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重返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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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身上不习惯的被缠上了禁锢,男人的手臂环抱住了他的腰,稍微一动就加大了力量,勒得段竟遥有点疼,他奋力挣扎起来,硬是把男人的搁在他腰上的手臂推到了一边去,一骨碌的滚下了床。 脚一踩到厚实的地毯,腿弯忽然打了个颤,那一霎那间的腿软差点让他站不稳,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应该被磨破了皮。 昨天晚上段川凌没有做到最后,但不代表段竟遥就好受了多少,他被迫用双腿夹住了男人那该死粗硬又火烫的孽根,像根烙铁一样在他的双腿间进进出出着。 被迫无奈的给段川凌纾解了两次,段竟遥感觉自己的会阴部位都被那根大东西磨蹭到微微刺痛,红得发肿。 而到最后这人还是一脸欲求不满的,吓得他直接刺猬一样缩成一团了。 段竟遥恶狠狠的朝枕头上逐渐清醒的男人剜去一眼,不管来多少次,他都无法习惯这种过分的猥弄,尤其是和他做这种事情的对象不合理到荒谬,太过于诡异了。 段川凌发觉怀里一空后就立刻清醒过来,一睁眼便望见男孩站在床头瞪着他,一张小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撑着床铺坐了起来,下意识的往男孩的下身投去一眼,这一眼让段竟遥浑身一颤,气得脸一白。 “遥遥,你醒了?腿疼?”段川凌察觉段竟遥轻微的颤抖,眉心一折,掀开被子下了床伸手要捞他。 段竟遥逼瘟疫一般避开了他,“别碰我,我没事!” 说完他大步朝浴室跑去,为了证明自己确实安然无恙,或者只是面对段川凌让他倍觉羞恼的关怀的逃避,一口气冲进浴室后,“啪!”的把门关上了。 段竟遥靠着门板,脸蛋立刻皱成了一团,大腿内侧的皮肤太娇嫩,连续的摩擦和长时间保持同一个不舒服的紧夹腿的姿势,让他皮肤和肌rou都非常的疲惫,像是跑完了五千米的后遗症。 方才步伐迈快了,拉扯到酸疼的肌rou,段竟遥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他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无精打采的垂下的脑袋,不知道日后该怎么办才好。 他不知道段川凌对他的心思到底从什么时候起的,也不想探究,只是现在撕破了温情的假面,段川凌暴露出了獠牙,他不会是对手。 老实说,如果段川凌非要对他做些什么,他绝对无法阻拦,即便有大哥的帮忙也不确定是否能够逃出那个男人的手掌心。 段竟遥以前可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需要站在那个可怕强大的男人的对立面来思考问题,无疑的,段川凌会是他对手的噩梦。 当务之急是要脱离段川凌的困锁,他不能一直被关在家里,大哥的力量不足以伸进严防死守如堡垒一样的段家老巢,他必须要想办法回到学校。 可是怎么才能让段川凌同意他去学校呢? 段竟遥苦恼的思考的问题,漫不经心的挤出牙膏开始刷牙,口腔粘膜的破损处被薄荷味的牙膏刺激到了,令他轻嘶了一声,清凉也有点疼。 突然男孩刷牙的动作停了下来,他脸色变得难看,因为想起来在之前有好几次也是这样,嘴里无缘无故破了,他本来不作他想,可是现在…… 该死的! 段竟遥恼火的扔了牙刷,粗暴的漱了口就将漱口杯也丢进了垃圾桶,看着流理上另一套和手里纯白配套的纯黑杯刷十分碍眼,抬手将它们也扔了。 干这种事情也太幼稚了! 段竟遥告诉自己,既是吐槽自己恼火的举动,也是恼火段川凌忽然剥开了正人君子的外衣,露出禽兽本质的无孔不入的强制。 段川凌一直对段竟遥的控制就很全面,说的好听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反过来一想,他和做囚徒的没什么区别,完全没有自我决定的权利,也没有自由。 只不过那个时候段川凌还有劝着他接受,找一些让他可以方便妥协的手段,而现在,段川凌差不多是恨不得把自己完全挤入段竟遥的生命里来。 也可以换一句话说,段川凌像水银一样渗透进段竟遥生活里的各个角落,最细微的小事都不肯放过,比如牙刷。 段竟遥抓了抓头发,他觉得自己已经难以忍受了,再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会被段川凌逼疯的。 段家老宅有上百年的历史,处处透着历史的厚重感,古色古香,雕梁画栋,又透着低调的奢华,极有内润的华美。 餐厅里摆放着足以容纳五十八人共进晚餐的红木方桌,四排同属纯木的椅子,搭了半旧的精锻软垫和搭背,坐上去软和又沉实。 