处在青春期比较气盛,多多少少和同学发生点纠纷免不了动个手被叫个家长或者训个几句,到第二天大家就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照样嘻嘻哈哈,除此之外再没有做过什么事。 他也许本可以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度过这些时光,但命运偏偏就和他开了个玩笑。 那年他刚高考完,他朋友又多,所以那么长一段时间的假期当然就是和他那些同学朋友昏天黑地的出去玩,也算是他这个年纪的孩子们应该干的事。他父母那段时间正好也没那么忙,就说不如抽个空一家三口出去玩儿个几天就当是给孙河放松下。然后他们就制定了很多详细的计划就等着出发那天了,孙河当然也期待,想着一家三口终于能出去好好地玩一趟了。 但事情就是这么不巧,离原定出发的日子也就一天了,那天他父母说要一起出门办点事情,还说如果等旅行回来再去处理的话可能要来不及了,所以非去不可,然后就交代孙河在家好好待着收拾东西,结果这一去他的父母就再也没回来过。 他从白天等到了下午,他还记得最后一通打给他mama的电话中,他的mama告诉他,他们很快就到家了。 后来他又等了很久,接到一通电话,不是来自他父母的,而是来自医院。电话那头是一个焦急的女声,口中念着他父母的名字反复向他确认,并且要他马上赶往医院。那一刻孙河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做什么都是麻木的,电话那头告诉他:他的父母遇到车祸了。 孙河到了医院,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在抢救室那里,他看到了其他赶来的亲属,但他却沉重得再也不想往前走一步。 他听到他们议论着:“孙河才十九岁,以后要怎么办。” “一下子爹妈都没了,这打击怕是受不了的……” “先别瞎说,你们相信下医生吧,人还在抢救。” 是啊,他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却似乎什么东西都压倒在了他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孙河麻木地在抢救室外等着,他从没觉得时间有那么煎熬过,再到后来,他真的被告知,父母均为抢救无效死亡。 他也不知道眼泪什么时候就滴下来了,然后他无声地哭着。 他看着那些对他说着刺耳的话的医生们,绝望地说道:“你们为什么不救救他们。”但他却得不到一丝回应,他们就像是一种没有感情的生物一般,只是对着其他亲属交代着别的事。 从此以后在他心中,他最恨的人便是那些医生,对医院也有了一种抵触感,因此他即使生了病也不会去医院。 他的生活便再也没有如意过,他父母留下的财产,也都以“他还小先替他保管”的名义,悉数到了他的那些亲戚身上,除了每个月的生活费,其他一星半点儿也没能给他留下。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再也没有人关心他,对他嘘寒问暖。他也不想回家,因为只要一回家他就会想到从前的生活,从前有多美好现在就有多残酷。他连大学也没有去上,那封录取通知书也至今放在角落里没有拆过。他开始天天在外面鬼混打架,仿佛只有和人打一架,他才能忘记那些发生在他身上的事,然后就认识越来越多的狐朋狗友们,接着便也开始和人拉帮结派起来。 孙河至今也没有释怀,他走在回家的路上思索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又会在身边上演着,就像是上天不允许他忘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