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新番】 番外六 今生今世,我绝不离婚。7
“先生,已经十一点多了,您别等了,晚餐都没吃,你真的该休息了。” 韩森从回家之后就没吃饭没喝水,穿着一身西装坐在大厅里似乎在等尼采,浑身蹭蹭蹭的往外冒着冷气。 管家突然发现,这样的韩森真的好可怕,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韩森了,韩森总是理性而又仁慈的,很少有这么锋芒外露的冷漠。 韩森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沉声说,“你先去休息,让韩修也早点睡觉,不要躲在房间里看电脑或是看书了,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希望你们出来,所有人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 管家浑身一怔,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但是他只能满口答应,虽然尼采可怕,总归是知道他生气的时候是要做什么的,但是韩森不一样,他根本猜不透,这种让人看不懂的人才最可怕,所以生气的韩森更可怕。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先生。” 管家嘴上答应,心里面则是担心的不行,是不是韩森和路德蓝那位祖宗又闹什么不愉快了?前几天两人还不是牵着手下楼,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吗?! 他决计是不会去老老实实睡觉的,他一会儿要搞清楚来龙去脉,路德蓝比较冲动,能把韩森给惹毛了,指不准两人言语冲撞起来,他就能做出什么不顾后果的事情来——比如说,之前韩森受伤昏迷醒来的时候说错话,尼采抱着枪就要取了别墅里所有人的“狗命”,让他们为韩森这个“该死的混蛋”陪葬。 正值初秋,天气十分凉爽,夜晚的时候外面风大,呼呼的风声如同惊涛一般拍来,估计一会儿就要下雨了,如同鬼泣的风声,甚至汹涌的拍打在落地窗上。 韩森站起身来,在玄关处拿起一把黑色的伞,朝着山下走去。 从市区回来的尼采开车到山脚下的时候,他缓缓地把车停在山脚下开阔的空地上,下面修了专门的地上停车场,所以使用起来十分的方便,尼采刚停下车,豆大的雨点便朝着轿车的玻璃上开始疯狂的拍打下来。 尼采是不能被风吹雨打的人,从小养尊处优习惯了,有点什么自然环境的伤害他就要生病,他皱眉看着窗外的景象,就算是坐在超跑里面,也能听见外面狂风怒号的声音,那是松涛泛起的深邃的风声,如同惊涛拍岸,如同山洪呼啸。 尼采从自己的副驾驶拿起手机,想要给韩森打电话,但是电话拨出去,尼采就立刻挂断了,因为尼采发现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韩森估计已经睡着了,他不想打扰他休息,于是又开始拨通管家的电话,让管家来接自己,就不惊醒韩森了。 尼采刚开始拨号,车门便被人轻轻地拉开,多年被刺杀的经验让尼采下意识从手边拿起枪支防身,迅速的指着自己的对面。 尼采抬起头,却看见韩森撑着伞站在外面,天空有惊雷一瞬间走过,带起一道紫色的闪电,那耀眼灼目的光芒在韩森的面容上闪烁,尼采在光线中看见,韩森在沉沉的看着自己。肃然尼采的反应惊人的迅速,但实际上,尼采根本都不紧张,他从来灭绝的有人能成功的刺杀他,刚才只是下意识的防卫。 尼采扯唇,举起手上的枪支,黑洞洞的枪口对着韩森晃了晃,“小子,我刚才差点杀了你。” 韩森沉着脸,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微微蹙眉看着他,神情也没有半分柔和。 “出来,路德蓝,跟我回家。” 尼采放下手上的枪支,扔在了自己的副驾驶上,卸下安全带,转身准备踩在地上,韩森一把把伞塞在他的手里,躬身弯腰抱起了尼采,踢了一下车门,把车门关了起来,然后沉默的抱着这个男人朝着山上的别墅走去。 风雨很大,尼采看见韩森刚才弯腰的时候,肩膀上已经被雨水淋湿,他的身上还穿着一身板正的西装,头发都还没有放下来,正露出额头。 尼采觉得有些冷,他缩在了韩森的怀抱里,这么被人伺候,着实是舒坦,他一点都不觉得内疚,甚至十分享受。 走到一半的时候,韩森看着四周深深地山谷,他顿了一下,抱着尼采,朝着山谷边上走去,尼采好整以暇的看着韩森。 “我有时候,真的想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呼啸的风在山谷间飞檐走壁,尼采失神,手轻轻一松,黑色的伞被强烈的风对冲打落,随着风雨飘摇慢慢的飞翔山谷间。 