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是舒服的。 浮泽的身体在融化,诉说着时崤带给他的感觉是多么的美妙。 无论是这一次,还是之前的每一次强迫交合。 那手有些冰凉。 在揉散了浮泽的最后仅剩的一丝反抗后,便开始往另一处更加私密的地方摸去,沿途挑拨着浮泽腿间每一个敏感点,就像是战胜的将军,贪婪地巡逻在自己的新城池上。 除却恐惧外,浮泽心中又莫名其妙地升起一股隐晦的悲凉。 这个残暴的鬼有无数种手段让他欢愉,用他的手,用他的舌,用他的……他总能用柔和与深情,去包装一场场肮脏的暴行。 浮泽的衣服依旧半褪不褪,虽然乱七八糟地盖住了私密部位,但时崤手掌在活动游走间拱起布料,偶能从缝隙中窥得一丝泛红的皮rou,画面比赤身裸体还要色情。 时崤又给了他一个吻,带着安抚和怜惜,却根本不问他愿不愿意。 本想落在唇上,浮泽偏头躲过,便只是印在了颊边。 在对方的指腹揉上他的xue口时,他借着紧张带来的片刻冷却,终于开口问出了自己思索许久的问题:“浮泽从未做于鬼王不利之事,为何离开人间,鬼王还要追到仙界。为何……不能放过我呢?” 浮泽睁开眼睛,薄薄的水光之下,那漂亮的眼里蓄满了彷徨。 时崤一愣,衣物下的动作也有些顿住。 浮泽没有察觉,也没有去看他:“倘若是因为我下界时投胎在了宴家,做了你杀身仇人的后代,那千年前我救了你一命,也算是偿还了……” “……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带着不闻的哭腔,实在是太轻了,还未等引出回声,就已经消失在空气里。 除了性事外,浮泽很少会在清醒的时候对时崤用如此发软的声音恳求什么,特别是回归仙位、以平等的地位相对之后。 时崤也不知为何,在听到“好不好”三个字,听到那语气中小心翼翼的希冀时,心里突然钝钝的,有些发胀,又有些沉,像是灌满了水。 ……大抵,是江水罢。 没有多想,他托着浮泽的背,直起身,将对方按靠进自己的胸膛前。 “不好。” 感受到怀中仙君僵硬的一颤,大手却又温和地在那肩背处来回轻抚:“小没良心的。本座为什么从鬼府来到仙界,阿浮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我……我不知道。”浮泽脸色有些发白。 时崤也不拆穿,只是亲了亲他的发顶,悄悄将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那你该知道,混沌丹力量之强大,是初代鬼王也无法完全掌控的。它既认了你是王妻,便不是可以我说收回来就可以回来。” “阿浮,其实你都知道的。”时崤拨开挂在他肩头上破碎的布料,让浮泽整个上身彻底赤裸,“你知道我的心意,知道我对你有多渴望。” 或许最开始在人间相遇时,只是利用中参杂了些许报复意味的捉弄,但…… 时崤又不是铁石心肠的怪物,他也曾经是人类,无数次将这个人温热柔软的身体抱在怀中、无数次在昏暗的角落中抵死缠绵,当鼻息间已经习惯了那令人沉迷的魂香之后,捉弄便也慢慢开始变质。 他当然知道浮泽的不愿。 从前是不在乎,现在,却已经是放不开手了。 “浮泽,我也从未伤害过你,你又为什么总是这么怕我呢?”时崤叹了一口气,驱动鬼气在他们周围设下一层半透明屏障,形成一个安全的密闭空间, ——就像他们的第一次一样。 “往后……都会好好待你的,别拒绝我。” 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时崤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给浮泽拒绝的机会。 “唔——!”浮泽上半身挣扎后仰,双手拼命地想要去掰开捂住自己嘴巴的手。 混乱中,终于记起驱动仙力来与之抗衡,可当金光堪堪要在指尖凝聚,体内力量却突然sao乱,有另一股陌生而强大的力量席卷而至,直接冲散了他的金光。 混沌丹,阻止了他伤害时崤的企图。 浮泽短暂的一顿。 捂在他嘴上的掌心却已经乘机挪开,取而代之的,是时崤的唇。 不再是简单的啄吻,时崤侧过头,湿冷灵活的舌强行钻入浮泽口腔中。带着独有的冷香,他用舌苔细细扫过每一寸黏膜、每一颗牙齿,探到那舌下吸吮一番后,又去挑逗浮泽的舌尖。纠缠、勾弄,顺着舌面舔到舌根,舌尖顶到喉咙口轻轻抽插,把浮泽顶到差点头皮阵阵发麻,双目也泛起了无措泪花。 这是他们重逢后第一个深吻,又与在人间时有所不同。 彼时,时崤的吻是为了取人类的魂气,是单方面的索取。而现在,却是一个纯粹的吻,带着讨好的意味,一步步地拉着、引着浮泽慢慢沉浸其中。 再分开时,浮泽的唇已经染上漂亮的艳红,小小的唇珠上水光潋滟。之前还在胡乱推拒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被撕开的仙衣捆绑起来,软绵绵地垂在他与鬼王之间。 