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来，哥请你（剧情，无H）
一周后的一个早晨，天空乌云密布，可雨就是一直没下，冷风飕飕。 杨景敲了敲刘天栎的房门。 “进来吧，杨队！门没锁。” 杨景开门走进了房间，刘天栎此时坐在床沿试图越过圆圆的肚皮穿袜子，看着有点吃力。 杨景快步来到刘天栎面前，半蹲在地，道：“让我来吧！” 说着便轻轻握住刘天栎的脚踝，替他穿上袜子。 “哎！杨队！” 刘天栎还没来得及反抗，杨景已替他穿好了袜子，顺手替他穿上鞋子并系上鞋带。 刘天栎的脸微微一红，道：“谢谢您，杨队。” “没事儿，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那我们先吃早餐吧，吃完才出发。” 刘天栎点点头，拿起手机和盲人拐杖，跟着杨景来到了餐桌前坐下。 “麦片粥，我加了香蕉和草莓，帮助消化。吃吧。” 杨景一如既往地将碗推到了刘天栎的手里，再把勺子塞进他的右手。 “谢谢您，杨队。” 刘天栎低头默默地地喝起粥来。 “紧张吗？你今天很安静。” “不紧张，就是有点冷，是入秋了吧？” 杨景二话不说，站起来自径走到自己的房里打开衣柜拿出一件棉衣，回到了饭厅。 “来，双手举起，我替你多加一件棉衣，待会儿再穿上大衣应该就够暖和了。” 刘天栎让杨景替他套上棉衣，尺寸刚好舒服地盖住了他的孕肚，现在看起来顶多像个啤酒肚。 刘天栎顿了顿，道：“谢谢您，杨队。” 他缓缓将头转向杨景的方向，欲言又止。 “怎么了？” “杨队，您可不可以别对我太好？我会过意不去的……” 杨景笑了笑，伸手轻轻抚摸刘天栎光秃秃的头顶。 “傻瓜，赶紧喝粥，我们快迟到了。” 刘天栎点了点头。 吃完早餐，杨景塞给刘天栎一顶鸭嘴帽，他们便坐上杨景的吉普车开往警局。 杨景似乎已对警局里的人打了照应，当刘天栎拿着拐杖进入警局时，局里的同事们都很自然地上前来跟他打招呼。 “天栎哥，你回来了？” “是敬安？” “对，是我啊，天栎哥！你回来真是太好了！” “小刘，欢迎回来啊！” “这是……陆玲姐？” 刘天栎有点困难地辨认声音。 “我是田姐，陆玲在楼上呢！” “哎，不好意思，田姐，认错人了……” “没事儿，我们都很期待你回来！” 杨景让他们聊了一会儿便走过来扶着刘天栎，对其他同事道：“好了，天栎得跟我回趟办公室熟悉一下案件。你们各归各位吧！” “是，杨队！” 杨景的办公室外有一半是重案组成员，也算是刘天栎之前的部下，他们一拥而上，殷勤地欢迎刘天栎回到局里。 杨景在刘天栎耳边道：“聊完就到我办公室里来。” “好。” 杨景把刘天栎留在了外头叙旧，自己先回到办公室准备待会儿开会的资料。 当众人都散去时，蒋志祁才缓缓走了过来。 “天栎哥，是我，小蒋。” “小蒋！你这个臭小子，我让你说了吗？” 刘天栎伸出拳头，轻轻一拳垂在了蒋志祁胸口。 “对不起，天栎哥。我不想让你背锅，我这几个月晚上几乎都在做恶梦……” “没事，小蒋。下次记得要冷静行动。” “嗯！我知道了。天栎哥，杨队让我跟你一起去见他。” “走吧！” 蒋志祁扶着刘天栎进了杨景的办公室。 “天栎，以后你多数时间会呆在我的办公室里，方便我找你讨论案情。至于了解案情，小蒋会仔细地解释给你听。” “好的，杨队。” 杨景转过头对蒋志祁道：“小蒋，记住每个细节都必须清楚地报告给天栎，包括形容案发现场的每一张照片。” “是，杨队！” “天栎，你现在需要熟悉两个案子。两宗都是命案，它们看似毫无关联，但我们不能断然下定论。这里就交给你和小蒋了，我现在得出去开个会，大概中午才能回来。” “放心吧，杨队。我自己可以的。” “嗯。” 刘天栎用数码录音笔记录了蒋志祁所描述的案情，准备之后重复聆听，看看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就这样过了一个上午。 刘天栎开始感觉腹胀难耐，他缓慢地摸索到洗手间去解放。 刚从洗手间出来，一把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他身后传了过来。 “天栎！” 刘天栎的心为之一颤，他缓缓转身。 “天栎，真的是你啊！太久没见，你怎么样了？身体养好了吗？” “亦哥？” 宋亦一手搭在刘天栎肩上，道：“是我。我怎么感觉你瘦了？啤酒肚更明显了。” 刘天栎慌忙拉了拉大衣遮住孕肚。 “是啊，亦哥，好久不见。你现在怎么样了？工作忙吗？” “啧，怎么说话听起来这么生分了？工作量还是一样。不过，就算再忙也别忘了吃午饭。走，哥请你吃饭去！” 宋亦拉着刘天栎就走。 “小心点，这里有阶梯。” 这一切都被站在远处的杨景给瞧见了，他顿时感觉心塞，原本想着赶回来与刘天栎一起吃午饭，现在是完全没胃口了。 刘天栎匆匆给杨景传了语音留言：“杨队，我跟朋友一起出去吃午饭，您就别等我了。” 下一秒他就收到了回复：“好。” 刘天栎吓了一跳，杨景的速度快得惊人。 宋亦载着刘天栎到两条街以外的‘老街小吃’。 “天栎，我们太久没一起到这里来吃饭了。快，想吃什么都点上。” 刘天栎想了想，道：“来一碗姜丝鸡rou粥吧！加点酸菜。” “怎么吃得这么清淡？再来一碟蛋饼吧！你爱吃。” “啊……？好吧……那就……也来一份。” 刘天栎现在其实是吃不得太油腻，他并不确定蛋饼会不会让他反胃，但还是勉强点头了。 “我就来份牛rou炒面吧！加蛋。“ 点好餐后，宋亦终于静下来好好打量着刘天栎。 “天栎，我一直联系不上你，你是不是把电话号码给换了？” “嗯，我换手机了，顺便换的号码，是一套的，有优惠。” 其实是刘天栎故意换的号码，他并不想让宋亦看到自己最狼狈的样子。 “是吗？我到你家去找你，屋主说你早搬了。你搬到哪去了？” 宋亦关心道。 “我……杨队让我到他家去当园丁，顺便养养身子。” “嘿，好家伙！杨景这人是挺仗义的。” 宋亦伸手倒了杯茶给刘天栎。 “嗯，杨队人很好。” “那就好，待我闲着了就到你那里去坐坐。” “啊？” “怎么了？不欢迎哥了？” “不，不是。就是……你来之前先打声招呼，屋里有只狼犬。” “是警犬吧？我知道。你被调过来垚城之前，我和杨景在一次缉毒行动中，这只狼犬护着杨景中弹了。当时严局下令给它一枪，好让它少点折磨，可杨景硬是不肯，死活要将它救回来。” “竟有这回事？杨队没告诉过我。” “杨景这人呢，你要是不问，他是不会说的。你没注意到那只狼犬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我……” 宋亦这才发现刘天栎的表情略显尴尬。 “哎，你看我这嘴，说话快的……不好意思啊，天栎，别放在心上。” 刘天栎笑了笑，道：“怎会呢？”