雨水陡然间变小了,瓢泼大雨变成了细碎的小雨,它们纷纷扬扬的下落下来。 尼采抬起手,一把搂住韩森的脖子,凑上前去,在韩森的脸颊上亲了亲,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你放心,就算你松开,我也会抱着你不撒手的,你要不要现在就跳下去,我们一起死……往那里深深下坠,死无全尸,恩?” 若是年纪轻轻的死亡,一切便成定局,今生再也没有悔改的余地,留下的也是纷纷一场凄美零落。 游走的闪电在撕裂天空,如同撕裂韩森的视线,他低下头,看见路德蓝嫣红的唇,带着微微笑意,轻轻勾起。 韩森垂眸,转身抱着路德蓝一步步往上走,这么凑近,韩森即使在风雨中,也能闻见路德蓝的身上传来的陌生的香水味,韩森分不清香水,或许绝大部分直男都不太能分得清,但是他可以笃定,那不是路德蓝身上的味道,韩森快步的抱着他回到别墅,冷着脸直接把人扔在了大厅宽大的沙发上。 刚才稍微淋湿了一些,尼采正觉得浑身难受,韩森沉默的看着他,站在玄关处,一把扯下自己的领带,拽着尼采的双手,就把尼采的双手在捆了起来,然后默不作声的开始扯下尼采身上的衣裳。 “你干什么?!” 韩森抬起手捂住尼采的嘴巴,不让他说话,膝盖抵住尼采乱动的双腿,一只手往下扯尼采的裤子,昂贵的裤子包裹着尼采那两条修长的大长腿,韩森抽下他的腰带,就直接扯下来。 尼采从小到大都是十分要面子的人,此时此刻被韩森这样对待,他气的咬牙切齿,但是却动弹不得,因为韩森实在是很强壮,他被死死的控制在沙发上,只能狠狠地瞪着韩森。 韩森冷着脸看着他,终于一把利索的扯掉了尼采的长裤,扔在了一边的地上。 “路德蓝,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我很讨厌这样的感觉。” 尼采使劲的摇头,终于摆脱了韩森的手掌,因为挣扎而轻轻喘息着说,“韩森,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快点松开!” 韩森俯下神,用力捏着尼采的下巴,强迫尼采看着自己,“路德蓝,你不是很想要男人?难道我满足不了你?” 这是一句如同荡妇羞辱一般没品的话,韩森说完,把他的底裤扯到膝盖处,一把拎起尼采的双腿,捏着他的大腿根,慢慢的凑近。 尼采用力的想要并拢自己的双腿,但是韩森的双手紧紧地钳制这尼采的双腿,让他根本都没有办法并拢。 “韩森,我早上已经……我现在没办法再做了!你他妈的给我放开手!” “路德蓝,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满足不了你。”韩森的脸朝着尼采的脸孔慢慢贴近,嘴唇几乎要凑近到尼采的嘴唇上,“不然,你为什么总是在外面,不愿意回家?” 韩森一边说着,一边近乎残忍的插入了尼采的身子里,然后手掌在尼采的性器上上下撸动,像是在亲手执行一场惩罚。 尼采虽然喜欢和韩森zuoai,他可以每天都做,但是这么多年,韩森心里十分清楚,一天之内好多次的纵欲,尼采是鲜少有过的。 随着韩森的动作,尼采的脸色有些苍白,他被被动的兴奋,这是一场毫无快感的被侵犯的性爱,尼采觉得浑身都紧绷着,如同被捕猎者咬住的猎物,尼采没办法挣脱,且无法享受对方赤裸裸的折磨。 韩森用自己的身体近乎残忍的折磨他,劈开他的身子,撞击他的敏感处,尼采的双腿微微颤抖,他的手腕因为想要挣脱丝绸的领带,甚至已经磨出了伤痕。 好不容易才挣脱了领带的束缚,尼采狠狠地一巴掌甩在韩森的脸上,然后拼命的从韩森的身下挣脱出来,套上自己的底裤,上身的衬衫敞开着,尼采冷着脸拿起靠枕狠狠地甩在韩森的身上。 “韩森,这日子他妈的没法过了。” 转身快步的上了楼,刚才一直在偷看,根本没敢出声的管家躲在角落里,低着头,站在走廊的转弯处,赶忙避开和此时此刻发飙的路德蓝对视,但是根本在劫难逃,路德蓝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如同甩韩森一巴掌一样,摔门进了主卧。 进了主卧之后,尼采从房间里的抽屉里把结婚证拿了出来,站在二楼,对着韩森说,“韩森,我侮辱我,没有人可以侮辱我路德蓝,离婚!” 尼采狠狠地撕了结婚证,从二楼扔了下来。 管家见状,知道大事不妙了,尼采这是真的生气了,果然事情开始向一发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他赶忙捂着脸跑到韩修的房间里去,把韩修从床上扯了起来,“少爷,不得了了,路德蓝先生要和韩先生离婚,你快去劝劝他们,你是他们的儿子,他们会听你的!” 韩修挑了挑眉,翻了个身,继续玩手机游戏,不冷不热的说,“我不去。” 管家急得跳脚,“你为什么不去?!” 