白嫩嫩脆生生的十指,隔着黑衣下摆,恰恰触碰到了那底下的硬物。 时崤一手托在浮泽背后,另一只手,则悄然探到两人中间,按住仙君的双手往下轻蹭。他低下头去舔那个发热发烫的字纹,唇舌微凉,过于强烈的温差让浮泽闷哼出声,无意识地挺高胸膛,去迎合对方的吸吮。 撕开了一个破口之后,方才强行压下的情潮便剧烈反扑,再不给他任何清醒的空袭。 他不知道自己的手被牵着去握什么东西,不知道眼前黑衣什么时候变成赤裸的rou体,更不知道自己断断续续的哭哼有多yin荡羞耻。 只知道,他渴望的东西从未离开,贴着皮肤游移,舔遍了他整个身体。 从锁骨、到胸膛,到下腹。 唇舌越来越用力,动作越来越急切,几次恨不得一口咬下齿间的嫩rou,好填一填胸口处躁动的饥渴。 不止浮泽失控,时崤眼中的黑也渐渐都被红光取代。 很热。 仅仅只是吻,浮泽便已经攀上了小高潮。他的双腿颤抖地勾在时崤腰上,剩余的衣物也未能脱去,只是下摆撩开,亵裤被从中线撕开了一个大口,性器顶开破碎布料,guitou上小口流出晶莹粘液,顺着柱身失禁般往下流,直至消失在会阴处的阴影之中。 “浮泽。”在进入的前一刻,时崤突然俯下,贴着浮泽的鼻尖直直看尽对方失神的眼里。声音沙哑,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与你交欢是情之所至,从来都不是欺辱。” 浮泽没有回答。 只茫然地抓紧时崤手臂上拱起的肌rou,扭动着想要蹭进对方微凉的怀里。 情热之中,身体已经自发做足了准备,硬物抵上他腿间某处,打着圈蹭了蹭,没有给他更多的准备时间,就没有任何犹豫地缓缓地挤了进去。 有点痛,但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冰冷的性器所带来的感觉是那么清晰,磨着xue道内壁、一寸寸深入,恰到好处填满了那股入骨的渴望与瘙痒。浮泽闭上眼睛,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大腿间不断绷紧收缩,直到将那入侵者完完全全迎进身体。 他觉得自己热得快要融化了。意识被搅成一团乱麻,所有的感觉都被集中到下腹,那儿又涨又麻,呼吸间都是yin靡的味道。 时崤轻轻划圈,茎身上的青筋磨蹭到某个敏感点,快意便失了规律到处乱窜,漫到了四肢,脚趾头也蜷缩了起来,泛着可爱的粉白。 “啊啊……呜……” 浮泽的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软绵绵的呻吟中也染上了哭腔。不管被如何强迫,至少他此刻是快乐的,尾音带着独特的小颤,失去控制地扬起,如同最小巧的鱼钩,一入水,便勾进了时崤的心头。 鬼茎的直径把xue口撑到最大,yin液乱七八糟地流,时崤再也忍不下去,握着浮泽大腿的手用力到发白,咬着牙,缓缓抽出性器,再发了狠地撞到最里头。 动作不算快,却用上了十足十的力,xue心被guitou碾压到微微凹陷,起伏的茎身刮在内壁上,拉扯着体内每一处敏感。 “嗯哼——” 浮泽小腹微微抽搐,哭声沙哑地拖长,腰身拱起一段漂亮的弧度,似在迎合,可又在半途中可怜地软了下去。 仙者寡欲悲悯,仙界,自古便是象征神圣与高洁之地。 饶是天帝也不会知道,悠悠白云之上,此时此刻,清池居内的仙君正在承受怎样yin乱的cao干。 哭声与rou体碰撞声一律都被封挡在了罩子里头,半透明的屏障之中,时崤褪去温和的假象,露出其内最原始、最贪婪的征服本能来。 顶弄的动作渐渐失去了约束,cao弄变得一下比一下用力,鬼茎cao得一次比一次深,他的动作快到几乎出现残影,每一下,都精准碾上敏感的xue心,让那儿变得熟透、变得汁水横流。 无法去形容那种感觉,酸与麻纠结缠绵,热与涨堵在小腹之中,被侵犯的感知叫人崩溃,过大的欢愉撑爆了筋脉,血液也热到马上要沸腾起来。 浮泽的哭叫也渐渐从高亢变得沙哑,泪水承载着他身体里满到极限的快感不断往外滴落,流湿了时崤一片肩头。 高潮与高潮之间的空隙越来越短,直至连续不断,没有任何缓冲的快感极为恐怖,很快就变成了痛苦与折磨。 浮泽竭力想要蜷起身体,性器还硬挺着,然而已经射不出任何液体,整个下半身都开始不住地抽搐痉挛。 但他没有叫停。 时崤的手臂越收越紧,将他的背勒出了一道红痕,双腿间早已被撞得发麻一片,整个xue心到xue口更是混乱不堪,但他还是哭着,乖乖躲在行凶者的怀里。 没有尽头的快感中,渴望与期盼却越来越强烈,身体某处空空荡荡,始终得不到最终的满足。 又一次干性高潮之后,浮泽终于还是崩溃了。 他抬起湿漉漉的脸,无意识地,主动吻上时崤的唇。 就像人间的宴江一样,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救我呜呜……时崤……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