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想要做你的狗
身后门派被云雾隐去，山间小径留下一连串马蹄印。 白石蹬着马，紧紧跟在队伍身后，一路走来，目光一直缠绵在谢季渊身上，脑子已遐想着与谢季渊山下的日子。 他知道，这即将是他从未有过的快乐日子。 白石在后面望着谢季渊，一路走来谢季渊心情似乎颇为不错，来与他说话的人他皆也点头答应，或闲聊几句，或垂眸静听。 阳光洒在谢季渊面庞，印出脸上轮廓和落在额前青丝的影子，白石只觉得这样的谢季渊比平时柔和许多，也更加好看了。 到得一林青翠巍、湖水澹澹之地，众人停了下来，谢季渊等人走入林中，外门弟子在原处看着马匹和物品。 白石知道此行是下山游玩，但不知道他们要去的真正目的地是哪，聊着的内容他也听不懂，也不是他一个外门弟子该听的，便走来拉着马儿去吃草。 白石把割的鲜草分好，又单独再割了一筐草喂给谢季渊的马吃，一边看着马吃食一边抚摸着。 其他马吃着吃着嘴伸到谢季渊马儿下的草来，被白石一把驱走，就算是谢季渊的一匹马他也要格外宠爱，吃的草都要是其他马儿的两倍，别的马不能抢。 喂好马白石将马牵回，见那些人已陆陆续续回来，便与其他外面弟子从食盒拿出饭菜分递着，其中有一个食盒一直藏在白石包裹里，这是他专门为谢季渊准备的饭菜。 白石见谢季渊还未回来，知是个好机会，偷偷拿出包裹里的饭盒，又把自己做的一些馅饼、包子、糕点等谢季渊爱吃的小吃一并放在盒里，溜到林中去找谢季渊。 草木虽杂乱盛长，好再只有一条通往深处的小径，白石沿着这条路走着，渐渐视野开阔，忽然听到几个人声。 白石认出这是谢季渊的声音，心里欢喜着，但很快又响起一个清韵的声音，是女子的声音。 白石的心一下攥紧，脚步不由得放轻，谢季渊怎么单独跟一个女子待在林中。 白石立马变成白醋，闷闷行过，很快见得二人身影，白石认出那站在谢季渊身边的曼妙女子是谢季渊的师姐，也是个众星捧月之人。 二人面对面站着，距离不远也不近，白石看得出谢季渊对此女子没有过多的生硬冷漠，但初次之外也再没有多余的亲近温和，只有师姐弟同门间的尊重罢了。 那女子说话的声音很柔很轻，白石只断断续续听到“多年…心意…不解…无悔…答复…” 白石听到这几个词，再看这此情此景，傻子都能明白这是在做什么，醋意一下又更深了。 谢季渊下马后还未脱下斗笠，只略撩起一边面纱，另一边面纱则垂下，刚好遮住侧脸，因此白石并未看得清谢季渊此时是怎样一副表情。 但他大抵是没有任何表情，白石突然有一种预感，谢季渊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白石蓦地感到一阵心安，谢季渊不会喜欢上别人，那么他就可以一直待在他的身边了，如果谢季渊会喜欢上人，那才麻烦了，他就得离开谢季渊了。 虽然这别人里面也包括了自己。 白石想要再凑近听二人对话，突然听到谢季渊道:“有人来了。” 白石身形一顿，知自己被发现了，恐怕在他还未走近时就被发现了。 女子不以为意，仍是望着谢季渊，坚定道:“我现在就要一个答案。” 答案显而易见，女子沉默了一会儿，继而轻叹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你不像是会喜欢上别人的人。” 白石看到女子转身离去，忽然跟她对上了目光，忙把视线瞥到一旁，见着女子走远，白石便从树后窜出来，走到谢季渊身旁。 谢季渊显然对他的出现没有多大意外，只是倚着树。 白石见谢季渊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知道此刻正是他二人独处的机会，忙把食盒放在谢季渊脚边，蹲下来打开食盒，拿出两个豆包。 谢季渊以为这是门派准备的路上饭食，不知道这是白石专门为他做的，也确实到了饭点时间，便从白石手里接了过去。 白石当下欣喜，心里荡起涟漪，立马起身帮谢季渊撩开另一面的白纱挂在斗笠上，很快就见到谢季渊幽冷目光。 白石指了指白纱脸红解释道:“白纱遮住脸了…帮你撩开好吃饭…” “我允许你碰了吗？” “那…那我帮你放下去。” 白石伸出手，被谢季渊偏过头躲开，谢季渊不再啃声，望着远处风景吃起包子，白石见着，心里更加感到开心。 白石大着胆子道:“季渊，我刚刚听到你跟那师姐的对话了…她说你不像是会喜欢上别人的人，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啊？” 谢季渊当然没有理他，白石在身旁忙转着伺候谢季渊吃东西，那食盒正在谢季渊脚边，忙着忙着自己就不自觉跪坐在了谢季渊脚下，摸着食盒的手也不知何时摸上了谢季渊的黑靴。 白石的手想再往上摸时，胸膛被踹了一脚，白石唔了一声更加靠近谢季渊，脸色通红。 “发情给我滚一边去。” “季渊，我…我…”白石仍是跪在谢季渊脚边，支起身子，伸出的手欲抱又不敢抱，欲摸又不敢摸，只能僵着手摩挲着谢季渊衣摆。 “季渊，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啊，我可以为你改变，只要你喜欢，或者…或者我们也可以试试…” “我只喜欢狗，你是吗。” 谢季渊说这句话只是为了冷嘲热讽以及噎住这变态，但他低估了白石的下贱能力。 白石闻言眸子一亮，身体几欲颤抖起来，喘着气乐不可支说道:“我是，我是，我是狗，我是你的狗，我愿意做你的狗。”末了为了表明决心，还汪汪叫了几句。 谢季渊啧了一声，一脚踩在白石左肩上，鞋尖逐渐用力，白石被踩得身体倾斜抵地，呜咽叫着，直接顺从配合着谢季渊脚劲，乖乖跪在脚边，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谢季渊。 “我可不愿收一条随时发情的sao狗。” “我不会，我不会，我可以听你的话，我的身体也任由你使唤。”白石说得急促，手已经按捺不住摸上谢季渊的小腿，“我可以给你口，季渊，我…我还可以任由你cao，我…我…” 白石身子热得发烫，情欲弄得他禁不住胡言乱语。 谢季渊笑出了声，但这笑带着十足的寒意，脚忽然踩在白石yinjing上，白石脑子轰得一声，下腹起伏剧烈，思绪像断了线，眼里只盛盛甸甸装满谢季渊的身影。 突然，谢季渊脚下一用力，林间飞鸟惊起，伴随着一声痛叫。 谢季渊走出林间跟众人回合，不久白石也慢吞吞地走了出来，只是走路姿势有些怪异，捂着裆部走着，眼角挂着泪花。 他感觉自己那里已经被谢季渊刚刚的一脚给踩废了，不过被收拾了一顿，白石果然变得老实了许多。 谢季渊拉过马匹，与其他师兄弟说着什么，没有再继续跟着众人走，而是往另一条小路行去。 白石倏忽惊慌失措，想要立刻上马追随谢季渊而去，但是他又不能擅自行动，焦急地看着谢季渊身影越来越小，逐渐隐在林中。 “他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做，暂时与我们分开，如果你想跟着他就去吧。” 白石回头，是那在林中跟谢季渊说话的女子。 白石明白自己心中所想一眼就被这师姐看穿，也不再说什么，拉过马赶忙道谢，遂追着谢季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