你怎么这么不孝顺! “只要爸爸不同意,谁也别想让他离婚,你别担心了。” 韩森黑着脸,走到楼下捡起被撕碎的结婚证,慢慢的朝着二路走去,尼采听见韩森慢条斯理的脚步声,即刻从里面锁上了房间的门。 只是尼采忘记了,韩森好多年前就已经家里所有的门钥匙都配的一份,像是预料道尼采一定会从里面锁上门,他从自己的书房里拿了收藏的很好的备用的钥匙,打开了门,尼采猛地起身从床上起身,身上还是衣衫不整,微微眯着眼睛看和韩森,如同炸毛的猫一样,防备的看着韩森。 韩森走到他的面前,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这么高大了,他微微的低垂着眼睑看着尼采,然后轻轻的把自己的手上被撕碎的结婚证放在旁边的茶几上,“粘起来。”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才不干。” 尼采冷笑一声,韩森却微微向前一步,尼采猛地后退一步。 韩森指了指结婚证,“我们的结婚证,麻烦你今晚给我粘起来,不然,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路德蓝。” 韩森说的难听的话、狠话,一般都会如实兑现,不然韩森绝对不会说出口,了解韩森秉性的尼采蹙了蹙眉,微微的侧过脸,还是倔强的没有理会他。 韩森一把拽着尼采头发,强迫他看着自己,“现在,我亲自把你身上的脏东西洗干净。还有,我希望你能记得我我们当初结婚的时候,我说的话。你这辈子,也别忘想和我离婚,你就算是死,你的骨灰也是我的。” 莫名其妙被韩森侮辱一番,尼采正在气头上,一把挥开韩森的手,冷笑着说,“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话,我什么时候轮到你支配了?” 韩森一把拽着他的手臂,朝着浴室拖了过去,“你什么时候都是我只配,轮不到别人,这个别人,包括你自己,路德蓝。” 韩森把尼采推进了浴室里,我拧开热水,花洒随着尼采的身上喷洒,上上下下彻底把尼采“洗干净”,才让尼采离开浴室。 进了房间之后,韩森让管家拿了胶带过来,让尼采把结婚证书粘起来。 尼采诧异的看着韩森,以为他只是恐吓自己,没想到韩森是认真的。 “先生,这么迟了,还是休息吧……” “粘起来,路德蓝。” 韩森打断了好言相劝的管家,看向尼采,如同世界上最严厉的教师,训斥不爱学习的学生,强迫学生背完单词才能放学回家。 尼采拿起碎裂的结婚证,狠狠地摔在地上,“韩森,你脑子有病……离婚,过不下去了。” 韩森躬身捡起结婚证,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他拿了一个戒尺过来,管家瞪大了眼睛,那是韩森在韩修小学的时候教训韩修用的,他永远不会忘记韩修年幼的时候,看见这根戒尺的时候那眼神是多么的恐惧。 尼采更加深刻的蹙眉,紧紧地盯着韩森手上的戒尺,“你要干什么……” 韩森一把抓着尼采的右手,二话不说先狠狠地在他的手掌心打了一下,“就是这只手撕了结婚证,对吧,路德蓝。” 尼采的手十分细嫩,刚打一下,尼采的手掌心便是一下红色的血痕。 尼采吃痛想要缩回手。 “不准躲。” 韩森又是一下,准确的打在尼采的手掌心,尼采顿时觉得钻心的疼。 “韩森,我恨你!” 韩森没有听见尼采说话似的,再一次打在了尼采的手掌心,手掌紧紧地攥着尼采刚才被领带勒伤的手腕,面无表情的问,“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路德蓝,你最近出去干什么了,和什么人在一起,你现在,坦白的告诉我。” 尼采疼的额头满是冷汗,“我死也不告诉你,我凭什么告诉你?这是我的隐私。” 韩森黑着脸又是一下,“路德蓝,从你踏进我的家门开始,你就没有隐私。” 尼采咬紧牙关不说话,韩森很干脆的又狠狠地打了他几下,直到他的右手被打肿了为止。 两人对峙到了天亮,韩森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对着也同样一夜没睡、心惊胆战的管家说,“你现在去准备一下,我要出差。” 他转过头看着尼采,“路德蓝,等我出差回来,我再跟你继续算账。” 尼采困得快要吐了,一整夜的时间,韩森如同刑讯他一般,不让他睡觉,而且他的手痛的要死。 韩森转身出了卧室,尼采弓着身子,抱着自己的右手,额头满是冷汗,浑身的衣裳都已经潮湿。 管家为韩森整理东西,韩森面无表情的收拾文件,出门的时候说,“记得给我路德蓝买药,不要让他喝酒,吃的清淡一点。” 说完,韩森就出门去了,封白已经开车在山下等着他了,管家点点头,“知道了,先生,您放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