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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里,范伦汀最讨厌二月。因为伊桑的生日在二月末,而他不能不参加家主的生日宴会。 一想到这点,他的心情就坏到了极点。到生日宴会的前几个小时,就连艾里森也不敢轻易找他说话了。 他好像浑身上下绑满了火药,一点就燃,一碰就炸。 “我说,你就躲到角落里,别让他找着不就好了?”他们一块坐在悬浮车的后座,越过下方灯火辉煌的城市。 “我倒是想呢。”范伦汀按着太阳xue,眼下有一圈青黑的阴影,这让他原本艳光四射的容貌消减了几分:“他总是能变着法子把我揪出来。” 一想到他尊贵的哥哥手里捏着帕特里克老师和整间学校的命运,他就感到头疼不已。 于是艾里森就闭了嘴,他迷你冰柜里拿出一瓶酒,然后倒给范伦汀一杯——他早就从凯利府的酒窖里偷了几瓶香槟,就是为了应对这种情况——两个人提前喝了起来,于是最后的几个小时很快在酒精中飞逝了。 到生日宴会开始时,范伦汀已经喝得半醉,并且心情愉悦地能在家族成员的挖苦下和所有来宾谈笑风生了。 酒精在他脸颊上蒸发成两朵美妙的红云。他脚步微微凌乱,却仍旧不失作为明星的风采。 “看看你的举止。”伊桑伯爵应付完领一圈人,转身看到他,立刻皱起了眉头。 “我的举止怎么了?”范伦汀无所谓的一拂头发,从机器人的托盘上拿了一杯红酒。 “轻浮又粗鲁。”伊桑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别人会怎么说我们埃尔维斯家的家教。” 范伦汀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原来兄长大人还把我当埃尔维斯家的人。”如果可以的话他可是一点都不想要这个姓氏。 “公爵已经半年没有回来了吧?”伊桑压低声音,忽然话题一转,眼中闪过犀利的冷光,“讨好alpha不应该是你的特长吗?家族养你跟养一个废物有什么区别?” 这段时日家族在军部供职的人被连连打压,在上议院的名额也遭到削减,再这样下去,四大家族之末的凯利家族都要踩到他们头顶上去了。 范伦汀因酒精而涌动沸腾的血液似乎瞬间被冰冻:“抱歉,我是埃尔维斯家的私生子,不是埃尔维斯家的婊子,你要是想讨好公爵,不如去向公爵大人自荐枕席。” 一想到亨得里克,他就忍不住更加心烦意乱。半年前,他一觉醒来,自己的丈夫竟然就毫无征兆地调任到了外星。两个人之间的联系就只限于一周一次的通讯,他连亨得里克到底在哪里都不知道。如果这就是所谓的婚姻生活……范伦汀在心中苦笑了一声。 “你!”伊桑漂亮的脸蛋瞬间变得铁青,但范伦汀却扬着头、毫不在意地从他面前走开。 他走出露台,走回到人群中央。 人群却突然自动分开。他的视线因为酒精而迷蒙,以至于没能第一时间发现另一头的男人,直到他走到他的面前。 范伦汀放下酒杯,回过身正对上那双犀利的灰眼睛。他退后一步,晃了晃脑袋——今晚他已经喝了太多的酒了——又眨了眨眼睛,才不确定地说出那个名字:“亨得里克?” “范伦汀。”公爵拉住他的手臂,防止他继续往后退然后绊倒在那个可怜的杂物机器人身上。 范伦汀感到有些困惑:“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我不是出现了幻觉吧?” “是吗?” 范伦汀伸出手去摸上那张令他无比想念的脸颊,那近乎无情的眉眼、那高挺笔直的鼻梁,才确定一切不是发生在他的脑海里。 “看来是真的。”他松了口气,“任务终于结束了?” “没有。”公爵否认道,“但是我们继续追查也不会得到更多的东西了。” “哦,那太令人失望了。”虽然他的语气听上去一点也不失望。 音乐恰到好处地响起,舒缓地轻轻流淌,周围的人都开始成对起舞,范伦汀决定不再纠结任务的事情,他对着亨得里克伸出手:“有幸请你跳一支舞吗?公爵大人?” 亨得里克握住那只手,然后在范伦汀的有意引导下将另一只手搭上他的腰身。范伦汀莞尔一笑,踩着节奏后退了一步。 两个人在舞池里慢慢地移动,亨得里克忽然说:“我听到你和伊桑伯爵说的话了。”他听上去只是冷静叙述事实。 范伦汀先是一怔,继而又苦笑道:“你知道我没有这样的意思。那都是和伊桑说的气话。” “我才知道你们俩兄弟的关系这样差。” 范伦汀翻了个白眼:“一向如此。”好在亨得里克看不见。 他继续说:“我不明白,我以为我们终于靠近了一些,你至少也有一点喜欢我,为什么吵完架的第二天,你一声不响就走了。我甚至都不能确定,你是真的有紧急的事情,还是只是不想看见我……” “我……” 公爵刚说了一个字,就被范伦汀打断了,他的脸上被苦恼覆盖,连翠绿的眼睛都不像以往那边明亮:“亨得里克,你想对我说什么?说所有的一切只是一个形式?都是我的幻想?” “当然不是。”公爵断然否定。 范伦汀用充满希冀的目光看着他。 “我……”然而公爵却无法继续下去。他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无法说出范伦汀期待听见的话语,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升了上来。 那明亮的眼神渐渐暗淡了下去,这使他早已冷硬的心脏感到了一丝疼痛,并不剧烈,却难以忍受。 “我明白了。”范伦汀停了下来,“我不会再前进了。” 他拿开搭在他肩上的手,后退一步,露出一个笑容,却依旧显得狼狈。 人群、音乐声、低低的私语,水晶杯相触的脆响,周围的一切,就连空气都似乎变得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