段川凌坐在上首最气派的大椅子里,段竟遥就坐在他的手边,整个诺大的餐厅就他们两个人,佣人摆好早餐就退下了。 段竟遥的手边放了一杯牛奶,他厌弃的推到了一边,早点全是他爱吃的,但是现在一点胃口没有了。 “吃点东西,不然上午会饿。”段川凌语调平和。 段竟遥不甘心的举起筷子,戳爆了一个灌汤包,汤汁溅到段川凌干净的白衬衫上,染上几个油星的小点。 “对不起,我不适故意的。”段竟遥很没有诚意的道歉。 段川凌不和他计较,“快点吃,吃完我有事和你说。” 段竟遥举着筷子的手僵了一下,大脑飞速的思考到底是什么事情,难不成还要把他送到那个快让他产生心理阴影的别墅关上十天半月,还是更长久的时间吗? 段川凌到底打算怎么对付他呢? 一顿饭吃的段竟遥烦躁不已,脑海里无数个念头如guntang沸油表面不断鼓起又破裂的汽泡,一刻也不得安宁。 饶是段竟遥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也考虑了很多种可能性,但是当段川凌告诉他可以允许他返回校园的时候,他还是愣了一下。 一是在被一个星期里他不知道提了多少次,又哭又闹也不能让男人松口,怎么今天一早上起来就和吃错了药一样突然变卦了? 二则是对于段家的孩子来说,去不去学校其实很无所谓,要是段川凌想,段竟遥绝对可以一直在家里完成他需要的一切课程,请的指导老师绝对是最顶尖的。 “怎么不喜欢吗?要是你不想去的,那就不用去了。”段川凌看着男孩愣愣的小脸,故意这样说。 “去!我要去学校。”段竟遥立马说道,他生怕男人后悔一样,“我今天就可以去了吗?” “可以是可以。” 段川凌不是特别赞同他非常迫切的计划,视线往他腿间飘过去,后者立刻加紧了双腿,眼神一变,戒备的瞪了过来。 “遥遥,要不你在家再休息一天吧,明天再去也行。” “不行!我没事,我现在就可以去……” 只要能离开这个男人的身边,这点不舒服算什么,就是让他现在表演一个五千米的长跑他都能咬牙撑下来。 段川凌看他脸上掩饰不住的急切,也就不好浇他冷水了,抬腕看了看时间,优雅的用餐巾擦了擦衬衫上干透的油星点,拿起外套,“走吧,我送你。” 段竟遥也站了起来。段川凌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伸手来牵他,被他躲了过去。 “爸爸快一点,我要迟到了。”段竟遥掩饰性的说了一句。 段川凌扯了扯嘴角,笑得浅薄而冷淡,“遥遥如果怕迟到挨老师的批评,那就干脆别去了,爸爸会给你请假的。” “不不,时间来得及,很充裕。”段竟遥马上改口。 这次段川凌再来牵段竟遥,男孩顺从的把手放进了他的手心,不甘不愿的被他拉着出了门,段川凌赞许的捏了捏他的手指,紧紧的包握住了。 段川凌一刻也不肯松开他一样,除了必要的开车门和上车时短暂放开了,一路上段川凌居然是单只手扶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就跟长在了段竟遥的手上一样。 段竟遥的手被握的冒出了汗,汗湿的感觉让他不舒服的抽了抽,结果被段川凌用力的一拉,低声训斥了一句:“别乱动,爸爸在开车呢。” 知道在开车就专心一点,不然手一滑脚一滑可了不得。段竟遥在心里吐槽着。 但想到自己也在车上,段川凌如果技术发挥不稳定,他也逃不掉,于是改期盼着一路平安了,他可不想和段川凌一起出事。 段川凌开的平稳,轿车稳稳的停在了段竟遥的学校门口,解开车门锁前,段川凌转过头眼含胁迫的意味盯住了段竟遥。 段竟遥一手拉着门把手,把好容易的抽回来的汗湿的手在坐垫上擦了擦,一转头就看到男人这样望着自己,忽然有点不安了,惴惴发出了疑问声:“爸爸,怎么了?” “遥遥,”段川凌倾身过来,在他的脸上轻轻落下一吻,语调平和,语气中带着不太明显,但段竟遥绝对可以听出来的警告意味: “在学校乖一点,乖乖学习,少和不三不四的说话,尤其是那个冬家的小子,明白吗?” 段竟遥不想和他争辩,争下去兴许这人一打弯就把他带回去了,他觉得段川凌很乐意这样干,只好点点头,按住不耐,“知道了。” “中午我来接你,别乱跑,手机给你,不许关机,不许静音,要是我打过来电话你不接的话……” 段竟遥终于拿回了自己失踪了八天的手机,抿了抿唇,吐出一句:“要是我在上课,你打来电话怎么办?” 课堂上总不能让手机铃声响起来吧! “我只会在课间打给你,去吧。”段川凌摸了摸他的头,体贴的帮他把安全带解了,又把车门打开了。 段竟遥逃跑一样离开了桥车,动作非常快,直接跳了下去,拔腿就跑。段川凌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从他眼前跑走了。 段川凌目不错珠的凝视着男孩的身影不断变小,飞快的跑进教学楼里看不见,活像后面有鬼在追着他一样。 段川凌靠着椅背,无奈的笑了笑,他长吐了口气,捏了捏眉心。 不能着急,慢慢来吧,段川凌告诉自己,不能把小家伙逼狠了,反正人已经在自己的手掌心里,逼急了就该咬人了。 车辆掉过头,比来时的速度快了半倍,消失在了学院路的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