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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任鸟飞

    part 120

    “颜颜……”

    舒服的快感灭顶而来,月初习用手撑在暮颜优美光洁的脊背上,耸动着下身抽送,胯和臀相击着,啪啪直响。

    暮颜在他身下发出没有意义的叫喊,后来那叫声里染上了哭腔,月初习才惊觉他的痛苦。

    “颜颜,乖,一会就好了,让我射一次……”

    他凑过脸去亲吻暮颜的后脖颈,一路吻到暮颜的侧脸,安抚着,下身挺进的力道轻了不少,不再横冲直撞只顾着自己享乐。

    但暮颜哭哑了嗓子他也不肯放过,一边怜惜顾忌着,一边把握着度一定要发泄克制了许久的欲望。

    粗硬的rou棍捅得窄紧的小洞汁水直溅,暮颜慢慢安静下来,没了声响,rou体碰撞的啪啪声和暮颜体内被抽插搅和出的咕叽水声单调地响着,没了少年带着哭腔的喘息呻吟,这些动静变得有些无趣。

    月初习自己玩了一会,渐渐觉察出不对劲,他停了下来。

    那具还有些青涩稚嫩的美好躯体趴在他身下,饱满圆翘的屁股含着他的性器高抬着,上边还有被他抓着抽送时留下来的指印。

    暮颜安安静静地趴在那里,睡着了似的,月初习难以置信地伸出手,那只手找不着落处,最后在他们两人的交合处停下,揩了揩他们相连的地方,那儿都是从暮颜屁股里流出来的透明汁液。

    胯下的人仍然一动不动,月初习全身被泼了冷水一样直发冷。

    他把暮颜的身子掰过来,暮颜还紧紧攥着床单,那只废了的手无力地松开,血的腥味散开来,掩盖住了空气里yin靡的欲望的气味。

    白灏赶过来的时候正有人把那张染了一大块血渍的床单收拾出来,暮颜的麻药过了,在房间里疼得又哭又叫。

    “伤口怎么裂的?”

    他熬了一夜,脸色比月初习的还难看,月初习抓着暮颜刚缝过手腕的手不让他乱动,沉默着没有说话。

    暮颜像是受了很严重的刺激,缩在月初习怀里一直在崩溃地哭和尖叫,再加上前一次缝合他一直处在昏迷状态,过了很久才醒过来,这次却要直白地感受着手腕剧烈的疼痛,月初习怎么哄都没用了

    两人都忍受着这样折磨人的哭叫,默默地陪着情绪崩溃的少年。

    暮颜折腾了很久终于哭累了,月初习倒了杯月家那边煮了送过来给暮颜治嗓子的草药水,哄着暮颜喝下去,暮颜闭上湿漉漉的眼睛,小声啜泣着渐渐熟睡。

    “月,你到底干了什么,又打他了?他现在在生病,脾气差点很正常……”

    “不是。”

    月初习打断白灏,他给暮颜洗了热毛巾,解开了暮颜的衣扣给他擦拭满身哭出来的冷汗。

    暮颜胸前的两颗rou粒肿肿的,从淡淡的粉色被捏得殷红。

    “我忍不住,天天看着他,我忍不住。”

    白灏一愣,温和的语气带上了愤怒。

    “他不愿意,你来硬的?”

    “我不知道他不愿意,这几天我摸他他也没什么反应,我以为……后边他哭的时候,已经……”

    月初习没说下去,热毛巾换了一块又一块,仔仔细细地给暮颜从头到脚都清理干净了,他才颓然地坐在床边,看着暮颜熟睡的脸。

    久久没有人说话,白灏的目光在月初习脸上扫过,又转向暮颜。

    “你打算怎么办呢……”

    “……他好了,想去哪我就送他去哪。”

    “你舍得?”

    月初习注视着暮颜,他叹了口气,摸上暮颜的脸,指腹在暮颜颜色浅淡的嘴唇上抚摸一下,眷恋地俯下身亲了亲他。

    不舍得又能怎么样呢,他总不能真的逼死他。

    “这一年是我抢来的,才一年,他就留下了多少病……这只手,真的好不了了吗?”

    看见月初习用满是痛楚的目光看着暮颜包裹在白纱布里的手腕,白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他做不了什么,最开始听说月初习做了这种肮脏事的时候他几乎不敢相信,后来在月初习身边见过暮颜几面,暮颜总是一副冷冷清清宠辱不惊的模样,通身清雅脱俗的气派,看着不像是甘愿屈于人下的主。

    白灏以为月初习自有手段去处理好自己的家务事,去补偿那个任谁见了都想要去珍惜爱护的少年。

    当他发现真相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好兄弟竟会把另一个人迫害至此,他很后悔,当初选择了尊重月初习,选择了和暮颜周围的人一样,冷眼旁观着暮颜堕进地狱。

    他没有阻止月初习造下这样的业果,也没有伸出手去帮助一个无辜可怜的人。

    “放过他吧,”白灏看着月初习说,“把他交给我们,等情况好转了,我送他回家。”

    “不。”月初习下意识地拒绝,眼睛突然就泛起酸涩。

    “你不是说要放他走?”

    白灏没有退让。

    “你这样对他,他的病只会越来越严重,你真心为他好现在就放开他,离他远点,没准他能好得快一些。”

    月初习抬手,疲倦地把脸埋在掌心里。

    “我不会了……”

    他不碰暮颜了,别那么快就逼他放手。

    “我会好好照顾他,不会再这样了,我不碰他了……白灏,我根本还没准备好放开他……”

    “月初习!长痛不如短痛,你懂不懂这个道理?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绕进这个境地里?”

    见自己从小仰慕的人得了失心疯似的,怎么拉也拉不回来,白灏气得直接上前一把揪住月初习的衣领。

    “你够了,”月初习攥住白灏的手,红着眼认真坚决地看着他,“冷静点,我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开他,就算他病好了,要走,也得他站在我面前看着我,清清楚楚地告诉我他要走。”

    到那时候,天高任鸟飞,他不会再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